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军夫-第4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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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玉明把尸体火化了,装在骨灰坛里,带回了正和村。
他活着的时候,没能依约回来。他死了,也该带他的骨灰回来。
宗小玉不肯相信,那是祁战。
她抓着祁玉明的衣服,泪眼汪汪地问:“你不是说他穿了防弹衣,也没被打中头,还活着吗?为什么,他却死了。玉明……战哥死了,我没了男人,你也没了爸爸。他这一次,是真的不会回来了。玉明……怎么办……”
祁玉明心里苦涩难明,他的爸爸,是因为他而死。他一直期待着走丢的爸爸,有一天会回来。可当他们父子第一次碰面时,却是死别。
祁玉明也有些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看着妈妈在自己的怀里,哭得像个泪人,祁玉明真的有种冲动,想掏枪打死自己。
宗小玉守着那尸体坐了几天,终于还是答应给他入土为安。下葬之后,她却不肯离开,说要守在这里,和他作伴。
谁的劝说,宗小玉都不听。她等祁战等了大半生,耗尽了所有青春。她所有的美好,都用来等那个人了。
等虽然苦,却不会绝望。虽然不知道会不会等得到,却总有一个希望一个念想。
可现在,她不用等了,她的希望和念想全都破碎了。
“战哥,宗小玉十六岁就喜欢上了你,缠了你两年,才做了你的妻子。结婚没多久,你就走了。我等了三十三年,终于等到你回来。你那么痛快,说走又走了,说回来却又不回来。
宗小玉很想恨你……可恨一个死人又有什么意义?“
“恨死人没意义,那就不要恨。小玉,我回来了。有点饿,你给我做碗刀削面啊。”
“死人还吃什么刀削面?“宗小玉下意识地接完话之后,才觉得不对。死人不仅不会吃东西,也不会说话啊。
她扶着墓碑站了起来,扭头问祁家兄弟俩:“你们,听没听到什么声音?“
祁玉明和祁玉柱都点了点头。
“我们都听到了。声音,是从墓碑后传来的,不是地下。“
墓碑的后面,有张破破烂烂的草席,草席上,躺了个全身沾满草屑的老头儿。
面容清癯,眼却灼灼发亮着。
宗小玉看着他,脚向前迈了两步,又慢慢地退了回来,怯生生地扭头看着祁玉明。
“玉,玉明,你,你过去看看,那是不是你爸?“
祁玉明强自镇定下来,一步一步的走向草席。
上一次,父子见面,是在夜里。
祁玉明是负责缉凶的军人,他是凶手。
两人斗法,生死相向,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当文业喊出祁玉明三个字时,他对准祁玉明的枪口却射向了一旁的树,战友抓住机会,向他扫射。
他的眼在黑夜里闪着光,祁玉明当时不懂这光是什么。
现在知道了,那是眼泪,欣喜的眼泪。
他遇上了自己的儿子,三十几年,素未谋面的儿子,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他选择舍弃自己,不去伤害儿子。
他什么也没说。
现在,他活着回来了。依旧用那样闪亮的眼光,看着祁玉明。
祁玉明慢慢地蹲了下来,握住他的手,“爸爸!“
祁战老泪纵横。
看到祁玉明握住了祁战的手,祁战却没有像梦里那样被风吹散,宗小玉终于走了过来,握了他另一只手,用力地攥紧。
“战哥……你回来了?”
“嗯,小玉,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你刚说你饿了?想吃刀削面?玉明,把你爸背起来,我们回家,给你爸做面吃去。“
祁玉明点点头,把祁战小心翼翼地背了起来。
祁战说:“还有个人,她太累了,拖着我走了好些天,刚刚睡着了。来个人,把她也背上。“
祁玉柱就跑了过来,余娇娇看到祁玉柱跑,她也跟着跑,跑得比祁玉柱还快些。
往祁战所指的方向瞅了一眼,余娇娇不乐意了,伸手拦住了祁玉柱。
另一面墓碑后,靠坐着一个穿了蓝布衫子的女人,齐耳短发,背对着这边,睡得正香甜。
“表叔新郎说过只背我一个人的,别的女人看都不看的。”
祁玉柱尴尬地立着,搓了搓手,“好好好,我不背,不背。”
表叔新郎,这是什么怪称呼。
祁战疑惑地看着宗小玉。
宗小玉的眼肿肿的,祁战盯着她看,她就躲开脸。
“别看,眼肿了一定很丑。”
“不丑,你和年轻时候一样,没变过。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初见的样。”
“嗯嗯,余娇娇和玉柱这孩子,阴差阳错的在一起了。上个月刚办完酒。娇娇还是改不了口,就叫表叔新郎了。对了,战哥,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
玉柱这孩子办了件错事,把丰收给气走了。我,我已经骂过玉柱了,你,你能不能别怪他,要打,要打的话,不要打太重,行不?“
“有什么话,回家再慢慢说。娇娇不让玉柱背,那就把她放席子上,你们几个轻点抬,把她抬回去。”祁战伏在祁玉明背上,祁玉明的背宽宽大大的,他又说:“儿子长得挺壮实,很好看,像小玉。我很高兴,我还能回到你的身边。”
余娇娇不许祁玉柱碰那个女同志,非要自己去把人抱起来放席子上。
文珠和宗缜忍住笑,站在一边看余娇娇抱人。
余娇娇慢慢地走到了女同志前面,突然尖叫了起来。
第七百七十九章 真奇怪
“秀秀老板?秀秀老板怎么会在这里?”余娇娇指着墓碑后的女人,惊叫连连。
秀秀?
对于宗家众人来说,秀秀这个名字,可是耳熟能详了。
王丰收把余娇娇误认为是秀秀,所以要求结婚。又因为发现余娇娇不是秀秀,王丰收拼了命也要逃走。
“那个秀秀?战哥,秀秀怎么会和你在一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宗小玉问。
“原来她叫秀秀。她从来没说过她的名字。她叫我伯伯,我叫她闺女。我掉下河的时候,是她把我捞了起来。因为距离太近,凯芙拉虽然挡住了大部分子弹,可是还是有一颗子弹穿透了出来,射进了我的胸膛。
是秀秀给我取了子弹,给我找药,送我回来的。如果没有秀秀,我是真的回不来了。
小玉,你们认识她?“
“当然认识,丰收这孩子,就是为了她才跑了的。”
祁战也突然想起来,在大沽口的时候,王丰收曾提到过秀秀这个名字。
“她就是那个让丰收死也不能瞑目的女子!是那个丰收死了也要葬在她的故乡,离她近点的女子。”
墓碑后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一脸惊惶。
“什么死不瞑目?什么要葬在故乡?你们说的丰收,姓什么?”
余娇娇虽然和祁玉柱结婚了,可王丰收的逃跑,还是给她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她虽然智商大不如前,可是记性却不差。
王丰收是因为秀秀才跑的,这件事,她记得十分清楚。
“你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他就为了你逃跑掉,不肯要我?”
什么?这是什么跟什么?
秀秀糊涂了。
一会说死不瞑目,一会又说逃跑。
“他到底是死了还是跑了,你们谁能告诉我一下?”
“闺女,我肚子饿了老半天,要不我们先回去,这件事估计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回去弄点吃的填填肚子,再把手脸都洗干净,我们再慢慢说清楚,你看行不行?”
“那好吧。”秀秀慢慢地站起来,慢慢地走着。
余娇娇时不时偷偷看她一眼,看完之后就问祁玉柱:“她真的长得比我好看?”
祁玉柱摇头,“娇娇最好看。”
余娇娇就开始笑,心里的郁闷也散了,渐渐的就不再偷看秀秀了。
一行人回到家,洗漱完毕,宗小玉做了一大锅刀削面。
这些日子,大家都没什么心情吃喝,现在个个捧着面碗,都觉得饿极了,呼啦呼啦的一通吃,不一会儿就把一锅面吃完了,捎带着面汤都喝光了。
秀秀也吃了一小碗,吃完之后,就默默地看着大家。
等到所有人都吃饱喝足之后,她才开始问起王丰收的事。
她没想到,那一天,躺在病床上哑着声音朝她要水喝的那个男人,就是王丰收。
一帘之隔,差点阴阳两隔。她要找的人,曾在离她近在咫尺的地方。他俩,还说过话。
“那你们知道,他现在去哪里了?”苏秀秀红着眼圈问。
祁玉明摇头,“带走王丰收的,是一男一女。男的长得英武高大,开了一辆军用吉普车。女的生得娇小可爱,十分俏皮。他们说话的时候,把我耳朵用泥巴糊上了,我不知道他们会去哪儿。”
祁玉明不知道,可祁战一听,就猜到了,这一男一女肯定是徐卫国和林小满。
“王丰收一定求徐卫国带他找你去了。这你找他,他找你,你俩这样容易错过。不然,你就留在这儿,丰收这孩子如果没找着人,应该会回来眉州。“
苏秀秀想了想,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还有一件事,必须去做。如果他回来了,你让他呆这儿等着我,我办完事就回来,到时候,会给他一个大惊喜。“
祁战担忧地看着秀秀的腿,“你这伤还没好全呢。”
“没事,子弹早已经取了来了,也没伤及筋骨。只是逃跑的时候怕被抓,所以摔了一下子。碰上伯伯的时候,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祁战还是不放心。
“玉柱和娇娇,和丰收这孩子之间,产生了误会。你一个人远行,伯伯也不放心,就让玉柱和娇娇陪你走一趟,路上有个照应。要是碰上了丰收,有你在,他也会看在你的面子上,听听玉柱的解释。”
秀秀觉得这个安排挺好,就点头同意了。三个人买了车票,当天晚上就上了火车,前往昌都。
这一路上,三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微妙。
余娇娇听说会碰上王丰收,十分兴奋。
祁玉柱有苦难言。他怕余娇娇对王丰收,还有着执念。可王丰收却不会多看余娇娇一眼,再加上之前他们对王丰收所做的事,王丰收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原谅他们,到时候他对余娇娇的态度一定不会好,余娇娇很有可能因此受到伤害。
苏秀秀独自想着心事,她也不是和谁都聊得来的人,本身就是个喜欢安静的人,祁玉柱和余娇娇对她来说,比陌生人亲近不了多少,所以她基本不会主动跟祁玉柱和余娇娇说话。
祁玉柱打开水去了,余娇娇就托腮望着苏秀秀,研究她的长相。
她还是不明白啊,表叔说她最漂亮,可是她觉得,这秀秀老板好像更好看。
看着看着,她就有些泄气了。
“我也不能变一张脸啊,所以我比不过你。算了,我不跟你争了。”
苏秀秀回过神来,听到余娇娇说傻话,就微微一笑。
“就算你能变一张脸,变成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只要你不是秀秀,丰收也不会喜欢。王丰收,只能是苏秀秀的啊。我和他,可是隔着一世的悲伤。时代欠了我一个幸福,老天补了我一个机会。所以,我一直努力着,想要回到他的身边。”
“那你这么喜欢他,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