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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司茶皇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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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人哀哀求饶,寝殿内众人都白了脸嘴,葛湘君等人脸上的羞涩之意也跟着荡然无存。

    钟唯唯却不管这么多,继续追问:“刚才你们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重华从屏风后走出来,阴沉沉地扫了葛湘君等人一眼,把葛湘君等人看得胆战心惊,不敢多言。

    再走到钟唯唯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身上的水汽夹杂着淡淡的清香,混合成一种旖旎的味道,直往钟唯唯鼻腔里钻。

    钟唯唯嗅觉最是灵敏出众,脸轰地就红了。

    她想起了那些年,清早时分,重华被义父逼着早起练剑读书,他总是悄悄从窗里爬进她房里,缠着要把手伸到她的被窝里去取暖。

    那时候他身上也是这样的味道,水汽夹杂着淡淡的清香,好闻得让人着迷。

    “真是奇了,你脸红什么?”

    重华看着钟唯唯红透了的耳垂,心情略有些愉快,伸手拿走她面前的起居录。

    看到上面写着两排漂亮的字,先是记录了他起床的时间,再是记录了宫人面有赧色,伸手撕下这一页,揉成一团塞到袖中,冷冷地道:“不许再问了。”

    钟唯唯怒了:“陛下,您不能坏了规矩!”

    重华危险地眯了眼睛,从睫毛缝里冷睨着她:“你在说什么?朕没听清楚。”

    钟唯唯据理力争:“起居录是要送到史馆里去封存入档的,谁也不能篡改记录,按理说,哪怕就是陛下想看也是不能的……”

    重华冷笑:“你以为你是起居郎?就算你是起居郎,也没权限记录朕私底下的事,该记录在案的是其他公开事务。”

    钟唯唯睁大眼睛:“是啊,所以微臣做的就是彤史该做的事。不然陛下让臣日夜随侍,又是为的什么?”

    重华猛地攥住她的下颌,盯着她的眼睛缓缓道:“你真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的气息呼到钟唯唯脸上,指尖微微粗糙、冰凉有力。

    钟唯唯觉得灵魂都要出窍了,她挺直背脊,不甘示弱地盯着重华的眼睛:“回陛下的话,微臣当然明白陛下的意思。”

    重华讽刺地勾起唇角:“说来听听。”

    钟唯唯微红了脸,低声道:“有些话不方便说,陛下能否屏退左右?”

    重华睫毛一抖,像是不敢相信地看向她,再犹如被火灼了似的缩回手去,低咳一声,冷脸打发一旁的葛湘君等人:“退下!”

    宫人鱼贯而出,偌大的寝殿内只剩下重华和钟唯唯二人。

    重华垂眸不语,钟唯唯也有些局促,左右看了又看,拿出她昨夜排好的侍寝顺序表,双手奉上去,期期艾艾地道:

    “昨夜过来打听此事的宫人不少,想来今早陛下上朝之后,太后娘娘就会召臣过问此事。

    臣殚精竭虑想尽,觉得这样安排最是妥当,请陛下过目,若无示下,臣便将它呈给太后娘娘了。”

    重华死死攥着顺序表,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最终咬牙切齿地将顺序表撕得粉碎,狠狠砸到钟唯唯身上。

    钟唯唯皱眉:“怒伤肝,不宜养生,陛下何须大怒?您不满意,臣调整就是了。

    总是要按着您的意思来,让她们听话,先帝有交代,臣知道该怎么做。”

    重华深吸一口气,指着殿门:“滚!”

    钟唯唯默不作声地行礼,收拾东西,从容不迫地退了出去。

    葛湘君正竖着耳朵听里头的动静,见她被赶出来,就轻声问道:

    “小钟,你怎么又激怒陛下啦?我看刚才陛下是想和你好好说话,怎么转眼间你就能让陛下把你赶出来?”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钟唯唯摊摊手,一甩袍袖,潇洒而去。

    葛湘君垂眸沉思片刻,走到寝殿门口低声问重华:“陛下,您该梳洗着装用膳了呢。”

    “滚!”重华凶神恶煞地从里头大步走出来,见她拦在门口,便伸手猛地将她推个趔趄,怒气冲冲地往前头去了。

    钟唯唯回了值房,先不忙吃饭喝水,忙着将被重华撕毁了的伺寝顺序表再写了一份出来,然后就坐到镜前,认真规矩地收拾了一番。

    确认果然无可挑剔了,才坐下来等候韦太后的人。

    太阳刚升起,韦太后那边就来了人,冷冰冰地道:“太后娘娘要召见钟彤史。”

    钟唯唯拿上伺寝顺序表,跟着来人往万安宫去。

    才刚荣升太后不久的韦太后全身缟素,神色哀戚地半躺半卧在美人榻上,见她来了就叹息:

    “小钟你可真是难得请动,本宫思念先帝,想要让你来跟前说说话,怀念一下先帝,你竟然不肯。”

    钟唯唯只当韦太后在放屁,按礼问安完毕,毕恭毕敬地道:

    “回太后娘娘的话,不是微臣不肯来陪娘娘,而是杨总管太凶,微臣怕他。”

    韦太后笑了一声:“这孩子真会说笑,杨尽忠最是老实本分和气不过,你怕他做什么?”

    杨尽忠配合地抬起头来,冲钟唯唯阴测测一笑:“想必是钟彤史做了什么对不起娘娘的事,所以心里有鬼,见着老奴就怕?”

    钟唯唯也笑:“杨总管真会说笑,呵呵……娘娘您瞧,当着您的面,他就敢吓唬臣。”

    韦太后皮笑肉不笑地道:“杨尽忠,你退下去,别吓着了小钟。如今她可是咱们陛下跟前的红人,轻易碰不得的。

    陛下自小不在本宫跟前长大,本宫舍不得让他伤心不高兴。”

    “娘娘真是慈母心肠,陛下会懂得娘娘一片苦心的。”

    钟唯唯听出了些意思,看来重华和韦太后之间,为了她的生死去留没少过招,而且罅隙很大。

    韦太后掏出丝帕拭一拭眼角的泪花,叹道:“只要他过得高兴,我这个做娘的就算是死了也是甘愿的。

    谁让他没在我跟前长大呢?这么多年的生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补回来。”

    一群人在下头苦劝:“娘娘快快收泪,若是您因此生病不虞,传出去岂不是陛下的错。”

    钟唯唯暗自呸了一声,她自己要生病,咋是重华的错呢?这真是生母吗?仇人还差不多吧。

    宫人劝了一回,韦太后言归正传:“他不解我一片好心,我却不能不管他。眼看着先帝百日将过,妃嫔将要入宫,你们是怎么安排的?”

第18章 新官上任(8)

    钟唯唯把伺寝顺序表呈上,打头的第一个就是韦太后的亲侄女韦柔。

    韦太后看得眉眼一舒,再看到紧跟其后的吕纯就不觉得那么刺眼了。

    数了一番下来,发现一个月里韦柔只轮了一回,便皱了眉头,重重将顺序表一扔,冷笑:“你是什么意思?”

    钟唯唯不慌不忙:“此次入宫的共有十名贵人,都是万里挑一的尊贵人儿。

    陛下早前不在京中,难免陌生不熟,若是雨露均沾,安抚朝臣宫妃是一则,了解诸贵人性情喜好又是一则。

    一月三十天,陛下忙一天休息两天,龙体才能安稳康健。

    一轮下来,陛下也对诸贵人有所了解,那时才好侧重安排。”

    韦太后冷笑:“你倒是想得挺周全的。”

    钟唯唯半垂了眼,不卑不亢:“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些都是微臣的本分。”

    “少和本宫来这一套!”韦太后收了之前的装模作样,咬牙切齿:

    “钟唯唯,听闻先帝之前曾有意把你赐给重华,我只当你一个山野里来的野丫头不配,如今看来,你果然很称职。你就半点都不嫉妒吗?”

    钟唯唯淡淡一笑:“让太后娘娘挂心了,先帝不曾有过这种想法,微臣也记得本分。做起居郎,是忠君爱国,做彤史,也还是忠君爱国。”

    韦太后想到早前,永帝还活着时,她千方百计想要拉拢钟唯唯帮忙做事,钟唯唯也是用这样一副半死不活、云淡风轻的模样,轻描淡写地拒绝了她的要求,不由暗恨,握紧拳头大声道:

    “本分?你知道什么是本分?我是陛下生母,生养他时差点丢了命,他孝敬我顺从我,是为人子的本分,更是为君者应有的表率!你让我满意,便是忠君爱国!便是本分!”

    “娘娘说得是。”钟唯唯微微欠身:“那您要如何才满意呢?”

    韦太后本以为她会死硬到底,此时见她顺从下来,惊异之余就又微微得意,以为她是怕了,便道:

    “这样才聪明。陛下对你如何,外人不知道,本宫却是明白的。

    此刻他不过是看在你父亲面上,更是不忍让先帝失望,落下个薄情寡义的名头。

    你只有听话懂事,本宫才会怜悯你,护着你,懂么?”

    钟唯唯道:“回娘娘的话,微臣懂了。”

    韦太后越发得意:“其实你是个好孩子,他讨厌你,那是他一时糊涂。

    过些日子,出了丧期,本宫设下家宴,让他过来,替你说和说和。

    至少要给你个妃位,再替本宫生个孙子,那便是一辈子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钟唯唯勾唇一笑:“谢娘娘大恩。”

    韦太后便翘起纤纤玉指,点一点顺序表:“柔儿和皇帝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情分不同常人,又是我娘家出来的,身份更是不同,其余人等,是怎么都不能和她相提并论的。”

    钟唯唯就问:“那么,娘娘认为给韦贵人几天合适?”

    韦太后奸诈一笑:“那就是你的事了。钟彤史聪明又能干,总不能这么点事都办不好吧。”

    换而言之,若是吕氏或者重华不满,要来找麻烦,那就是钟唯唯没做好本职工作,和她这个太后没有任何关系。

    钟唯唯捡起顺序表,毫不迟疑地给韦柔添了两天(其中一天是韦柔的小日子,按规矩并不能伺寝),再给吕纯添上一天,呈给韦太后看:“请娘娘圣裁。”

    韦太后并不知道那天是韦柔的小日子,只看韦柔压过所有人一头,还比吕纯多了一天,就满意了:“钟彤史聪明能干,大有前途。”

    钟唯唯低头一笑:“还请娘娘多多关照。”

    修改过的这份顺序表,才是她呈给重华看的那一份,吕氏和韦氏的女儿本就和其他普通宫妃不一样。

    她这样做只是为了留个余地,缓和一下和韦太后的关系,现在看来,效果是达成了。

    韦太后不喜欢钟唯唯,目的达到就赶她走,假惺惺地道:“可怜的孩子,陛下若是为难你,只管来告诉本宫,本宫替你出气。”

    钟唯唯恭恭敬敬地应了,出了万安宫就讽刺地勾起唇角。

    天家无骨肉,在韦太后和重华这对母子身上表现得特别明显。

    为了不让韦后利用母子之情操纵重华,重华打小便是在永帝身边长大。

    一个月里只能见到韦后几次,长到八岁就被送到苍山,拜到义父门下学习,更是和韦太后差不多断了母子情分。

    韦太后先前还对他念念不舍,后来生了小儿子重业,就把他丢了开去,一心一意只想拱亲自养大的重业上位。

    光是钟唯唯入宫随侍永帝的这四年里,就无数次目睹韦太后领着重业,在永帝面前或是讨好卖乖,或是暗里造谣栽赃重华,离间父子亲情。

    若不是永帝坚毅,兴许早就让重业得手了,重华怎么死都不知道。

    她和韦太后之间最大的矛盾便是来自于此,韦太后要她说重华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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