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鬼坟-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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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多少明白一点,马伊拉刚跟大牛好上了,因为接受我的任务而送了性命,虽然她嘴里没有明说,但在心里是在怪我的意思。我叹了一口气说,马伊拉对不起,我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事已至此,你就节哀顺变吧。
王妃和田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此时最好的方式是保持沉默,马伊拉处于悲伤之中,或许一会就恢复平静了。我活在自责和愧疚之中,一时半会却无法原谅自己,或许经历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慢慢地走出阴影。
气氛一片悲伤,其中夹杂着啜泣和哽咽。我们俱都沉浸在哀伤之中,大家各自想着心事,都以为大牛已经死了。
地上的大牛忽然发出一声呻吟,声音虽不大,却听得真真切切,我一个高就跳起来,手舞足蹈地大喊一声:“大牛活着!大牛还活着!”
这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本已绝望,陡然之间峰回路转,成了一个喜讯,众人笑中带泪,一阵惊喜。
大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怔怔地问我说,你们哭了?
我喜极而泣说,你死了我能不哭吗?怎么回事?扔完破鞋,你撒开脚丫倒是赶紧跑呀,你趴着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你吓唬我们呢?我差一点烧把火给你火化了。
马伊拉不解气说,就在刚才,我举起王者之剑想把你的脑袋割下来,你总不能死后戴着头盔呀,要不是你那么一哼哼,差点手起刀落。
大牛也不知道我俩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摸着脑门冷汗说,亏俺老牛命大,差点冤死在你俩手里。你以为我不想跑?鞋子一落地,到处嗖嗖呼啸的竹箭,我当时就蒙了,倒是想扭头跑来着,几根竹箭风驰电掣地射过来,我情急之下低头躲避,只感觉黄金甲头盔嗡嗡作响,我就被震晕了。
马伊拉把断箭拿过来,对大牛说,你命太硬了,竹箭都射断了,你却连个窟窿都没有。
我说不是大牛他命硬,是黄金甲头盔救了这小子,头盔坚硬无比,竹箭随被射断了,但头盔巨大的声响将大牛震晕了,幸亏射在了头盔上,要是射他身上,他有几条命都彻底交代了。
大牛万分感激地摸着头盔说,因祸得福,确实是因祸得福!郑重声明,从今往后谁要是再提脱下头盔的事,老子第一个跟他急,这是我保命的饭碗。
马伊拉眨巴着眼睛,有点难以启齿说,我俩洞房花烛你也戴着?
大牛呵呵笑着说,洞房花烛好啊,你戴着大红斗篷,我戴着黄金甲头盔,咱俩这是门当户对呀。
大家一顿大笑,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是些口无遮拦的家伙,不是信口雌黄,就是满嘴胡咧咧,整得每一个正经八百的。
蓦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弹簧拉动声,我大叫不好,拉着大家跳下了木梯,几个人摔得哀叫连天,幸亏木梯不高,不然肯定有摔残废的。说是大家跳下来了的,还不如说是被我撕扯硬拽下来的,他们几个都身不由已。
等我们连滚带爬地站起来,从木梯上射落了十几支竹箭,我要是半点犹豫,别说跳下来,半空就给射死了。
大牛气得吼叫道,竹箭都停止射击半天了,怎么稀稀拉拉的还有没射完的?一惊一乍的,还有完没完了?
我说大家别惊慌,这只是一个意外。竹箭再厉害,它也存在快两千年了,弹簧和竹箭只要有一样卡壳,自然就会延迟发射时间。刚才那一竹管竹箭就是卡壳了,我们聊了半天,它们才姗姗来迟。
王妃无比敬仰地说,神啊,你是怎么知道还有一个“哑炮”呢?
我说我这个人责任心极强,别看跟你们聊着天呢,其实我这耳朵灵得很,卡簧发出的金属声一传到我耳朵里,我当机立断就领着大家跳下来了,这叫什么?这叫防患于未然或者叫棋高一招也行。
马伊拉说,万一你听错了怎办?把我们大家摔得屁滚尿流的,大家合起伙来不削死你!
我说大妹子,倒斗的,干得永远不是卖豆腐的活。上了千年的古墓都多少有点灵气或者邪性,耳朵好一点,鼻子灵一点,腿脚快一点,脑子活一点,任何一点都决定着关键时候能不能死里逃生,刚才即使我听错了,大家摔得屁滚尿流,也比稀里糊涂地死了的强,这就是倒斗的生存法则。
田七崇拜地看着我说,哎呀,小样的,卖了三天豆腐就能做豆腐乳了?我们京宝斋快下岗了,你这是打算抢我们饭碗啊。不过分析的很精辟,有点摸金校尉的风范。
大牛瞪着一双牛眼打量我半天,说赖天宁你到底是从哪蹦出来的孙猴子?京宝斋倒斗世家流传千年了,从未听海爷说过这么经典的语录,你这头头是道,也不像是胡编乱造的?你丫祖宗肯定是个摸金校尉,要不然你咋门清呢?
我说鄙人擅长的是堪舆术,这倒斗的学问还是接触你们才学来的灵感,这属于现学现卖,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我没准前生就是个山鬼钱摸金校尉,道行如何比你俩深实在不好解释,反正我满脑子突然间装满了这些玩意儿,要不然再给你倒点?
大牛毫不客气说,得了还是打住吧,你留着慢慢编书吧,再跟我和田七混个一年半载,你都能当校长了。
马伊拉说你们别胡乱猜疑了,赖天宁的这个叫天赋,有些学问和门路,有些人穷其一生也只不过是个滥竽充数,有的人研究个三年五载就能出类拔萃。
等了好一阵子,二层墓室再未射出竹箭。
大牛一马当前地爬上木梯,刚爬到一半,只听咔擦一声断裂,他又从上面又掉了下来,这回摔得更惨,大牛捂着屁股满墓室蹦跶,呲牙咧嘴地喊疼。
我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声来,大牛倒血霉了,一会功夫连着摔了两次屁股,他皮糙肉厚的,估计只是皮外伤,换成我说不定该吐血了。
竹箭射裂了木梯,大牛体胖不压断才怪呢,只是谁也没想到木梯这么不结实,幸好只是摔伤了屁股,要是摔断了腿就惨了。
我说大家一定要万分小心,有些危险看着解除了,有可能还留着遗患,真刀真枪地都走过来了,一不小心泥沟翻船可就丢人到家了。
我们落下的竖洞的绳索都烧没了,唯有马伊拉还有一套绳索。一头拴着王者之剑,大概估摸着离入口最近棺材的位置,马伊拉丢手扔了上去,第一次没成功,毕竟隔着地面的洞口,有难度。
我说这次别扔得别太高,落在棺材上没用,只有掉进棺材底部的横木上才起作用,王者之剑别在横木之间,我们就能借力攀升而上。
马伊拉调整呼吸,略微下降了王者之剑的高度,这次果然成功了。棺材足有千斤之力,拉几个人上去应该错错有余。
我顿了顿绳子的力度还行,就说大牛你先上去试试吧,只要你能上去,其他人都不会有问题。
大牛蹬着绳子爬到一半,却听见二层墓室传来一阵巨响,感觉像是棺材落地的声响。大牛没反应过来呢,绳子一松,再次掉下来。
我恐惧无比地喊道,大家快跑,棺材掉下来了!
大牛倒在地上的一瞬间,我疾步如飞地跑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大牛的衣领就往大门跑去。身后轰然巨响,一具黑棺翻着个扣了下来,要不是我把大牛拉出来,他就被砸成肉饼了!
(本章完)
第51章 软尸香()
黑棺从二层的墓室入口处倒立而下,重重地砸落一层的地面,几根银色棺钉散落了一地,棺材盖子也被掀翻在地,恰好露出里面一块黄色的大锦布,塞得满满当当,我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们惊魂未定地站在塔寺门外。大牛骂骂咧咧地说,这就是千斤巨棺啊,我胖子充其量两百斤,竟然被我给拽下来了,还差点把老子砸死,真是邪门了。
马伊拉开玩笑说,里面的尸体巴不得你拽下来呢,他好爬出来啃你屁股。
我们是有经验的倒斗人,大牛嘘了一声说,别乱说!那玩意儿邪性呢,你是信口这么一说,它还以为你要它“千呼万唤始出来”呢。
大牛手里依然拽着绳索,光顾着逃命时都忘记扔掉了。我说幸好你没扔掉,王者之剑还在里面呢。
我往外拽着绳索,将王者之剑慢慢地拉了出来,这柄剑似乎是黄金塔寺的镇塔之宝,拿着它心里踏实多了。
王妃不知什么时候躲在我身后,声音怪怪地说,把王者之剑给我保管吧。
我转身就看到王妃一张冷若冰霜的脸,我说你怎么了?脸色不好看。是不是吓坏了?
王妃说没事,一方面担心你们的安危,另一方面也是触景生情,黄金塔寺毕竟是我们祖先的遗产,遭到这么大的破坏,心里不太好受。
我说我们只是想寻找到出去的逃生之路,这里的财宝属于你们狼人族,我不会有非分之想的,即使个别人有,我也绝对不允许。
王妃倒不是小气之人,大大方方地说,狼人族已经不存在了,这批宝藏也应该还给有用之人,你不是老讲什么国家社稷吗?这些本应属于国家所有,我只是看护者而已。
王妃或许想替我和大牛分忧解难,我不疑有它,端起王者之剑递过去。王妃忍不住露出喜色,恨不得立刻夺过去。
我一愣,这丫头神色不对劲呀,怎么对王者之剑这么上心呀。余光见到白狼王远远地站着,好像特别怕王妃似得。这点更引起我的警觉,王妃和白狼王如胶似漆,他们的关系无比亲密,怎会一会功夫就形同路人?虽然觉得不太对劲,但我还是交出王者之剑,不管怎么说,王妃也是一片好意。
就在王妃握住王者之剑的一瞬间,白狼王突然对着王妃恶狠狠地狼嚎一声,它的眼神很复杂,既有敬畏,也有怨恨。
我感觉不太好,赶紧撤回王者之剑,王妃的力道没我大,也没想到我会突然改变了主意。王者之剑被我紧紧握在手里,我说还是我拿着吧,黑棺落地,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凶险,一会还要依仗它壮胆呢。
王妃无比失望,随即笑着说,我不是怕你们累着吗?
我斜眼看了一眼举止怪异的白狼王,又看着闪烁其词的王妃,我呵呵笑着说,冲锋陷阵是男人的事,你只管保护好自己。
等了半天,黑棺毫无动静。我们五人大着胆子走过去,白狼王跟两步退两步,好几次被王妃怒目圆睁地给吓回去,这一切看似平常举动,却都没逃过我的眼睛,我想会不会因为我们把黄金塔寺弄得一团糟,她因此记恨我们呢?但想想王妃前后判若两人,按理说她心胸不会如此狭窄,狭隘到因为点财物而伤了大家的情谊。
进入墓室开始,我的后背像原先一样冰冷,浑身汗毛直立。田七、大牛和我小心翼翼地将黑棺围起来,让马伊拉和王妃在外围把风和警戒。
棺盖没有完全脱落,我用王者之剑将它挑落一边,里面露出一大块锦布,我用剑捅了捅,里面是空的,挑着一个角将锦布拉出来,好大一块布,几乎塞满了棺材。棺材小头留着一双黑色的老人鞋,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大头横放着一块包着锦布的金砖,旁边倒扣着一顶黑色小圆帽,帽檐上用金线缝着一颗椭圆形的绿色宝石。帽子旁边竖着一根玉质大烟枪,吸嘴泛黄,一看是棺材主人的惯用之物。
除此以外,再无他物。
尸体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