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又见鬼![三国]-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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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将军此前刚成亲嫁人,震惊问道:“莫不是新婚之夜怀上的?”
张春华承认了,柏灵感叹说道:“将军真是不同反响,这一次就中实在是太厉害了!”
张春华被她这么一说,脸上不由一红,哪里是一次,怕是不止十次。
“这下将军该怎么办呢?你怀上身孕,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肚子鼓起来了。”柏灵震惊过后,忧心忡忡。
张春华说道:“我已经想好了,此番主公已经统一了关中与北方,我这就自请回河内继续做我的河内太守去。到时候路途遥远,没有人知道我回去做了什么。”
柏灵握紧了拳头,紧张问道:“那么我呢?”
张春华理所当然说道:“当然是与我一起回去,我在外人眼中是卫将军张华,只能有你暂且当我孩子的母亲了。”
柏灵闻言,浑身一震,竟是情绪激动,落下泪来。
张春华慌乱了,忙安抚她:“怎么突然哭了,你若是不愿意,我再想别的法子去。”
柏灵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摇头,哽咽说道:“我被毁了身子,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来,将军愿意让我当这孩子的母亲,我高兴还来不及,只是将军才是它真正的母亲啊!”
张春华挪挪唇:“可是,仲达去了荆州,也不知道几时能回来,我若是去司马府养胎,如何解释清卫将军消失无踪?还不如回河内,你若喜欢这孩子,我做这孩子父亲就是了。待日后,让这孩子认你为义母,生恩与养恩都可顾全,如何?”
柏灵拭去眼泪,轻轻点头:“将军之恩,柏灵无以为报。”
“你都以身相许了,还报什么呢?此后我可能会不太方便,还要靠你照顾了,”张春华轻叹道。
柏灵柔声道:“应该的,妾身照顾将军是本分。”
此后张春华对曹操单独说起此事,曹操奇怪道:“你此番立了大功,正是能在我身边做大将军的好机会,为何要自行回到河内那个穷地方去呢?”
张春华说道:“此去乌桓,我受了些轻伤,接下去几个月还是养伤为上,恐怕暂时没有办法为主公出战了。”
曹操关心道:“怎么会受伤的?”他当即便想请大夫为张春华看着。
张春华说道:“我右边肩膀上被箭射中了,这伤会影响我挥舞方天画戟。军医已经看过,只说是静养几月即可,我虽不能出战,但却可以为主公种地啊!此前河内开垦的大批军田,都等着人去安排了呢!”
曹操听罢,点头,算是答应了张春华这个请求。
庆功宴上,曹操召集文武百官同庆胜利,因张春华此番立了大功,曹操将她升迁为了车骑将军,掌司隶太守一职,月后动身,去往司隶驻军屯田,抵御匈奴。
司隶太守,这等于是将河东、弘晨、河内及河南都划了张春华的管辖中,一守抵四群,张春华所受曹操信任可见一般。
远在南边的司马懿在荆州搅风搅雨,将刘表两儿子玩得团团转,丝毫不知道自己媳妇带着球跑了……
第70章 子元出生()
曹操的庆功宴比起曾经寥寥几人,现在参与的人数可谓是庞大无比; 张春华这一战功赫赫的年轻将领也是备受瞩目; 放眼望去; 除了个别几个熟悉的人外; 生面孔也是不少。
群臣纷纷祝贺曹操统一北方,当上丞相; 赞颂曹操的多年功绩。
曹操招张春华来跟前谈话; 一派亲近和睦的样子; 居于曹操跟前的近臣们都是他的老班底了,有瘦瘦的老头子程昱,总是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荀攸,还有贾诩,此前跟张春华做事的,曹操看这小老头竟能在卫将军手底下怡然自得; 很惊奇他是怎么做到安抚卫将军不敌对他的,问过张春华意见后; 又将他调回了自己身边。
贾诩保养的极好,又承张春华此前教导他五禽戏的人情; 对曹操说道:“卫将军恩怨分明; 却也有所理智,他是看在主公的面子上才容忍老臣的。”
曹操听罢,暗暗好笑:“这孩子气性也是大,旧的仇怨能记到现在。”
贾诩低声说道:“他是重情义的人,老臣看得出来。”
曹操感慨道:“是啊; 你看看我现在,独揽了汉室大权,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天底下人畏惧我,臣服我,又有几人能与张华一样,恪守本心,从前怎样对我,现在还是怎样对我呢?”
曹操一时有感而发,只因在他废三公,自请为丞相后,荀彧为他寄来了一封信件。
明公可还记得当初之志?
有些事情,终究变得不一样了。
本兴义兵以匡朝宁国,奈何造化弄人,权势滔天在手,谁又愿意将其拱手让人?
荆州未平,江东未归顺,天下之势变化无期,曹操不会收手,他已退无可退,而他要做的,是要统一四分五裂的天下,八方归顺,重迎太平盛世。
“主公在与贾先生聊什么呢?”张春华被曹操唤来,黑黝黝的小脸蓦然出现在两人之间。
曹操自发呆中回过神来,他对张春华说道:“此番征战乌桓,功劳在于诸位将领与谋士的共同努力,人们称赞我的丰功伟绩,我却知道功劳当属于在座的各位,今天我做了丞相,手中权柄在我,却仍然不敢掉以轻心,人无完人,我尤有不足,以秋实之见,我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的吗?”
张春华乍一听这问题,心里头立刻就明白了:主公这是又犯脑病了。
有时候太聪明真不是好事,思虑过多,会未老先衰。
她一脸莫名地说道:“主公是问我你有什么做的不好的缺点吗?我要是明着说,您不会给我穿小鞋吧?”
曹操心头跳了跳,直觉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他一见张华这小子的表情就知道他狗嘴里又要吐出什么象牙来。
他不由后悔,问谁不好,怎么偏偏问了个最不该问的呢?
“你且说吧,我不怪你便是,”曹操忍住想要捂脸的冲动,同时又有些小好奇,这次张华会说他哪些缺点。
戏忠鬼魂在旁看得透彻,他大约是看透了曹操此时的心病在何处。
张春华想了想,对曹操说道:“主公您现在已经是丞相了,却过着节俭的生活,一定是因为您儿子太多了,那些小家伙们有的牙牙学语,有的刚学会了走路,而您成年的儿子却少得可怜,不能帮您干活,您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我也想不出您有什么缺点,说来说去还要怪您太能生,现在您做丞相了,整日里操劳,给孩子们赚奶妈钱,只可惜二十几个儿子,您得养多少奶妈才能养得过来啊?”
曹操近臣听到此话,有不少人已是肩膀抖动偷笑起来,曹操额头跳了跳,佯怒道:“我二十几个儿子,可是有几个已经成年的,哪里还需要奶妈了?”
张春华说道:“但是您现在还得白养他们,成年了还在吃您的俸禄,实在太没孝心了,主公您那么点俸禄哪里够儿子们吃的?”
这话说的,戏忠都要为张春华喝彩了。
果不其然,曹操听过后,真思考起将自己儿子们丢出来做事的念头。
论学习,他们自小有名师教导,论见识,以子桓与子文为最,他们没少跑军营,对这些事物都已经了解清楚。
曹操尤还记得自己问起孩子们志向时,子文兴奋说起“吾好为将,来日为阿父征南闯北,驱逐戎狄!”
曹操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近臣们不敢发声打断他的思虑,荀攸若有所思,心想:奉孝可不得了,才多久就带出了个外表耿直的机灵鬼。
离得远一些的群臣们见曹操神色凝重,还以为是张华说错了话,得罪了曹操。
须臾,曹操缓过神来,对张春华说起:“我欲将已经成年的儿子们放出来领职做事,秋实认为我该派谁出来好?”
张春华奇怪道:“主公自己的儿子是怎么样的当然是您自己清楚了,不过末将与子桓交好,当然是推荐子桓了,哦对还有子文,好几年没见他应该也长大了吧,那小子以前力气就挺大,还有谁呢?还有与拜张绣为老丈人的,名字我不记得了,我记得他文采不错,会写诗。不过您可别把他安排到我跟前,我与张绣有仇,见着他会手痒,万一不小心揍了您儿子可就不好了。我记得您还有个叫曹植的儿子,词赋天分也很好……”
曹操本意是想试探一番,转头就听她叨叨说起来,将自己儿子一一举例出来,说她不偏不倚吧,她还重点为子桓与子文谋福利,一脸坦荡的模样。
我就是和他们关系好了,不举荐他们举荐谁?
曹操被她说得头脑昏胀,恍恍惚惚,忙喊停,哭笑不得说道:“这才多久,秋实嘴上功夫见长?”
啰嗦个没完,跟和尚念经似的。
张春华静静闭上了嘴巴,说到兴头上仍有些不过瘾,她眼巴巴看着曹操,问道:“主公还要听我数落您缺点吗?”
曹操忙摇头:“可别了,你可闭嘴吧,三句话说不上重点,我听着头大。”
说是这样说,结果第二天曹操就给自己儿子们安排上了差事,曹彰闲在家中,乍一听闻曹操给他安排了个军中职务,高兴地直拍曹操马屁。
曹操不再问张春华,转而问起群臣来:“古人云:‘闻过则喜,善莫大焉’,我愿意听取大家的意见,还请诸位说说我的不足之处吧!”
说完,他瞥了一眼张春华,示意她:我问别人呢,你可闭嘴。
张春华蔫蔫的,她就是啰嗦点了怎么了?
戏忠哈哈大笑:“秋实别难过,等回去对着你那妾室叨叨发泄去。”
张春华有孕四月,正是内心洪荒之力聚集的时刻,有劲儿没处使,给她个话题,她感觉自己能叨叨上三天三夜。
曹操宴请群臣,主持大局,自省态度之恳切,令不少新投靠的臣子怦然心动,他们初加入曹营,若能当众品评一番丞相得失成败,可一展自身风采。
却听有人率先站起来说话:“但愿主公是真心听取意见,要臣说来,您的过错实在太多了。”
曹操一听这句话开头,条件反射就是张华和尚念经似的叨叨。
那人拖着酸儒式的长腔,缓缓道来:“别的暂且不提,主公禁酒一事,过错就大了。人有爱酒之性,孔圣人能痛饮百杯不醉,说出仁者爱人之金言,可主公现在向民间颁布禁酒令,压抑了人之本性。”
曹操说道:“各地发生战乱饥荒,百姓因饥饿而死,酒为粮食所酿,禁酒能抑制人们酿造粮食,多出来的粮食就能振济灾民。”
那文人仍有不服,出言讥讽道:“因无粮而禁酒实在荒谬,纣王以女色亡国,主公何不下令禁止男女通婚呢?”
曹□□了脸,已是心生不耐,却听身边的张华悄声问贾诩道:“那酸腐是何人?”
贾诩低头缩小自己存在感,奈何张春华不放过他。
他无奈回答道:“此人名为孔融,其四岁让你成为美谈,闻名遐迩。”
“让个梨都能出名了?”张春华惊奇道:“那我去种上一院子梨树,逢人就送个梨子,是不是也能闻名遐迩了?”
贾诩低声说道:“将军勇武,已然闻名于世,何需以趣闻轶事博取关注?”
“没意思,”张春华摇头,嘴里嘀咕道:“这样的酸儒都能成名士,真是林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