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茶皇后-第6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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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被他发现,何蓑衣醒了,防守必将更加严厉,还不定会生出其他什么事来。
禾苗给何蓑衣使了个眼色,上前将所有门窗打开,见三七站在门口,就说她:“虽然天冷,但总是长期关门闭户不通风,对身体也不好,屋子里一股药味儿,着实难闻。”
三七不敢辩驳,嗫嚅着答应了。
就听一条尖细的声音不服气地道:“哟,这是怎么回事?三七你没伺候好贵客么?自己到院子里跪着去!”
却是太子妃身旁的大宫女,袖着手站在廊下,面色不虞地斜眼看着禾苗。见她看来,就皮笑肉不笑地虚虚行个礼:“秀秀姑娘,您是贵客,这些人若是伺候不周,尽管惩罚,别和他们客气。”
禾苗看到这些就烦,便问:“太子不在?”
大宫女没明白她为何突然跳跃到太子在不在的问题,反射性地回答:“是,早起出去了。”说完就生气,干嘛要告诉这个狐媚?
禾苗莫测高深地一笑:“我就说嘛,只有你们太子不在家,你才敢出来乱吠乱跳找事儿。”
大宫女涨红了脸:“你……”
禾苗打断她的话:“既然人归我管,那我就不客气了,三七,你不必跪,去煎药,马上。”
三七左右为难,太子妃让她跪到院子里去,并不是冲着她来,而是要做给太子看,给客人添堵,但真正是她在受苦受罪。
听吧,势必得罪客人,自己还受罪;不听吧,又要得罪太子妃,之后还是得倒霉。
禾苗知她窘境,便气势汹汹地上前拧了她一下,骂道:“我让你去煎药,等着要,你站在这里装死么?马上去,不然我马上把你弄死!看太子会不会为你出头!”
三七立刻跪下去求饶,大宫女看得目瞪口呆,还真没见过这样蹬鼻子上脸的。
禾苗又拽了三七一下,三七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忙不迭地跑走去煎药了。
禾苗拍拍手,冲大宫女一笑:“不好意思,得罪了,没事就滚吧,看着你就烦。”
“你……你……”大宫女气得半死,丢干净了脸面,哭丧着脸回去,还不敢和太子妃诉苦,只能不了了之。
禾苗大敞着门窗,确认里外无人看着,这才走到何蓑衣榻前,假装给他行针治疗,轻声交谈。
老爹醒了好了,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怕了,估计做梦都能笑出声音来。
何蓑衣知道了这些天发生过的事之后,轻叹一声:“把你交给他,我是放心了。”
说完以后心里酸酸的,能不放心吗?看闺女这样子,分明就是已经掉坑,并且爬不出来了。
从前那些办法统统不能用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听天由命吧,唉,只能多教闺女些本领,让她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自保自强。
禾苗不晓得自家老爹复杂的心理活动,轻声问他:“我还是很担心,怕他出事,我们得抓紧时间离开这里。”
何蓑衣语气淡淡的:“暂时不忙,他这个计划里还差最关键的一步,咱们得帮着完成才行。”
禾苗敏锐地发现自家老爹好像有些不开心:“你怎么了?”
何蓑衣才不告诉她自己发酸呢:“饿的。”
这个好解决,禾苗等到三七端药来,就忧愁地说:“弄些肉粥吧,再这样下去,饿也饿死了。”
三七感激她刚才替自己解围,虽不至于就敢背叛太子妃,却是乐于提供这种方便:“奴婢立刻就去做。”
第198章 玩儿以后丢了
短短不过十日,荣京城中风云万变。
皇后被禁足,贵妃掌了宫务。
太子被斥责,被罚闭门思过。
皇长女崛起,开始过问各种政务,外间兴起一种说法,说她有秋皇之才。
秋皇,乃是更早以前靖中的一位女帝,继位之时,靖中不过夹缝里求生的一个小国。
继位之后,励精图治,三十年间,靖中便雄踞一方,万国来朝。
把皇长女比为秋皇,实在是有些过了,尤其是在当前这种情形下,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皇次女悄无声息,不往皇长女那边凑,也不往太子这边凑,就连皇帝面前也不怎么出现,就好像没有这么个人似的。
而魏紫昭,对于昭王府被毁,手下被杀戮一事,不但没有任何追究的意思,反而是写了一个请罪折子,大张旗鼓地送到荣京,再送到御前。
与此同时,她在与申国的一场战斗中,打了个胜仗,扭转了不少不利的局面。
刘向留下的话历历在耳,结合她的表现,很多人都觉得,其实昭王对国家社稷是有功的。
这是皇室中人的具体境遇与表现,另外还有两件事不得不说。
一是被当众射死的刘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几队人马在荣京中搜寻了很久,差不多把地都翻了过来,仍然没能找到他。
二是在遥远的北方,民众不堪纳征重税,造反了。领头的人正是那扶灵归去的萧杨兄弟俩,打出来的旗号是,替天行道。
消息传出,举世皆惊。
这是谁也没想到的,几代忠良的萧家,居然反了!
而且还说是替天行道,这不是指责靖中皇室违反天道,横征暴敛么?
短短几日之内,靖中人心浮动,物价节节攀升。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倘若皇帝不能拿出有效有力的手段稳定局势,更严重的问题还在后头。
可惜,靖中皇帝暴虐惯了,丝毫没有意识到更深的隐患,而是大怒并发作了一大批官员,杀了一批人,准备派兵平叛。
杀了一批人之后,物价暂时稳定了,但只是治标不治本,你不让卖,那铺子里就没粮没货了,空着,关门,不卖,咱们黑市上见。
很多人知道有这件事,却不敢和皇帝说,惹祸上身干嘛呢。
皇长女心里清楚,却出于争权夺利的心,不肯告诉皇帝,只想把屎盆子扣到太子身上,建议让太子出来调粮稳价。
皇帝原本是不肯的,他不想让太子的风头盖过他。
但接下来越发恶化的局势让他没得选,他立刻让人把太子喊过去,什么怀柔的话都没有,直接就是一道圣旨砸下去。
魏不惧知道不能推脱,沉默地接了旨,加紧步伐与魏紫昭的人接触。
因为有这么多阴谋要操持,他竟然没空来骚扰禾苗,太子妃那里吃过瘪之后,本着不给夫君添乱的贤惠心思,也是不来找麻烦。
只是吃食、药物供给上却是怠慢多了,给的炭也不好,烟尘味道很大,禾苗索性不让用了,反正她是习武之人,不怕冷,她爹和梁君日渐康健,都不怕冷。
太子妃那些小手段在她看来可笑极了,一点作用都没有,禾苗轻松自在极了,安安心心地和何蓑衣交流学习。
何蓑衣指导她的时候,梁君很是自觉地避让到一旁,表示自己不会偷学他家的本领,每当此时,禾苗总是把他拖过来一起旁听。
何蓑衣也不反对,教完了禾苗,还会问一句梁君:“可有什么不懂?”
梁君害羞又感激,嘿哧嘿哧说不出来。
何蓑衣淡然道:“你既拿命救了我们父女,那就是你应得的,没什么不好意意思的。”
梁君想说,那禾苗也救了他一命呀,早就两相抵过了,但是对上禾苗认真的眼神,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何蓑衣这辈子,没有收过徒弟的,平时只教他自己的儿女,就连圆子也未得过他指点。
要真算起来,唯有国舅钟袤算是他的半个弟子,钟袤如今已是独当一面,成为国之栋梁。
若他能得何蓑衣指点,便是不收为弟子,那也是天大的福气,这辈子都受用不尽了。
梁君就没客气,恭恭敬敬地给何蓑衣行礼:“谢侯爷。”
“好好地学,能学多少就学多少,总是你的造化。”何蓑衣很欣慰,既然女儿要嫁,那就得给她准备帮手了呀。
梁君这小子家风好,爹娘都是帝后身边的近人,他自己人品也好,很重情义,还不笨,怎么也得把他教出来呀。
将来这小子能干了,可不就是禾苗的一大帮手么?
虽说他跟禾苗说,把她交给圆子放心了,可他自己就是男人,男人的心最不可信,打铁还得自身硬。
嗯,扯远了,现下要做的关键事不是这个,而是靖中的局势。
他收回心思,跟禾苗、梁君慢慢分析当前的局势,该当如何进退。
禾苗听完,忍不住问:“圆子到底哪里去了?”
何蓑衣意味不明地看着她:“你猜不到么?自己动脑子。”
掘地三尺都找不到人,又没出京,那是去了哪里?
禾苗想起自己当初就是带着人藏在东宫,没人能想到并找到,再一联想,就明白了,不高兴地说:“我晓得了,皇次女府。”
想起皇次女那张柔弱娇美的脸,心里火冒三丈,宛若有猫在挠,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何蓑衣再次意味不明地“呵呵”一笑,也不多说,闭上眼道:“累了。”
禾苗被他笑得不是滋味,却也晓得他是个什么意思,看吧,现在就开始吃醋不安生,将来到了宫里怎么办?
她悻悻地说:“那我就把他玩儿够了,丢了他!”
何蓑衣脸皮一抽,没吱声,背过身笑了。
他的女儿就该是这样的,他从来也没想过要教出个什么规规矩矩、贤良淑德的女孩子来,随心所欲,过得开心就好。
梁君脸色尴尬,恨不得自己不在现场,但明显又是在的,便低着头对手指,假装没听见。
忽听三七说道:“给殿下请安。”
第199章 下药
魏不惧走进屋里,只见何蓑衣仍然纹丝不动地躺着,梁君跪坐在一旁给他擦身,禾苗则负责拧巾帕。
“还没醒么?”魏不惧很不高兴,说是用参汤吊着,慢慢就好了,为何这么久了还不醒?莫不是在骗他?
想到被骗,越想越像那么回事,当即上前,一掌击向梁君。
梁君原本可以避开,却是硬生生受了这一掌,当即被打得从榻上摔落下来,口吐鲜血。
禾苗大怒,抬起污水就兜头朝魏不惧泼去。
魏不惧躲避不及,袍脚被浸湿了些许,怒道:“信不信我弄死你们!”
“哐当!”禾苗用力把铜盆砸在地上,冷笑着抽剑:“来,怕你我就是小娘养的。”
“疯婆子!”魏不惧其实是外头的事多,不好处理,魏紫昭又态度暧昧,迟迟不给他准确的答复,因此急了找事儿。
禾苗若是心虚退让,他势必要得寸进尺的,偏偏禾苗摆出一副不怕死的样子,要和他拼个鱼死网破,他就只好退一步了。
禾苗挑衅他:“对呀,我是疯婆子,所以不怕死,你想怎样?”
太子妃那边听到动静,都是暗自欢喜,早就说了么,不是正路来的,迟早都要闹翻打回原形,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谁知过了没多会儿,就得了消息,太子竟然给禾苗赔礼道歉了,说是他太急,失了分寸,请禾苗给他支招。
太子妃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堵在胸口里生疼,气得躺倒了。
而这边,禾苗半垂着眼,莫测高深地说:“你且等着,最多不过三天,就能得到昭王的答复。”
魏不惧假惺惺地说:“都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