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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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俐珠还真是大度啊,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想来她应该很了解自己,知道她必然不会临阵脱逃,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她怎能这么笃定,自己一定不会临阵脱逃?
摊摊手,笑得讨好:“好啊,我不与你争武林盟主之位,这样可以了吗?”
话音一落,殷俐珠的脸色果然变得和这天色一样难堪。
顿了顿,她又补充:“我根本无意盟主之位,我的目的,只是阻止你坐上盟主之位。”
“哈哈哈……”闻言,殷俐珠陡然大笑出声:“败军之将,不足言勇,你敢妨碍我,我就杀了你。”
她懒得跟殷俐珠计较什么败军不败军的事,她此刻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邵煜霆怀中那个小小的身影上。
闺女诶,这才几天啊,怎么就瘦了一圈?看吧看吧,人贩子哪有亲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所以说,丫头,回到亲娘的怀抱里来吧!
“想杀我,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她指了指对面的邵煜霆:“那个男人你喜欢带走就是,把孩子还给我!”
殷俐珠还未开口,便听邵煜霆道:“孩子我不会给你的。”起码现在不行。
“啊?”他还真敢说,孩子是她的,他一声不吭拐走了这么些日子不说,现在当着法定监护人还敢如此嚣张!
邵煜霆紧紧捏着袖字,一只手拢在袖口中,目光沉静:“我会照顾好她。”
“啊?”抢孩子还抢的有理了。
殷俐珠望着邵煜霆,眼中蓦地划过一丝诡谲的深意,突地倾身,强行从他怀中抱过小丫头:“他说的没错,孩子不能给你。”
“啊?”这叫什么事!邵煜霆和殷俐珠合起伙来逼自己的闺女认贼做母?
圈在小丫头身上的手带出一丝紧张与不舍的力道,邵煜霆沉润的目光陡然变得犀利,殷俐珠轻轻按了按他的手,寒目中递出一抹警告的示意,他咬了咬牙,只能选择放手。
没想到一直藏于禁地的禁功竟然有如此威力,如今,即便合自己与轩辕梦二人之力,也不会是殷俐珠的对手。
轩辕梦喜欢赌,他却不敢、也不能赌。
“喂,孩子是我的,你凭什么把她从我身边抢走!”看着被殷俐珠抱走的孩子,心中又急又怒。那种认贼做母最后变成人民公敌的苦逼之事难道真的要发生了?
邵煜霆抬了抬眼,很轻很慢却异常清晰道:“孩子也是我的。”?!
轩辕梦保持着半张嘴巴的姿态,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他在说什么?
“孩子是我的,我是她的亲生父亲。”他牢牢盯住她的眼,一字一句重复道。当得知这个真相后,他既欢喜又紧张,冰冷了二十几年的心似乎在那一瞬感受到了温暖,孤寂的灵魂亦有了栖身的着落,可同时,他又有些愤怒,为何她诞下了两人的骨肉却偏偏要瞒着他?虽然这股愤怒来的毫无理由,但一想到自己差点永远也见不到这个孩子,心里那蓬愤怒的火焰就越燃越烈弑神天下。
说什么不恨?她明明,还是恨着自己的!
口是心非!她对自己,永远都口是心非!
接触到他犀利灼然的目光,她下意识慌乱闪避,随后心里也腾起一股怒火,为什么要用这般控诉愤怒的眼神看着她?强迫她的人是他,说要凌驾于她之上的人是他,伤害她的人是他,冷漠到毫无人情味的也是他?他用什么资格指控自己!该愤怒该指责该怨恨的,是她才对吧!
不论如何,她都不会把女儿留给这样一个人!永远不知反省,永远不懂付出,永远不会关怀他人,永远不解何为以心换心以心交心,永远无欲无求冰冷无情顽固不化的混账男人!
“小湉儿……”上前两步,朝小丫头张开手,却发现那总是挂着甜甜笑容稚嫩脸庞,此刻却写满了惊慌害怕和怯懦。
这么回事?那个一见到她就会撒娇唤她“妈咪”的小湉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邵煜霆眼中闪过一抹痛悔,心里的愤怒在看到她心疼难过的样子后,就似被迎头浇上了一瓢冷水,霎时熄灭。
心疼归心疼,她倒不至于失态,看小丫头的样子,就像是后世医学上常说的自闭症。
得了自闭症的孩子,通常会出现难以交流,以及怕见生人的反应,她不知邵煜霆和女儿究竟经历了什么,在没有确定女儿的病情以及造成女儿自闭的原因前,她不会乱给邵煜霆扣一顶折磨幼女或无良父亲的帽子,但是,没有照顾好女儿有失责任,这是毫无疑问的,当日他离开时说了什么,她可还没忘记呢。
“轩辕梦,与其担心孩子,倒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孩子既然是煜霆的,我必定会视若己出,而你,下次我们交手时,就是你的身亡日。”抱着孩子,殷俐珠自她身边走过。小丫头即便害怕,却依旧窝在她怀里一声不吭。
轩辕梦快速盘算了一下自己夺回孩子的几率,当发现几率为零时,她唯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头肉,被别的女人抱走。
小丫头越过殷俐珠的肩,大大的黑眸闪了闪,小嘴跟着动了一下,看嘴型,依稀是在喊妈咪。
她突然就笑了,心里也不再那么难受。
她轩辕梦的孩子,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打倒的,既然邵煜霆已经知道孩子是他的,想必会尽全力保护她吧。
想想看,的确没什么好担心的,她会赢得比武,也会接回孩子。
几声闷雷响彻天际,看样子,马上将有一场瓢泼大雨降下。
眼角掠过一抹青色的衣角,也不知怎么回事,她总觉得邵煜霆好像在看她。两人彼此已厌恶到这个份上,他还愿意再看她一眼吗?所谓的看,或许是瞪也说不定。
当她转过眸,打算回他一个白眼时,却发现——他果然在看她。
不但在看,还是那种掺杂了无数复杂情绪的看,黑眸如玉流转,有涔涔如流水月辉般的清光闪现,带着一丝迷惘,带着一丝不忍,亦带着一丝诀别之意。
她心里一突,别用这眼神看她好不好?会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他深爱着。
这种感觉很要命,让她不自觉感到紧张和怪异,比那时候赝月扮作女人来挑逗她还要令人恶寒。
他脚步顿了顿,她以为他有话要对自己说,没想到他转开眸,紧跟在殷俐珠的身后离去了。
直到两人走远后,她才捏着垂落的半片青色衣袖,喃喃一声:“好一片断袖纵剑天下。”
……
这一次的救人计划很不顺利,尤其一想到殷俐珠的武功,心底的愁绪,便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手里捏着的,还是邵煜霆身上的半幅衣袖。
冥思苦想,企图找出能和衣袖,或者青色衣袖,再或者青色的断袖谐音、同意的暗语来,可想来想去,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
最讨厌脑筋急转弯什么的,她一向不擅这种智力题,邵煜霆这是要搞哪样啊,留下半幅袖子,是想告诉她,其实他是个断袖吗?
“那半幅袖子都快被你捏出水来了,你是打算把它扭成梅干菜然后佐粥吃吗?”赝月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手里抓着一把红石榴,正一边吃,一边斜眼偷瞄她。
她恶狠狠地伸手,从他掌心抢过大半石榴,牛嚼牡丹般全部丢进嘴巴:“幸灾乐祸的家伙到一边去!别影响我想正事。”
惋惜地看了看自己掌心,这一把石榴,他可是剥了好半天呢。“你确定你想个十天八天就能想出所以然来吗?”
这家伙分明是在讽刺她!可恶!
她扬手将手里的衣袖丢到他脸上:“你聪明,你来猜!”
他慢悠悠拿下那半幅衣袖,只瞄了一眼,便开口道:“形势凶险,切勿冲动,静待其变。”
“什么?”她怀疑地看着他:“胡编乱造也有个限度好不好?”这哪是邵煜霆能说的话,再者,半幅衣袖跟这十二个字有关系吗?
赝月随手一抛,又将那半幅衣袖丢回给她,懒懒道:“上面写着呢。”
“啊?”她眨眨眼。
赝月又开始剥他的石榴,这家伙就这么爱吃石榴?他那娇艳赛过石榴的唇,应该比石榴好吃多了。
她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一边剥石榴,一边以眼神示意,“诺,就在袖子的最边缘,暗红色的字迹。”
轩辕梦将衣袖翻转过来,仔细一看,还真有一排暗红色的小字。
又是一脸狗血啊。
她突然发现,自己貌似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往复杂里想,总认为邵煜霆留下半幅衣袖,是为了传递某些不为人知的暗号,结果人家根本没那个闲情逸致陪她玩你猜我猜大家猜的无聊游戏。
嚓嚓嚓几下,将手里的衣袖撕成无数碎片,“你说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剥完一只石榴,赝月立马护在身前,以防再次被某个不劳而获的家伙抢走:“他是你的男人,我怎么知道。”
她呆了呆,然后面无表情道:“他不是我的男人。”
“孩子都生了,怎么不是你的男人。”
“只是借个种而已,并没有任何从属关系。”忽然想到临别前邵某人那饱含深意的一瞥,眉头立刻皱起。
“是吗?”赝月拈着石榴,红色的石榴配着修长如玉笋的手指,煞是好看,可惜,脸上摆出的表情却不怎么好看。
“别用这种表情看我。”转过身,目光在他拈着石榴的手指一掠而过:“你认为我能看上那种冰块脸的男人?要让我选,我宁肯选血瞳那缺心眼的傻蛋……”
“叫我干什么?”一个身影从房外走进,听到自己名字,风风火火敢上前来重生之掌控世界。
赝月露出好戏上演的表情,偏过头去,继续剥他的石榴。
“血瞳,你去哪了?”不理赝月,这家伙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乱。
血瞳嘿嘿一笑,抓了抓泛着湿气的头发:“泡温泉去了。”
“泡……泡温泉?”她没听错吧。
血瞳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早上我去提水,那几个仆役却告诉我没水了,我只好去泡温泉。”
她有点明白了,八成那几个仆役又在欺负血瞳,这种事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不过泡温泉……
“你一定对别人用摄魂术了吧?”她已经准备好教训他了。
血瞳连忙摇头:“没有,我只是跟一位看起来比较温和的姐姐商量,借她们的温泉用用,那位姐姐二话不说,就把温泉借个我泡了一个时辰。”
轩辕梦:“……”
人比人,气死人!看来他们三人中,只有自己的待遇最差。
赝月无需开口,抢着巴结他的人,连起来能绕太一山整整十圈,血瞳虽然没有他这般惊天地泣鬼神的骚姿,但只要他开口,愿意巴结他的人,连起来也能绕太一山整整五圈。只有自己最可怜,身边带着这么俩个极品货,嫉妒她的人,连起来足足可以绕太一山十五圈啊有木有!
目中含泪,正欲做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却听血瞳急急说:“对了,我看到邵煜霆了,他跟殷俐珠在一起!”
焦急诧异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平的愤懑,轩辕梦原本想骂他一句,你火星来的吧?但见他一脸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愤怒,于是改口道:“他们哥俩好,我没辙。”
“这怎么可以!”血瞳激动握拳道:“太过分了,我去帮你把他们抢回来!”
“哎——”拦住她,轩辕梦终于忍不住骂出口:“你长得是猪脑子啊!如果能抢回来我早就去抢了,还需要你为我打抱不平吗?”
血瞳再次被骂,义愤填膺:“我去跟殷俐珠讲道理,她是名门大派的一庄之主,总不会做这种夺人所好的恶事。”
轩辕梦仰天长叹,很不吐两口小梅花做林妹妹娇弱状:“请问你别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