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皇帝陛下滚一边-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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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睡会儿,有什么事,如果不大要紧,你拿主意就好。”聂盛琅的声音自屋里透出来。
他开始真正的进入梦乡。
第189章 起事【6】()
此时城外几公里处的密林里到处都是可见的帐篷,周围来来回回尽是巡卫兵,而在最大的帐篷里,刘国泰和篓布及数名大将一起研究攻城。
彼时争执不休,因篓布一派认为,攻城应仍定在三天后先皇出殡时,一来当时场面宏大,还要绕城三圈,二来是因他们的人今天凌晨才到,如贸然出兵,士兵们疲倦不已,士气必然大降,届时即使赢了,自己也要陨兵七分。
但刘国泰一派认为对方这是火没烧到自己身上就不着急,现在云栅将刘相的家人都收押至大牢里,如不突击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只怕三天后,刘相的家人命要休矣,且今天刘相也没回去,太子有所察觉,出殡当天必是严加防范。
两派都是武将居多,争争吵吵间什么粗话都来了。
最后篓布与刘国泰商议,决定抽签为准,两张纸,一张什么都不写,另一张写一个小小的三字,即意为三天后,差人去找了一个普通的马前卒,让他来折纸并洒在桌面上,由刘国泰抽取其中一张,若为白纸,即马上出兵,若是写了三字,即三天后出兵。
刘国泰亲眼见一人在那纸上写了一个三字,而另一张则什么都没写就折了起来,当马前卒把两张纸都合在手中抛洒在桌面时,刘国泰眯一眯眼,伸手抓向离自己较近的那张纸,心想,便由得天意罢!
他没有看见篓布眼中闪过的精光,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个三字,苦笑了下,便将那纸条呈现在众人面前,他当先走出去,“三天后攻城。”
想到在大牢里等着自己救的宠妾及他血脉的延续,他狠了狠心,大丈夫何患无妻,等攻下这都城,整个南岭都是他的,区区死了几个人算什么。
至于那篓布,及今天所有反对他出兵的人,三天后,他也要一并解决了,这些人,留着碍事。
“相爷。”刘国泰的幕僚之一胡元走过来,“其实三天后出兵对相爷来说,好处也是频多。”
刘国泰感兴趣的瞟了眼,“哦?怎么说。”
“今天那云栅是突然来搜府,相爷毫无准备,如今天为了意气之争贸然出手,只怕陨兵折将,这于相爷的大业来说,也是极为不利的,毕竟贴心人难寻,忠心的人更是难得。”胡元滔滔不绝,却又点到即止。
“哈哈哈哈,没错,胡元,还是你看得通透。”刘国泰猛拍了几下胡元的肩膀,这胡元,确实是有为之士,他没看错人。
胡元谦虚的说,“哪里哪里,都是相爷教得好。”他不敢居功,自古以来死的最快的都是居功自傲之人,他只图在乱世中仍能有一口饭吃,并在得志时也坚定勿忘初衷。
刘国泰越发满意,他身边比胡元厉害的能人不是没有,可他还是把他带在身边,因他是那一群幕僚中最为谦虚,且知感恩的,这样的人,不会轻易背叛。
“大皇子现在在做什么?”刘国泰突然想起聂盛元,他不是要争储君之位吗,可是宁皇殡天这么久,也不见他有什么消息,太过平静,他心里反而不安了。
胡元早就打听好了,“听说宁皇病逝之后,大皇子就病了,现在天天都要吃药,据去过大皇子府看他的大臣回来后说,大皇子的院里都是药的味道,大皇子本身更是眼圈都深陷在眼眶里,成黑的一片,离死也不远了。”
第190章 起事【7】()
刘国泰听后冷笑,“还是聂盛琅的段数高一些。”他从宁皇还是太子时就开始浸在官场里,这种兄弟相残的局面早就见识过了。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悠悠说完就漫步走进了自己的帐篷。
胡元在身后看着刘相的背影,在确定刘相听不到的时候喟叹,“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乱世生人,不平天下,何以为家。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太阳转向西山,慢慢的阳光也不再那么刺眼,变成了橘黄的颜色,散发着最后的光芒,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才落下山头,夜幕随之降临。
聂盛琅脚上的石膏早在进京前夜就拆了,紫雲殿的观星台上,用过晚膳的他身穿孝服,额带白褂,身上的佩剑也已取了下来,他凝望着诺大的紫禁城,从他身后看他,有种侵吞天下的气势,甚是陌生,却又该死的神秘,该死的吸引人。
他,终会是这紫禁城最后的赢家。
她相信。
“殿下。”
他闻声回头,许是站得有些久了,喉咙很干,他无意识的舔了舔唇,倾城绝色,优雅无害,此时此刻,紫禁城都为之失了颜色了。
楼月馨自然也不例外,她失神片刻,湉骂道,“妖孽真是祸害。”
二十一二的少年,正在逐渐长大。
聂盛琅听了脸一黑,正待发火,楼月馨劈头一问,“你会变吗?”帅哥就是帅哥,黑脸了还是帅,以前在这个男人面前只顾着演戏,倒忽略了他的颜值。
“变什么?”聂盛琅被问住,她话跳得太快,不知道问的什么。
“帝位会让你改变习惯,喜欢的,等等之类的吗?”她问的直白,关键是聂盛琅今天想清静,所以现在观星台上就只有他们两人,不然这在古代那么反叛不敬的话她还问不出来。
倒不是害怕,只是入乡随俗,而且她觉得人活着一定要有害怕,不然岂不是无法无天?
没想这话还让一直沉稳的聂盛琅开始思考,片刻后,他说,“会。”
他答得很肯定。
“你会喜欢那样的改变吗?”楼月馨又问。
他答,“身在这个位置,总有太多的不由已。”说着就往她这边靠近。
倾城完美的脸在她面前越来越近,就在她以为他生气,她害怕了的时候,他止住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想要走了。”她突然说。
聂盛琅也僵住了,潜意识中他不想让她走,他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舍不得,于是将之解释为习惯,“刘相还尚未伏法。”
“可你知道我现在留在这里也帮不了你什么了。”事实如此。
“不管我们做了再多的防范,兵乱一爆发,南岭必然会出现混乱,你一个弱女子,你能去哪里?”聂盛琅凤眼一眯,“莫不是有什么情郎?才这么着急。”
楼月馨被聂盛琅说得哭笑不得,“你真是够了,算了,先皇出殡之后我再走。”刘相忍不了太久的。
不管怎么样,她还要再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聂盛琅觉得这日子过得太快了,快得他抓不住。
观星台上很快又只剩下他一人,其实他刚刚很想问楼月馨,不觉得这里的场景和边陲那庭院中的八角亭有些相似吗,那里空旷,而这里则登高望远,一样的孤独。
只是她那么快就离开了,快到他来不及问她。
第191章 起事【8】()
夜幕降临,紫禁城万家灯火在这里看来就犹如天上繁星,都只在晚上出现。
“都准备好了吗?”
不知在什么地方传来一声,“是,就等殿下下令。”
原来这观星台上并不只有聂盛琅一人,只是已经去为先皇守夜的楼月馨不可能知道了。
聂盛琅很满意,在楼月馨之后,他也终于能安心的待在紫雲殿中。
胆敢觊觎他皇位,妄想取而代之者,他绝不留着。
“下午好像多了很多眼睛呢!”夙景离眼睛望着杯沿一角,“看这杯子,做工精致,可是怎么那么让人想要毁了呢?”
参瑞一听,眼皮跳了几跳,主子又想干什么了,可千万不能任性,“爷,我们现在在南岭。”这不是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地方。
“我知道。”夙景离不满的嘟囔,参瑞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几时看过这么卖萌的主子?
“可我想玩。”夙景离眨巴着他的丹凤眼,他本来就只有十四的年纪,正是青春洋溢之时,稚嫩的小脸晃呀晃,倒真有几分孩子的模样了。
参瑞心下不安了,主子要做什么事几时问过他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哎呸呸呸,主子怎么回事妖。
“参瑞,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本王说本王要玩。”久久得不到回应的离主子终于发火了,一声怒轰,他又回到了从前黑面神一样的脸。
参瑞心想,终于正常了,只是,“主子想玩什么?”
“你过来。”
参瑞附耳过去,夙景离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一遍自己的计划,参瑞听完后有种如梦初醒的模样,“主子英明,这样一来,聂太子就欠了您一个人情。”
“既然知道还不快去办?”夙景离摆手,对于未来的那把至高之位,他没有太多的强求,只是一定要活着,他不想被当成棋子一样被遗弃,甚至是封杀。
又是一天过去,后天宁皇就要出殡了,紫禁城的大街上无人胆敢谈笑,家家户户门前都挂了白帐,以此祭奠先皇的离去。
了无人烟的巷子里,一抹黑色的影子正在快速的移动,最后停在一户普通院落的后门。
三敲两拍是他们的开门信号。
院里面的人闻声开门,在来人进来后又小心的张望,确定没人跟踪之后关上大门。
“先生就是相爷联络来要在京城助我们的人?”为黑衣人开门的人是刘国泰在五年前笼络的幕僚,名姬旬,年近不惑,之前曾为贫瘠的卫国效力,在卫王面前说过许多致富的可行法子,只可惜卫王有一宠臣,见姬旬才智过人,心中暗恨。
卫王偏听偏信,将姬旬当做对卫国不利之人,赶出了卫国,这才投靠了南岭泱泱大国的相爷。
他性子小心谨慎,今天早上突然收到相爷的手信,说临近傍晚时将有相帮的贵人前来,开门信号即是三敲两拍。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一天。
“恩。”来人轻应。
“为什么不揭开斗笠?”黑衣人的头上一直戴着斗笠,脸上也是黑布蒙着,他觉得很不能信任,尤其是现在这么紧张的时候,万一是聂太子派来的人呢。
相爷为什么相信这个人。
“我家主子都已经和相爷说好了,先生若不相信,在下大可就此离去,这桩交易绝不强求。”来人正是奉命靠近刘国泰的参瑞,
第192章 起事【9】()
“我家主子都已经和相爷说好了,先生若不相信,在下大可就此离去,这桩交易绝不强求。”来人正是奉命靠近刘国泰的参瑞,离王以里应外合相帮为名要和刘国泰合作,刘国泰老奸巨猾,当然是不信,但是夙景离说条件是成功后,南岭边境以南边三座城池割让云国。
刘国泰半信半疑,这是聂盛琅不可能做出的退让,也就是说,夙景离要的聂盛琅给不了,这才找了他这个意图篡位之人!
夙景离身为云国王爷,他当天也要出席宁皇的葬礼,可因为是外臣,确实比起任何人都要好行事,更何况宫里他们的眼线被清缴了大半,剩下的那些人都是得不到重用的,力量可以忽略不计,云国王爷可以帮他们打开兵力最为薄弱的北门,可以准确的告诉他们聂盛琅的位置。
这样一个援手,有些重要呀。
于是他在衡量利弊之后,狠了狠心就答应了。
这才有了参瑞出现在刘国泰据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