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坏妾不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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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丝悲痛。
“这样最好不过……”她轻淡的话语又回响在耳畔。
她当真认为这样最好么?
她总是喜欢这样为了他,牺牲自己。
而他,知道的总是太迟。
她,从不曾问过他,是否想要这样牺牲。
她,总是这样自私的做出决定,不留给他任何弥补的机会。
一整天,一整夜,他都守在房中,不曾出来过。
陆少欢让人不要去打扰他,柳梦琴却放心不下,想要叫他喝药。
然而,她在门外叫了许久,他都不曾应门出来,只是淡淡地叫她离开。
她紧咬着唇,终究只是默默地旋身而去。
她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只有屋内的那名女子。
他,真的变了。
慕容秋白淡然地坐在床边,只是轻轻地和床上的女子说着话。
他说起他们的初遇,她带着淡淡的微笑出现在重伤的他面前,她的笑似乎有种奇异的力量将他蛊惑。
他说起他们舞剑和琴,何等的畅意,欢愉。
他说起他第一次对她动心,在她将身上仅有碎银尽数分给了难民百姓。
他说起他看到她第一次落泪,是在她看到相争的两派互相撕杀后,血染一地的尸体,而她,无力阻止。
她,其实是那样心软的一个人。
她会待在魔教,也必有她的苦衷。
他早该明白这一点的。
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声音极其缓慢、极其清晰又极其坚定:“玲珑,只要你醒来,这一次,我必不负你。”
他发誓这一次定会用毕身去守护她,绝不再让她受半分伤害,更不会让过往重演!
床上女子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手指轻轻动了动。
他蓦然一震,脸上浮起一丝惊喜,看着她缓缓睁开眼,看着她轻轻扬起了唇,他不由微微握紧了她的手:“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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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有些不满地敛起了笑,声音有些虚弱:“我是照影。”
她虽然在昏迷,意识却清醒。
他说的话,她都听见了。
听他细说着过去的一点一滴,她仿佛也能回忆起那些画面。
他的话,一点点渗透进她的心中,很暖,很暖。
她终于努力地睁开眼,只因,她想再给他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但这一次,她会以照影的身份而活。
慕容秋白怔了怔,淡淡笑了:“是,你是照影。”
一切,重新开始。
苦口良药
照影醒来,众人终于可以安下心。
然而,武林大会之事却仍是耽误不得。
但是,照影的伤却不适宜赶路。
而且,必须有一人留下照顾她才行。
慕容秋白身为武林盟主之子,武林大会不可不参加。
陆少欢虽说并非一定要去,但他留下,却有些不适合。
最终,商议结果,还是玉香川留在府内,懂医术的他,照顾照影的伤势总是更方便些。
至于琉璃珠一事,则由他休书一封,让慕容秋白带回慕容山庄以作鉴词。
临行时,慕容秋白到照影的房间,没有多余的告别之话,只有一句郑重的承诺。
“武林大会结束后,我就来接你,我,娶你。”
照影靠坐在床上,微微扬起唇,眼眸中有淡淡的笑意,轻轻颔首:“我等你。”
他看着她,目光深邃温柔,抬手轻轻替她拂了拂额间微乱的发丝,淡淡一笑,“好好养伤。”
转身,拉开门。
“白!”她轻轻唤住他,他的脚步顿住。
静默半晌,她才又缓缓开口,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小心。”
他轻缓点头,抬步走出了屋子。
看着那袭渐渐远去的白衣,照影微微抿了抿唇,嘴角微微勾起,一丝浅浅的、却很真实的笑意从眼角溢出,心下一股说不出的暖意渐渐升起。
她重新交出自己的一颗心,只盼这一次不会再被击的粉碎。
只是,这一次武林大会要与魔教正式对敌,拼杀必然少不了,而风月笑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却不知又有什么阴谋,她只担心慕容秋白与风月笑对决之时,会吃亏。
而她,有心叛离魔教,风月笑耳目众多,此事相信不久风月笑就会知晓,界时他会如何对她?
背叛者的下场……她很清楚。
剥皮一幕她至今仍记忆忧新。
那个笑容暖如春风的男子,却是比任何人都残忍,都可怕!
他可以在微笑时杀死一个人,连眼也不眨一下。
他可以从容地擦拭着沾满血迹的弯刀,连眉也不皱一下。
他这样的人,只是想想便令人不寒而栗。
而她,究竟又为何会入了魔教?
听着慕容秋白所述说的那些事,她知道,以前的她是如何心慈的一个人。
这样的她,又会为了什么原因入魔教,将自己置身于罪恶之中?
想着不觉有些困乏,她又轻轻阖上眸子闭目休息。
不知睡了多久,只觉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抚上额头,轻撩着她的发丝。
“玲珑,你总是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总要让我为你担心。”朦胧中,轻轻的叹息声传入耳中,她意识不由渐渐清醒。
她知道是玉香川,只是她并未睁开眼。
他认识她,很早以前便认识她,更甚于慕容秋白之前。
因为,他认得未曾易容过的她的面容。
感觉着他温润的指尖缓缓划过面颊,轻轻的,柔柔的,似缠绕着几许依恋,几许柔情。
她终于忍不住,故作被吵醒般,缓缓睁开眼。
“玉城主?你什么时候来的?”她轻轻扬唇,笑容十分完美。
玉香川早已在她睁眼之时便迅速收回了手,含笑看着她,面容恍若山水间的灵玉,“我刚来送药,见你睡着,便未打扰。既然你已醒,便快些将这药趁热喝了吧。”
说着,已是端起一旁桌上的药碗递到她面前。
只是闻着药的味道,照影便不由微微皱起了眉,这药定是很苦很苦的。
她不喜欢喝苦药。
抬眸瞅瞅面前素净的青衣,她眨了眨眼,商量道:“玉城主,我能不能不喝这药?”
玉香川看着她,温和的双目中透着浓浓的笑意。
她还是如以前那般怕喝药,一点也未曾变过。
“我不要喝药!”她那时为了逃避喝苦药,背着他将药汁偷偷倒进了花盆中。
他发现后,只能无奈地再重新端了一碗药来,坐在她面前,看着她喝下去。
她讨好他,双手合十地求着他,他只是笑吟吟着看着她,不容她拒绝道:“一定要喝。”
她愤愤瞪他一眼,扁着嘴,闷闷地皱着眉,硬着头皮将药喝了下去。
一喝完,便不停地咂着舌,不停叫着苦。
这时,他就会往她口中塞进一颗蜜糖,用甜味散去她口中的苦涩。
他亦不忍心见她吃苦。
而她,则立时笑弯了眉,忘了赌气,开心地抱住他,拿脸在他胸前撒娇地蹭着:“……就知道你最疼我!”
那一年,她八岁,他十三岁。
只是谁曾想,风云变,他和她的幸福时光自此一去不复返。
“求求你,喝药吧。”破庙中,她端着一个残破的药碗半跪在他面前,低声恳求着他。
他只是狠狠咳嗽着,却怎么也不肯喝下那碗药。
只因,他的心已经死了,身体会变成怎样,他不在乎。
她紧抿着唇,细细的眉微微拧起,旋即清秀的脸上又漾起灿烂的笑容,拉着他的手,半哄着他道:“这药不苦的,你看,我都敢喝。”
她以为,他怕苦。
他看着她,只见她端起碗便喝下了一大口,连眉也不曾皱一下。
“看,真的不苦!”她带着几分得意地向他展示着。
“那女娃儿真是难得,为了一碗药,求了十几户人家。”庙中角落乞丐的低语传入他耳中,他不由微微一震。
看着面前笑脸盈盈的她,他本已冷却的心又渐渐有了一丝暖意。
他微微扬起唇,接过她手中的药碗,一口喝下。
药,很苦。
可是,她的笑却让他觉着,很甜。
他还有希望,虽然失去了所有,但他还有她在身边。
从此以后,她便成了他生命的全部。
那一年,她十岁,他十五岁。
十年光阴,她已渐渐脱落成一名清丽成熟的女子。
但怕喝药的性情却依旧如同过往。
看她打商量的语气,他只是温和地笑着,轻轻摇头:“一定要喝。”
她立时如泄了气般垂下脸,有些不甘不愿地接过药碗,再抬眸瞅一眼他,似还想有转机。
他只是微笑凝望着她,目光却坚定。
她非喝不可。
无奈,她深吸口气,屏住呼吸,口一张,皱眉喝完了药。
一如当年那般,她张着嘴,不停地咂着舌。
药味真的很辛涩。
忽而,面前的青衣公子伸手塞了什么进她嘴里,口中立时泛起一丝甜味,将苦涩渐渐化去。
她不由微微愣了愣,是蜜糖?
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笑脸,这样的情景竟是如此熟悉。
“你……”她轻轻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只是温和地揉了揉她的发,双眼温柔如春水,“好好休息。”
她怔忡地应着,直到他转身走出了屋子,才恍然回神。
心中浮起的那丝熟稔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他与她,又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的记忆
又休养了两日,照影终于可以下床。
不必天天躺在床上,她心情欢愉了许多。
只是,让她有些无奈的是,药,还要继续喝。
不过,每次喝完药,玉香川都会塞一颗蜜糖给她,所以,药也不会太难喝。
坐在园中的石凳上,晒着暖暖的阳光,她又想起了远处的某个人,心中也暖洋洋的。
他明日应该就能抵达山庄了吧。
只是不知,他何时才能回来接她?
其实,心中仍是有些隐隐不安,总觉得还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她惴惴不安,担心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兴奋而狂乱的梦。
也许,是她一直小心翼翼的性子所使然,又想多了吧。
“照影姑娘。”温和的声音传来,是玉香川。
干净清爽的一袭青衫在阳光下似如玉般透着淡淡的光华,俊雅的面容上始终带着温润的笑容。
而照影却只直直瞅着他手上的药碗,忍不住又咂了咂舌:“玉城主,我的伤没大碍了,这药,是不是可以……”
话说一半,便瞧见已然递到面前的药碗,知道商量再次以失败告终,只得乖乖地接过碗一口气喝完。
含着蜜糖,她微微抿着唇笑道:“这几日有劳玉城主的细心照顾了。”
玉香川淡淡笑了笑,轻柔地摸摸她的头顶:“你没事就好。”
语气中的宠溺之意十分明显。
照影心猛然一紧,随即眨了眨眼,笑吟吟道:“我感觉玉城玉像兄长一样,很是亲切,不如我认你做哥哥好了。”
这几日他对她的温柔,她十分清楚。
那样的宠溺,她会害怕。
若非不得已,她是断不会留在玉府的。
她半开玩笑,说出这句话,只是想暗示他,她与他的关系。
玉香川的手微微一颤,笑容有些凝滞,静静看了她半晌,才微笑道:“你若愿意的话便好。”
虽然他极其憎厌这个身份,但是,她喜欢便好,能和她更亲近些便好。
照影一听,眉眼一弯,立时起身敛袖作了一个深深的揖:“兄长在上,请受小妹一拜。”
玉香川忙伸手扶住她的臂膀,唇边扬起一抹淡静的微笑,温和而又宠溺地看着她:“既然认我做兄长,那从此玉府便也是你的家,今后一直与我在一起可好?”
照影怔忡了一下,随即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