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情史-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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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说什么?”他抬首微诧道
“好儿回去,那小子问图谱是怎么取回来的,好儿该如何作答啊?还望义父指示……”她义父闻她言语恭谨而想法周到,便笑语道:“好儿你如今也长成大人了,做事不必事事请教义父,有些事你可以自行处理,此事你就自己拿主意吧……”
她听义父如此对自己这般信任,忙拱手叩道:“好儿,恭送义父……”谁知她抬起头,义父已然不见……
她于是上马疾驰,可并没有向来时的路驰了过去,而是继续上镇上驰骋而去,自她换了这身豹衣,觉得脸上蒙的白面纱极不好看,于是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副铜色面具,戴在面上,衣面遂成一色;再加上豹靴子;更是三色一体;这时她挥动马鞭;更有一种难以言表的风姿……
原来她去镇上是买些什么盐醋花椒;大米红豆;针线灯油之类日常所需之物;这些东西依依买到之后;遂半刻也没耽搁;便骑马日夜兼程,披星戴月地赶了回去;等她回去;已是第二日清晨了;她这一路上;想着回来;该如何作答桓楚;他若是问图谱如何得到;她该怎么回答才好;可直到驰马回来;心里还是没有一个清清楚楚的回答他的法子的想法!直到桓楚开口问她是;她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那种想法;便随便捏造殷通逛歌妓院这么一出戏来!
“多玄啦……”她此刻想来;倒是捏了一把冷汗。
桓楚见姐姐立那不语,遂道:“姐姐你没事吧?”楚好微颤道:“不妨,就是昨晚一夜骑马,没合眼,有些累……”桓楚听白狐姐姐一夜没休息,便把图谱一把揣在怀里,忙上前扶她道:“那桓儿扶您上床休息休息,饭由桓儿做吧……”楚好听他这么一说,嗔怪道:“小鬼,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难不成我真是泥捏的?”
桓楚挠头咧嘴一笑道:“桓儿可没这么想,只是铁打的身子也人经不起您如此折腾啊”楚好听他年纪不大,说话倒是大人,便嗔道:“你年纪不怎么大,总是说起话来是一套一套的……”桓楚听了又是一笑,遂又道:“那桓儿说得对吗?”
楚好见他咄咄逼人,问得她无话可说,便说:“对,对,你说得对,铁打的身子也要吃饭休息的,那我这就去了……”说着她步向自己的闺房,行至台阶时,她转过头来,对桓楚道:“对了,往后可要把那物件收好,若是再丢了,那就未必似这此这般幸运了……”
“嗯,姐姐”他一脸正色应答,全然没了方才的嘻皮笑脸回答之后,下意识地用手在怀里摸了摸。
“做饭时,小心点……”桓楚见白狐姐姐临了临了,又来了一句,遂不耐烦道:“我又不是头一遭做饭,您就放心休息,等着吃饭就是了……”楚好听小鬼这般说话,不住歪头笑出声来……
桓楚见白狐姐姐步入她自己的闺房,又掩上了门,不知为何他又咧嘴一笑,挠了挠头,遂转过身来,这才把白狐姐姐在镇上的买的那些日用之物,取了下来……
一切都像恢复了平静,近几个月以来,好像没人再追杀他,或是没有人能找到他们,《神匠谱》也失而复得,于是他多日沉重的心情,终于释然了,无比轻松了……在这段日子里,他每天除了习《易经》之术,练功习箭之外,一有空闲便背着小竹篓,满山遍野寻着各种草药,可忙的不亦乐乎……
他为了报答白狐姐姐授他武艺,更为了报白狐姐姐帮他寻回《神匠谱》之恩,他决心一定要为白狐姐姐医好这恼人的“肌肤怕日疾”,他觉得和白狐姐姐相处这半载中,觉得她举止言行,无不悦人耳目,他于是不禁暗想:“白狐姐姐到底生的何等模样?”
遂后又一想:“她人这般心善,就似娘小候给我们兄弟长故事时,故事里的仙女一般,是了,她心似仙女,模样自然生得更仙女一样……,若是这样的话,老天就对她太残忍了,生得这样好,却偏偏得了什么‘肌肤怕日疾’,整日戴着一副面具,这几日,天气这么冷,她面上竟戴比铁还冷的金铜面具……更重要的是姐姐将来如何嫁人?谁会娶一个戴着金铜面具之女?”他想到这儿,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就像有什么人在往开撕,往开撕……,又似一把长长又薄薄利剑在他柔软心上轻轻地划一下那种撕拉疼,那种冷刃割切心的疼,使他心不由得酸楚难抑,这时白狐姐姐的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他看到她样子是如此的模糊不堪,他才知道了,不知何时,自己流下了眼泪……
“你怎么啦?小鬼……”楚好见他泪眼潸潸看着,遂不由得上前问道桓楚默然不语,只是撩起衣袖,赶紧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楚好见他不语,又试探着问道:“是不是又想娘了?”桓楚还是不语,只轻轻地摇了摇头楚好见他还是不语,于是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低首盯着,盯了一会,又忍不住问:“哪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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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儒以文乱法 侠以武犯禁()
桓楚又是摇了摇头,只是此时才开了口道:“不为何……”楚好紧跟着问:“不为何?那哭甚?”
楚好一问,他又不开口了,无奈之下,楚好便道:“都这般大了,有什么好哭的,身为堂堂男儿,不要动不动就哭,就样不好……”她虽严词激烈,却以母性般的柔声道出更显她对桓楚一片心疼可桓楚还是一语不发,楚好看了他一会儿,觉得他心里一定有什么事。
“可有什么心事,不能向自己说呢?”她端详着对面站着桓楚暗想道突然她眼里惊光大显,心中不禁暗叫道:“莫不他发现了我的身份……”
想到这里,一阵凉意陡然从背后直窜心头她想若是这样,她再多说,也属徒然……
可她又想,这也不可能,她这几自从义父手里接过图谱,便再也没离开过此处,也没和什么人来往,每日只陪他习,练功,射箭他怎么会发现了呢她觉得她这个想法有些多余……可他为什么哭了?
“罢了,你不说也无妨……那姐姐先回屋了……”她突然想到这招欲擒故纵之计来……
她说完便欲转身离去,就在她行出十余丈之外时,她突然听见桓楚大声唤她道:“姐姐,姐姐……”
她转头来,想问他何事,却还来不及开口,桓楚紧跟说:“姐姐,桓儿对天起誓,有朝一日,一定帮姐姐医好您的病,让您摘了那面具……”楚好听了桓楚此言,先是莫名吃了
一惊,呆住了随后她才若有所思地恍然大悟,明白为什么桓楚莫名其地看着自己哭,明白他小小年纪,却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
就这样,忽忽数日,这天他们刚吃过晚饭,楚好对桓楚说,说她明日,可能明日要下山,说家里的日用之物,没剩下多少了桓楚眼睛一亮,道:“那好极了……”
楚好以为他又像从前那样,会缠着她一起要去,若不然,便显的极为不情愿,没想到这回他却这般说道,她纳闷道:“那你要不要去?”
桓楚听这白狐姐姐这么说,眼睛又是一亮,兴奋道:“姐姐这回带桓楚去?”
楚好忙改口道:“不,不,我可没说带你去……”
“哦……”桓楚沮丧道。
“你方为何说‘好极了’”楚好转到正题上,她一面问,一面用针把灯芯挑了挑
“我是说,倘使姐姐真的要去,你可以帮桓儿买些医回来!”
楚好乍一听,不解道:“你要它作甚?”
桓楚见姐姐这般问她,脸稍显红润,然后又抓了抓头道:“桓儿,前几日,不是对您说过吗……”
楚好没未等桓楚把话说完,便恍然大悟,忙笑道:“不用,小鬼,姐姐这病,也不知瞧了多少郎中、吃了多少济汤药,也无济于事的……你的心意,姐姐领了便是……”
桓楚听了,急道:“事在人为嘛,不试,如何知道医得医不得?您待桓儿这般好,若不让桓儿给您做点什么,桓儿会良心不安的……”
桓楚说罢,见白狐姐姐还是答应,便步上前道:“算桓儿求您还不成吗?”
楚好见桓楚对她说话时,眼里充满了乞怜之意
“你快别这么,姐姐答应便是了,不过,近日以来,简是极不容易买到的……”
桓楚听到此,迷惑道:“为何,镇上没售简的?”
“那倒不是,只是近日以来,那狗皇帝听李斯之言,将简尽数都焚毁了,还将许多饱学之士给活埋了真是可恶至极”
桓楚听到此,不由得大吃一惊道:“他们好端端的烧那些简,埋那些手无寸铁的儒生作甚?他们又没惹当官的便是想惹也不敢惹啊……难道那些当官都是些疯子?”
楚好听了桓楚的话,不由得一声冷笑道:“哼,那些为官的,哪是疯了,而是精明的过余了,秦始皇还不是想让他的子子孙孙永坐这万里江山,他想让自己的子孙万代都统治这万里江山的子民,就须得他们听话,就得他们不反抗,可如何才能使他们不反抗呢,听话呢?就得蠢若牛马,可如何才能使他们蠢若牛马呢,那就是不能让他们断识字,只要他们不会断识字,那么那些圣人的典籍,他们便看不懂,看不懂,自然不知晓圣人的思想,不知圣人思想,便不会知道古之盛衰之理了倒那时千千万万的百姓,便能了他们的牲畜,成了他们的劳动的工具,那他们便想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了,要不然,为何有人常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呢?”桓楚听到白狐姐姐说到此,更是大吃一惊,没想到这焚坑儒还有这么一堆大道理,让他从想到的是那些为官着实精明的不得了,竟能想到这招治国之道来,更让他吃惊的是,白狐姐姐年纪也不大,竟能将里面的包含的框框条条说得头头是道,句句入理以至于他一时不知说什么了。
“若是白狐姐姐是男儿身该多好,她这般聪慧,且心肠又好,她若是当了统治万民的皇帝该多好啊,到那时万民都有福了”突然不知为什么,他脑里闪出如此荒唐一个念头……他不由得想到此处笑了
“你笑什么?”楚好问他道
“我笑姐姐知道的可真多啊……”桓楚急忙抬头道。
“那有什么,案板上的肉——明摆着……”
“那咱们除了《易经》之外,以后便没简可念了……”桓楚开始担忧道。
“那倒不用太担心,我们眼下地处南隅,大秦在北,它也是鞭长莫及;何况我们这边住的本是杂居之民,他们都对暴秦极为不满,肯定不会统统焚毁的,虽然不敢公开兜售,但只须多花些钱币,还是可以买到的”桓楚听白狐姐姐这么一说,便高兴道:“那肯定没问题”
楚好本来一面说一面在做针线活的,听到桓楚猛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便停下手活儿道:“什么没问题?”
“医啊?”桓楚激动道本来楚好是不想买什么医的,因为她原本就没什么病,她只是不想让他见到她的真容,故而一直戴着面具,谁想他竟把她的话当真,还要给自己医病于是她便借焚坑儒这个由头,封桓楚的嘴。谁知她一时说话用了心,说漏了嘴其实她是知道的,暴君秦始皇两种是不烧的,一种便是关于务农种地的不烧,一种便是桓楚口中的‘医’是禁焚的
“那我试试……”她只好无奈对桓楚说道。桓楚见白狐姐姐总算开口答应,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