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剔透是我心-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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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振东想多去几个单位去试试,这样录用的机会就会大一些。于是他又来到第二家工厂,工厂门前却空无一人,一问之下才得知应聘早已结束。随后他又去了另外一家,结果也是如此,看看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他只好找地方吃了点饭。
吃过午饭,下午田振东又找到两家明天面试的招工单位,好明天一早再去面试,面试之后再去今天面试的单位去看看有没有被录用。
由于跑了一天,这天晚上田振东吃过晚饭后倒在床上便睡着了。反正他身上也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也睡得很安然。
睡梦中,田振东被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所惊醒,看看表,凌晨一点多,只见邻窗床上那人刚刚回来。被惊醒之后,一时又无眠,田振东不禁在想这个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呢?是昼伏夜出的窃贼,还是傍富婆的男侍应生?田振东心中充满了好奇。
第二天上午,田振东又去了昨天找到的一家玩具厂前去应聘,之后又去了昨天去过的那个单位,招工的名单已经出来,并没有他的名字。
一连几天,他都努力地四处找工作,却总是处处碰壁。他觉得自己找工作的条件并不高,可是为什么就连这样的工作都这样难找呢?他开始对于找工作有些恢心了……
由于一时找不到工作,他只好暂时住在旅馆。可是他心中却在暗暗着急,自己来到深圳,就要活出个人样来。
可是现在呢?现在他连一个车间工人的工作都找不到,再说既使找到了工作,指望这每月四五百元的工资,又怎么能够事业有成、荣归故里呢?想想未来真是绝望。在这些小工厂里做一个最底层的人员,怎样才算是事业有成?是爬到主任或是厂长经理的位子?还是自己当一个老板?这些他能做到吗?他无法确定,至少在现在来说还有些远,毕竟现在他连一个工作都还没有呢。
他们房间里另一个人已经走了,现在只剩下田振东和靠窗床位上那个人了。他俩人一直没说过话,但田振东对这人充满了好奇。这是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年青人,看上去文质彬彬,长得挺帅气,不过看上去也是一副潦倒落魄的样子,整天心不在焉的。
田振东来到深圳的第五天,马上就到春节了。街上的商场、超市、饭店、鲜花店、娱乐场所到处都是优惠促销的广告,到底是开放城市,那气氛一点也不比传统的的节日差,要是搁在他们县城,这种节日是没有几个人过的。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在这个万家团聚的节日里,田振东却陷入了深深的孤独和乡愁之中。特别是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更是让他一愁莫展。人在无助的时候,心理也格外地脆弱,田振东这时心中孤独和思念之情相互催生,像两条小虫啃食着人的心肝,失意与沮丧、无助和绝望,如同这凉凉的黑夜,将人团团包围,让人无处躲藏,任由心魔肆虐折磨着灵魂。
第76章、夜遇酒鬼
第76章、夜遇酒鬼
这一夜一直到凌晨一点,田振东才感到了困意渐渐地睡去,而同房间的那人还一直没有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田振东又被一阵巨大的开门声所惊醒,原来是同客房的那人回来了,同时田振东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味。门没有关,初春深夜的寒风已从门外袭来,那人早已倒在床上睡去。田振东只好起身去关上门。就在这时,田振东听到一阵令人作呕的呕吐声,田振东打开灯,只见那人吐得床上衣服上到处都是,顿时那种难闻的酒气弥漫了整个房间,田振东一阵恶心,忙又把关上的门又打开。
田振东重新躺下,想继续再睡。那人却在床上翻来复去,不时地呻吟几声,像是非常难受的样子,让人无法入睡。同时房间内的气味也越来越让人难以忍受。田振东只好起身到公共卫生间拿来扫把和垃圾斗,把那人吐满秽物的上衣和床单收起,把那些呕吐物打扫出去,又提来水把房间冲洗了一遍,房间里的气味才小了一些。
忙完这些,已是将近五点,田振东再也无心睡眠。他和衣躺在床上,对同房间的这人厌恶至极。而那人却依然呻吟不止,看样子是醉得不轻。他为什么要喝成这个样子呢?看他平日里的样子和气质不像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是他心情不好吗?他又是做什么的呢?田振东心中疑惑不解。
“水!水!”田振东听到那人在睡梦中喊,暧瓶就在他的床头边上,那人却早醉得无法起身自己倒水,只是在喊。
田振东心中对他厌恶,不去理会。
但那声音如同沙漠中快被渴死的人,沙哑无力。最终田振东有些于心不忍,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那人却连水也喝不成。
田振东只好扶他坐起来帮他喝。他真是渴坏了,一连喝了三杯水方才作罢。田振东又扶他躺下,过了一会儿,那人渐渐安静下来,不久就睡着了。田振东这时终于可以安静地休息一下了。
就在田振东刚刚睡着,那人却又“哇”地一声又吐了,吐过之后又重新睡去。田振东也累了,终于不再理会,沉沉地睡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近九点钟了,房间里的气味难闻极了,田振东又去拿来扫把,再次清理着那人床前的呕吐物,这时,那人醒了,见到田振东在打扫,向田振东问:“昨晚我喝醉后吐了?”对于他的明知故问,田振东很是不耐烦,冷冷地回答说:“这已经是第二次了。”那人听后脸上堆满了歉意的笑,这是田振东第一次见他笑。
“对不起,我自己来扫吧。”那人边说边起身穿衣。田振东从外面提水回来,那人抢过水桶边冲洗着地面边说:“真对不起,昨晚一定把你吵得没有睡好觉吧?我喝多了。”田振东没有理他,算是默认了吧。
那人在冲洗地面的时候,发现了地上吐满秽物的衣物和床单,又问:“是你帮我把衣服脱下来的吧?真不知该怎样谢谢你了。”
看看表十点多了,由于昨晚没有睡好,又被酒气熏得没有一点胃口,所以也不想去吃东西,便躺在床上休息起来。想想工作还没有找到,身上只剩下七十几块钱了,再找不到工作就要要饭吃了。
田振东正满腹心事地想着事,那人端着洗好的衣物进来,晒在门后说;“昨天晚上多亏了你,真的太谢谢你了。吵得你一夜没有睡好吧?走,我请你吃饭去!”田振东见今天早上他的认错态度还是挺好的,言词恳切,心中对他的讨厌也随之减少了几分。但对于昨晚之事仍然耿耿于怀,所以推辞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吃吧。”
“我是真心想谢谢你,真的。我叫何正阳。”他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来找工作的吧?”
田振东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一个人来的?初来乍到,工作可不好找啊!”何正阳说。
“是啊。”面对何正阳的友好表示,田振东不好意思再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心中的不快也渐渐散去。
“走吧,十一点了,我请你吃饭去,为了昨晚之事向你表示道歉,并庆祝我们的相互认识。”何正阳说到这里一停,问:“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田振东,山东人。至于吃饭嘛,真的不用了,出门在外,谁还没有点难处呢?谁能说就没有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呢?”田振东说。
“一听口音就知道你是山东人。我是北京人。”何正阳说,“工作还没找到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身上带的钱不多了吧?”
“北京人?”田振东一听心里一下子乐了,是周口店北京人遗址的北京人吗?
盛情难却,最后田振东还是被何正阳请进了一家小餐馆,何正阳要了三个菜,问田振东:“喝点吧?”。
田振东说:“刚刚醒了酒,又想喝了?”
何正阳笑笑,说:“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们初次相识,不喝点不足以表达心中的意思。其实我也并不喜欢喝酒的,昨天晚上如果不是——”说到这里他迟缓了一下,又说:“如果昨晚不是想起了那些伤心的事,我也不会喝得醉成那个样子。”
“伤心事?他有什么伤心事?”田振东心中好奇,但碍于初次想识,人家不往下说,自己也不好追问下去。
“不喝了,只是吃点饭吧。”田振东说。
“那好吧,你不喝算了,我自己喝一点吧。”何正阳于是便一边和田振东谈着,一边自斟自饮。
可以看得出,何正阳的心情依然不好,他还是在借酒消愁。田振东怕他又会像昨天晚上那样喝醉,于是小心翼翼地劝说道,:“不要再喝了俗话说得好:借酒消愁愁更愁,喝酒不但伤身,而且对于事情也是于事无补的。”
何正阳又端起一杯,一饮而尽,苦笑一声说:“道理我也明白,可是心里愁啊,又没有个人可以说道说道,所以就只好借酒消愁,只求一醉之后,万事皆休。醉后身体上的痛苦,至少要比清醒时心灵上的煎熬要好受得多。”
这话田振东不甚理解,只在似懂非懂之间。但又不清楚何正阳到底有何心事,所以听得有些茫然,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第77章、千里寻女友
何正阳也看出田振东的茫然,一边倒酒一边说:“我到深圳是为了来找我女朋友的,但是一年过去了,她却依然音信皆无,我怎么也找不到她。她叫上官雪,这是她的照片。”说着拿出一张照片递给田振东。上面的女孩青春靓丽,楚楚动人。
过了许久,何正阳又缓缓地说:“我们都是中国音乐学院的同班同学。我们的感情很好,上学时她的成绩很好,留在北京的可能性很大,甚至我们以为是铁板定钉的事了。我们想,她大概会进入一个还不错的歌舞团,而我在北京找一份专业对口的工作也不是一件难事。
而我本身就是北京人。所以我们都开始计划起我们未来的生活了。我们甚至都在计划好了在哪儿用分期付款的方式买一套房子,计划着什么时候结婚。那时,我们以为幸福就在我们身边。”
谈起往事,正阳的脸上浮现出了陶醉的笑容。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毕业时,她没能进入理想中的歌舞团,相反我却被华夏歌舞团要去了。这样一来,她的档案就只能转回原籍,这是她所不愿意的。
在北京,一个外地人想要找到一份合适的好工作太难了。既使是像她这样一个专业好,各方面也都非常优秀的女孩也不例外。
毕业半年了她也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单位愿意接受她。她只能做一个业余的歌手,只能在一些商店卖场搞促销活动之类的地方演出,有时甚至还会去酒吧做吧台歌手。
但是她是一个心气高、不肯服输的人,这样过了半年以后,她终于无法再忍受下去,说既然在北京扎不下根,同样是自己闯,为什么还要呆在死气沉沉的北京呢?广州、深圳等沿海开放城市不是更容易实现自己的梦想吗?
于是她不顾我的百般挽留,同她那些经常一起搞演出的那些朋友们来到了深圳。刚开始,我们会天天通电话,偶尔也会通通信。那时她在城东的“红歌坊”娱乐城做歌手。仅管总会有些困难,一切都还顺利。
后来她说有许多老板总是缠着她,送花、请她吃饭。他们的目的很明显,他们想包下她来。这些事让她不胜其烦。其实对于这一切我都有心理准备。早在她说要离开我来深圳时我就想到这些了,像她这样一个长相漂亮,歌又唱得好的女孩子,要学历有学历,要才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