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妻的誘惑-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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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媳妇儿啊,真的是脱胎换骨了,真是让人心情错杂啊。又喜,又忧,又兴奋,又失落……
*
珍珠一回到屋后,倒在床上就睡了,筋疲力竭,一句话也没再说。
第二天,当灿烂的朝阳照射在他们家威武的碉楼上,将每一寸瓦都照得闪着金光。这应该是多么生气勃勃的庭院啊。
然而,一家子人的情绪都很沉闷,每个人都外表上看起来像每天一样,做着各人该做的事,但每个人都知道,一切发生了大变化。珍珠还是早早起了做饭,楼顶上冒起了炊烟,婆婆也一声不吭的喂着牲口,叔叔因为出了这件事,没有做出门的打算,他实在放心不下家里面。桌子前坐着靖影,傲雪和莲儿,也均都不吭声。
从来没有这么沉闷过,每个人的脸色都阴沉着。
珍珠一一端好了饭,一家人各人吃各人的,完了后,傲雪和莲儿去书院,靖影带着珍珠去下田,叔叔没有去,在家里和婆婆做起了家事。
外表上看似乎也挺和谐,但是,珍珠心里却是不一样了,她在田里认真的做活,还在想,她不必要这么沉闷,已经打定主意这样做了,那她和傲雪以后虽不是夫妻还是一家人,她不能不理他,也不能这样不高兴,越这样越代表她放不下,不是吗?
于是到晚上回来的时候,珍珠态度就变了,她若无其事的该怎么怎么,婆婆有点意外她的表现,不断的疑惑的看着她。等到傲雪放学的时候,珍珠尽量让自己很淡定的跟他打了招呼,直惊得傲雪呆立当场。等回醒过来,他才发现了问题所在,珍珠虽然与他说话,可是那语气,那眼神,分明就是对一个外人说的,疏离,客气,仿佛一下子将他推到了心门之外。缓过神来他不由的倒吸了口凉气,直觉得心口堵得好生难受,看她这样子,还不如和他呕气不理他。
其实珍珠这样做也很难受,毕竟做过夫妻的人,就算他再小,也长成大人模样了,虚岁16在这地方,是成人了,如若他不是老幺而是老大,这年龄在家里已是要担起半边天了,想必,越泽就是那样。唉。所以,她面对他的时候很别扭,可就算再别扭她也得撑着,她也不唤他的名,就这么敷衍般地直接“哎,那个”地唤他,佯装着随意和坦然。忍痛割爱,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这种日子让每一个人都很辛苦,一天又一天。
傲雪在剧烈的挣扎中徘徊,感觉自己快要透不过气,他越来越不能看到珍珠,一看到她那陌生的脸他就想撞墙,更受不了她“哎,那谁”的唤他。这些天,冷静下来后,他也觉得自己是有些过分了,做法有点不经大脑。难道,他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珍珠也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平台好好驱散心里的苦闷,这晚跟靖影商量着,想去牧场呆几天。
格伶花看着气氛也就这样了,便劝都吉去商号,都吉虽然不放心,可是商号里只有都华在,他也只得舍下这边,让格伶花一有好消息就捎信过去,免得他记挂。
送走了都吉,家里的气氛隐隐有点松,至少在格伶花心里,她总觉得,孩子们不在大人的监督下会更容易解除误会更有弹力。然而,还没等她憧憬完,这天吃晚饭的时候,珍珠就说明天要去牧场。
不仅是格伶花郁闷,更郁闷的当数傲雪了。
靖影一边体体贴贴地说,因为珍珠身子不便,他要送她过去。
看着两个人亲亲热热的样,被冷在一边的傲雪脸上真是万紫千红竞相开。
吃完饭,各人忙各人的。
珍珠打扫完厨房后,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屋,一边费力的上楼梯一边还在想,唉,她干啥要穿到这种地方来,女人没有娱乐活动,每天只知道干活干活,晚上还要伺候丈夫们,这简直是非人的生活。唉。真不知道这里的女人活着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来受罪的。不过要说起来,她真是算是幸运多了,至少,翔宇和靖影爱她心切,当她像宝一样,她至少还尝到了爱情的甜蜜。不得已,这个时候,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兰措,那个可怜的姑娘,是不是已经嫁出去了?她心中爱傲雪,却嫁了五个不爱的男人,那五个兄弟到底是什么样的,会对她好吗?她这辈子,要如何度过这无数个漫漫长夜?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诡异的修长人影,将正沉入深思的珍珠吓了一跳,即而又立即松懈,在自己家里还能会有谁,定睛一看,不由心底一滞:傲雪?看他这架势,是要来找她理论了,她明天要去牧场,肯定是又触到他的小刺了,这人真是没完没了的。一想,就没好气,不善的瞪住他。
傲雪在背影里看不出表情,却明显得感觉到他的紧张。未说话,他先是迟疑着弯了腰伸出手臂,关心的小心的去扶她,“你……你小心点。”
珍珠有点意外,但下意识的她避开了他的碰触,上了最后一个台阶。稍作停顿,她看了看他,“天晚了,我很累,请你回去吧。”
傲雪尴尬的站着,懵懵的看着她。
珍珠转身继续往三楼去。
傲雪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珍珠,我错了!”
珍珠略略一顿,心里直觉得好笑,扭回头,鄙夷的看着他。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抛弃我……”傲雪乞求的看着她,这般看着她,他的脸上藏不住的悲伤。这般看着他,她看得到他眼睛里的认真和诚恳。
但是,这并不是道歉和后悔就能解决的。
珍珠叹了口气,单独对这个人,争吵过后,她不想再表现的那么激烈,很累,也不必要。“傲雪,这件事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你也不要再提了,我们都做回自己吧。”说着,她用力扯掉他的手。
“不要对我这样无情好不好?我都跟你说过了,我也是因为心里忿懑才任了性,我承认我太不成熟了,做事不知深浅,我保证,以后真的不会再这样闹了,我会好好过日子的。”傲雪急急地说,一双眼睛热切地盯着珍珠。
“我们的缘份已尽了,不要再纠结了,好吗?我也求你放过我,我已经调理好状态了,你不要再打扰我好吗?”珍珠脸上挂着笑,眼睛里凉凉的。
傲雪倒吸了口气,一双惊惶的眼睛里禁不住落下泪来,眼见着珍珠转过身又要上楼,他吸了口气,沉声说:“真的就这样了吗?你是根本就从来没有爱过我是吗?才会这样冷漠的对我。”
珍珠顿了顿步子,心里直觉得无奈,“都不重要了,对我来说,都过去了。你回吧,莫在白费神。”说完,她正了色,提起步子沉稳的上楼。
“到底要我怎么做呢?!”傲雪突然拔高了声音,固执的对着她冷漠的背影,他悲痛的说:“我真的那么差吗?我在你眼里就真的一点都不好吗?你忘了我也曾为了你费尽心思,我为你抓萤火虫,我努力的讨你欢心,难道这些,你一点都不在乎吗?你心里对我不存一点情义吗?为什么就不能替我考虑一下,我等你的心,我守你的心,难道我不可怜吗?你就真的,打算,一辈子与我分开吗?”
珍珠吸了口气,失望的闭了闭眼,回过头来,脸上挂着苦涩的笑,说:“傲雪,你听听你刚才的话,一切都在为自己开脱,你心里,只有自己,你是最自私的人,我不喜欢你这种人。你做事的时候,有没有替别人想过,这件事,你伤害的不止是我,也是别的女孩,还有兰措,你有没有想过别人是怎样受到了你的伤害,你有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负过责?”
“我会注意的,以后我会的,我会替你想的,会为你考虑,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了。”傲雪急急的表白。“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做给你看的,我真的会的。”
然而,珍珠已经灰心了,“算了,傲雪,别再挣扎了,有的东西是天生不属于自己的,强求有什么用?你放手吧,也许你的缘份就在下一个,等到你遇到了真正的爱人,你就会懂了。”说完,珍珠不再看他,一扭头,加快的步伐。
“可是……珍珠,珍珠……”傲雪不罢不休的也提起衣袍追上楼去,然,当他一拐弯正要加快跳跃的步子时,就看到三楼上的靖影伸出了手接住了珍珠。他不由的停了步子,眼睁睁看着靖影搂住珍珠的肩膀,体贴入微的扶着她离去了。
失落,受伤,悲痛一共袭击着他的心,他虚脱一样倚在了墙壁上,脑子里都是靖影与珍珠相亲相爱的模样,而他就像个外人,只能独自悲伤。耳边,清楚地响着她说的每一句决绝的话,没有一丝温暖,没有一丝迂回,直将他的心打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为什么,为什么她就能够这样理直气壮的指责他,不原谅他,甚至要抛弃他,难道她就没有对他愧疚过的地方吗?她就没有犯过错吗?为什么事情变得这样严重,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以后,他就真的要断了和她的一切吗?他,能吗?
他能做到吗?
如果她真的决定了的话,他们……他们不会再重来了吗?……
绝望的闭上眼,看来,是不可能了……
*
第二天,靖影陪着珍珠去到了牧场,将珍珠妥善的交给了翔宇,便一人孤孤单单的转了回来。
这些天,珍珠心情不好,没有一次是真心的微笑,没有一次对他说话是认认真真。她整日里用忙碌掩饰自己的心事,面对他强装着的愉悦看了就让人心疼,她常常出神,常常心不在焉,还经常对要做的事遗忘。这次去牧场,她分明就是躲避傲雪。
如若不在乎,怎会去躲避。
想着,靖影的心也万分沉重。
对珍珠来说,牧场就像个世外桃源,她不开心时,不止一个家可以呆,这里就可以暂时让她的心思飞扬,虽然,有许多次,都是在这里发生的不愉快,可是,此刻来说,也比在家里呆着强。她是想着,在牧场过一阵子,不仅让自己的心散开一些,也让傲雪知道她的决心,受受她的冷落,也许他还坚持的那份希冀就会彻底熄灭,到时候,他们相处也自然点。她总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总会淡化去,而她现在身子越来越笨了,等她生了孩子后,一家人又会重新喜气洋洋。
翔宇在看到珍珠来的那一刻,一颗紧绷的心才松下了,同时见到珍珠无光采的眼睛,他又深深的刺痛。要知道这些天,他是多么的担忧,他无法预想他来替了傲雪后家里会发生什么样的风波,但就看珍珠那坚决的劲头就知道傲雪不会有好果子吃。这些天他一直担心着珍珠,担心她身子这样还要承受这些气,怕她吵架的时候会气到晕倒,怕她心事太重吃不好睡不好……同时,他也担心阿妈,孩子们出这样的事做阿妈的也会伤心伤力,当然,还有傲雪,虽然很气恼他总是惹事,可毕竟他年少轻狂又没受过挫折,这次一定很受打击吧。
好吧,这些都先不想,他一定要让珍珠在这儿的几天快乐起来,把烦恼都丢掉!
每日里,一边放牧,他一边骑马抱着她在草原上散步,一起看日落,一起听风赏云,他给她讲传说中的魔鬼故事,夸奖她唱歌好听,他们一起赶着羊群玩乐,一起到湖边洗衣戏水。也许,真的是眼不见心不烦,渐渐的,珍珠的脸上终于也挂起了真心的笑容,能开朗的和翔宇玩闹,遇到一天下雨天,两人不能放牧,就躲在帐蓬里过着过家家一样的生活,你烧奶来我做饭,一个人修理工具,一个人缝制衣裳,小日子也是惬意非常。
然,在家里干农活的靖影就没那么顺心了,不仅仅是因为珍珠不在身旁,除了担心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