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田园风-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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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我这记性,哎,黑孩儿家的,恁别生气。”
刘氏连忙陪着笑脸道歉,说道,“恁家的小妞长得恁水灵,也该找婆家了吧?恁好的闺女,将来肯定找个富贵人家,年年回来看你,给你捎包儿(土话:带礼物)吃啊。”
李氏这么一听,瞬间就没了怒意,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说道:“闺女命苦,说不定以后咋样哩,没有恁老田家闺女的富贵命啊,呵呵。”
妇人见面,也不过是说说这家闺女咋样,那家的儿子娶了个啥样的媳妇儿,谁家的闺女命好明歹,谁家的媳妇儿贤惠不贤惠,两人把亲戚邻居都编派了一阵儿,八卦得是在没话说了,便各回各家,各管各娃。
却说田圆跟着柳大夫,一路上也是惹尽了闲话,更可恶的是,还有一些人故意上来打诨,说些自以为小孩子听不懂的荤话,这让柳白羽和田圆都觉得,古人尽管没有电视、电脑、微博等,但是八卦能力也是极强的,而且都是劳动人民智慧和嘴皮子的结晶,口口相传,绝对原创。
集市上的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到了药铺的时候,柳家负责帮忙打理药铺的丁六已经开了门,见到柳白羽进门,赶紧上来嘘寒问暖。
丁六说:“少爷,老爷他这段时间总是提起你。”
柳白羽没有回头,而是径直走进柜台,说道:“嗯,知道了。老爷和夫人最近身体都怎么样?”
丁六回道:“老夫人前段时间染了风寒,怕少爷担心,就没有让小的告诉您,老爷开了方子煎了几服药便好的差不多了。对了,老爷说,他今儿个会过来药铺看看。”
“哦,他来做什么?”
柳白羽听说慕容氏病了,心头一惊,随后缓和过来,看了一眼田圆,又看看丁六,问道。
“怎么,不欢迎我过来吗?”
门口忽然想起响亮的声音,这人正是柳家的老爷柳世荣,年过半百,但两眼炯炯有神,精神矍铄,丝毫不亚于年轻人。
“爹,你怎么来了?”
柳白羽又是一惊,连忙说道,“有什么事,叫下人过来通知一声就行了。”
“下人通知一声?八月十五的时候,让德福过去通知你了,你回来了吗?”
柳世荣的声音很洪亮利落,底气十足,“你大了,翅膀硬了,眼睛里连爹娘都没了,又怎会把下人放在眼里?我看不是我这把老骨头过来亲自找你,你是永远不回这个家了是吧?”
田圆看着柳白羽的脸色,由白变红,红变紫,紫变黑,极为难看,也不由地替他捏了把汗。
柳世荣不再看柳白羽,而是扭过脸来,颇为好奇地盯着田圆,打量了一会儿,说道:“如果老夫没有记错,这应该是田圆姑娘吧?年纪不大,胆子倒不小,跟着我们家白羽抛头露面,也不怕人家戳脊梁骨说闲话?田家出来的闺女都是这样的教养吗?老夫再问你,你可知道‘妇道’二字怎么写?”
田圆见柳白羽迟迟说不上来,吐了吐气,看着柳世荣,表现得不卑不亢,但始终缄口不语,祸从口出,生怕哪句话说错,酿成了更坏的后果。
柳世荣走到柜台里面,拿过柳白羽面前的账本,面色严肃地从头大致翻了一遍,又走到药柜,打开了几个抽屉,检查了药材的成色和品阶,尤其是看到一些品相和成色极好的雪耳后,更是满意得直点头。
“你母亲最近身体不太好,一天到晚老是念叨你,有空的话回去看看,那几棵雪耳拿回去给你母亲顿顿补补身子吧。”
柳世荣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满眼期待地看着柳白羽,“和田圆姑娘的事,你怎么想的,回去跟你母亲好好说说,也好好地陪陪娄氏,别让她一个女人每天独守空房,以后跟娄家也好有个交待。”
柳白羽点点头,说道:“爹,我知道了。”
柳世荣没再说什么,又在药铺里扫视了一周,背着手,心事儿满满似的,长长出了口气,转身离去了。
“你还是回去看看为好。”
田圆仰头看了一眼愁眉苦脸的柳白羽,说道,“我看刘老爷对上次我弄得那些雪耳很满意,前段时间下了雨,现在也不知道长势如何,有时间咱们一起去采摘吧。”
柳白羽咧嘴笑笑,点点头,恰好有病人过来,便撩起衣衫,坐上太师椅放好了脉枕,满脸笑容地给病人把脉诊治,询问病情,俨然一副专业大夫的模样。
无论是抓药、称药还是包药,田圆却是没有帮上任何忙,一是不认识稀奇古怪药材的名字,二来就算认识,也够不着药柜,够不着柜台和药秤,不愿意帮倒忙,百无聊赖之下,只好趁他不注意进入了药铺的内屋。
掀开门帘,进入内屋之后,一股和药香截然不同的熏香味扑鼻而来,田圆看到了坐落在屋子一角的金兽,这是一只麒麟,麒麟的嘴里还不停地向外散发着袅袅烟雾。
屋里立着书架,上面摆满了线装书,一张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豆腐块一样,一方绘有八仙过海图案的红漆木桌,桌子上笔墨纸砚井井有条,排列有序,由此可以看出,屋子主人要么有洁癖,要么强迫症患者。
虽然别人的东西不要乱碰,田圆摸了摸下巴,还是爬上了椅子,趴到桌子上,一沓竖红线白纸被黑色的镇纸压着,田圆推开镇纸,把这沓纸拿在手里,上面密密麻麻蝇头小楷,简体字书写而成,大致看了一眼,田圆脑子中出现两个字: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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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打耳朵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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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打耳朵眼
柳白羽忙归忙,不经意间通过门帘看到屋里影影绰绰后,连忙站起来,大步走了进来,田圆一愣,连忙放下柳白羽的“穿越日记”,满脸尴尬地笑笑,一个机灵,从凳子上滑落下来,红着小脸站着。
“那些是我没事的时候乱写的,没什么好看的。”
说完,柳白羽转身出了屋,田圆也不好意思,前脚走,后脚跟了出去。
帮不上忙,实在无聊,田圆就在药铺前面的集市转悠了大半天,捏面人、绢花、胭脂水粉、耳环项链……看的她有些动心,无奈囊中羞涩,只能过过眼瘾。
秋风秋日,天朗气清,日头并不毒,眼看就要晌午,看病的人抓了药,纷纷散去,集市上的摊铺也一个个散了去。
“你再跟我回一趟柳家,还是自个儿回家吃午饭?”
柳白羽站起来,舒展了胳膊,捏了捏酸疼的腿,脸上多少有些倦意,看着田圆在药铺门口的台阶上捧着脸坐着,走过来问道。
田圆抬头说道:“你希望我陪你回去,还是希望我自个儿回家?”
柳白羽苦笑一声,说道:“这还用问,我当然希望你回家,跟我回去,你说不上话,而且还要看我主演的‘好戏’,多少面子也都丢光了。”
田圆笑道:“你这样一说,我反而更想去了。”
柳白羽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这么一说,我更不想让你去了。”
“柳大夫,慕容老夫人怎么说也是为你好,回去之后,好好说话,别气她。”
田圆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说着就要沿着已经散集的街道,往家走。
“嗯,路上小心。”柳白羽转身进屋前特意嘱咐了一句。
“放心吧,都多大的人了,再说这里天上没飞机,地上没汽车,回个家还是没有困难的。”
说着的时候,田圆感到有一颗门牙疼,“唏”了一声,用手摸了摸,往背后摆了摆手,单薄的身影渐行渐远。
“小圆儿,咋就你一个人?白羽人呢?”
看到田圆一个人进了家门,田有余停下筷子,问了一句。
田圆回道:“哦,柳家的夫人身子有些不舒服,柳大夫回家看看。”
“别愣着了,快点吃饭。”
姜氏笑了笑,对田圆说道,“对了,小圆儿,王麻子过来的时候,柳家的三少奶奶送的耳环你还记得吧?”
“记得啊,那对珍珠耳环。”
田圆爬上凳子,挪了挪,坐得舒服了,这才展开眉头,抓起筷子,缓缓说道。
“我看恁铁林大家的妍妍姐和冰冰姐都打了耳朵眼儿,带上耳坠子怪好看,说是恁铁林家大娘打的,等下吃罢饭,也去叫她跟咱打一个,好不好?”
姜氏笑眯眯地往嘴里扒了一口饭,看着田圆说道。
“不要,娘,我不打耳朵眼儿,肯定疼得要死”
田圆提起筷子夹了菜,还没送到嘴里,立马又放下,一副紧张兮兮,可怜巴巴的样子央求道。
“乖小圆儿,你看谁家的闺女不打耳朵眼儿,带上耳坠子可美了。”
姜氏伸手捏了你田圆软乎乎的耳垂,吓得她连忙缩了脖子。
“不要,疼。”田圆仍旧不肯松口,继续反抗。
“哎呀,娘,俺姐不愿意,要不给我打一个吧,带上耳坠子肯定威风凛凛,风流潇洒。”
田浩然跟着田雨辰耳濡目染也学了几个成语,用得相当到位,他一脸嫌弃地看着田圆,仿佛在说,“女孩子家不打耳朵眼儿,真丢人,有珍珠耳环都不愿意带,真傻……”
“你一个破小子带啥耳坠子,没一点老实气儿,男不男女不女,妖里妖气的哪点儿好看?我看你屁股又痒了,别净在这打诨”
田有余在田浩然的头上轻轻扫了一巴掌,并没有打疼,但田浩然还是连忙闭上嘴,只有两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悠。
原来在农家有个习俗:耳朵眼儿,即耳洞,女打男不打。但是有个例外,家里唯一的男孩是小娇娃子,能够打耳洞,戴耳钉,但不能带耳坠。而农家里大多是儿女一大堆,仅有少数人家一直生闺女,最后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便宝贝儿似的给儿子打耳洞,扎长尾巴小辫子。
田圆之所以对打耳洞排斥,源于穿越前,跟着外婆时打耳洞的惨痛经历,当时也是农村,专门有人下乡吆喝着打耳洞,女孩子打耳洞用的全部都是钉枪,当时为了臭美,忍着痛打了耳洞之后,因为消毒措施做得不够,发炎,又红又肿,还流脓水,最后没办法去医院找医生看,吃药打点滴,折腾了大半个月,才算好一些。当时耳洞是好了,但她竟然对金属过敏,所以注定对金银等耳坠没缘分,总之打耳洞成为前世一个难以忘却的噩梦。
一直忙于吃饭的田雨辰,摸了摸圆圆的小肚子,说道:“小圆儿,听话,你要是打了耳洞,把珍珠耳坠一带,肯定叫咱庄里其他的小闺女儿羡慕得不得了。”
“疼啊,要是发(即发炎)了咋办?”
田圆欲哭无泪,她又不能说穿越前怎样怎样,只寄希望于姜氏和田有余绕过自己。
“啧,这闺女,你又没打过,咋知道疼?发不发打了才知道”
田有余脸上有点愠怒,对着姜氏说道,“哎,都是你平时太惯她了,打个耳朵眼儿都害怕,等下吃罢饭,带她去铁林哥家,找孟嫂子去打,今儿个想打得打,不想打,也得打”
田圆顿时觉得天昏地暗,天地风云变色,人生暗淡无光,阳光也没有了温暖和光泽……有句话叫既来之则安之,田圆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角,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大口大口吃起来,多少有些上刑场前最后一顿的味道,其实田圆心里想的是,不吃白不吃,吃饱了等下打耳洞疼的时候,才有力气哭。
苦桃摸了摸耳垂,朝着田圆笑了笑,分别由两根棉线穿着,棉线两边各打了个结,这就成了耳钉,看着姜文轩和田浩然簇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