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侯门嫡医-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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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也身子颤抖着,“当年虽然名义上请我们接生,可是我们只是在孕妇产房里呆着,直到府上一名嬷嬷将孩子交给我们;是民妇不该贪心那三百两的好处,可,可是民妇真的没有说半句谎言,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啊。”
“……”两个人的话让司徒安静更是面色难看,千算万算却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可仅仅只是在产房作假简单,可她是如何瞒过皇帝、甚至孟氏和洛永煦接二连三请来的大夫的;那些大夫不会纯苯到连是不是喜脉都把不出来吧。
文韵诗低着头,只是轻笑两声,带着无尽的哀伤,无尽的悲戚,“皇后娘娘贵人多忘事,洛永煦可莫不是你也忘了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情?”
“……”洛永煦嚅了嚅唇,却到底没有发出声音来。
“呵呵,你们忘了,我可不敢忘!”文韵诗陡然嗓音拔高,双眼迸射出浓烈的恨意,死死地盯着孟氏,“当年我身怀六甲,眼瞧着就快产子,呵,呵呵……世人只道望月受尽恩宠,有圣上宠爱,太长公主呵护;可有有谁知晓在这镇北侯府所谓的侯爷夫人过的是什么日子?”
孟氏自知理亏,低着头却没有说话。
“十五年前,我怀孕七月时,我尊敬的婆婆想要看六月里最美的芙蕖,点名道姓非要我亲自去摘。”文韵诗瞧着孟氏,“洛老夫人,该不会忘了这一茬了吧。”
孟氏死死地咬着下唇。
“呵呵,芙蕖花开,本是极美;因为月儿的缘故我虽冒名嫁入侯府,可是除了新婚那夜与洛候爷便再无半点交集,为了不至于污了月儿的名声,我挺着隆起的小腹,却被你的那个侄女后来所谓的孟姨娘推到在荣禧堂的门口,以致早产,洛老夫人,你们敢忘,我不敢忘!”文韵诗声声指责,句句凄厉,“我永远都无法忘记,我那可怜的孩子,他也是你们洛氏的骨血,你们怎么忍心;呵,呵呵……你们只道是早产,却不知是滑胎。那个胎儿已经成型,无数次我曾梦到他向我哭诉,叫我娘亲,你们都是杀死我孩子的刽子手!”
文韵诗凄厉地述说着,眼泪顺着眼角不断地流下;甚至隔着屏风的女宾席上,不少夫人都已经捏着手帕擦拭着眼角。
她们这些人,家里的相公夫君,谁不是三妻四妾;哪个府上没有些糟心的事情;甚至,她们这几多少人都曾被妾室陷害以致滑胎过。
“呵呵,好在彼时,离家出走的月儿与一直在府上的姜嬷嬷联系上;独身在外,产下一双儿女却已经是病入膏肓。”文韵诗闭上眼深吸口气,眼泪滑落,“月牙儿,月牙儿,真正的月牙儿,早在十五年前产下一双儿女不足月便离开了。”
“……”众人一片唏嘘。
“滑胎之后,我心死如灰;可月牙儿将孩子托付给我,我却不能……”文韵诗深吸口气闭上眼,“再者,我虽然曾立下重誓,终身不嫁关在绣楼,可若没有静安太长公主作掩护,只怕也是会穿帮的。三年前,静安太长公主接到密诏,前往行宫伴驾,自知也护不了我多久,这才想出了那金蝉脱壳的办法。”
听完事情经过,众人心中虽然同情却也无奈。
“你说当年是你代替望月郡主嫁入镇北侯府,可那些年你为什么对冯素烟和宋芊芊那么好?”楚二夫人咬着牙很恨地,“这云都谁人不知你文大小姐对冯素烟最是讨厌,曾经尚在闺阁时,便恨之入骨,后面的事情,怕是有些难以自圆其说呢。”
文韵诗却是轻笑一声,“我既然顶着月牙儿的名字,自然不能穿帮;更何况,月牙儿的遗愿,让我好好照顾冯素烟和宋芊芊,我和月牙儿之间的感情岂是你区区楚国公的妾室可以理解的。”
“哼,就算是事实,也改变不了你欺君的大罪。”楚二夫人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着。
文韵诗昂着下巴,“曾经月牙儿救我与水火之间,如今我还月牙儿一命,值了。”
“哼,传说文大小姐知书达理,怎么连欺君灭九族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楚二夫人的声音阴阳怪气。
场间,有人瞧着文韵诗摇摇头;也有人感慨文丞相一生清正廉洁却不想老了老了,竟然被这不成器的女儿连累,竟然是灭九族的大罪。
唯有洛倾雪早已经是雷雨涟涟,死死地咬着牙。
“我早已经自请脱离家族,如今便是没有家族,无根无依的浮萍,只身一人而已;不管是杀头还是灭九族,我文韵诗一个人担下就是。”文韵诗昂首,声音仍旧铿锵,掷地有声;“倒是楚二夫人,当真以为别人尊称你一声二夫人就把自己当做人了?区区妾室,也焉敢质疑平安公主;这以下犯上是什么罪名,向来皇后娘娘应该很清楚才是吧?”
司徒安静垂下眼睑,心里早已经是冷然一片;心里恨得要死,却脸上却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深吸口气,强压下那口闷气,“以下犯上,当赐一丈红。”
“楚、二夫人可是听清楚了?”文韵诗冷笑一声。
“你,你……”楚二夫人整个人身子都颤抖着;全场都怔怔地瞧着文韵诗,心中感慨着。
“呵呵,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整个院子里陡然寂静下来,洛永煦独自的低低呢喃便显得格外的清晰,“怪不得,怪不得当年她明明是抵触这门婚事的,最后却同意了;怪不得,怪不得新婚之夜她明明是那么的柔情似水,隔天却翻脸无情;我一直以为是我混账,却不想,竟然是这样……月儿,月儿……”
“哼!”文韵诗轻哼,“当年分明是你先招惹的月牙儿,却又转眼与冯素烟搅和上去;月牙儿对冯素烟待若亲妹,自然不肯应下这门婚事。”
洛永煦顿然双目大瞪,“你,你说什么?”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文韵诗声音冷冷地,“当年月牙儿回你的诗,你可还曾记得?”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结连理枝。”洛永煦声音很是低沉。
“怎么现在不会认为是冯素烟那个贱人回你的了?”文韵诗声音清冷,“哼,月牙儿待她若亲妹,也只有她那种养不熟的白眼狼才会见不得自家姐姐好,不管是谁都妄想着插上一脚;月牙儿对你情愫暗生,他便让你误会你动人的人是她;我瞧着宋家廉青公子不错,她便想尽办法嫁入宋家,这样的人,哼!”
洛永煦的胸口顿时抽疼了一下,闭上眼,薄唇微微嚅了嚅,“是我,是我对不起月儿。”
“哼!”文韵诗沉声,“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月儿在外那些年过得极苦,这些都是拜你所赐;你要忏悔,便死了到地下去找月牙儿忏悔吧;看看你这些年对倾雪和倾寒的所作所为,看看月牙儿会不会原谅你!”
“我,我……”洛永煦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哼!那冯望月自甘堕落,做出逃婚这等不要脸的事情来,还生出两个父不详的贱种,我镇北侯府帮她养了十五的孩子,就算有再多的恩怨也该两情了。”孟氏沉着脸,面色很是难看。
凤城歌闻言,陡然轻喝一声,“放肆!”
“……”孟氏的身子陡然颤了颤。
“今日之事往大了说乃我流云国的国事;往小了说是镇北侯府的家事,只怕怎么都轮不到你凤临国太子来插手吧?”孟氏沉声,语气很是不善。
在场的文武百官也不断颔首,“凤太子,今日之事,您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我便是插手了又如何?”凤城歌眉梢浅扬,双眼微微眯着,泛着危险的厉芒。
“凤太子未免也管的太宽了些吧。”孟氏咬牙切齿,心里本来就恨极,可偏偏洛倾雪如今的身份,洛倾寒又早在几天前承袭爵位,连皇帝的诏书都下了;想要拿回洛族的基业,她只能强撑着。
凤城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转头望着洛倾雪,“哦?那可还真是不巧了。十五年前,本太子被前皇后迫害民间辗转曾流落到云都附近被一名村妇所救;我们两情相悦,互许终身;只是当时本太子亦是浮萍漂泊之身,害怕贸贸然待她回过会给她带来伤害,却不想待本太子平息国内争端再派人来接她的时候,却得知她早已经亡故的消息。本太子原本不信,在出使时瞧见那沈月梅曾一度认为就是她,后来辗转,发现她竟然早已经嫁于镇北侯,心死如灰;却不想其中竟然还有这般的曲曲折折。”
“凤太子口说无凭,有何证据?”司徒安静深吸口气,努力地吞了口唾沫,她咬牙切齿;恨这些年巧舌如簧,便是将没有的事情都说得跟真的一样;可偏偏竟然还无懈可击,甚至连个漏洞都找不到。
凤城歌沉着脸,“本太子离开时,曾将代表我凤临国太子妃的鸾凰上卿佩交给她,作为信物。”
“凤太子就算说谎也说个好听的,这鸾凰上卿佩没有凤氏皇族血脉可是带不上去的。”司徒安静闻言轻笑一声。
凤城歌饱含深意地斜睨了司徒安静一眼,“看来司徒皇后对我凤临皇室颇为了解,连这种不为人知的秘闻都知晓。”
“……”司徒安静顿时有些后悔自己口快,低首垂眸,“这种事情在云都也不算什么秘密,本宫自然是知晓的。”
“哦?”凤城歌嘴角斜勾,似笑非笑;“不过司徒皇后这话可当真没有说错,鸾凰上卿佩乃我凤氏皇族流传下来非我凤氏皇族血脉不可佩戴。”当然其中还有更为秘密的,只是却无须让他们知晓。
“那现在这枚玉佩何处?凤太子该不会说已经随着冯望月的尸体陪葬了吧?”孟氏深吸口气,出口却很是犀利。
这时,一直站着旁边,雷雨涟涟默默含泪的洛倾雪却是抿着唇。
“那玉佩,在大小姐的身上。”姜嬷嬷却是陡然开口,跪倒在地,“老夫人,望月郡主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些年瞒着您们,是老奴对不住;但大小姐和少爷却是顶顶好的,他们也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洛族的事情。”
洛秀怜却是猛然开口打断姜嬷嬷的话,“从未做过对不起洛族的事情?哼,一双父不详的孽种,霸占着我镇北侯府嫡子嫡女的地位难道就不是对不起洛族了?我娘和我弟弟怎么死的,难道不是她的杰作?”
“孟姨娘和六少爷他们放火自尽,此事镇北侯府上上下下谁人不知,五小姐你想要冤枉大小姐,也得有证据才是。”姜嬷嬷低着头,咬牙切齿。
“哼,如今整个镇北侯府都被他们兄妹把持,自然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洛秀怜昂着下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怎么害死了我娘和我弟弟,害得父亲重伤,霸占我镇北侯府嫡子嫡女的位置十五年还不够,还要霸占我洛家祖辈以性命打下来的基业吗?”
闻言,洛倾寒站出来,声音清冷,“既然如此,这镇北侯的位置明日我便向陛下请辞,这左军虎符,我明日便交回陛下,从此洛家军所有事情与我再无半点关系。”
洛秀怜脸上尚未来得及露出半点喜色,孟氏就陡然面色变得苍白;如今镇北侯府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洛倾寒当真向皇帝请辞交回虎符,那镇北侯府、洛氏一族就当真是完了;甚至比起当初的孟族还要不如。
“我洛倾寒堂堂三尺男儿,还没有离了洛家便过活不得的地步。”洛倾寒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