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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灯下炽之七州卦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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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坐下来慢慢聊吧!”候督灵引得众人落座纷纷斟茶,贤之守着鹤引,“地图看得如何?”

    “交给游园查看了,我刚买了你爱吃的松子。”鹤引少有的轻松神色。

    “谢谢鹤引大哥!”贤之眉开眼笑,并不在意别人谈论什么,他知道这都是他的家人,都会安顿好行程,他只要守好了匿冥,对鹤引他们的感激自不必说。

    “这么说,潼关那边已经起了波澜,那叛军如今攻到了哪里?”鹿游园由于蓟郡公交待了外出任务,已经多日未曾一纸书信,如今听闻洪荒带来的消息,便更加担忧蓟郡公。

    “东都已经陷落,霸占长安也就是几个月的事,如今朝廷都已分崩离析。”洪荒一脸严肃。

    侯督灵开始神色慌张,她出奇地担心家人,虽说她自小不喜欢自己的出身,可是在太平盛世怎么反叛都不为过,毕竟父亲有能力也有精力来包容她。

    如今国难当头,她就真的再也提不起对抗父亲的精神来了,他听闻京师的惨状,反而有些许害怕,担心自己的耶娘有生命危险,就再也没有人任她折腾,任他嚣张。

    鹿游园察觉了她的异常,明白她的顾虑,把手轻轻地揽在她肩上,她抬眼两人相看一瞬侯督灵苦涩一笑,那意思是或许他们什么事也没有呢!

    “洪护卫是不与我们同行吗?”鹤引听闻洪荒的一番说辞。

    “我在中原还有些棘手的事,着实脱不开身,佛爷他们三人我就拜托三位了。”

    “洪护卫不必言谢,这本就是蓟郡公交代的任务,我三人自是全力护送。”鹤引望着洪荒,“只是战事纷乱,你定要多加小心情。”

    “多谢!”洪荒像是将贵如生命的物件托付出去一样郑重。

    实际上,贤之看得明白,他把他们三个看得比他的生命还重要,他忠于魏卜,舍不下他,他要先完成他交代的任务,再找到他,哪怕就算是一具冰冷的尸骨,他都接受,只是不要一群人就这么生生地走了。

    不然即便是他活着又要去哪找大家,他伤了谁管他,他死了谁焚香?

    他知道这三个人魏卜同样视若生命,如果他在也是一定要救好匿冥,他太了解他这个哥哥了,所以各自行动是最好的局面。

    夜半,洪荒和贤之坐在客栈的青瓦屋顶上,盯着硕大的月亮彼此默不作声。

    “临告别都没有什么想说的?”洪荒打破安静。

    “你一来便要走。”带着些许的不情愿,腔调悲伤。

    “是啊,我一来就要走了,原来在府里也没见你这么粘我。”洪荒故作镇静,“不是小孩子了,你要好好听佛爷的话哦!”

    “你才是小孩子,哼!原先我不往你们身边挤,是哥哥不让我多话,不让我满世界去撒欢。”带着孩子般的任性和稚气。

    “那是哥哥为了保护你,往后洪荒大哥也会保护你的。”

    “你才比我大一二岁,再说你都要走了,还怎么保护!”男孩子少有的委屈和心酸,最多的是不舍得,劫后余生又遇战事的环境里再遇家人的感慨。

    “谁说的一定要在身边才可以保护。”洪荒在这个时候却像大人一样成熟,“你哥哥对我有多好,我就会对你有多好,就算是耗尽一生我也会把他找回来送到你眼前。”洪荒一把拉过男孩,紧紧搂着。

    贤之在哥哥失踪的时候都没有哭得这么惨,他不知道这样的处境是不是应该继续努力扮演一个乐观的壳,佯装着没有事。

    但洪荒又要投身进这份乱之中,是对是错无从得知,他不知道是该阻止他还是支持他。

    但似乎他怎么选择立场都已经左右不了这局面了,去意已决,自己不过是徒生悲伤罢了。

    “我们要如何联络?”贤之抬起头楞楞地问。

    “有它咯!”洪荒不知从哪变出一只白鸽,贤之接到手中小心摩挲着。

    守着它就像守着哥哥和洪荒,就能守来他们的消息,是远或者是近,是冷或者是暖,是生或者是死,是再见还是永别。

    别人都不知,洪荒走前特意和老佛爷彻夜长谈,避人耳目因为他去了一趟邙山,老佛爷交待他办的事都已妥善。

    这次本打算让他留下,佛爷最终还是决定自己亲自陪同贤之上路。

    于是二人又沟通了种种,才就此作别,虽说人不在一处,消息却互通。

拾陆:洪荒入府 宗伯窃书

    自兴州一别,洪荒便踏上了返京之路。驾马飞奔,和从前魏卜交待任务时一样,没有片刻耽误。

    有时候洪荒也恍惚就好像一切灾祸都没有发生,只要改道回东都就能找到原来的宅院,原来的人。

    这一次他是要寻到《推背图》,魏卜进京前就交代自己一定要找到这本秘籍,然后交予匿冥替贤之保管。

    洪荒当时还不解为何是替贤之保管,他向来不多话自是没问,如今想来是留给弟弟的。

    这《推背图》乃是朝廷秘闻典藏,不易寻得,自然是保管在朝廷内部,但有一人手握初稿,那就是袁淳厚,只因他祖上就是撰写此书之人。

    如今书已落入宗伯手中,洪荒还不得而知,世人当真单单以为他是一代贤士,却不知他的野心绝非点到为止。

    洪荒几日前收到可靠消息称宗伯如今正藏身于岐王府,他要过去与宗伯一诉。

    整个长安城都安静的吓人,街上寥寥几人代替了往日的熙熙攘攘,岐王府早就没有了从前的辉煌威严,大门紧闭。

    洪荒叩了叩门,好一会没人理会,他于是换做砸门,这时一个人开了条门缝。

    “你找谁?岐王府的人都南迁了。”

    “宗伯大师。”洪荒斩钉截铁。

    “咣当!”门一下就给关上了,没说在也没说不在,洪荒心想那就是在了。

    也不用等了,想这长安城如今都这般萧条模样,还哪里有侍卫守护,一个飞身上墙,蜻蜓点水般地在墙头奔走数步,翻身内院时连墙边的树叶都来不及晃动似的。

    “不请自来便不是客。”亭子内,宗伯正品着茶,一旁立着的是刚才开门的严黎,他打量一番闯进来的不速之客正欲起身,却见宗伯摆了摆手。

    “严黎,你先下去,有事我再唤你。”

    “是!”严黎匆匆退下。

    洪荒走近,“不告而别也绝非友。”

    从前在魏府,魏卜好生调教的这名副手,宗伯只道是身手敏捷,生性顽劣,且不知还有大灾不死的本事,既然是旧相识便也不兜圈子。

    “怎么,今日找老夫所为何事?”

    “上次一别数月,大师出走袁府可有些蹊跷?”

    “兵荒马乱的世道,各自奔命罢了。”宗伯径自喝茶,也没有邀坐的意思,在他眼里他什么也不算,不过是个跑腿的仆人罢了。

    “各自奔命,哈哈,大师玩笑了,是您一人奔命,别人陪葬吧!”

    “口出狂言些什么,我念及爱徒与你间关系,同你如此费这口舌,你竟不识好歹。”茶杯被宗伯掷翻在案。

    “听说大师藏于此的消息袁淳厚并未知晓,他可是花了血本雇了数位高手四下寻你。”洪荒背对着他不动声色。

    “这就怪了,我本与李天师以礼作别,他明知我既已走还为何派人找我。”宗伯故作糊涂,只是想敷衍了这人。碍于他如此威胁,不得不缓住对方。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我此番来怕是要叨扰了,当然这府邸本不属大师所有,大家共住吧!”洪荒说罢,就离开了院落,朝着最近的厢房走去。

    严黎不远处见状拦了过去,二人一番打斗竟不分伯仲,洪荒善刀,严黎用剑,刺耳的兵器撞击声使得安静的府内格外反常。

    “住手!”宗伯勒令了搏斗,严黎跟着他回到了亭中,洪荒早就奔进了屋内。

    “主子,这是……”严黎不解。

    “让他在这吧,他既然没有打过你,也就威胁不到我。”

    “可是,他明显是来找魏卜的,我们前边做了那么多,留着这样一个隐患在身边实为不妥。”

    “知道什么是灯下黑吗?他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探子,如今魏府已经今非昔比,谁还能帮他出谋划策,即便他发现了魏卜在我们手里又能如何?”

    “属下明白了!”

    宗伯就是要把洪荒留下,他不是要找魏卜嘛?找吧!以岐王府为据点,满天下去找吧,看他有何等本事,除非他真有魏卜能掐会算的技艺,否则他一辈子也猜不到魏卜就在岐王府之下。

    袁淳厚自那日与宗伯一别,数日以后方觉家中少了一样东西,一样传家之宝,他命人在府中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寻到家中相传的那本手稿。

    灵光一闪,莫非那宗伯大师进京入仕不是为我,更不是为了提携徒弟,单单是为了《推背图》。整整两年,他深藏不露,如此阴险至极。

    当即派了人寻来江湖各路高手搜寻宗伯的下落,誓死要找回手稿,但他聪明一世竟没有想到宗伯一介小小谋士,如今无官无爵竟敢偷住在岐王府。

    虽说朝中混沌,但皇族就是皇族,岐王府附近自是不敢惊动,他的骨子里对尊卑礼孝之道太过根深蒂固,搜查了数日却是一无所获。

    “天师,恕属下无能,我这就派人再去搜查!”

    袁淳厚恼怒至极。

    没有人知道魏卜被囚禁在岐王府的地下密室内,更没有人知道光明正大的岐王府还有一个巨大的密室。前几日,宗伯便遣了严黎给后宫楚昭仪送了封信,疏通必要的关系,把死牢中半生不死的魏卜弄了出来。

    宗伯还不想让他死,真就这么送到了前线枉费了他多年的栽培。

    宗伯把魏卜偷偷囚禁于此,一是自己堪舆之术早已被爱徒赶超,手持《推背图》急需他来破解,早日得知此间奥秘了却心中之事;二是为了留住这个替身,不管世事动荡,改朝换代与否,只要有性命危难他都可以推他出去,这么些年他也的确是如此利用他的,魏卜名扬在外,自己暗藏其间,宗伯做的所有勾当都可以找到出口,有所托底,他把自己毕生的本事都传授于他为的就是关键时刻他的反哺救命。

    可他竟使出这么卑劣的手段,多年筹谋,把魏卜当做一个顺手的工具,陷他于大牢,如今困他于此,未来还不知道有多少的龌龊。

    但他忘了问一句魏卜是否愿意,他执拗地自以为是,可他不知道,魏卜有时候也摸不清自己,明知是火坑也还要跳下去,报这一师之恩?

    他或许也不是纯粹的圣人般挚诚,简单的去相信他还顾念一点情分,从十岁到如今相伴数载的师徒情分吧。

拾柒:被困密室 宗伯攻心

    地牢内,魏卜被困于铁笼之内,他席地而坐面对黑墙,头发披散下来,身上的衣服被过度地撕扯变了原来的模样。

    宗伯独个推门进了室内,隔着几根铁栏等待魏卜转过身来。

    “你还是不肯面对着我说说话?”宗伯走向门边的案榻,躬身坐下。他想打破前几次的沟通失败,来一次推心置腹的交谈。

    “事到如今,你我二人何须如此,我能为你做的也都做到了,你留着我只是徒生烦恼。”魏卜依旧背对着他,瞪着墙角“吱吱”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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