宫锁心玉:阿哥个个都很帅-第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父皇”祁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身躯内的五脏六腑开始隐隐痛了起来,如果言言死了,那么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还要替她求情吗?”皇上的声音冷冷的响起,“如果你还替她求情,那么她就,非死不可。”
他深澈的眼眸闪着挣扎,脆弱与无助。他看到的冷酷的帝王,他看到的是残酷的帝王,他看到的是愤怒的帝王。他所看到的只是高高在上,掌控着所有人生死大权的帝王,而不是他敬重的父皇。
“父皇,您很爱儿臣的母妃?”祁枫敛去眼底颤抖,直直的看向他一直敬爱的父皇此刻的冷酷无情。
书案前的皇上身子明显一僵,熟悉的回忆如潮水涌来,拂去他眼中的盛怒,瞬间柔软起来。
二十一年前,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一次在宫外,他遇到了苏敏枫。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就被她的才情深深的吸引,更被她的美貌深深的吸引。至此,他就不可救药的爱上她了。
每次出宫,他都要到她那去小坐会。即使只是喝杯茶的工夫,他也要过去。高兴的时候,他们一起作诗,他听她为他弹琴。不高兴的时候,她会安静的陪在他身边,直到他开心的离去。就这样,他们有过一段最美好最无忧无虑的生活。
直至有一天,他的母后要为他选太子妃。他将她带到他母后面前,坚定地告诉他的母后,她就是他选定的太子妃。
可是,因为她的身份低微,不符合母后择妃的标准,母后坚决不同意他娶她。他与母后闹过,可是最终以失败告终。那时候的他已经爱的至深。无奈他娶了母后为他选定的女子,母后也对他下了禁足令。
他不能如以往那样出宫去见她。每天将自己的思念深埋在心底,就这样过去一年。当他再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心里忐忑不安,怕她怪他这么久没去看她,怕她已经变了心,怕她已为人妻为人母。所以的担心在见到她的那一秒瞬间瓦解。她不但没有抱怨,反而是冲他一笑,“你让我等了一年,等的好苦!为了惩罚你,就罚你笑一下,罚你永远都不能忘了我。”
后来,他问她,为什么会愿意等他这么久?为什么不怪他不来找她?
她只说了五个字,爱了就爱了。
因着她这一句话,他决定此生,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放了她的手,他都不会让她再受委屈。
直到他当了皇上,他才将她接到宫中,以她的名讳册封为枫妃。即使到了宫中,她也不与别的妃子一样闹,她只是静静的在宫里等着他。
他爱她,爱她的娴静,爱她的才情,爱她的所有。所以,为了她,他愿意将最美好的东西给她,她喜欢安静,他就将宫里最美的一处宫殿赐给了她。
她将他赐给她的宫殿改名为敏枫居,笑着冲他说,皇宫是个大家,而这里就是她的小家了,是他与她的小家了。没有勾心斗角,只有温馨。
直到她死去,他还是在敏枫居里保留了她所有的东西,仿佛她从未离去,总有一天,她还是会回来,因为这里是她的家,是他与她的小家。
想到情深之处,他的眼底泛起了一丝心痛。此刻的他,不是威严冷酷的帝王,只是想念妻子的丈夫。
“父皇,我爱言言如您爱母妃。”祁枫坚定的看着处在回忆中的皇上,他的黑眸轻薄透明却是坚定灼灼。自小父皇对母妃的爱他就看在眼里,他以为不会像父皇那样幸运,会碰到自己至爱的女子。直到他遇到言言,他就知道,他已经遇到了。可是现在,他敬重的父皇要将他至爱的女子处死,他的心犹如被锋利的箭锋鞭笞,是刻骨铭心的痛。
处在回忆中的帝王被他这一句话深深的击中,看向他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狠绝,而是深深的震惊。
“父皇,求求您放过言言。”看到了父皇眼中的动容,祁枫纠起的心得到了一丝希望,他诚恳的求着。
“你先下去,如果她不是敌军奸细,朕自然不会杀她。这段时间,你不要再为了她来求朕,就算你来,朕也不会见你。”他的声音软了下来,没有了之前的狠绝,也没有了之前的怒意,只有失望与苍白。他背对着祁枫站立,祁枫离开的时候看到了他鬓角的白发。
第四十一章 计划进行()
祁枫没有去御阳宫,而是直直往牢房的方向走去。
牢房外有一排银桂,不知是不是昨夜起了风,地上铺满一层嫩黄色细小的花朵。看着这许多嫩黄色细小的花朵静静地凋零在地,祁枫的情绪莫名的低沉了下去。偶尔起了一阵微风,这些死去却依然美丽的花纷纷扬扬又无一例外地慢慢坠落了下来,随风而落在他的脚边。
祁枫弯下腰,掬起了一把落花,看着一些细小的花在他的指缝里簌簌掉落,祁枫有一种莫名的挫败感。那些掉落的花在宣告生命终结的同时,却还是美丽的一把。
冷风忽的吹来,祁枫顿时清醒了许多。他将手中的落花握紧,摒弃之前的挫败感,眼睛直直的看向牢房,心里暗自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他要保护她。
牢房内依旧灯火通明,祁枫刚到拐弯处,就听到言言低低的抽泣声。心不由的一紧,忙加快步伐走了过去,只见言言在祁逸的怀抱里轻轻的抽泣着。看着她的眼泪,他心疼了。第一次,他强烈的想变的强大,他想保护她。
“七弟。”祁逸看到他,浅浅的唤了他一声。
在他怀里的言言马上抬起了头,挣开了他的怀抱,抹了抹脸上的泪珠,不想让祁枫看到她软弱的样子。可是,看到他,她的眼泪越抹越多,她真是快恨死自己了。为什么现在的她会如此的软弱,为什么现在的她会动不动就流眼泪。
祁枫握住了她的手,感觉到了她的颤抖,他的心都疼的快滴血了。他努力笑着,“丫头,几天见不到我这么伤心啊,哭成这样?”
“美的你!谁想你啊!”言言甩开他的手,不理他,可是眼泪还是不停的涌出,她只得更用力的去抹掉。
“不是想我那你哭成这样干嘛?肯定是因为想我嘛。”说着,他抓着她的手,故意用自己的袖子胡乱的在她脸上擦着,力道却是很轻,仿佛一用力她就会碎,就会消失不见。
“真是超级无敌臭屁自恋狂。”言言白了他一眼。
刚说完,他们俩听得一愣一愣的,脸上明显写着两个字,不懂!言言被他们俩的表情逗乐了,小声的笑了起来,竟忘了自己刚刚还哭的正伤心。
看到她终于笑了,他们也勉强着笑着。
三阿哥的华阳宫内,十二阿哥看着面带愁容的祁裕站在一动不动的站在窗边,那双冷眸很深很深,就像无限寂静的深海深处,所有的一切都以极缓慢的速度在流动,眸内又仿佛有带着毒的藤蔓在那双眸子中蔓延。他似乎又看到眸内闪着痛苦的挣扎与无奈。他从来没在他三哥的眼里一瞬间看到如此复杂多变的眼神,有震惊,愤怒,欣喜,又有无奈,痛苦,各种情绪交缠在一起,令他疑惑不已。
如果说欣喜他可以理解,所以的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精心设定的局也正在逐步往下走,三哥的愿望也马上快要实现,只要他们再忍一段时间,那么他们所期想的将都会实现。可是,三哥的眼里却有着无奈的挣扎与痛苦,仿佛被什么东西扼住喉咙,他真是不能理解。
“三哥,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为什么你不是很开心?”
所有的一切都是如他预想的在发展,皇后抓了夏言言,七阿哥祁枫夜闯天仪宫,太子为夏言言以性命作担保,皇上恼怒,夏言言被关进大牢。
祁裕回想着早晨在御花园与父皇的那场对弈,虽然表面上父皇只是在问他对整件事的看法,实际上他早就看出了这是他使的计谋。明里在与他讲棋,实际上却是在告诉他要专心在朝政上,而不是玩心计,再厉害他也能见招拆招。
十二说的对,一切还在他的计划中,没有脱离原本的轨道,他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他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头隐隐有东西压着自己。
“三哥?”见他不说话,眼里的情绪更加多变纠缠,几乎就要令人窒息,十二阿哥忙在一旁唤了他一声。
“十二,是时候去看看我们的棋子夏言言了。”回过神来的祁逸看着他,一抹笑意爬上他的嘴角。
当三阿哥与十二阿哥来到牢房的时候,言言正在写着诗句打发时间,祁枫与太子已经离开。之前的恐惧也已随着他们的离开而消逝,或许是她想的太多。可是,事已至此,她不能因为恐惧而乱了方寸,更应该努力为自己脱险。或者,应该争取在这段时间里好好想想,如何证明自己不是奸细,争取更多的时间,想办法回到自己的那个时空。
“哟,你这坐牢还坐的这么悠闲啊。这里真是应有尽有啊,看来你在这里过的蛮逍遥自在的嘛。”
言言不用抬头也知道这是谁,除了阴阳怪气的十二阿哥,肯怕再也没有别人这样说话了。言言不喜欢他,打心眼里不喜欢他。她也没打算理他,一个小毛孩,任他怎么折腾,也翻不起什么大lang来。她也不想跟他斗,劳心又劳神的。低头在宣纸上继续写着还未写完的那首词,下笔依旧沉稳。
“也真是奇怪,我们进来,那些奴才拦都不拦,还径直将我们带到这里来,就不怕这里的犯人被带走啊。”十二阿哥也不恼,在一旁自言自语起来。
言言想笑,自她关在这里以后,祁枫他们三天两头的就往这里跑。那些狱卒都已经习惯来人是来找自己的,见到这种锦衣男子,就直接往她这里领。每次走的时候,都会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
笔尖一收,敲定最后一笔,终于将最后一个字写完。
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压着她喘不过气来,抬头,正对上三阿哥祁裕深不见底的眸子,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嘴角似有似无的笑容言言觉得不自在。每次见到他,言言都觉得自己就像是他眼中的猎物,那种被盯住的不安感让她窒息。她手上的手笔还是微抖动了一下,一滴墨汁沁在熟宣纸上,散开的墨汁揉成一片暗黑色。
言言忙将手中的手笔置于一旁,拿起宣纸。幸好那滴墨汁没有滴在写的这首词上。手上的宣纸突然被夺了去。
“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谢桥。”
他沉声念着她写的词。
“想不你也能写出这样有韵致的词。”旁边听着的十二阿哥一脸鄙夷的看着她,脸上满不是屑。
“这首词是你写的?”他还拿着那张宣纸,似是赞许地看着她。
“你刚不是看到了我执笔写的吗?”言言并不想与他对话,自他来,她就感觉不自在,全身不自在。
这词的作者虽不是她,但纸上面的字确实是她写的。所以,说是自己写的倒也没错,只是在心里又默默地对作者深深鞠躬了。
“没想到,七弟带回来的宫女还是个才女。”
听到他夸赞自己,言言惊讶的抬头看着他。
“都快要死了,有才有什么用。”十二阿哥在旁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在言言听来,却是全身一颤,这么快,皇上就已经决定要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