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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

司茶皇后-第614章

小说: 司茶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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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可让白痴指挥操纵聪明人?切!

    强弩射出带着铁钩的飞索,众人悄无声息地爬上墙头,许南身先士卒,一直往前往上。

    禾苗不甘示弱,身轻如燕,速度一直与他不相上下。

    他侧目,她得意洋洋,表示自己可不是什么绣花枕头。

    许南便也不再管她,而是加快速度。

    砍瓜切菜,血液飞溅,禾苗有些微不适,许南砍死一个偷袭她的靖中人,讽刺地说:“趁早回去吧,女人就该留在家里绣花看孩子,瞎凑什么热闹?”

    禾苗大怒,奋勇上前,渐渐的也就适应了。

    来自血脉传承的狂热占据了上风,她勇往直前,不知疲倦。

    许南沉默地看着她,沉默地跟在她身后,眼里有亮光闪耀。

    并不是一帆风顺,隆城里留下来守城的将士虽然不多,但是每个人都是拼死抵抗。

    每个人都遭遇过意想不到的危险,许南曾经替禾苗砍死袭击她的人,她也曾替他和其他人杀死袭击他们的敌人。

    他们从半夜一直杀到天亮,人也在急剧减少。

    他们背靠着背,浴血奋战,忘记生死,忘记自我。

    夺下控制权的那一刻,禾苗的胳膊沉重酸软到抬不起来。

    许南从她身边经过,扔给她一把长枪,头也不回地冷声说:“丫头片子!这么点子力气也敢上战场!”

    禾苗累得半死,整个人都是晃悠的,将长枪当成拐杖,靠着墙壁滑坐下去,除了喘气还是喘气,完全没有心思和他吵嘴。

    天亮,沉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有人大声喝道:“靖中人来了!”

    俘虏们骚动起来,许南冷冷地道:“靖中人败了!”

    紧接着,有人在城下大喊:“开门,开门!”

    许南勾起唇角,大声喊道:“萧老狗!抬起你的狗头看看爷爷是谁?”

    禾苗来了兴趣,打起精神站起来,看到绝望的靖中人互相踩踏着,四处逃窜,而不远处,郦国的大旗迎着晨风招展飞扬,骑兵们潮水一样地往这边涌来,很快就湮没了靖中人。

    禾苗看到她爹的银甲清冷如霜,看到圆子的金甲熠熠生辉。

    她抿着嘴笑,却发现自己的唇上溅满了血,满嘴血腥味儿。

    她低头去看,看到鲜血早已糊满了她的手和袖口,凝结成一片,非常难受。

    她有点担心会让圆子看到不喜欢,但是转念一想,这就是她呀,她就是这个样子的,他若是不喜欢,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和幸存下来的那些将士肩并肩站着,昂首挺胸,等着胜利的到来。

    城外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以隆城主将被圆子当场射死并被割下人头而结束。

    城门大开,禾苗跟在许南的身后去迎接圆子等人。

    何蓑衣的眼神能杀人,圆子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但是当着大家的面,两个人都表现得非常克制,圆子亲切地褒奖大家,轮到禾苗的时候,他的神色突然变得非常难看。

    禾苗很紧张,渴求地看着他,松开一直拄着的长枪,双手合什告饶。

    圆子皱着眉头,不情愿地说道:“不错。”

    禾苗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回头看着许南笑。

    圆子目光微闪,继续夸赞其他将士,只听后头一声轻呼,他回头,看到禾苗紧闭着眼睛,倒在了许南怀里。

    她太年轻,还未长成,又是个小姑娘,始终不能与这些久经沙场的壮年男人相提并论。

    几天几夜奔波,劳累不堪,拼尽全力做到这个地步,却是体力透支,真的撑不住了。

    之前全靠一口气撑着,这会儿得到圆子的夸赞,她便泄了那口气,晕厥过去了。

    她离许南最近,许南理所当然地抱住了她。

    两个人都是一脸一手一身的血糊着,很有一种同生共死的味道在里头。

    圆子很生气,气得差点疯了。

    他还没抱过何苗苗呢,许南凭什么呀!

    他想冲过去把禾苗抢过来,何蓑衣不动声色地上前挡住他的去路,再上前伸出手,平静地看着许南。

    许南微微颔首,把禾苗交给何蓑衣,淡淡地道:“得罪。”

    何蓑衣盯了许南一眼,沉声道:“多谢。”

    说是多谢,语气却未见得有多感激。

    谢是谢许南一直将禾苗护在身边,让她平安活到现在。

    不感激,却是因为怪许南没有把禾苗绑起来扔在安全的地方,而是放任她跟着一起攻城杀人,一直战到现在。

    但是女儿自己要战,并不能怪别人无情。

    两个男人目光相接之间,已经明了彼此的意思。

    许南昂首挺胸,表示自己再不是可以随便被捉弄,被扔下粪坑的无能少年。

    何蓑衣垂下眼帘静默片刻,突地勾起唇角笑了一声,诚恳地道:“许将军,英雄出少年,何某佩服。”

    许南坦然接受:“闽侯尚且不顾老病之身为国效力,许南不敢偷懒。”

    何蓑衣抱着禾苗离开,许南也去清点他的手下。

    圆子目光沉沉,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但是当前的局势并不允许他去做其他事情。

    他定定神,继续履行他的职责,犒劳安抚将士,清扫战场,清点俘虏和物资……一大摊子事情等着他,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此一役,前后持续三天三夜,靖中打败,隆城主将被俘,隆城从此收归郦国版图。

    圆子在此次战役之中,表现出了很强的统率力和筹谋能力,得到老将与普通将士们的认可。

    但他知道,这一场战役之所以结束得如此干净利落,许南的功劳不可忽视。

    他给许南和顾轩一起报了首功,给禾苗算了个二等功。

    嘉奖,是个见到心上人的好借口。

    圆子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宴席,慰劳他的将士们,祭奠那些逝去的英灵。

    从靖中人的库房里夺来的那些财帛宝贝,除却珍贵的需要上贡给帝后之外,其余的全部摆放在现场,准备犒劳三军。

    他给禾苗精心准备了一把长刀,然而禾苗并没有来。

第48章 我不会把她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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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苗没来,何蓑衣、许南等人倒是都来了。

    圆子让人去打听禾苗的动向,他自己稳坐台上,与众人谈笑风生。

    她不来没关系,只要人还在这里就行,散了席后他亲自去找她。

    脸皮不厚不行,不能再等了!

    慰劳将士回神,只见何蓑衣和许南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一起,你一杯我一杯,相谈甚欢,是和他在一起从未有过的和谐自在。

    圆子微微一笑,任由他二人喝了许久,这才拖着顾轩,抱一坛子酒,大步朝二人走去:“此次战役,仰仗三位许多,我先干未尽!”

    一口气倒了半坛子酒下去,另外那三个不能推脱,也只好跟着灌酒。

    之前许南与何蓑衣就喝得不少,被他这一灌,很快就醉了。

    许南趴到桌上一动不动,何蓑衣则是用筷子敲响酒杯和碗,高声唱歌。

    圆子给顾轩使个眼神,顾轩微笑着上前纠缠何蓑衣,不让何蓑衣离开。

    趁着宴席达到**,圆子只带几个侍卫,避开众人,带了饭菜往禾苗居住的地方而去。

    房间里黑沉沉的,悄无声息。

    他轻轻敲门:“禾苗,是我。”

    连叫三声没有回响,他不由皱了眉头,总觉得有些不妙。

    一脚踢开门,空无一人,被窝是冷的。

    难道是被悄悄送走了?

    圆子大吃一惊,立刻使人去问。

    迎着清冷的月色,他看到何蓑衣靠在墙上,神情冷肃略带嘲讽:“别浪费力气了,她已经被我送走了。”

    不是被灌醉了吗?为什么还这样清醒?

    圆子很是惊讶,随即冷静下来,狡猾多端,出其不意,这才是何蓑衣呀。

    他镇定自若地朝何蓑衣走去,微笑着道:“伯父一路奔波劳累,刚才又喝了不少酒,早些安息吧。”

    何蓑衣道:“原来殿下也知道我一路奔波劳累,而之前一直病着。那为何还要灌我酒?为了来见禾苗,竟然不顾我的死活么?当着她送我药和滋补品,背着她就让人灌我酒,这是殿下的一贯作风吗?”

    语气尖锐凶狠,一点余地没留。

    圆子沉默地注视着何蓑衣。

    从一开始,他根本没想到要灌何蓑衣酒,是何蓑衣自己和许南凑在一起喝酒,他才想到跑去敬酒的。

    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他敬酒,其他人可能会碍于他的身份而多喝,何蓑衣却不会。

    何蓑衣就连自己的父母双亲都不怎么放在眼里,又怎会将他放在眼里?

    所以何蓑衣喝酒是自觉自愿,甚至于挖坑给他跳,等的就是此刻,就是这样一句话。

    如果按照正常的套路,禾苗此刻应该藏身于某个地方,恰好听见他们对话。

    倘若他是个心高气傲,年轻不懂事的,这会儿就该跟何蓑衣发生争执,闹得非常难看了。

    那么,他的形象在禾苗眼里心里也会损伤许多,再怎么做,万事都逃不掉一个虚伪。

    圆子吸了一口气,诚恳地给何蓑衣行礼致歉:“都是侄儿考虑不周,因为这几天见伯父恢复自如,今夜又与许南拼酒拼得畅快,侄儿也是没多想,总想着此战多赖诸位,不敬不干不客气,因此过去敬酒。若有不周之处,还请伯父见谅。”

    何蓑衣勾起唇角,现在的年轻人啊,都比他们那一辈聪明得多。

    看圆子这样,真的是一点不上当,比他老爹聪明隐忍多了。

    他低下头,靠过去,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别花费心思了,我不会把她嫁给你的,死也不会。皇宫就是个死人坑,你休想!”

    圆子年轻气盛,听到这话难免勃然大怒,他哪里不好?

    他和禾苗情投意合,发自内心,并未坑蒙拐骗,凭什么就因为他的身份,不能与禾苗在一起?

    他也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伯父,这种事,您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看禾苗怎么想。”

    何蓑衣冷笑:“禾苗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男人是个什么东西,我比你还要清楚。”

    圆子静静地说:“不,我是个什么东西,我比您清楚。并且,我在您眼里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禾苗怎么看,怎么想。”

    “我们走着瞧。”何蓑衣笑着离开。

    不欢而散。

    圆子站了片刻,看了一眼依旧沉静安宁的院落,拎着已经冷了的饭菜转身离开。

    何蓑衣点亮蜡烛,把一份热乎乎的饭菜放在桌上,说道:“禾苗,起来吃饭。”

    禾苗翻了个身,揉着眼睛坐起来:“什么时候了呀。”

    嗅到饭菜的香气,她开心地凑过去:“好香,好饿。”

    伸手去抓肉吃,何蓑衣轻轻打了她的手一下:“洗手。”

    禾苗耸耸鼻子:“爹您喝酒了,肠胃又不好,还喝什么酒?”

    何蓑衣微微一笑:“庆功宴,喝一点不算什么。你少气我就好了,我迟早要被你气死。”

    禾苗讪讪,埋头吃饭:“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爹您不再吃一点吗?”

    何蓑衣慈爱地看着她,这是他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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