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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五胡战史-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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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璞轻弹指甲,悠然道:“那么,最好就是咱们先打一场、拼个你死我活,死掉的人自然无法复活,坏掉对方的大事了。”

二人对话,站立的姿势全无改换,依然是一前一后,王璞站在连三滔的背后,王璞既没走到连三滔的前面,连三滔也没转身。

连三滔抬头仰天,上下四方转动了一圈,舒展颈骨,说道:“有时候,死了的人也可以复活过来的,对不对?”

王璞面色一变:“你知道的事倒真不少。”搓了搓手掌,似欲搓走手里的污垢。

连三滔舒展了颈骨,似乎还嫌不够,索性伸了一个懒腰,背骨“喀啦”作响,懒懒道:“所以我便更该死了,是不是?”

王璞道:“是!”左足踏前一步。

连三滔道:“那你还不出手?”

刚才他那一记懒腰使力太大,竟尔站立不稳,反而向后跌退一步,与王璞相距已不足三步之遥。

王璞叹气道:“还用你说?如果我找到机会出手,早就杀了你!”

他说的倒是实话,连三滔看似随便站立,全身上下却没露出一丝破绽,令他攻无可攻。但他仍然忍不住试了三次佯攻,连三滔均先一步封住他的攻势,令他无法出手。最后一次,他几乎已经忍耐不住了,那踏前一步,却是易学绝招“进退存亡,不失其正”的起手式,然而连三滔那后退一步,却反客为方,封住了王璞随后的绝招来势。

王璞暗骂:这丐帮帮主疯疯癫癫的,手底下只怕有惊人的艺业。

非但陶臻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是我,恐怕也未必胜得过他!

连三滔做出个惫懒表情,说道:“你杀不了老子,老子可要走了。”

王噗生怕连三滔跑掉,忙道:“我们已知道了你的秘密,难道你不用杀掉我们灭口?”

连三滔叹气道:“老子当然想杀你们灭口,要是单你王公子一人,老子便未必打得过,再加上陶大剑客联手,老子打也不用打,也知必败无疑,既然天意如此,老子想救司马业那小子也救不了,只能怨他倒霉罢了。”

弓真听到这里,方始明白:原来连三滔来此目的,是为了营救晋皇帝。这也难怪,他毕竟是汉人,皇帝被胡人所掳,自然是舍了性命也得相救。若然李雄不是残害氐人百姓的暴君,他若有难,我也是拚命也要救他的。

王璞冷笑道:“你以为救出司马业。他真的会助你丐帮复兴?新皇帝在江左治理十年,势力扎根深厚,司马业纵是逃了出来,也是无权无勇,有啥屁用!”

连三滔淡淡道:“他跟我们丐帮合作,那便有权有勇了,再说,立主定国之赢利,以无数倍计,我们丐帮要复兴,总得下注在落难王孙身上,其利方多。嘿嘿,江左政权早由你两位族兄把持,丐帮便是投靠司马睿,江左又哪有我连三滔的立足之地?”

王璞道:“这便是你复兴丐帮助大计?”

连三滔道:“不是。”

王噗奇道:“哦?”

连三滔道:“目下老子的投晋大计既已为你所知悉,亦无谓再走下去。倒不如将错就错,真的跟刘聪履行三关之约,只需他过得了其余两关,证明他确有驾御天下的能力,整个丐帮一百三十八万帮众,便为刘聪所驱使??老子自然会大放其水,不会让刘聪这老混蛋过不了关的。”

王璞道:“你要倒转抢头,跟江左对垒?”

连三滔道:“没办法啊没办法,要振兴丐帮,必得找一个大靠山,司马业既然救不成,只有找刘聪了。”

王璞道:“难道你数典忘祖,忘记了自己是一位汉人?”

连三滔道:“我正是数典忘祖,丐帮弟子已活于水深火热之中,几乎连树皮草根也没得吃了,搬这汉人祖宗出来,有个屁用?我们宁愿当条饱肚子的胡人狗,也不愿当一个饿死无人收拾的汉人。”

王璞本来万事皆像满不在乎,听见连三滔这番大逆不道的厥词,也忍不住怒上心头,骂道:“你这个汉奸!”

连三滔懒洋洋道:“你骂吧,反正我若得逃离此地,为了向新主献媚,也非得告诉刘聪你们的身分不可。嘻嘻,你们一共有二十一人,刘聪、刘曜两队兵马加上来,却足有五万,古人不过以一当百,你们却可以一当两千多,倒真是勇者无惧,大胜前人哩!”

王璞听得这番话,面色极是难看,“如此说来,我们非打一场不可的了。”

连三滔摇头道:“老子是不会跟你们动手的。要打,老子打你们不过,要逃,倒有十足的把握??老子只需逃得出去,见着了刘聪,你们便死定了,哪用得着跟你们拚命呢!”

王璞道:“给你一个机会,我答应你,与你单打独斗,不用陶臻帮手。”

连三滔嘻嘻笑道:“你给老子机会,老子不给你机会,失陪了!”身形一晃,飞身掠高一丈。

适才三人对峙,大家均不敢妄动,以免露出了破绽,给对方可乘之机。此刻连三滔先动,陶臻的剑如影随形,刺向他的胯下,招数极其阴毒。

连三滔怪叫道:“乖乖不得了,可别给刺卵蛋,绝子绝孙!”翻了个筋斗,身子竟能在半空转折,向西斜飞出去。

王璞早在等候,拦腰一掌拍出,却是解卦的一招“其来复往”,这一掌来势乃自中央掌出,不论前后左右皆无所趋近,只有硬接一招。

连三滔其意本在逃走,不欲硬接,逼不得已扬起了钵头,砸在王璞的掌心。

王璞这一掌蓄劲而发,连三滔却是仓卒出招,硬拚之下,强弱立判,连三滔钵头碎裂,手掌震得扬起。若非他用钵头卸去部分掌力,腕骨已给王噗震断骨臼。

连三气血翻涌,却藉着王璞一掌之力,飞出七、八丈外,叫道:“王公子,多谢你一掌相赠,送我一程,再会了!”得意洋洋,飞似的逃跑。

他料得完全不错,他固然不是王璞和陶臻夹攻对手,然而若要逃走,两人也困他不住。

王璞和陶臻心知事关重大,若给此人走脱,非但所谋大事尽化流水,自己也必死无疑,更不用多说,赶忙提气尾随追去。

三人均是轻功高强,倏忽已无影无踪。

弓真方才松了口气:若给适才三人发觉,不管谁都要杀已灭口,自己非命丧当场不可。

他心忖:这三人轻功不知谁高谁低,只是崔府距此不远,连三滔只需回到崔府,走到刘聪或刘曜的身边,王璞便一败涂地。单此一点,连三滔的胜算便大大增加了。

想到王璞不可一世,只怕今仗难以身免。他虽对王璞并无半分好感,也不禁叹吁。

第五章 杀侄

弓真回到房间,突然被人七手八脚捉住,按倒地上,然后点住穴道。他剑法虽高,可是这一着猝不及防,竟无还手之力。

他被人扯着头发,拉起头来,只见按住他的是一班护院,眼前站着一人,却是崔相。

崔相拇、食二指拈着一根金钗,问道:“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的?”

弓真惊问:“你怎会得到这根宝钗的?”

这根宝钗正是四天前僮仆留下的,弓真一直藏在身上,却怎会落到崔相手中?

崔相道:“那是你今早在招婿馆遗下的。”

弓真心里暗暗叫苦,“这么一来,他们定然以为我是偷东西的贼人了。怪不得二爷如此愤怒。”

崔相面目凛然,说不出的可怕,他把宝钗对准弓真的眼睛刺去,差一点点沾着眼球,缓缓道:“我问你的话,你最好老实回答,否则我先戳瞎你的左眼球,再戳瞎你的右眼,让你一辈子成为盲人,什么也瞧不见。这根宝钗,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弓真心道:“我好歹也算是崔府设法宠络的贵宾,如今崔相劳师动众,这样来逼于我,可见得僮仆偷走的事物,定然极其重要。嗯,我跟僮仆非亲非故,也毋需为他隐瞒。再说,我也绝不能背负贼人的罪名。”遂把经过和盘托出。

崔相沉吟道:“你的所言,句句属实?”

弓真道:“我骗你做啥?所有东西,均是那僮仆偷的,与我无涉。”

崔相抽出腰部佩剑,说道:“你既已说了实话,我便给你一个痛快的死吧。”

弓真大叫道:“我既说了实话,你为何还要杀我?”

崔相叹气道:“此事关系一个重大秘密,我不杀你灭口可不成。”

剑刺出,忽地一人挨了出来,叫道:“二爷,别杀公子!”竟然以身挡住这一剑。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穗儿。

只见她肋下中剑,伤口鲜血染满了衣裳,一双眼睛只是望着弓真,极是关心,对于自己的伤口竟似毫不痛楚。

弓真垂泪道:“穗儿,你何苦为我档剑?”

穗儿微笑道:“公子有难,奴婢先行,这是份内的事……”伤口鲜血泉涌,口中咳出血来,再也说不下去。

崔相见穗儿舍身护主,又妒又恨,恨恨道:“穗儿,你有了这小子,倒忘了谁是你的真主人了。”

穗儿本来是崔相妻子崔二夫人的贴身侍婢,崔相生平好色,早对穗儿有了染指之心。一个多月前,崔相觑个机会,便欲把穗儿奸污,谁知穗儿死命反抗,惊动了夫人。崔二夫人与刘聪交情甚佳,崔家今日得以在清河安枕,得仗崔二夫人之力甚大,是以崔相惧内如虎。结果崔相非但“家法伺候”,而且是“大刑伺候”,至于崔家“家法”是跪圈顶唾壶提棍子,还是另有别种古怪手段,那可不得而知了。

崔相闯下这样的一个巨祸,二夫人下令,无论如何,须得将穗儿送走,遂把这样漂亮伶俐的丫环送了给弓真。

穗儿道:“二爷既然把穗儿交给了弓公子,我再与崔家无关,弓公子才是穗儿的真正主人。你要杀他,须得先杀了我。”

崔相看见穗儿坚决护主,妒忌更甚: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对我!说道:“我偏不如你意。我杀这氐人小子,却不杀你,看你拿我怎样!”

他一剑往弓真咽喉刺去,剑到中途,出尽吃奶气力,也刺不下去。

北宫出不知何时出现,拈住了剑尖。

崔相只觉一段大力从剑身传至,虎口剧震,长剑脱手,竟然片片碎裂,叮叮当当纷落地上,甚是悦耳??自然在崔相耳中听来,却是难听得有如丧曲。

北宫出皮笑肉不笑道:“皇上召见弓先生,吩咐小人把弓先生带到他的跟前。”

崔相大是尴尬:“这个……这个……”

北宫出道:“莫非崔二爷今日杀不到弓先生,誓不罢休?”随手从一名护院手中夺过长刀,双手奉给崔相,说道:“崔二爷既然执意如此,我亦无可奈何,请下刀。”

崔相连忙道:“在下绝不是这个意思。皇上要见弓先生,在下哪敢阻拦半分?请大人立刻将弓先生带到皇上跟前听命。”

北宫出道:“你跟弓先生有什么深仇大很,非得杀他不可,我可管不着。只是皇上要见的是一位完完整整的弓先生。”

崔相忙辩道:“如今的弓先生,可没短少一根毛发啊。”

北宫出道:“你教我抬着他走?”

崔相这才会意,连忙着下人解开弓真的穴道,暗骂:“你这阉人有心玩弄大爷,以你的武功,焉会不懂得解穴?你身为汉人,却为胡狗办事,欺侮汉人,有朝一人司马氏重来,汉人大翻身,老子非得把你抽筋剥皮,榨成肉油不可。”

他一向出口成文,对着北宫出,更是出口恭谨,谦称“小人”,然而在心中却是自称“老子”,什么脏话也说出“心”来了。

弓真恢复活动,即时扑在穗儿身上,放声痛哭,摸摸她的鼻息,断断续续,气若游丝。

北宫出道:“弓先生,皇上等着你,请速起行。”

弓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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