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皇帝陛下滚一边-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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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楼月馨才惊觉那句‘无节操,无底线’,它用来形容聂盛琅是多么贴切,腹黑大魔王,她就是那个不幸被魔王逮到的可怜小白兔。
一室旖旎。
“殿下这是到哪儿了?”
“回李良媛,殿下此刻正走过玲庭,朝瓣湖而去,恐怕不多时便回了主院了。”婢女园雨答道。
“得了,带上本宫刚刚亲手做的点心,咱们去后花园走走。”
殿下近来极度偏宠华盈夫人,昨天也仅一夜宿在太子妃院里,算下来,她竟是有一月余未见过殿下了,照这样下去,殿下怕很快就要忘了她,后院深深,向来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她得为自己的未来使把劲才行。
第47章 争宠()
李良媛住的地方离瓣湖很近,几乎是拐个弯就到了。
走在路上李良媛也不忘叮嘱园雨,“等会儿你看本宫眼神行事,待本宫一落入湖中,你便马上叫人来救本宫,越大声越好,务求要让殿下听到。”
“是,良媛您都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奴婢早已烂熟于心,良媛就放心吧。”园雨口气无奈,却满眼戏谑。
“你这丫头,现在知道来打趣本宫了,莫不是平时本宫太惯你?”李良媛与后院众人虽是各怀心思,但是对园雨却是真心好的,她进太子府时才十五岁,如今一晃就是六年,园雨也陪了她六年,不离不弃。
有时候一个人,她也会想,得宠失宠,不过那位的一念之间,可是她又想,她必须去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果她现在表现的一点价值都没有,母族是不会愿意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帮助的。
“园雨,这可是很关键的,你可记住了。”李良媛严肃道。
“嗯。”园雨乖巧点头,眼神中有那么一丝异色划过,可一心要争宠的李良媛并没有注意到。
聂盛琅在竹园用过早膳,没想到才要过瓣湖,就听到呼救声,“来人呀,快来人呀,李良媛坠湖了,快来人。”湖那边的园雨正在拼命挥手。
“曲平,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殿下。”曲平马上走到一边,招呼一侍卫前去,不过一会儿,侍卫回来,行礼后回道,“启禀殿下,是梅苑的李良媛坠湖了,目前已有数十人前去捞救,只是仍未见良媛。”
曲平心咯噔一下,数十人都看不见一个刚刚坠湖的人?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他小心抬头打量自家主子的神色,见其并无什么太过明显的表情,方才开口道,“殿下要不要去看看?”
聂盛琅略思量,“护国将军的亲侄女,怎么能漠视?”曲平一听,哪里还能不懂主子的意思,“来人呀,再多派点人下去找,良媛要是出了什么事,仔细你们的脑袋。”
“是。”于是又一拨人哗哗的下了水,此时距离李良媛坠湖已有一刻钟,忽然,在离岸边仅有一米的地方,有人冒出头来,“找到了,找到了。”
那侍卫将肌肤已泛白的李良媛紧托在自己头顶上方,有人已经在岸上待着做接应,几个人就把李良媛放在刚刚铺好的软垫上面,有府里年长的嬷嬷在给李良媛的腹部压缩,意在想让她肚子喝进去的水都吐出来,但是按了半响这人却什么反应也没有,聂盛琅一直在边上看着,见此情形心知她恐已不测。
远处府里的奴才领着一位肩上挎着药箱的人匆匆往这边跑,那人是太子府御用的民间医师许文,远远就看到这边围着人多,再近看时,殿下也在,他走到近前,就要向太子行礼,可是聂盛琅一抬手,“什么都别说,你先给吾看看李良媛怎么样了。”
“是,尊殿下意。”许文拱礼,转身本意是想看诊,但一看到那躺在软垫上的李良媛时,他重重跪下。
聂盛琅见此,心里对那结果更是明了八分,只是该问的还是要问,“尔何故跪?”
“良媛已逝,小民无力回天,着请殿下降罪。”话一说完,许文更是磕了一个响头。
瓣湖里的一众女侍开始跪下小哭。
第48章 可怜鬼()
聂盛琅不说话,曲平也不敢妄动,气氛很是沉闷,良久,他方才道,“今日是谁在爱妃身边当差?”
此刻在李良媛身边跪着哭的园雨听了马上轻提裙摆,半跪半走的来到聂盛琅身边,“回殿下话,是奴婢。”
“吾问你,良媛是怎么掉下去的。”聂盛琅质问。
园雨支支吾吾,“回殿下,今日良媛本是在院里做了新学的点心,后来做好了想着殿下也没吃过,就要领着奴婢前来送给殿下,路过这里时又看到那边上的野菊开得正好,就想去摘,却没想到,却没想到。。”言至于此已是伤心得说不出话来了,“奴婢有罪,奴婢有罪,请殿下责罚。”
聂盛琅看了看那湖边的野菊,确实有被采摘的痕迹,他又看了眼园雨,后者已哭得像个泪人,绕过一众跪着惶惶难安的侍女、奴才、侍卫,他在李良媛的身边蹲下身,曲平拿着大块黄布过来,“殿下,逝者已矣,您还是别看了,这里就交给老奴处理罢。”说着就要吩咐身边的奴才用黄布遮住李良媛,聂盛琅却抬手挡住曲平,“先等会儿。”
伸手描绘李良媛的轮廓,因为浸了水,浓妆早已稀释,精心盘过的头发也散了,那幅模样实在说不上多好看。
“曲平,马上修书一封告知护国将军李良媛的事,另外,择日厚葬李良媛。”
“是,殿下。”曲平诺了一声,后随着聂盛琅起来而跟在他的近前悄声询问,“那这些人。。”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些人知道的多了。
“曲平,即是厚葬,随葬怎能少?”数百条性命即在这弹指刹那间被划上句号。
睡了一觉醒来仍然困得可以,正想再躺躺,隐约间却似听见鸣乐声,这声音久不停歇,忍不住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楼月馨披上外衣朝外走去。
门口守着的红月听见内室有了声响,猜想是楼月馨起床了,于是先推门进去,果然见她正朝这走来,“太子妃醒了?”
此刻楼月馨也无暇顾及红月称呼上明显的转变,因为红月开门,那鸣乐声更加清晰了,最近府里没什么喜事,而且这乐声太过悲切,不像喜事上奏乐的。
“这怎么回事?”
楼月馨面上很是疑惑,怎么她不过睡了一下午,突然外面就好像变天的感觉,红月先给楼月馨倒了杯水,扶着楼月馨坐下,不轻不淡的说了句,“李良媛死了。”
“什么?”楼月馨没想到竟是发生了这么件事,一时激动就从凳子上站起来,反应过来又觉得自己反应好像太过激了,她讪讪坐下,“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争宠采菊不成反而成了可怜的水鬼。”
红月毫不在乎的回答令楼月馨心里惊惧,就算李良媛生前诸多算计,可那怎么都算是一条人命,红月怎么能对刚逝之人如此不敬,“红月,死者为大,你也积点德吧。”
“呵,”红月嚣张的绕着楼月馨走了一圈,“你别以为我现在叫你一声太子妃你就真是太子妃了,哧,还蹬鼻子上脸了,我告诉你,你以为之前你为什么皇后生辰未过却被打发至武夷山?因为这件事是当朝尚书右臣及护国将军、刑部大人共同在圣上面前进的言,你这个傻蛋,要不是丞相留你还有用,今天死的就是你。”
第49章 别爱不该爱的()
红月就是料定这些告诉楼月馨她也不会说出去,才肆无忌惮。
“你,你们。。”楼月馨手指指了半晌也没能说出句完整的话来,“是你们害了李良媛?”这句话既是疑问也是肯定,红月的性格经过这几天相处她也还算清楚,这个人个性骄狂,不削说谎。
那么就是真的了,“你们为什么要害了她?”这么短短一句话事隔多年她再想起,就像个笑话一样,只是现在问出来,却又似把她全身的力气都抽走了,那是一条人命啊,纵使她有再多不是,又怎么能被他人随意剥削掉生的权利。
“太子妃这话说的就有些不是了,我们为什么害了她?当然是为了你呀。李良媛当时可是为了争宠自己跳下湖的,要不是有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奴婢哪里能近她的身,你也别忘了,她在你刚来的时候如何冷待你,根本不拿你当太子妃看。”
就因为这些?这么些微不足道她早就忘却的理由?“殿下不会来这里的,他只会去找华盈夫人。”她看的还是很清的,纵使那个男人昨天才在她院里,可她听说聂盛琅在华盈夫人那儿的时候总是有歌赋声传出,男人呀,总是喜欢和他们有共鸣的人存在。
红月投了个赞赏的眼神给楼月馨,她当时根本看不到这么远,还是丞相大人挑明了她才知道,接下来太子会去华盈夫人处寻求安慰,不过那又怎么样,这个女人再聪明也就是颗棋子,顶多现在比较华贵而已,“那个就不是你想的事了。”
呵,原来还被她猜对了,依她看,为她是假,李良媛挡了他们路是真,只是她不知道,华盈夫人乃异族公主,将聂盛琅推向华盈夫人,于刘国泰这样一个利欲熏心的人来说,又能给他带来什么。
“现在就让奴婢为您更衣梳发罢,毕竟是太子妃,死了人总是要去吊唁的。”
红月之冷酷更让楼月馨明白这是一个怎样的社会,视人命如草芥,她真的只是一个丫鬟吗,或者,是刘国泰为自己培养的死士。
她没有再说话,不管怎么样,她的确是该去看看李良媛的,二十一岁,在现代,还是个花季少女呢,转眼就成了亡魂。
楼月馨虽不再说话,但是红月却没有止住话匣子,“没见过世面的,你以为我这就算是冷酷了?真正冷酷的是太子殿下,他可是一句话就定了数百条性命。”
“这又是怎么回事?”楼月馨骇然。
“李良媛死在瓣湖,今日在瓣湖当值的,在李良媛身边当值的,一律陪葬。”
陪葬?是啊,古代一向有陪葬品之说,过去她一直以为所谓陪葬品只是名贵物品,没想到,其中还有活人!
“这件事真的是殿下下的令?”楼月馨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希翼什么,只是忍不住再确认了一遍。
红月答得毫无心机,反正这件事没什么好保密的,“那是当然,听说才确认李良媛已死太子就下令他们为陪葬品,此刻那些人也都已经上路了吧,毕竟迟些时候还要弄些水银之类的东西在他们身上,用来确保万年永存。”说完之后才想到,楼月馨好像太在乎这件事是不是太子下的令,“你爱上太子了?”
楼月馨对红月突然问到的儿女情事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一个表面仁政实则残暴的暴君,我对他,没有丝毫感情。”
第50章 大闹灵堂()
“哼,太子可不是你能肖想的。”红月说的理所应当。
楼月馨被逗乐了,这红月昨天可是当着她的面在勾引聂盛琅,“那又是你能肖想的?”此话一出,红月的脸立即红得像西边的晚霞一般,显然想到了什么,不过嘴上仍不忘否认,“少来。”
这种事话说多了也没意思,楼月馨没有再说话,红月当然也不可能自己再挑起,房间一时就安静了下来。
就在红月为楼月馨盘发至一半时,门外传来了说话声,“太子妃可在?”尖细的嗓音不管在何时听到都知道是公公。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