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军夫-第5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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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的汉子,估计都搞不定她。”
“我倒想呢,可是刘金莲还在这儿,我咋整?你瞧着吧,哪天刘金莲不在,我非去把一把她不可。”
扎木的话刚一说完,整个人就被旁边突然冲过来的人一下子扛了起来又像扔破布一样扔翻在地。
番二十七 没事瞎起哄
那人是突然冲出来的,扎木前一秒还在跟仁珠开玩笑呢,后一秒就被人直接扛了起来,瞬间举过肩膀,像扔破布袋一样啪的一下扔到了地上。
事情发生得太快,根本来不及作出应对。
扎木被狠狠地砸在地上,骨头断裂的声音瞬间响了起来。
“啊!”扎木惨叫着,在地上挣了两下,却翻不了身了爬不起来了。
他摸着自己的腰骨大吼道:“金吉,你把我腰骨都弄断了,我要是瘫了,你得养老子一辈子。”
金吉伸了一只腿,脚直接踩到了扎木脸上,鞋底还在他脸上蹭了一下。
“没出息!头掉了还就碗大个疤呢,只摔了一下就哭爹喊妈,你要脸不要?估计是不要的,正好,我今儿下午才铲了一下午的马屎蛋蛋,鞋底也沾了不少,帮你糊一糊,左右你也不要脸的货。”
“金吉,你欺人太甚!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就耍横,你真当这玉山马场没人能治你?”扎木又痛又丢脸,双眼悲愤得几欲喷出火来。
金吉缓缓移开鞋底,蹲了下来,压低声音警告扎木:“我的鞋底还没你的嘴臭。你喜欢和刘金莲弄一起你就弄你的,别有事没事肖想苏统计。
苏统计不是你这样的臭破烂货能想的!
要下次再给我听到你们拿她说笑,我真的会摔断你的腰骨,让你在床上躺一辈子!”
扎木惊异地张大嘴,像是离了水面的感觉到死亡威胁的鱼。
金吉两手搂住扎木的腰侧一拉一扯一逗,咔咔两声。
扎木痛得死去活来,却能翻动了。
金吉厉眼看着仁珠,指了指地上惨叫的扎木,恶声恶气地说:“再有一次,你就是地上的他!你们要犯浑,也要找对对象,别没事瞎起哄!”
金吉说完之后就耀武扬威地回到自己原来站的位置,继续等着打饭。
金吉闹这么一出,好多人都看到了,原本还抱着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们也瞬间静默下来,打完饭几口扒完就飞快地离开了饭堂。
金吉打好饭,心情极好地吃着饭,吃完之后才哼着歌去把躺地上的扎木扛了起来,送到了治跌打损伤的场医那边。
苏秀秀慢条斯理地扒着饭,平时喜欢围着她起哄,拿她说些荦笑话的男人们全都不敢靠过来了。
贺铭章端着饭盒坐到她对面,一开口就问:“那个叫金吉的,和你是什么关系?”
苏秀秀扒饭的筷子一顿,又不动声色地夹了一筷子菜帮子往嘴里送。
“他打人的时候,我注意到你很生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唇还动了动,像是在骂什么人。
你对谁都淡淡的,十分客气礼貌周到,那是因为谁对你来说都是外人。
能让你动气的人,肯定和你关系非同一般。
苏秀秀,他就是那个你极力申请工作调动,棉花厂面粉厂甚至场部的轻松活儿都不合你意,宁愿去铲屎也要同他在一起的男人吧?”
苏秀秀扒了一口饭,慢慢地嚼着。
她慢慢地抬起眸,定定地看向贺铭章。
在那一刻,贺铭章从她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忌妒的,无理的,失去理智的。
“贺铭章,你是不该出现在我生命里的人。”前一世,她根本就没见过贺铭章本人,只是听说统筹部的部长姓贺,是贺胜利的亲哥哥。
番二十八 弄死
苏秀秀放下筷子,郑重无比地对贺铭章说:“我很少讨厌一个人,曾经,我是很敬佩贺铭章这个名字的。别辜负了给你起这个名字的人,别做和这个名字不相符的事。”
贺铭章深深地看着苏秀秀,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
贺铭章这个名字是他妈起的。
寓意是铭刻于胸中的心志。
他妈希望他做一个无愧于心的大丈夫。
不行小人之举,不强人所难。
贺铭章吁了口气,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苏秀秀提着饭盒转身就走。
留给贺铭章一个清瘦的背影。
晚上七点,大草地上坐得满满当当,好多人是直接坐在草地上的。
苏秀秀也早早的来了,端了个小马扎,挑了个显眼的位置坐了。
今天晚上放的电影是巴山夜雨。
电影放到一半的时候,金吉才黑着一张脸来了。
他没过来,就站在远处看了一眼苏秀秀,什么话也没说就又跑了。
苏秀秀没管他。
过了十几分钟,地面突然震动了起来,接连震了好几下。
苏秀秀头痛地捂了眼,叹了口气。
这个不省事的金吉。
电影的声音被百万奔腾的声音覆盖。
金吉在马后夸张地喊着:“快来人啊,快来人啊,马跑了,马跑了,马都跑出来了。”
坐在大草地上的人们瞬间沸腾了,呼啦啦的就四散而去,在刘场长的带领下捉马去了。
整个玉山马场才几百匹马,估计金吉这厮是把马儿全给弄出棚来了,所以地面才会出现这样剧烈的震动感。
人都得差不多了,苏秀秀站起来,合上小马扎,信步走到山坳上往远处看。
银白色的月光下,一匹火红的骏马奔驰在广阔的草原上,四蹄翻腾,长鬃飞扬。
马儿仰天长啸,嘶啸声响彻夜空。
赤兔一嘶鸣,围绕着赤兔的那片颜色驳杂的马群,如同海潮般势不可挡地从苍茫的草地上
滚了过来,上百匹马聚集在一起,呼啸奔腾。
长长的马鬃马尾在的风流的作用下飘动起来,四只蹄子飞快地向前推进,像是根本不用沾地,飞了起来般,越跑越快。
前去捉马的人被马流冲得不断倒退。
金吉骑在赤马上一边叫一边挥鞭,卖力地表演着:“快把马都捉回棚里去,它们都围着我,我不能出来了。”
捉马的人们自顾不暇地被马拱得四处乱窜,忙活了好一阵子,竟然一匹马都没捉到。
平时都是人驯马,马在人们的马鞭恐吓下听令行事。
此刻,马儿们发现人们拿它们无可奈何之后,竟然玩上了瘾,把人撵得在草原上跑来跑去。
有一头老马,就专盯着刘场长的裤。腰。带叨。
刘场长跑东,它也跑东,刘场躲到西边,它又追到西边,嘴一张,用牙叨了刘场长的裤。腰。带咬住就不放了。
刘场长两手拉住裤。腰。带,又不肯跟马儿用力拉扯,生怕带子一断了,裤子就滑下来。
这么多人看着呢,他好歹是一场之长啊。
反正,这一天晚上,全马场的人就在捉马与被马追着跑,跑得累成了一条狗之后,歇了一会儿又想办法再捉马,最后网子,绊马绳,挖坑,什么办法都想了使了,马儿依旧没捉进棚。
到了半夜两三点钟,人们全都累瘫了,横七竖八地躺在草地上就睡过去了。
金吉这才伸手凑在唇边,忽忽地吹了几下,马儿们才在几十匹白马的号令下聚拢在一处,打着喷嚏兴奋地回棚去了。
金吉把马赶回了马棚,打眼一看,马场再也没有站着的人之后,这才悄无声息地往苏秀秀宿舍那边摸。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
吉普车的车门处,倚靠着一个正在抽烟的男人。
男人指间的烟火在黑夜中忽闪忽闪的,飘散出一丝烟火气。
金吉嘀咕了一句:“倒霉,这家伙怎么把车停这儿了?”
这里是去苏秀秀宿舍的必经之路。
金吉骑着马又去四处转悠了半小时,回来之后发现这男人和这车还在。
这一次,男人也发现了金吉,他把烟头放在车头摁灭了之后,就冲金吉勾了勾手指。
“你是来找苏秀秀的吧?过来,我俩聊聊。”
金吉这才知道,这男人是专门等在这儿逮他的。
金吉下了马,大摇大摆地走向贺铭章。
“我叫贺铭章,你叫什么?”
“金吉尼玛。”
“有汉语名字吗?”
“还没。”
“你多少岁了,家里还有什么人?收入怎样?”
“关你啥事儿?你查户口的?”
“我是管知青的统筹部部长,知青的一应大小事务都归我管。工作调动归我管,生活事务也归我管,以后她们要是想结婚,申请也要我批复。”
哦哦,原来是管苏秀秀工作调动和婚姻申请都能管的官儿啊。
金吉的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开始有问必答起来。
“我啊18岁了,家里就我一个,不过快添一口子了,收入啊,收入养家糊口是能行的。”
“我今年30多岁了,家里有我妈和我,我妈在江北糖山任职。我出生在京城,生父健在,是个京官儿,我还有个小妈生的弟弟,叫贺胜利,听说个性挺跋扈的。
不过我生父和我弟弟的事也跟我关系不大,只是他们还在我的家庭成员关系栏内,我就稍带着说一下。
秀秀如果跟着你只能糊个温饱,跟着我却有大屋住,有四轮的车坐,顿顿能吃肉。”
金吉刚开始还笑眯眯的听贺铭章说,听到最后一句突然发现不对劲啊。
这男的好像不是来政审查他的关系清白不清白的,不是来考查他够不够资格和知青婚配的,而是来和他抢苏秀秀的!
金吉一马鞭就甩了出去。
唰的一声,马鞭被甩得又直又长,带着风声,袭向贺铭章的面门。
贺铭章直接一矮身闪过,鞭子抽在车顶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贺铭章刚避过第一鞭,金吉又挥舞着第二鞭攻了过来。
贺铭章就地一滚,爬起来的时候,手里就握了一只黑壳子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金吉。
“你觉得,你的鞭子和我的枪比,谁能把谁弄死?”
番二十九 地主家的傻儿子
苏秀秀这一夜也睡得极不安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先是难以入眠,后又是恶梦连连。
前生,重生后的片段都在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轮番播着。
前生,在来玉山马场的路上,一切都和重生后一样,只是后来到马场后关于工作安排的事开始,一切都因为贺铭章的介入而起了变化。
前生,她知道贺铭章这三个字,是因为罗飘雪一事的处理决定书是这人签的字。
正因为罗飘雪的死亡,给她敲响了警钟,在玉山马场极度不适应的苏秀秀越来越烦躁不安,迫切的想要回城,从而落入了有心人的圈套之中,沦为玩物。
虽说龙生九子各不同,可是贺铭章终究和贺胜利是兄弟,贺胜利偏执阴狠,贺铭章要是执着起来,也变成了另一个贺胜利。
那么,事情就变得十分糟糕了。
如果所有事都照着原有轨迹,苏秀秀有信心规避那些伤害,保全自己和金吉。
如果事情变了,人也变了,重生就变得没有了优势,她依旧要面对苍茫未知的未来,苦苦挣扎。
马蹄声从凌晨五六点就开始在外时有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