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爱鬼医毒妃-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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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来,元初寒举着小红,暗暗思虑该怎么办。
想起今儿司徒律那眼神儿,很明显在告诉她,不会放过她的。
后脊窜过一阵凉风,她放下小红,摸索着自己的袖口。
她的衣服,袖口都是加厚的,为的就是便于将银针插在这上面。
明儿得换一件袖口更厚的衣服,多插几根银针,若是碰见了司徒律,她就再给他一针。就是胜算不大,她也得试试,决不能坐以待毙。
瞧他那满身杀气的样子,若是真动起手来,她肯定毫无反抗之力。
琢磨着,太阳也落下了西山。
身边的小红也爬上了她的腿,可见时间过去多久了。
叹口气,抱起小红,元初寒扭头往后楼看,可院子里还是静悄悄的,丰离人还没回来。
没回居室,不知是不是钻书房里去了。
抱着小红,元初寒走到走廊,顺着走廊的窗户,就能看到丰离的书房。
隔着一片矮树丛,一片假山,就是书房。果然,有护卫在那儿守着,书房的窗子还是打开的,丰离回来了。
眼睛一亮,抱着小红匆匆下楼,穿过矮树丛,在跃过一条碎石子铺就的小路,之后就是一片假山。
从假山穿过去,就是丰离的书房,护卫守在门前。
“郡主。”元初寒出现,众护卫拱手打招呼。
元初寒挥挥手,几步踏上台阶,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进。
书房里,丰离坐在书案后,正在埋首处理折子。一大堆的折子,看起来是堆积了好久的了。
“哇,你很忙啊。”抱着小红走过来,元初寒唏嘘,这得处理到什么时候。
丰离抬头看了她一眼,面色无波,双眸幽深,可是眉眼间却有几分疲惫之色。
“今天回来的这么早。”她往时都是太阳落山之后才回来的。
“嗯,今天没什么病人。诶,这是谁送的花儿啊?”书案旁的地毯上,四盆花儿摆放在那里。
“礼部侍郎从林州回来,这是用当地特有的红土栽培出来的,寒冬之时也能盛开。”丰离头也不抬的说,声线淡漠。
“哦。特别的是土啊,我还想说这种茉莉和玫瑰到处都有,有什么稀奇的。啧啧,礼部侍郎送你玫瑰,别有它意啊。”蹲在那儿,放下小红,元初寒抚着那马上要开放的玫瑰花朵,一边贼星星道。
丰离斜睨她一眼,“什么意思?”
“各种花都有花语的,像茉莉呢,就有四种意思。忠贞尊敬,清纯贞洁,还有迷人,以及你是我的生命。”说的格外暧昧,元初寒巴着书案的边缘,瞪大眼睛盯着丰离。莫不是那个什么礼部侍郎是个龙阳?对丰离早已情根深种。
“玫瑰呢?”丰离依旧是那个神情。
“玫瑰的花语就更直接喽,我爱你啊。”笑的开心,那礼部侍郎还真是**裸。
手上的动作一顿,丰离终于抬头正眼看她了,幽深的眸子氤氲着淡淡的流光,“再说一遍。”
眨眨眼,元初寒翻白眼儿,“哎呀,我说的是花语,你别乱想啊。你得好好想想了,是不是你平时给那个礼部侍郎太多笑脸了,以至于人家开始胡思乱想了。”
丰离抬手将一本折子扔出来,准确的打在元初寒的脑门儿上,“再胡说八道,打你的屁股。”
捂着脑门儿,元初寒哼了哼,“不信算了,任何一种花儿和草都是有其意义的。人家送你,肯定不是没来由。”
“是么?那你说说,那花盆里的草是什么意思。”丰离脸色微冷,根本不信她的胡说八道。
低头往花盆里看,茉莉花的旁边的确长着草。这草,她也不认识,有三片叶子但不是三叶草,她知道那草是什么意思。
“嗯,有三片叶子,我知道了,它的意思就是,耶耶耶。”竖起两根手指,元初寒眨巴着眼睛,倒是可爱无辜。
丰离扫了她一眼,纤薄的唇也几不可微的扬起,“喜欢的话,就都拿走吧。”
放下手,元初寒转了转眼睛,“单纯的送我啊,我刚刚说的那些都不算。”
丰离未理会她,只有她才会整天胡说八道。
“你还有这么多的折子要批,还得忙很久吧。看起来你有点累,不如我给你捏捏,松松筋骨?今儿我还给梅震南松筋骨来着呢,看他挺享受的样子,想来我的手法还是不错的。”瞧他眉眼间的疲惫之色,元初寒倒是想让他轻松一下。
“梅震南?短短几天,你们已经如此亲近了。”放下毛笔,丰离语气稍冷。
“这你也生气啊,不是你让我去做奸细的嘛。做奸细的话,自然得跟敌首搞好关系啊,溜须拍马的肯定少不了。来来来,你坐这儿别动,我来给你放松放松。”挽起袖子,元初寒一步跳过去,站在椅子后,她开始大展身手。
丰离的脸色仍旧不是很好,可却听话的靠在椅子上,任她的手搭在肩膀上捏来捏去。
“你看看你,身上的肌肉都紧绷绷的,你太紧张了,放松。”用力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要他放松。
丰离配合的慢慢放松下来,元初寒手上用劲儿的给他捏,手指头都酸了。
“今儿我在国丈府听到说忠毓王被带回来了,你见到了么?”捏他的手臂,元初寒站在他身边歪头看着他问道。
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丰离摇头,“已经送往刑部了。”
“听梅震南那意思,好像是派他的人混进刑部去见忠毓王了。估摸着是警告他,不能说的就不要乱说。”说自己今天的收获,她这细作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作用。
丰离不语,想必梅震南的心思他了解。
“你觉得忠毓王会就范么?梅震南明摆着都想放弃他了。”放下他手臂,元初寒蹲下,开始捏他的腿。
丰离垂眸看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腿上挪移,一边开口道:“或许他会答应忠毓王,保他的家眷不死。”
“哦,这样啊。”如果这样的话,忠毓王肯定会就范的。
一边说着话,她一边捏着,两只手捏他的大腿,渐渐的往上边移动。
丰离眸子微眯,在她的手即将要捏到大腿根的时候,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一愣,元初寒仰脸儿看着他,“怎么了?”
“你打算继续往上摸?”抓着她的手,丰离盯着她问道。
“啊?你想什么呢?我是真的在给你按摩好不好。”甩开他的手,元初寒站起身绕到另一边,脸却有点红。虽然人体在她眼里就是白斩鸡,可是面对的是丰离,她就有那么几分不镇定了。
捏他的手臂,元初寒倒是敬业,“你身体刚刚好,还是别这么累了。否则身体垮了,难受的还是你自己。”看他的脸,元初寒还从没见过他有如此明显疲累的时候。本想跟他说说今天碰到了司徒律的事情,想让他给自己出出主意自己该怎么办。可是瞧他这个样子,她也就憋回去了。
算了,还是她自己想吧,本来就是她和司徒律的私人恩怨。
看着她,丰离的脸庞有些许柔和,“说得对。”
“我说的绝对是对的,只是看你是否能够执行了。不过我瞧你的样子,肯定也不会听我的。随你吧,明儿呢,我或许会很晚才回来。”放开他的手臂,元初寒叹口气,不止是明天,以后的日子她都得绷紧了神经。
“明天有人预约你看病?”扫了她一眼,丰离淡淡道。
“是啊,我还得去做间谍,事情太多了。我这么卖力,王爷大人有没有奖励呢?”歪头看着他,元初寒笑眯眯的,看着她这张脸,倒是有效的让人褪去了疲劳。
“要什么奖励。”眉目间有了淡淡的笑意,丰离似是很喜欢看她这灿烂的模样。
“香附怎么样了?”她问的,还能有什么。
丰离几不可微的扬眉,“暂时没事儿。”
“这就打发我了?你得说说小皇上有没有整天去找香附,那个太后有没有为难她。”这才是重点。
“皇上忙于朝事,太后倒是想见‘你’,只是被挡住了。”果然,还是有情况的。
“那以后呢,她会不会继续去为难香附啊?”那个太后,不是省油的灯。
“放心吧,你病的严重,脸上的红疮随时会爆裂,她不敢靠近。”她的‘病’,确实厉害。
“那就好。”放心了些,只要香附没事儿就行。
“过几天你进入太医院,皇上必定会召见你给香附看病,到时你就能见到她了。”丰离安抚,尽管语气淡淡没什么诚意。
点头,她倒是隐隐的有些期待了。
“那你忙吧,我回去了。”弯身将小红抱起来,元初寒打算回去了。
“回去吧。”看着她,书房里光线有些昏暗,却挡不住她脸上灿烂的笑意。
“听话啊,别忙的太晚。”眨眨眼,她转身离开。
随着她离开,丰离着人将那几盆花也给她送去了。
花语?丰离几不可微的摇头。只有她有这种稀奇古怪的想法,花就是花,哪有什么花语。
不过玫瑰有那层意思?不管有没有,从她嘴里说出来倒是好听。
翌日,元初寒不可避免的再次被接到了梅府,在进入府中后,元初寒略显小心翼翼。
不断的张望,生怕司徒律从哪个地方忽然冒出来。
可喜可贺的是,司徒律好像并不在府中,直至见到了梅震南,也没瞧见司徒律的影子,她吊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来。
梅震南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能够自如的行走,甚至如同元初寒所说,几乎健步如飞了。
今天这是最后一针,她往后不用再每天来报道了。
“这是院令,明天你就拿着它进太医院吧。没事的话,每天点个卯就可以。不过这太医院只有你这一个女大夫,想来你一时不会轻松,毕竟宫中女眷众多。”梅震南将一块黄金的令牌递给她,一切事情都给办妥了,这国丈果真不是说说而已。
接过来,元初寒唏嘘着打量这令牌,往后出入皇宫,拿着这个就完全自由了。
“多谢大人。”像模像样的拱手,元初寒心念着能进宫见一见香附。
取针,一切完成,元初寒也放下了心,这任务完成了。
梅震南拢起衣袍,一边叹道:“这小小银针就有如此大的效用,以前,是老夫的眼界太浅了。”
“大人您别这么说,和您日理万机相比,我这用银针给人治治病,也算不得什么。”谦虚,元初寒假装起来也是蛮像的。
这种话,梅震南喜欢听,笑呵呵的,看起来心情好极了。
“老爷,三公子求见。”蓦地,护卫走到门口来禀报。
元初寒心脏一蹦,三公子?司徒律。
梅震南脸上的笑敛去了些,“进来吧。”
护卫退下,不过片刻,那挺拔的身影就走了进来。
元初寒后退几步,盯着那恍若天边乌云般走进来的人,眼睛都忘记了眨。
“父亲。”司徒律走进来,只是看了一眼元初寒,便收回了视线。拱手微微弯腰,他虽是冷硬,可看起来还是有些恭敬的。
“嗯。”梅震南拿起茶盏,淡淡的答应了一声。
“父亲,您的气色看起来很好,这位小神仙的医术,果真不凡。”司徒律似乎只是来给梅震南请个安,并没有其他的事情,所以开口就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