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之大冒险-第7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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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比方，将人道与天道分别比作一颗星球——天道，意图在人道这边真正发展到一定高度之前将其上的生机灭绝一次，将其发展归零！人道方面的强者，如独孤败天、魔主以及太古诸神这些，无论是为了大义还是为了自身，都不会甘心被灭，所以他们打算在天道真正成功之前将天道干掉。
而他们之前的举动，就好像是在无意之间汇聚了自身人道这边的一部分力量，相当于是在豁出命去征战天道之时从自家“人道星球”这边分出了一颗陨石，汇同自己的力量去轰击“天道星球”。自身实力越强的，在“人道星球”之上分离、汇聚出的那颗陨石自然便越加庞大——
而将二者比作星球毕竟只是打个比方，实际上二者可并非是星球之间实体对抗那般简单分明，自然也不会有许多问题。故而，到最后双方近乎同归于尽就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人道这边的高手都基本死绝了，也就代表着人道的力量已经基本上被全部抽出来轰击天道了！
但在杨毅看来这无疑就是一种非常笨拙的方法。既然都打定了主意要玩同归，众多高手何必分别引动人道的一部分力量再拼上自己的命去血拼天道呢？合力起来。共同掌控完整的人道，而后化身真正意义上的“幕后推手”。直接推动人道本身去轰杀天道不好么？
的确，由于自身本就都自然而然的汇聚着属于人道的一部分力量，被推动的人道本身剩余的力量绝对不够直接彻底崩灭天道，但却也绝对能够将天道真正意义上的重创，然后自身再出来捡个残局不好么？到时候，先就被彻底重创了的天道可未必扛得起众多强者的共同轰杀……
或许会有牺牲，但绝对不会太过惨重！这里面的前景往出一摆，由不得众多高手不心动、不激动、不狂热！毕竟，按照这种方法来进行伐天大业的话。最后的结果无论如何都会比原本的计划强上太多太多了。
当然，这里面实际上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两道本身平衡的问题，如果没有外来力量在其中作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打破僵局的最后一点契机”的话，哪怕他们就是这么干了，最后也依旧是集体与天道同归的结局，最好不过比原著中强点，活下来两三个、四五个人而非只有辰南而一个而已。
但在场众人受限于眼光见识与层次高度，其中绝大部分就连杨毅说出的方法本身都只是勉强听懂。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罢了，最强者如魔主、独孤败天等，若非有杨毅原原本本的坦诚相告的话，也最多搞懂其中八成——涉及涵盖的方方面面实在是太过于广博了！自然是无法看出这个连杨毅都只是仗着自身底蕴勉强明悟的问题的。而杨毅也无意对所有人坦诚相告，只是对独孤败天等少数几个真正值得信赖的朋友直说了。
为什么？两方面原因——一来，哪怕就是这个问题还存在着。说出来了也对解决问题毫无帮助可言，只是徒增变数罢了。说得再直白一些就是在场众神当中除了一小部分以外，到了真正的关键时刻都未必可信！
至于二来么……杨毅本身就是如此情况下、对这个问题的唯一解！天人两道之外的外来力量。也就是不入此界天人两道涵盖范围的第三股力量，除了他还有谁呢？说穿了，连这个世界上的那些穿越者都因为本身穿越的不够彻底而显得不够格。
一言以蔽之，这个问题在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被解答完毕了。剩下的，则只是众神合力汇聚人道之力的过程而已——做完了准备工作，一切就都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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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诸位都已经弄明白了吧？”片刻之后，杨毅拍了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都吸引了过来，淡淡一笑。他当然知道现下的实际情况如何，别看所有人都是满脸喜色，但实际上针对他之前给出的那种方法的原理，所有人都应该是一头雾水才对。
就好像是科学界有人破解了世界性难题，使得某方面理论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一样——实际上全世界绝大部分人都只能针对哪个结果表示喜悦而已，甚至是漠不关心的居多，唯有极少数人才能够完全弄懂其中的过程、原理。在场的众神在这方面无疑都在这个世界的“极少数人”的范围内，但杨毅给出的这些东西在这些人眼中无疑又显得极为超前了。
但人都是要面子的，何况其中原理也未必真正重要，结果才是所有人关心的——被杨毅这么开口一总结，哪怕之前有心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那种也会打消了那些心思，为了面子、也为了不显得自己有心砸场什么的而点点头。
也就正合了杨毅的心意……
点点头，杨毅继续发言：“其实本来说到这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诸位也都不是什么新嫩菜鸟，只需要在大方向上确定了行进方式，细节方面自己心里都改有数。所以，接下来我要与大家分享的是一些同样很重要，但却与我们的伐天大业没什么关系的信息……”
闻言。众人又陷入了片刻的疑惑——实在是杨毅说的东西有些模糊，什么叫与伐天大业无关。却又很重要的信息？按这意思的话将要说出的这些信息是已经被在重要性方面摆到了与伐天大业同等的位置上的节奏，可是……
他们是在想不到能有什么在重要性方面堪与伐天大业相比。
然后他们便被杨毅接下来一举一动之间带起的些许幻象吸引了心神。并渐渐沉浸其中不可自拔。并非杨毅对他们施展了什么高明的幻术，实际上他只是在如同放电影一般进行一些光影方面的基础演化，这个世界上随便一个六阶、七阶都能随手之间做到的一点小事罢了。
只是其中蕴含的信息量稍大罢了。
杨毅那边的话音落下之后，他也不管旁人有什么反应，随手之间轻轻一点，风轻云淡不带半点烟火之气，指尖所落之处那一小片空间却是出现了些许扭曲变化，包括在其范围内的各种物质、能量乃至法则、概念，也似乎都随着空间本身的扭曲而出现了一些根本上的改变。
嗯。如果排除掉杨毅习惯性用出的这些稍显惊悚的手段，只看结果的话，这的是只是一点烂大街的小把戏——从建立在上帝视角之上的旁白描述看来，其间的根本变化是如此的高大上，实际上杨毅只是为了展现一些光影图像视频变化而已。
现场的看客们肯定是没心思纠结那些的。
“这是我的一点……小发现。”依旧秉承着不说谎，只靠“话不说全”来对无仇无怨的旁人进行一定程度上的误导，杨毅一直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就像这句话，只说是自己的一点小发现，但关于时间、方式等等一些乍看好像旁枝末节。实际上却同样非常重要的信息却全部不提。
那一小片扭曲的空间当中，光影变化，突然无比逼真的显出了此时神魔陵园会场当中的景象，而后图像开始缩小。就仿佛是镜头在不断地拉高一般，被囊括在镜头之内的景象也越来越宏观，前后变化就好像显微镜下的景象到星空远眺拍下的照片一样。在场诸神也从一开始只是对杨毅所谓的“小发现”感兴趣到真正被吸引了积分注意力的地步。
因为到了那个时候，整个天人界都已经被景象完整的囊括了进去——哪怕所有人都对其有着一个明确的概念。但这般直观的观看也是头一次。何况，藉此。他们也对杨毅那所谓的“小发现”有了些模糊的、让自身不敢置信的猜测。
而当在整个天人界从大地到星空，乃至边界的世界膜壁部分都被清晰无误的显现在其中之后，“镜头”再度拉高，则是直接超脱出了天人界的范围，拉高到了“世界”概念的囊括范围之外！天人界，变成了不少强者都在混沌海中模糊见过的样子，在世界膜壁庇护下、与混沌海、空间乱流隔绝而开的一个“大鸡蛋”。
有人的面色开始变了，“演变”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之前一些模糊的猜想已经可谓是被在侧面上证明了七八分，但其间关系太过重大，哪怕到了这个地步，只要不见最终结果，他们也依旧不敢跳出来先一步挑明那些东西，所以还要继续看下去。
然后，贫瘠的第三界，已然破灭、连残骸都被收走、只剩下一片真正意义上的废墟的第四界，以及看上去不比天人界差的第五界、第六界也都被囊括到了景象之内，大六道算是完整了。
再然后，混沌海也被囊括在内，空间乱流跟着被以一种虚像的方式叠加在了景象之上，混沌海深处的混沌遗族大陆方向也进入了其中……那一小片空间，此时已经变成了一方比例尺大到让人看到那个数字就想吐的地步的立体地图。
却还依旧没完，演变依旧在继续，直到在终于“宏观”到了一定地步之后，那种“演变”方才暂时停止了下来。但这一停，却引得在场所有并非迟钝之人险些共同炸了起来——
之前，他们几乎已经是将全部心神都投入到了其中，已经入了迷，对接下来那至关重要的演变至为期待——现在这般表现，大概就可以理解为类似于看电视被广告坑到的观众、看小说被断章、断更乃至太监坑到的读者一般的怨念吧……
杨毅淡定的无视了这些——谁让他有实力呢？在场之人加起来，放在一块他绝对干不过，但那些人也绝对奈何不得想跑的他。有这种自信，自然可以任性。
“到这里，虽然明知道，但还是忍不住要亲自开口确认一下……应该没人看不懂的吧？”又在场中环视一周，只是眼底那丝笑意怎么也藏不住，让人看了只想揍他——卖你妹的关子啊！
好在他也没到真正恶劣的那种地步，算是点到为止，状似满意的点点头：“这样就好，接下来才是真正至关重要的……”
然后，打了个响指，就见那一片“立体地图”小空间内的景象又一次发生了翻天覆地一般彻底的变化，却又化为了极为简单的景象——一片虚无当中，几个或大或小的、各种颜色的“小球”悬浮在那里。在其中正中间的，则是一个比场景当中所有其余的小球都大了不少的“小球”——没错，哪怕再大，对比着那无垠的虚无，也只能称之为“小”。
何况，它的大也只是相对于其余小球而言，实际上并不大。
所有人在此时都静寂了，原本大多都还习惯性的保持着呼吸，此时也都被或下意识或主动的摒弃掉了，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干扰到了这一幕的出现。莫名的，所有人都可以在虚空正中那颗相对较大的“小球”之上发现一些熟悉感，哪怕之前从未见过这一幕。
“这……是……”有人嗓音干涩至极的勉强这般道。
而杨毅到了这时也进入了出奇爽快的状态一般，满脸含笑毫不犹豫的点头：“诸位猜得不错，就在望见前路之后不久，我有幸得见了这一幕。当意念真正跳出这一方完整的大世界，我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它——”
另一只手指了指那颗稍大的小球：“至少，我觉得，我们此刻应该就在其中。而当我循着那股力量达到这般高度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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