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侯门嫡医-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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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洛倾雪问出什么破绽来,那流云丢脸当真是丢大发了。
皇帝还在沉思,大殿上却陡然响起一阵“啪啪啪”的鼓掌声,“妙哉妙哉,素闻平安郡主冰雪机灵,聪慧无双,能想到这种办法,让四位丫鬟不串口供,本太子以为甚是妙哉啊;就依了平安郡主,云皇以为如何?”
“既然凤太子开口了,那就依了你把。”皇帝的心微微沉了下去,罢了罢手;转眼却是将视线转头看向刑部尚书,刑部尚书点点头之后,他这才松了口气。
洛倾雪淡笑着,“那你们可都听好了,那日本郡主的紫金步摇是带在左边,还是在右边的。”
“左边。”“左边。”“左边。”“右边。”
四位公公的嗓音相继落地,洛倾雪淡淡地笑着,转头看向皇帝,“皇上,平安的话问完了。”
那名回答右边的小丫鬟,顿时神色紧张着开口,“不,不,是奴婢记错了;左边,应该是左边的。”
“平安,你太胡闹了。”皇帝眉宇微微颦蹙着。
“这种小细节,丫鬟会记错也无可厚非。”旁边有大臣开口解释着。
“就是,平安郡主你这么问分明是强人所难。”
洛倾雪低着头,淡淡地笑着,“那请问各位大人,平安要如何做才不强忍所难?将陷害九公主失贞的罪名一力扛下,成为流云和凤临两国的罪人,这便不强忍所难了?”
“你,你……”“放肆!”“说什么浑话!”
虽然他们心中都是这么想的,可心里那点儿小小心思被一个后辈这么直勾勾地说出来,他们也是脸有些搁不下去;顿时轻喝一声。
洛倾雪淡淡地笑着,连看都懒得看那些人一眼,只转头瞧着四位丫鬟,“你们确定那日我的紫金步摇是簪带在左边的?”
“是。”四位丫鬟齐齐应声。
洛倾雪兀自笑了起来,转头看向皇帝,然后朝着身边的锦笙道,“锦笙,不如你来告诉他们,告诉所有人,我那日的紫金步摇簪带在左边还是右边的如何?”
“似乎,那日平安郡主并未簪带任何步摇。”不等锦笙开口,凤城歌悠悠的嗓音再次响起。
“……”
顿时整个大殿再次陷入无尽的沉默,半晌凤城歌那低低沉沉的笑声传来,“流云朝议殿的公审,呵呵,本太子这次前来出使,可当真是长见识了呢。”
“凤太子请自重。”顿时有人沉着嗓子道。
“虽然并不知晓为什么你们要联合起来冤枉平安,但皇上,平安但求一个清白。”洛倾雪反手从头上拔下之前她貌似漫不经心地从梳妆台中取出来的金簪,双手平举过头顶,语气很是干脆,掷地有声。
看到那枚金簪,所有的人都蓦然了。
洛倾雪脸上仍旧面无表情,很是严肃的模样;她心里比谁都要清楚,皇家的恩宠,从来都是最凉薄的。他们可以将人捧上了天去,自然也能将人踩进泥底;只是,她却并不想为了流云国而再多做那些无谓的牺牲。她抬头就那么怔怔地看着皇帝,看着他脸上的愣怔,她知道,既然皇帝胆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想要将所有的罪名安插到她的头上,必然是他背后那个人同意了的。
能够让皇帝忌惮,能够让外祖母三缄其口,不用说她也是明白的;那个曾经赐予了她无限尊荣和地位的太上皇,呵呵,宠爱?何其讽刺,何其好笑。
只是她手上这枚金簪,却是曾经太皇太后赐下,外祖母的母后,太上皇的幕后,那个人曾明言,此金簪,能让皇帝应持有者一个要求,因为这枚金簪,乃开国皇帝亲手打造赐予他皇后的定情信物;对云氏皇族来说,意义重大。
皇帝顿时愣怔住,“你当真想好了,看在金簪的份上,朕能允你一个要求。”
“平安什么都不要,但求……清白。”洛倾雪昂着下巴。
皇帝的眼神却有些黯然,他心里想的是,如果洛倾雪能够自己将这罪名抗下,便是看在那金簪的份上,他也能够保下她一命,到时候,给她换个身份,许她这一生富贵无虞又如何,只可惜了。
“好,朕应你。”皇帝深吸口气,“这四个丫头胆敢诬陷当朝郡主,脱下去,乱棍打死。”
“……”四个丫鬟顿时愣怔当场,却没有呼唤;没有求救,脸上那样的表情更多的却是解脱。
刑部尚书站出来,朝洛倾雪拱了拱手,“平安郡主冒犯了,本官也没想到这几个丫鬟竟然胆敢欺骗本官。”
“尚书大人说笑了。”这几个丫鬟不过也是可笑的替罪羊罢了。
“只是,本官还有一个疑问,请郡主为本官解惑。”刑部尚书淡淡的开口。
“尚书大人请讲。”洛倾雪低着头,语气很是诚恳恭谨。
刑部尚书朝身后之人使了个眼色,立刻一名小太监端着托盘上来,他用力掀开,里面赫然是一块明显从衣衫上扯下来的碎布;还有两名明显衣衫褴褛被押上来的人,一具抬上来的尸体。
“郡主可曾认识这个人?”刑部尚书深吸口气。
洛倾雪转头,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脸上虽然波澜不惊,心底却早已经是惊涛骇浪,“不认识。”
她心里却很是愧疚,安嬷嬷,那个浑身布满了鞭痕的人竟然会是安嬷嬷,不是说没事的吗,又怎么会被发现了的,难道事情当真已经暴露了?
刑部尚书淡笑着,“郡主不认识她,可她却认识郡主呢?当日郡主旁边的这位姑娘掉下枯井,不也是这位安嬷嬷帮着从枯井里弄出来的吗?”
闻言,洛倾雪臻首低垂,眉宇微微颦蹙着,眼睑也垂了下去,掩去眼底的波动,不,不可能的啊;这根本不可能的,“尚书大人是在与平安开玩笑的吗?”
“郡主,您怎么能这么对老奴,老奴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您难道真的要弃老奴不顾了吗?”安嬷嬷顿时低着头,趴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郡主,您救救老奴,救救老奴啊。”
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晴天调教出来的人不可能这般轻易反叛,难道又是一个晚照么?
“朝堂之上,肃静!”常乐瞧着眉宇微微颦蹙的皇帝,顿时语气不善地厉喝一声。
安嬷嬷顿时身子颤了颤,赶紧噤声,只是那眼神却是可怜兮兮地望着洛倾雪,眼中带着期待的模样;只是洛倾雪却没有忽略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黯然和歉意。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洛倾雪深吸口气眉宇微微颦蹙着,心里却很是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不过短短几天,这位安嬷嬷就倒戈相向,这……长归现在是指望不上了,她抿着唇。
“郡主,这一面之词,咱们可以不信;可这枯井之下发现的血迹,经过比对却是这位锦笙姑娘的;本官记得凤太子也曾说过,因为锦笙姑娘受伤,所以才在凤太子的房间诊治的,是吧?”刑部尚书开口,语气不咸不淡,不急不缓,那沉稳有度的模样,步步紧逼。
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锦笙却是早已经面色苍白,“如果大家不信,可以取了这位姑娘的血来进行滴血比对,本官是否有说谎。”
“……”洛倾雪吞了口唾沫,淡淡地笑着,“就算是锦笙的血迹那又如何?”
“砰!”皇帝顿时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拍在龙椅的扶手上,张口厉喝一声,“放肆!你可知道,你犯的,可是欺君的大罪!”
洛倾雪淡笑着,转头看向皇帝,“欺君?皇上可曾有问过锦笙为何而受伤?”
“你不是说撞上了假山?”皇帝沉声。
“这丫头向来大大咧咧的,至于是跌进枯井还是撞上假山,她说是什么,平安自然信什么。”洛倾雪淡淡的笑着,“如果只是这般便犯了欺君的大罪,那尚书大人您,是不是也犯了欺君之罪呢?平安可还记得刚才那四位姑娘,皆言那日平安的紫金步摇佩戴在左边,这般整齐划一的口供,瞧着可不像是偶然呢。”
刑部尚书顿时面色苍白着,皇帝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你给我闭嘴!你,你,别以为朕宠着你,你就能无法无天了,你……你,竟然连朕都敢骗。”
“呵呵。”洛倾雪垂首淡淡地笑着,“如果只是因为这个,就治平安的罪,平安不服呢。”
“好,那朕就问问你,那托盘之上衣衫的碎片到底是不是你的?你自己去看!”皇帝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
瞧着那托盘之上的衣衫碎片,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连锦笙都不由得瞳孔微微缩了缩,竟然是软烟罗;这整个云都除了凤临每年与流云交换的贡品,就唯有洛倾雪那里有软烟罗,她眉宇微微颦蹙着。
“软烟罗除了皇宫,整个云都谁不知道这锦绣坊的软烟罗,仅供你一人。”皇帝深吸口气,语气不善,“这块软烟罗的碎布可是从青茗苑出事的房间椅子上发现的,你还敢说你没有去过青茗苑?”
洛倾雪瞧着那块衣衫的碎布,瞧着的确是与锦绣坊给她所绣制的那些衣衫的碎布很像,甚至连花纹都很是相同。
她眉宇微微颦蹙着,不应该啊,那日她已经非常小心了,更何况回去的时候也没有听说衣衫被划破的事情啊。
倒是始终跪在旁边的锦笙看到那些东西时,整个人身子微微颤抖着,到底不如洛倾雪见惯了大场面,此刻她早已经是嗓子干哑努力地吞了口唾沫;她深吸口气打定主意,如果事情当真无法挽回,她就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抗在自己身上,这样便是死了,她也不会无颜面见夫人,便是死了,也值了。
洛倾雪却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更不知道前两日在收拾衣衫时,锦笙才发现她没怎么穿过的一件软烟罗衣衫的裙摆竟然破了个洞,瞧着与这块碎布倒极是吻合。
只是,只是……
此刻的锦笙亦是心乱如麻,怎么会,这件衣衫小姐是极少穿戴的,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碎了一个洞,而且那碎布竟然会被落在青茗苑宋芊芊的房间里的,不,不应该这样的。
“没去过。”洛倾雪昂首,转头与皇帝四目相对,那眼底仍旧清澈坦荡。
“大胆,你,你还敢狡辩。”皇帝更是气得,最初他本没有想过将罪名全都扣到洛倾雪的头上,可是他竟然在他身边发现了疑是那股力量的人存在,这怎么可以。他身为皇帝都不敢染指的那股力量,他不甘心,不甘心那个人竟然会将那股力量交到这个乳臭味干的臭丫头手里,凭什么,凭什么?他才是流云国的皇,那至高无上的存在,那股神秘强大却不受他掌控的力量早已经让他忌惮不已,如今既然被他发现,便再没有放过的道理。
洛倾雪淡淡地笑着,“没去过便是没去过,平安不知皇上您的狡辩从何而来。”
“平安郡主你说说,你既是没去过,那你的衣衫碎布为什么会落在青茗苑中?”刑部尚书沉着脸。
“本郡主也很好奇。”洛倾雪深吸口气淡淡地转身,“锦笙回去记得提醒本郡主,看来咱们素瑶居是的好好肃清肃清了;本郡主的衣衫虽多,可却并不是拿去给人随便糟蹋的。”
刑部尚书眉宇微微颦蹙着,“平安郡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洛倾雪深吸口气,语气淡淡的,转头看着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既然皇上执意要说,那平安想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