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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身怀鬼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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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地方被他忽视了吗?

    小盐巴回想起大盛失踪的前一晚。

    这要从大盛的家庭环境开始讲起。

    王嫂家只有她和大盛两人,她男人张建国十年前去大城市打工以后了无音讯,这件事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总觉得当初要能阻止男人离开,时至今日三人还会像曾经那样其乐融融。

    时间久了,刺慢慢在心底生根发芽,滋生成逆鳞,一触即发。

    大盛比盐巴小两岁,处在叛逆期,跟王嫂关系不太好,吵架是常有的事。

    吵架的根源大概就是大盛想要去旁边的镇上打零工赚钱,王嫂起先僵着脸不肯,后来直接说你要是敢去我们就断绝关系这种话,大盛提了几次也急了,一气之下收拾包袱直接离家出走。

    那段时间王嫂刚好请顶香人看完病,身体不知道为什么虚弱很多,外面大雨磅礴,加上气急攻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再想追的时候哪里还有影子?

    小盐巴听到动静,带了条毯子跑出屋,王嫂坐在门口,神情呆呆的,看见是他,失望地叹气:“唉……大盛那孩子,要像你一样懂事就好了。”

    其实小盐巴心里清楚,大盛和王嫂感情很深,只是性格比较执拗,以前也出走过几次,过个两三天等气消了就跟没事人似的回来了,大家早习以为常,也就王嫂唉声叹气,急得要命。

    “姨,先回屋吧,身体要紧。”小盐巴把毯子递给她:“大盛会回来的。”

    “嗯……”王嫂也知道一直坐在门口等不是个事,她一把抓住小盐巴的手,恳求道:“明天……明天你帮我去找找他吧,我,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怕他出事啊!”

    “知道了。”小盐巴应允下来,扶着王嫂进屋,被刺鼻的香味熏得打了好个喷嚏,他低下头,瞥见王嫂露出来的半截手臂上竟有一块溃烂的伤口。

    伤口已经烂透了,可以看到里面的骨头和黑糊糊的皮肉。

    这个时候王嫂注意到他的视线,好像十分忌讳,把手一缩藏进袖子里,遮遮掩掩地说:“这,这么晚了,你快回去吧。”

    她被咬了吗?还是摔了一觉?伤口怎么来的?看上去这么严重……难道她也传染了那个病?!

    小盐巴懵了一下,什么也没问出口。

    七八岁的时候懵懵懂懂的不太晓事,大人们对他说了什么总要在后面跟一句为什么,有些不耐烦的就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埋汰他,说果然是没有父母教的,看不懂眼色,不懂人情世故。

    至此以后,小盐巴终于明白,原来这叫做不讨喜,后来只要当事人表达出一丁点不想被知道,他都不会再问,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好了,快回去睡觉!”王嫂见小盐巴站着没动,推搡着赶他离开。

    小盐巴带着一肚子疑问被推出门,心里头默默给溃烂打上“王嫂不想被触碰的秘密”。

    到了半夜,屋外传来阵阵急促的敲门声,小盐巴还在睡梦中,实在不想起来,一个翻身,把毯子拉过头顶,盖住耳朵。

    过了会门自动打开了,一双带着雨水的手不停摇晃着他的身体:“盐巴?盐巴?你醒醒,快醒醒!”

    被吵得没有办法,小盐巴鲤鱼打挺坐起身,点了蜡烛对准罪魁祸首的脸猛地一照,见是大盛,茫然地问:“大盛?大嫂在隔壁呢,你走错房间了?”

    “没有。”大盛迅速回答了一句,说完鬼鬼祟祟走回去,把门给反锁了。

4。第四章() 
要知道村里有几户几家,姓什么叫什么又做的什么,大家都很熟悉的,真出什么小偷强盗不可能不被抓到,所以基本不锁门,这样走进走出也比较方便。

    还没回神的小盐巴有点呆呆的:“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锁门啊?”

    大盛的神色有点慌张,准确的来说还带了几分害怕和惊恐,他锁完门像心口的重石落了地似的,大口大口地喘气,不停念叨着:“有人在追我,有人在追我!”

    小盐巴还是茫然:“什么?谁在追你?”

    “我——”他刚要回答,门外传来沙沙的脚步声,顿时脸色大变,手脚并用爬到小盐巴身边,道:“快!快把蜡烛吹灭!”

    摇曳的烛火熄灭,屋内再次陷入黑暗中。

    那脚步声渐渐近了,有意识地来来回回地徘徊,小盐巴透过月光,隐约看到一个黑影,贴着窗户在走,大盛的额头上已经出了层密密的细汗,眼睛突兀地瞪着,卧趴在地上抱着头发抖。

    四周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气氛尤其紧张,小盐巴的情绪被一起带了过去,心提到嗓子眼。

    他的心虽怦怦乱跳,但也是不会认输的性格,警惕盯着窗户口良久,慢慢靠近,一只手抓住边沿,正要打开——

    大盛揪住了他的衣服。

    不要开窗——

    他嘴巴一开一合,身上的衬衫被汗水渗透了,因为太过恐惧,到喉咙的声音怎么也发不出来。

    小盐巴犹豫了一下,按着窗户的手最终还是没有推出去。

    那黑影就是单纯的在走,好像要找什么东西,但没有一家一户敲门问的打算,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就没回来过了。

    等彻底没了声音,大盛才像脱了水的烂蔬菜似的一屁股瘫软下来,面部还隐隐地抽搐。

    好不容易缓过神,他拍拍脸,想让自己清醒点,然后抓住小盐巴的胳膊,紧张道:“盐巴,你听我说,我要出去避几天,可能有一段时间不会回来,我来过你家这件事,千万,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我妈,你什么都别跟她说,省得她瞎操心,好不好?”

    胳膊被抓得生疼,大盛的语调带了夹杂了分祈求,不像在开玩笑。

    小盐巴被一连串没头没尾的话说得晕头转向:“等等,到底怎么回事?谁在追你?为什么要追你?刚刚那个黑影又是什么?”

    大盛膛目结舌:“你一下问这么多,我哪里回答得过来。”

    “那就长话短说。”

    “……没什么,就闯祸了呗。”大盛含糊其辞。

    “大盛!”小盐巴低喝了一句:“你到底在做什么啊?姨的手臂上有个伤口已经溃烂了,我们村传的那个病……你知道的,王大伯死前也是这个症状,我怕她……”

    说着说着,小盐巴抿了抿唇,挽留道:“你别走了,有人追你,把他赶跑就好了,大家都在呢,村里的人,都在呢。”

    大盛像是完全听不到了,身体震了下,露出难以言喻又悲伤的表情,转而问道:“我妈妈的伤口,你看见了?”

    小盐巴点头:“嗯,看到了。”

    “那我直接跟你说吧,其实我去镇上也不只是为了打工。”大盛苦涩地笑笑:“一个星期前我妈就有这个症状了,我想带她去镇上的医院看看,她不相信医生,说一去就得检查这个那个的,要花很多钱,而且现在城里人看病,都有什么……社保的,不需要付全款,我们就不一样了,用得都是真金白银,不划算。”

    小盐巴愣了愣,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又听他继续道:“盐巴,我已经知道瘟疫的来源了,村里的人都靠不住的,只能靠我自己,一旦找到证据,我妈的病就会好的!”

    证据?病因和证据有什么关系?村里人靠不住又是什么意思?

    小盐巴当机立断:“那我跟你一起找,我力气大,要是再有人追你,我可以帮你打跑他。”

    “不行!”大盛又开始害怕,身体抖得像个筛糠,声音却很坚定:“你听我说,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一个人调查足够了,不能让你一起被连累。”

    那是会传染人的毛病,一不小心就要危及生命的,大盛才十六岁,能在极度恐惧的情绪下大气凛然说出这么一番话着实有勇气。

    小盐巴急了:“可我不能让你犯险……”

    他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可王嫂就大盛一根独苗,平时含在嘴里怕化,放手心里又怕摔,真要出什么事,估计自己都活不成了。

    小盐巴转过身去收拾行李:“我还是跟你一起——”

    话说了一半就说不出来了,头上迎来一股闷痛,像是被棍子之类的东西敲了一下,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大盛扔了棍子,喃喃道:“对不起,你要是跟过来,你也会死的。”

    ……

    大盛离开以后,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回来过。

    其实村里突然不见跑去大城市打工的有很多,大伙儿没特别在意,况且大盛不一直说要到镇上做零工吗?王嫂又不同意,估计还在跟她置气呢。

    小盐巴拿着照片去镇上找过几次,全部一无所获,一个礼拜过去,人还是没影儿,村民们这才感觉不对,也在山上,隔壁村里里外外寻过问过,都说压根没见过这个人。

    本来打算去报警,但不知怎么地被村民们知道了,他们合起伙来劝道:“这事还说不准,搞不好他去县里城里了呢?万一明早又回来了?警察一来你怎么说?谎报警情可是要吃牢饭的!你进去就算了,但不要连累我们啊!”

    这种关于法律的事小盐巴不太懂,听得稀里糊涂,但村民们表情严肃,不像在说假话,只好答应先静观其变。

    村长也出来宽慰:“你别急,放宽心,他一个小伙子,身强体壮的,能出什么事?再等等吧。”

    后面传来王嫂病重的消息,村名们对瘟疫的恐惧远远盖过了大盛的失踪,渐渐报警的事就耽搁了。

    现在回忆起来,那天在窗口徘徊的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大盛会害怕成那样?

    小盐巴还打算再仔细想想,回过神的时候,脚已经站在了赤瓦村口。

5。第五章() 
本打算去后山林看看的,没想到一路思索忧虑,连方向错了都没发现,这下暮色苍茫,只能等明天再去了。

    几个小孩蹦蹦跳跳从他身边跑过,大呼小叫。

    “盐巴回来了!盐巴还没死!”

    没死很奇怪吗?小盐巴郁结,又不好跟小孩子置气,只好自己憋着。

    “阿姐,去镇上啊?你可要小心点,你听说了没啊?海螺村也刚死了个人……”

    “诶哟!怎么不知道?哭丧吹唢呐的声音不刚从我们这过去?”

    “现在外头不太平……诶,你看,那不是盐巴吗?他埋尸体去了那么久,回来的是人是鬼啊?”

    小盐巴茫然,他只去了一个晚上,怎么成“那么久”了?

    村里的大婶交头接耳,也没避着他聊,故听明白了点。

    原来距离搬尸体离村已经过去三天了——也就是说,他在坟头足足昏睡了三天三夜,村长又亲眼目睹了王嫂睁眼,回去之后吓得不轻,一沾上枕头便开始梦魇,嘴里嚷嚷着什么盐巴没命回村,跟着王嫂一起葬山里头了。

    一传十十传百,大伙儿潜意识里以为他惨遭不测,已经死了。

    “你们瞧,我的手还是热的……”

    起初,小盐巴还想解释,结果人没靠近大伙儿就纷纷如鸟兽散,像在躲什么脏东西似的,满脸避讳。

    不会有人相信的……意识到这点后,他干脆破罐子破摔,闷声不坑地径直往家里赶。

    他心情沮丧,不远处响起母鸡咯咯的叫声,是从家的方向传来的。

    小盐巴浑身一震,总算放松了,露出雀跃的笑容。

    老母鸡养在棚里六个月,正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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