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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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熙儿整个地遮抱袍下,再大手轻轻一挥,锦凤那急促而来的劲气便硬生生地减轻一分。
而锦凤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急切险些伤到小公主,降落的前一刻,它双翅扑啦一振,在空中旋停一秒之后,方翅膀一收,稳稳地降落在凤天逸平直伸出的一只臂膀之上,口中的低鸣夹着一丝欢喜的急促。
“凤凤,唔,母后,是凤凤!”根本不知害怕是何物的凤紫熙钻出被凤天逸衣袍遮住的小脑袋,大大的眼睛盯着全身金光闪闪的锦凤,小手欢快地挣出金不离的怀抱便开心地伸出想要抱住锦凤,也让怀抱着她的金不离微松了口气,任由她伸手去摸着锦凤,一边秀眉轻挑地看着锦凤,不解道:“锦凤?你怎么来了?”。
“唳——唳唳——”锦凤用脑袋亲腻地蹭蹭凤紫熙,而后在金不离与凤天逸紧紧的注视下,脑袋转入自己的翅下,用着尖细的嘴巴分开彩色的羽毛,露出一个精巧的青色竹筒,让金不离与凤天逸同时变了色,相视一眼,凤天逸伸手将竹筒自锦凤的羽中取下,在金不离微微担忧的注视下,打开了竹筒内的帛卷。
然而,锦凤带来的消息还是让凤天逸一张俊美的面容微变了色,那不同平时的深沉,让金不离原本便突觉不安的心,一下子高提了起来,一张丽容也是微微泛白,轻轻地放下还揪抓着锦凤羽毛的熙儿,伸手接过凤天逸手中的帛卷。
凤紫熙少不更事地在地上蹦跳着想再去逗弄锦凤,而金不离却在看着流云那简明却深刻的字迹,美眸深深地凝在一起。
凤天逸拳心微紧,见着不离如此的担忧,不觉收了收手臂,低声安慰道:“不离别急,锦凤既然在重重敌军之下送来消息,想来情况还不是太过严峻。现在我们便命大军即刻赶程回临京,那东方珏便是想趁我出征在外突袭西临,也需突破得了我魔门十万门众布下的魔影阵才行。他竟敢欺灏儿年幼气傲,却也需知我的儿子岂是寻常无知小儿。想以激将之法激得灏儿派兵出攻,只怕他等到我们回宫也是等不到这一日了。”。
“可是,便是灏儿有着魔门的门人保护,那临京的百姓又该如何躲避这场浩劫?”金不离愁眉不展,在战争之前可以临危不乱的她,如今事关灏儿与临京城外那数万无辜百姓,她到底做不到泰然不惊。
尤其是西临几乎大半的大军都被逸这次出征带在身边,那东方珏摆明便是声东击西,故意做出攻打北沧的动向,为在西临出兵北沧的时刻悄然进攻西临。
这样的时刻,西临便是有所防范,却也是无法以寡胜众,单凭西临为数不多的大军,想要击退东瑞大军根本是不可能。
若非东瑞未防凤天逸暗布在临京周边的魔门影卫,只怕如今的西临也与那北沧一样,落入他人手底。
“若今日我西临血染一寸,他日我便要东瑞国血染半壁池城。”凤天逸的紫眸凝着一片寒意,那低沉的声音听在金不离的耳中,让她担忧中,又带上一丝无奈。
血染的天下似乎除了血债血偿便再无他法,天下的和平在维持了短短时年之际,还是在今时今日打破了平局。
虽西临幸未染太多的鲜血而征得了北沧,可是接下来的两国大战,只怕一场惊天动地的厮杀再所难免。
而她最不希望的事,却还是变成了今日的事实。
灏儿小小年纪便要耳渎目染遭受这争夺天下的激荡,便是她希望逸在他登基之前替他打下一个安稳平和的天下,却还是人算不如天算。
东瑞的突袭过早地打响了灏儿人生路上的第一场仗,但愿聪慧如他,平安渡过这场劫难之后,不要对战争充满了太多的热情。
安定平和的天下,才是一个有作为的帝王所应该维持的。
番外篇……年幼不识战局险
临京城外的十里坡外,绵延不绝的树林凋零了叶子,透着午时明晃的阳光,斜斜疏落在林中驻扎的大军身上,远远地铺了一层金色的阴影。
魔门的影卫密实地守护着城墙的各个角落,虽与强行进攻的东瑞大军几番交战,却在惨重的伤亡下,始终坚守着城门不让敌军侵入城中。累东方珏一脸冷然地立在长亭之下,远望着不远处便唾手可得的临京城池,作为一个与如今的西临大帝棋逢敌手的他,如今的这一棋路,恰是学那凤天逸不日前刚刚布下的一局。
只是他这一招比之凤天逸困围北冥宫更精明一步,那便是,他是乘那凤天逸带着主要精兵出袭他国之际而一举征侵西临。
如今西临仅是一个年仅七岁的小太子坐镇皇宫,便是有那皇甫流云与皇甫锦等人辅佐,却到底少了主力军的守护,区区皇城,只要他多攻上几次,那凤天逸留守的兵马与魔门教众都将耗尽而亡。
届时便是那凤天逸赶回临京,大局,已经落入他的掌控之中了。
唇角冷冷地勾起,他对那个本是自己掌中棋子的男子竟成了如今自己最大的敌人,心底始终是有些不甘。
若非有那个金不离的存在,他凤天逸便是人中之龙,也无法像今日这般发展至快。
当年,自己真不该轻易地放手了那个女人,不想她,不仅有着非凡的生意头脑,竟在用兵打仗之上也神乎其神,竟能在凤天逸身限险地之时不仅助他反败为胜夺得帝位,还连自己趁机侵占西临的举动都一举击溃。闷让他,甚至在两三年内都不敢轻易地出兵西临,只因那让东瑞能工巧匠都无法研制的火炮强弩,至今无法弄懂其中奥妙,更难以仿制出那等威力惊人的武器,从来在这几年之内,又让那凤天逸稳固了帝位,加强了兵力。
可是如今一切却不同了。
他东方珏终于弄明白了火炮的配方与强弩的原理,虽然威力还不及西临制造的那般强大,却也可以利用兵马众多的优势,大势攻入西临。
眼下,只等幽冥教潜入拖住魔门奇阵的身影,攻入临京,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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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大殿之中,一身明黄锦衣的凤宸灏高高在端坐在龙椅之上,堂下静立着满朝面色凝重的文武百官,听着刚刚急报传来的战况,人人的心底都在揣测着这次西临的命运。
皇甫流云俊眉也是微微拧起,对这次西临所迎来的血光之灾他亦无能为力,虽然他所预见的结果并非落败,可是这一次,他似乎也无法看出,陷入困境的西临将会因何人而带来转机。
甚至他几番试图用意念去探看出原由,却是总被一股淡淡的雾团阻隔,让他也是无奈,只得作罢,一切皆由天意来定夺了。
“皇甫叔叔,本宫以为眼下吾等无法再等父皇的援军赶回了。敌军破城指日可待,羽林军与魔门十万影卫依靠强弓大炮虽可抗得了一时,敌方的武器却也一日日地催毁了我方大批兵力。照此情景,三日之内,敌军定会攻破城门!那样,等到父皇赶回时,只怕已经无法再挽狂澜。”高座之上小小的人儿在众臣的议论俱变成一片寂静之时,清脆而沉稳地发出。
那年纪虽小却吐字清晰,条理分明的话语,早已在朝臣之中见怪不怪。只是此时听着太子此言,众臣虽心中明白,却也只能心叹无奈。
这番道理他们都明白,只是如今的形势已不再是他们要不要等,而是等与不等,敌军的大军都将很快地攻入城中了。
皇甫流云眉峰依旧紧拧,闻声看向那个正目光清亮地看着自己的男孩,担忧之色溢于言表:“殿下之言甚是,只是如今,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以对抗敌军。眼下敌军大肆地屠杀我国子民,便是想逼太子殿下出降东瑞国。而以东瑞国这等的杀戮做法,却是不管殿下降是不降,那东方珏都会以太子殿下来胁制皇上!届时,殿下的安危甚是可忧……”。
“皇甫叔叔无须多忧。”皇甫流云的声音被凤宸灏平静地打断,那清脆的声音让他声音一滞,想安慰太子不用害怕的话,却成了方才的自己忧心忡忡。
一时不觉握紧了手心,对那样小的一个孩子如今要承受这般的困境,心中不由充满了怜悯与感叹。
一切,也怪自己在皇上出征前只看出了前端的胜利,竟是未曾看出,这后端的险象。
若当时自己可以多坚持消耗一点心力,那今日多少亡魂敌军刀下的百姓,便不会无辜送命。唉……
看着从来笑容阳光的皇甫太傅近日几乎一直愁眉不展,凤宸灏紫眸一扫,看了眼同样面色凝重的堂下众臣,俊美的小脸轻轻一扬,微带的笑意的声音也让众人眉眼一张,纷纷不敢置地看向了正轻巧随意地说着退敌之策的小小太子:“以少胜多古来有之,如今敌军大军百万,我军加上父皇的魔门影卫一共不过四十万兵力。加之近日折损的人马,所剩不过三十万人众。区区三十万夹杂着伤残人员的军队对抗武器相当的百万大军,胜算几乎是零。所以,本宫决定,从现在起,原本一直用于防守的守城军留十万人马保护皇宫,其余全部集中城墙处反击攻城敌军,不再保存一点兵力,争取一次削弱敌军大半兵马,让敌军的攻势减缓以维持父皇的援军到来!”。
“殿下,此计甚险,还请殿下三思而行。”众人先是一惊,而后听清太子殿下的目的竟是想要以少胜多时,心底不由一阵苦笑。
笑这太子殿不论多么的聪明机智,却到底只是个孩子。
此等的作法几乎与送死无异,一个不慎,原本还有希望等到皇上大军回朝的机会,便将会变成一朝的灭亡,再无转还的余地。
番外篇……儿在千里母担忧
对自己的提议会引来的惊疑,凤宸灏早有所见,此刻闻言,小脸只是掀唇一笑,淡声道:“众位大人不必惊慌,此计之险本宫清楚明白。可众位大人可曾想过,那东瑞国主敢在父皇亲征之际突袭西临,不仅仅是因为他自持兵马强足,更是因为这几年来,他苦心研制了能够与我朝强弓弩箭及火炮的抗衡武器。所以,那东方珏才敢一举西征,意在突袭临京,抢占先机。可是……”。累声音一顿,小小年纪的孩童紫眸扫一眼堂下神情纷纷一变的众臣,清亮明晰的声音,也字字传入众人耳中:“他东瑞国在这几年之内可以研透了我西临作战用的各类武器,而我西临大国难道这几年便真的只是休兵养息,无所长进吗?所以,如果在接下来的一战中我军再施出一种新型的战术,那以东方珏的精明与谨慎,自会放缓攻势,直到他观察认为一切只是表象之时,那所暂缓的这些时日,应该能够支撑到父皇的大军回朝!”。
一言落定,尤如石沉大海,溅起的高高浪花之后,便是长久的沉寂。
堂下众臣先是纷纷吸气,待到意识到小小年纪的太子竟是欲使出虚张声势的缓兵之计时,不由暗暗惊心太子的智慧与沉稳,竟能在此等兵临城下的紧张时刻想出这等的绝世好计出来。
诚然,此计成败还未可知,且凶险极大。闷但以那东方珏的谨慎,在未弄清西临各类新型武器到底有何威力时能够隐忍三年之久不曾出战,实乃小心至极。
如今三年时间他已经掌握了西临的武器要点,并模枋制造了出来,说明此人的耐心极佳,在他未识破太子的虚计之前,停止攻击的可能性远比如今这般的频频强攻要来得大。
皇甫流云目光一亮,看着神情无比平静的小太子,先前所深藏的隐忧一下子变得轻淡,不由点了点头,再问道:“殿下此计臣以为可行,只是殿下可有什么好法子,那东方珏非同常人,寻常的伎俩自容易被其识破,若要让其上当,只怕需要想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