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华夏-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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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就目前的局势已经进行了兵棋推演。”王士珍说道,“又结合了阿富汗以前抗英时的战例分析,此战结果应该是很明朗的,俄军必败!”
“哦?为什么?”孙纲听王士珍说的这么肯定,不由得有些奇怪。
从后世穿越来的他当然知道,当年世界超级大国苏联入侵阿富汗的结果。
但当苏军一开始进入阿富汗之后,当时可是没有任何国家会猜到,苏军以后的失败。
而现在的情形和那时虽然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情况并不完全一样,王士珍和参与兵棋推演的人为什么现在就敢这么肯定呢?
“这是大家一起分析的结果,我可不敢掠美,”王士珍笑了笑,说道,“俄军必败的原因有四:阿富汗多山地,地势崎岖,险峻难行,不利于大军作战,俄军之重炮难以发挥作用,其兵虽众,然而展开不易,不得地利,此其一也;阿富汗人曾两败英人,面对强暴素来不甘屈服,俄军入侵,烧杀淫掠,无恶不作,阿富汗人仇恨俄人,势必死力拒之,此其二也;英人不欲阿富汗陷于俄人之手,必当助阿富汗抗俄,此其三也;俄军远来,补给不易,且俄军士兵多为从哈萨克等地强征而来之土兵,彼等土兵信奉回教,同阿富汗人一般无二,不愿同共信一宗之教众作战,闻俄军中斯拉夫兵仅占十之一二,以少数横暴之斯拉夫兵统带多数之回教土兵征战,有百害而无一利,此其四也。以此四项知俄人必败,且俄人不宣而战,为列国所不齿,其无论天时、地利、人和均无有也,其何能胜?”
(五百五十九)南北战场之议
了王士珍的话,孙纲点了点头。
自己手下的这些参谋现在已经能够全面客观的分析世界大势,并做出正确的推论了。
“而且,此次阿富汗战事大起,英俄两国深陷其中,与我国当有大利。”王士珍说道,
“何以见得呢?”孙纲问道,虽然他同意了海闻鹏等人的计划,认为这么做对中国有利,但这个“星火燎原”计划一开始,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他自己也并不敢十分肯定,现在王士珍居然这么说了,他正好借机听听王士珍和参谋们的意见。
对于当年被袁世凯倚若干城的王士珍,他本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一直是委以重任,王士珍也真就没有辜负他的信任。
“俄军以五万大军不宣而战,骤攻阿富汗,欲速战速决,然俄人未料此间兵端一起,岂能骤解?战事必当旷日持久,且闻俄军粮草被服皆在哈萨克人处征集,哈萨克人负担极重,颇有怨言,久必生变。俄人泥足中亚,不能自拨,其兵力饷力俱耗费于无用之地,当无力再顾我国,而我国则借此难得之和平时间,休养民力,整顿军备,预为布置,异日俄人铁路纵能修成,见我有备,不敢轻启战端,亦未可知。”王士珍说道,
“有道理,这一次俄国人如果陷得越深,将来想要和咱们开打的可能性就越小。”孙纲说道,“咱们得到的休养生息的时间就越多。”
“不过,依我看,俄人崇尚武力,凶暴强横,贪图他国领土,无有厌时,行事又不计后果,将来铁路一成,与我开仗,势不可免,”王士珍说道,“我们现在必须多方准备,万万不可有希图侥幸之心。”
“你说的对。”孙纲叹息了一声,说道,“居安思危,何况我们现在还远远没到‘安’的时候。”
“部长此次南下巡视,我就猜出来了。”王士珍呵呵一笑,“部长是在担心南方有偏安之思,所以不放心,要亲来巡察。”
孙纲看着王士珍,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聘卿果然知我。”
中国自清代太平天国农民战争之后。造成地中央权威衰落“地方不鸟中央”地局面。对新生地华夏共和国来说。是一个极其要命地遗产。
也许是经济发达生活安逸地原因。在很多时候。一旦中国出现大规模地外敌入侵。南方最先考虑地往往是怎么才能保证自己地生活不被破坏。而不是想着和北方地民众一起“共赴国难”。
其实这种情况地出现并不仅限于清末。据有地历史资料显示。早在南宋时期。南宋小朝廷之所以一直偏安于江南。并非是完全因为当权者不愿意去收复故土。而是因为民间“反对”地声音太大!
而更让人意想不到地是。民间之所以反对是因为担心收复故土之后。南宋朝廷就会增加江南地区地税收。用这些钱来扶植已被金人发动地掠夺战争严重破坏地“沦陷区”!
这其实和后世地东西德国“合并”时。西德地民众担心国家地大量资金被用于改善东德地区地经济状况而会导致自己地生活质量下降。有很多人因此投了反对票是一样地道理。
甲午战争时。李鸿章地那句“以北洋一隅之力。搏倭人全国之师”地哀叹。孙纲现在还言犹在耳。
梁启超当时针对这种情况,曾经愤懑地说,“画疆自守,视此事(甲午战争)若专为直隶满洲之私事者然,其有筹一饷出一旅以相急难者乎?即有之,亦多空言而己!;|不禁毛发悚起,而未知其所终极也。”
现在,尽管在国家组织形式上,华夏共和国取代了原先的满清王朝,并得到了全国的承认和拥护,但南方的官员和民众的这种思想,并没有发生根本的改变。
象军务部整顿全**队的各项命令和措施,在北方被执行得很好,在南方的某些省份,就要相对差一些了。
现在他以华夏共和国参政和军务部长的名义向南方的省份发号施令,基本上都得到了遵行(尽管有些都是公文上的“面子活”),是因为他驱倭逐俄连战连捷的赫赫兵威,这些省的官员出于对他个人威望的尊重,才买了他的帐的。
当然,这里面,和南方经济方面的联系十分密切的“北洋商贸集团”的关系也很大。
自己这个军务部长在南方的面子,除了海军,搁在某些
属实不如爱妻马玥的大。
象李经方去广东当师长,就可以说碰了一鼻子灰,以他“李大太子”的身份,在那里都没讨得了好,最后实在是混不下去了,不得不以“回保定军校进修”的名义回来了,就是明证。
“你一定得到南方去看看。”李经方回来后对孙纲是这么说的,“不然将来战事一起,南北不能合力,将成大患。”
这句话,是李经方的南方之行回来后带给孙纲的最大的“礼物”。
“说实话,我现在还想不出来,敬茗能用什么办法,让南方的人意识到,这国家是一个整体,不能有事的时候‘各家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王士珍对孙纲说道,“这南北域之见,非一时能破除啊。”
“南人嗜利,因此得从这个‘利’字着手。”孙纲嘿嘿一笑,说道,“只要让他们意识到了,打俄国人也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利益,不就结了?”
王士珍听了孙纲的话先是一愣,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不由得笑道,“我知道了,部长是想从海军这里让南人警醒。”
孙纲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说道,“现在我海军之实力,远胜俄国在远东之舰队,一旦开仗,俄人在远东之船数艘,我军当可尽歼之。俄人不甘心海权就此交于我手,当以在欧洲之海军舰队主力东调攻我,我舰队亦当全力与之接战,以求战而胜之。”
“而那时海上决战之主战场,便是在南方海域,而不是在北方了。”王士珍笑着接道,“而俄国舰队主力东来,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攻我东南财赋重地,袭我后方,南方人要是知道了俄国人是冲着他们来的,就算为了他们自己,也定会听从中央指挥,那样的话,南方之海陆军权,便可收归一统了。”
孙纲点了点头,说道,“这一次我要到南方巡视,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将来和俄国人的海上决战,在南而不在北,国家全力整顿军备,统一军权,正是为了他们自己。战端一开,处处皆为战场,他们就是想自扫门前雪,也是不可能的。”
王士珍听了他的话不由得连连点头。
“如此南北归于一统,国家民族皆无地域之分,我华夏当雄立于世,不再为西方列强所欺。”王士珍说着,正色起身,向孙纲深深一揖,吓了他一跳。
“敬茗得开我华夏一代伟业,泽被后世,我王士珍代天下万民,先在这里谢过敬茗了。”王士珍说道,
“聘卿言重了,”孙纲赶紧拉过王士珍,请他坐下,说道,“‘强国’二字,寤梦不敢或忘,此为我辈华夏男儿份内之事,当不得聘聊如此之言。”
王士珍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和自信的神色,笑道,“盼与敬茗共成大业,我等亦得留微名于世。”
孙纲没有注意到他后边说的这句话的具体深意。
当然,后来等他想明白的时候,事情也已经成了。
乌苏里江东岸,两架中国陆军飞行队的飞机飞过长空。
风清逸驾驶着着飞机,在空中缓缓飞行,他不时的俯视着身下那宽阔的江面,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僚机则由他的战友陆军少尉张小花驾驶,小心地跟在他旁边。
看着张小花那小心谨慎亦步亦趋的样子,风清逸不由得好笑起来,心里生出了想要捉弄他的念头。
张小花来自内蒙古省,是个生性豪爽的大胖子,平日里大大咧咧,但一到作战时就谨慎得过分,他的口头禅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百年大计,安全第一”,由于他的名字起的过于“女性化”,战友们很多都怀疑是不是叫这个名字叫的太久了引起了他性格“变化”的缘故,入军的时候,大家曾经一致要求他改名,并给他起了好多“威武雄壮”的名字,可他却死活不同意改。
他的理由是,他们家乡的风俗,男孩子起个女孩子名以后好养活。
何况,他这个人极为孝顺,父母之命,他从来就没有违抗过。
他之所以从军,也是他父亲一句话的缘故。
他出身于小康之家,父亲是一个屡试不第的秀才,虽说一直没有实现入仕的愿望,但平日在乡里行为方正,讲求大义,极得邻里尊重。父亲每见国家遭受外敌入侵,痛心之余,自己又报国无门,遂命小花入讲武堂求学,在这个充斥着“好男不当兵”观念的时代,小花父亲的举动,称得上是特立独行了。
(五百六十)乌苏里江上的“连中三元”
在小花不负父望,现在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了一名优秀T'军衔也因军功升到了少尉,老父每与邻人言及小花,亦颇多赞誉之词。
花本在陆军步队中供职,但自从陆军配备了侦察飞机,成立了飞行大队之后,小花望着在天上飞来飞去的飞机,内心不知怎么也生出了翱翔蓝天的渴望,本来以他的体形,当飞行员可以说是很“费油”的,但小花凭着不懈的努力,居然愣是掌握了飞行的要领,现在在陆军的飞行大队里,谁也不敢再取笑小花,说“小花快飞”了。
风清逸看着一丝不芶地操纵着飞机的张小花,正想弄两个机动动作逗逗他,张小花却指了指下面,做出了一个让他注意的手势。
风清逸的目光望向宽阔的江面,并没有发现什么,他用疑惑的眼光看向不远处的张小花,张小花露出一个焦急的表情,举了举手里的望远镜,风清逸不以为然的顺着张小花示意的方向望去,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由于现在的飞机上还没有通讯设备,飞行员们之间相互传递信息全靠“手语”,风清逸再次望向张小花,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这小子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