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情史-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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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失落地埋下了头,随手捡起一根树枝,一节一节地折起来,突然不知怎么的,他手停了,抬起头,眼睛一亮,不禁失口道:“堂堂男儿,岂能饿死,对,我不能坐着等死,我还能动……只要翻过此山,山脚下有人家,还怕没吃的……”
说着他就要起身要走,岂知他坐了两个多时辰,腿脚早麻了,猛一起身,便跌倒了。只好又慢慢重新爬起,他怕再一次摔倒,便找一根比他手腕略细的树干,当拐杖柱着,向山下一步一步行去,他想到只到了山下,就可以有吃的,他一面行,一面想象自己正大口大口吃饭的样子,想着想着,倒真的不觉得肚子不怎么饿了。
“哇……哇……”正当他不怎么觉得肚子饿时,突然听到什么东西在头顶鸣叫,他不禁仰头一看,原来是一只雄鹰正从他头顶划过,他不由得心头一热,把正拄的树干,折去一节,“嗖”地一声,树棒划空而去,直逼雄鹰腹部而来,只听那雄鹰“啊……”的一声长嘶,翻了几个跟斗,便落在离桓楚不足两丈之遥的地方,桓楚抛下手里的树干,直扑过去,一把抓住那已经咽气的雄鹰,好像害怕它会起死回生,要飞走似的。他连毛都没拔,一把扭断死鹰的脖子,大口大口,吸起它的血来。桓楚刚把鹰身送进嘴里;便觉一股腥臊之味扑鼻而来;实不能忍,便将它从嘴里抢了出来,扔在一旁;
然后死死地把目光盯向它,见那死鹰断颈处,殷红红的血白白流在草地上,不觉感到自己残忍异常,良心发现道:“我怎么变得残忍了,好端端的一只大鹰竟被我一棒打死,还残忍之极地将它脖子扭断……我这是怎么啦?”
他说着一副痛苦难当的样子看着自己染满鲜血的的双手。
要知道他从前,连咬自己的毒蛇,都不愿伤害,更何况这只没招惹过自己的鹰呢。那鹰血不断地往下流不大一会儿,把周围的草地染红了一大片。这时他肚子不禁又咯吱一声,一阵饥饿之感又恶魔般地向他袭来。他不禁又把目光投向那只可怜的流身不止的鹰,像被谁点了穴道似的,一动不动,一动不动,不知怎么了。
突然,他一把扑上去,第二次抓住了那知鹰,抢进嘴里,紧闭双眼,喝起那只快流干了的鹰血,他喝着喝着,不知怎么的,竟流下了泪水……他喝干了鹰血之后,去了鹰毛,架起篝火。将它烤熟了,吃了,才觉肚子实在多了,此是已是酉时,天已尽黑
当夜他便在湖边的大树下打坐休息,经过一夜的静休,他又觉得力体力有所恢复。他想了一夜,决定北上回家看看,看看爹在不在,看看家里都变化成什么模样,虽然他知道见爹爹活着有些不现实,但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他主意打定,遂拄着木棍,穿着那满身血迹污衣下山向北走去……
谁知他方下山,便遇到人家,他本来好心,想问到秦国的路怎么走的,岂知那些人把他当成又脏又臭的叫化子,或是哪里冒出的疯子,见他就想见了瘟神似的,不是捂着鼻子躲他而去,就是急忙回到家中,关了门,不一会儿,熙熙攘攘若大个村庄,静得没了人影。桓楚看到这一切,不由得心酸起来,念道:“这人心都怎么啦?”
他叹息一声,不禁落下泪来,这时不知从何处来了几个半大孩子,追在他身后戏笑道:“喂,你是哪里来的野人?”
“野人?野人?我何时成了野人了?”桓楚听到这句话,连连扪心自问,心火怒盛,倏地扭头过来,怒目射向方才骂他的那个孩子,拳头捏得吧吧作响,可他不知为何,直视了一会儿,眼里的怒火消失了,回过头去,继续向前慢慢行去,那孩子见桓楚没发脾气,便又得意道:“他是野疯子,不用怕他,咱们用石子打他,用他练子靶子,好不好……”
话音还未落,那些孩子就纷纷向他扔小石头,几只小石头正好打在他后脑上,只觉得一阵麻热之感,用手摸时,头破了,粘糊糊的血流了出来,他再也忍不住了,回过头来,扑向那群孩子,谁知哗啦一声道:“快逃啊,野人来了……”。
说着那些孩子便四散逃去但脸上都无惧色,个个脸上都是胜利样子。
“兔崽子,有种的你们再来一下……”他还没说完,那个带头孩子,就作鬼脸学他道:“兔崽子,有种的你们再来一下,你以为说我们怕你不成,快滚,我们打死你这野人……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我们打死你这野人……”那些孩子纷纷应他而道,显然那个孩子是他们的头。桓楚忍无可忍,正想捡起一块石子,教训教训那个带头的孩子,突然一个发抖声音道:“盟,快给我回来,你没看见那人满身是血,小心他把你当菜吃了……”
那群孩子听那大人的话,顿时个个脸色大变,纷纷拼命地向远逃去,生怕谁落在谁后面,被他真的当菜吃了,桓楚向那说话的人射过去,见他最多是一个年过三旬的大汉,可不知为何,见自己看他,竟吓得面无血色,话不成声。
桓楚哪里知道,这个靠山的村子,时常丢小孩子,就在前些日子又莫名地丢了三四孩子,那些人不知孩子怎么不见了,有人推测说是血魔把孩子都抓去,用来练功的。那些人见桓楚满身血,以为他便是传说中的血魔,遂见他如见鬼魅,吓得个个房门紧闭。
桓楚并不多想,又向前慢慢行去,谁知一条狗正要从他身边走过,可见到他,老远地走远了桓楚看到此不禁苦笑道:“连狗都怕我,看来我是霸气实足,不怒自威了……”
他一连行了多日,一直向北行去,一路沿街行乞。这一日,他行到一处大镇,满大街都是人,可只要见他,都像看怪物似的看他一眼,然后捂鼻躲开他。天知道那身染满血迹的衣裳穿了多久,反正让人见了就想作呕。他倒惯了,不以为然,全当没看见;只管柱着棍子向前行去。可他快整天没吃饭了,又行了不少的路,已然是饥肠辘辘,他看到街道两旁摆满各种各样的小吃,不禁把眼射向那些诱人的食物。口水不住地往下咽。于是他本能地伸手入怀,谁想连一个子儿都没摸到,便又看一眼,强忍回过头来,继续往前行去,行着行着,见前面不知发生了何事,把街心围得成一圈。
“难道是打架了?”他闪念着,便加快了脚步走上前去,想看个明白。
“大哥发生了什么了……”他走过去,拍拍那其中一个正围看小伙子,那小伙子见一个身穿烂衣脏头黑面的叫化子,没好气的道:“这不欢迎叫花子……去去……”
那人一面说一面摇手让示意他快走开。桓楚本想开口辩的,可不知为何,不服气地看了那人一眼,终于没开口。换了个地方,向圈内望去,原来是一男一女在耍杂耍,桓楚见那耍杂耍的一男一女大莫和自己的年纪一样大。他突然脑子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我功夫也不弱,他们既然能卖艺糊口,我桓楚为何不能,不如等会儿他们耍完了,我给他们说说,让我加入他们杂耍队里……”想到这里,他眉间一喜,两手一拍,算是拿了主意。他本能站在最外面看的,可不知不觉,他身旁的人都不见,他便看的更真切仔细了。那些看到精彩处,不禁大声喝彩:“好,好……”他也跟着大声喝彩,那喝彩声是一浪高过一浪,看他的神情倒是把肚子饿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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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艺女遭匪辱 桓楚待时救()
再好的戏也有散场的时候,不一会儿,那一男一女表演结束了,那男的端起似碗非碗的东西,向围观者挨个讨钱,一小部分人等快看完的时候,就早早地溜走了,那留下的部分观众,都个个把钱给了,等把那似碗非碗的家伙递到桓楚对眼前时,桓楚没钱,只好憨然一笑,那男的倒也好说话,见他那副样子,便知他没钱,只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便向另一个讨要了。等他们讨完钱,正要收摊时,那个女的见那个方才没给钱的叫花子,不什么时候站在他她身后。
“你有事?”桓楚听见那个卖艺的姑娘问他道。
“我……我……”那姑娘见桓楚说话吞吞吐吐,犹豫不决的样子,遂猜出他一定有事,便上前一步道:“你肚子饿了吗?”
桓楚连连摇手道:“姑娘别误会,我……我想跟你们一起卖艺,不知行不行?”
哪还等那姑娘答话,她旁边那个男的道:“想得美,我们混口饭都难,再加上你,又多了一张嘴,岂不是要饿死,小姐,千万别答应这小叫花子……”
说完用鄙夷的神色射了桓楚一眼。那姑娘并不说话,只是用一种莫名的眼光盯着桓楚看,桓楚起初没太注意。后来,他也出神地盯着这位卖艺的姑娘,他觉得这姑娘有些面熟,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你们俩在此卖艺了?”一个粗大汉不知何时到得他们跟前,桓楚立时把目光射了这位彪形大汉,只见他身后也站着五六个汉子,个个手持棍棒。
看样子是来者不善。那卖艺男的忙上前陪笑哈腰道:“大哥,我们出来混口饭吃也不容易……”还没等他说完,那大汉身后立时闪出一个满脸是毛的汉子道:“怎么说话呢,什么大哥,你一个卖艺的,也配叫我们老大‘大哥’,哼……”
桓楚见他边说边指着卖艺男的面门,谁成想那卖艺男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更是满脸堆着笑容道:“那小的该如何称呼才好?”
那大汉身后的男的纷纷抢道:“叫大爷、叫大爷……”
响声叠加而起,久久不绝于耳。正当那卖艺男要开口叫时,那卖艺姑娘上前挡在他前面道:“叫大爷,你有那么老么?”
那大汉嘿嘿一笑道:“有胆量,有勇气……”
说着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又续道:“老子在此地收了不知多少税,还没有一个姑娘敢在我面前露脸说话的……你还算是头一个……”他说着在自己光头上得意地摸了起来
“小媂子,还不给我们老大赔礼道歉?”那大汉身后数名汉子齐声喝道。
“小姐,别说话,老爷临走时是怎么说的……”那卖艺男一面低声一面向她使眼色让她退下。
“大爷别生气,别生气,我们小姐不懂事,我给您赔不事了……”说着深深朝那汉子鞠了个躬。
可那汉子连理他都不理,眼睛直射向那卖艺姑娘的脸蛋上。那姑娘看上去正好年方双十,柳叶眉下一双杏眼闪动不定,直鼻下一张小口,水光泽泽;肤色白皙透亮。
那大汉一看,便晓得她不是本地女子。那卖艺男见那大汉并不理他,又见他目光直盯着他家小姐,岂能不知他心怀何意,遂上前道:“大爷您不是要税吗?小人全孝敬您……”说着伸入怀,把方才挣的钱全要拿出来,可那大汉却不在意他的话,随手推开这个挡在他跟前的卖艺小伙子。
两步抢到那姑娘跟前一脸淫相道:“姑娘叫什么名字?可否告诉我一下下……”
说着便伸出他那双又大又黑手,拖着那姑娘下巴,色相地瞧着桓楚看到这儿,实在忍不住了,把一双拳头握握的吧吧作响,一个老气横秋的家伙,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来,这使他不由得想起当年九方容调戏他母亲的情形,想到这儿,更是怒不可遏。
上前抢步而去,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