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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审判者-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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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节省资金啊。”老板遗憾道。

    “就不怕有谁过来抢你。”

    “哪个劫匪闲的跑穷彩票店抢钱,况且一天到晚都有一帮子大老爷们儿杵在这儿。”

    我们聊了十几分钟,唯有起初老板的那几句有点价值,换句话说,当初那张中奖的彩票,很有可能不是王灞买的,更不可能是尤颜了。

    会是谁……

    王父王母?尤父尤母?

    这不太可能,两家父母没一个爱玩彩票的,昨晚咨询时对方也说自己以前也没有买过一注。但换个角度,如果不是王灞买的,谁傻吗?中了一千万让给别人花!

    就在这时,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王灞的彩票不是跑到鸿鹄街道买来的,也并非哪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送的,而是他从真正的中奖者手上抢来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遇见跳楼的了() 
如果王灞的彩票是抢来的,那位彩民势必经常来这鸿鹄街道买彩票,不仅如此,事情过了这么久也没见谁因为彩票闹过事,所以彩票的真正持有者已经遭遇了不测,凶手极有可能就是王灞……

    我稍作思考,眼色凝重的问道:“老板,九个月之前,有没有哪位脸熟的彩票,忽然不来了?”

    “九个月之前……”老板闭上眼睛像在回忆,过了会儿他摇头,“想不起来了。两位警官,快别难为我了,我这榆木脑袋……”

    我理解的点头,跟老黑离开了这家彩票店。驾着车子来到鸿鹄街尾时。看到不远处的一个独栋住宅楼前边围了一堆男女老少,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黑哥,过去看看不?”我问道。

    老黑龇牙笑了下,“离中午还早。去一下也不会怀孕。”

    这理由……我把车子停到人流旁二十米,这时才发现,七层的楼顶有个男人,坐在边缘。双腿垂下,一只手也荡在半空,仿佛随时都要跳下来自杀。

    我心脏一紧,这可不是小事!

    我们耳边响起乱七八糟的声音。什么“跳啊快跳啊,我们等着呢。”、“怎么还不跳?”、“别跳啊,你父母养你这么大容易吗?”

    老黑有伤,挤不开人群。我只好出示了证件,“警察,大家让一让。”

    “警察来了。”

    “快,快让开。”

    围观者纷纷说道,并让开一条空隙,我与老黑来到最前边,仰头隐约的看到这是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不停地的哭着。与此同时,由于我们的到场,众人也变得安静下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几个人担心摊事,没再怂恿上边的男人往下跳。

    “他的家属在不在?”我扭头扫视着群众们。

    一个中年女人说道:“没有,我是房东。他自己租住在这的。”

    老黑有点儿疑惑,“他为什么想跳楼自杀?”

    “我也不清楚,应该不是感情的事。”女房东摇头道:“因为他长的丑,就没看见过谈恋爱。”

    我摸着下巴,“难道生活遇见了困难?”

    “确实挺穷的,欠了我两个月房租了。”女房东抱怨的道:“要死也别死在这啊,以后房子还怎么往外租?”

    “打住。

    我打了个手势,侧头看到一个卖豆腐脑的大妈推着车子围观,我朝她喊道:“麻烦您把喇叭拿来一下。”

    很快,喇叭到手,我调试完毕,冲着上方男人喊道:“喂,能听见不?”

    男子低头俯视下方。

    “连死都不怕,你还怕个毛,听过一句话没有,苦尽甘来。有什么不能熬过去的?”我平缓的说道,这时候千万不能刺激到对方。

    男人扯嗓子喊着:“就算到死,我熬不过去了!今天我一定要死!”

    “难道你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我大吼道。

    “没有!”

    “还是说你患了什么重病?”

    “也没有!”

    “为什么想死?”

    “我有苦衷的,继续活着真过不下去了!”男子情绪激动的道:“别再说了,再说我就跳了。现在没跳,是想等母亲来看她最后一眼。”

    当事人有位母亲。

    我就此切入的说:“那你死了,舍得扔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

    男人陷入了沉默……

    我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四下环视。老黑竟然不知道去哪儿了!女房东注意到我的神色,她说道:“找你同伴是吧?他进门了。”

    老黑想上去把人抢下来?那我可得动用嘴皮子拖住对方的注意力!

    我举着喇叭说道:“换个话题,你临死之前,除了见母亲一眼。还有什么遗憾的事情?”

    男人情绪不稳的说:“我的人生全是遗憾!”

    “最遗憾也是最想干的事呢?”

    “投错胎了。”

    “……”我极为的无语,卖力的喊道:“还有呢?”

    “没好好念书上个大学,再垃圾的都行。”

    “现在努力呗,不是还有成人高考么?”

    “晚了!”

    “……”我正准备说时。只见一条黑色的手臂绕过男人脖子,将其搂住并拉回去了。我擦着额头的冷汗,总算救下来了。

    这时,围观者们开始鼓掌,许久未停。

    我把喇叭还给了大妈,与女房东跑上楼,没多久出现在建筑顶端,老黑双脚夹住了这男人。他手臂的伤又出血了,所幸伤口挣开的很小。

    我掏出随身手铐把男人铐住,让老黑起身,我问道:“黑哥没事吧?”

    “毛毛雨的事。”老黑说完,怒气汹涌的对着自杀者说:“姓名?年龄?你既然家里有个老母亲,为什么还要自杀?”

    “我叫东帆,今年33岁。”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亲戚太多让我吃不消了,真的想解脱。”

    “亲戚太多?”我拧紧眉毛,问道:“貌似你没钱吧?亲戚多也不吃你的喝你的。”

    东帆解释的说道:“我一大家子有五十来口人,爷爷、奶奶、六个叔叔以及嫂嫂,还有他们的孩子们,孩子们的孩子们,我辈分算大的。如果算上我妈家那边的几个姨、表兄弟姐妹以及姥姥、姥爷,得过百了!”

    “这和你要死有什么关系?”我和老黑听的云里雾绕。

    “隔三差五家里人就会有过生日的、小孩满月、抓周、上学、十岁礼、成人礼。堂兄妹们结婚的,还有考大学的,过大寿的,逢年过节的……红事白事各种事,我快崩溃了。”

    东帆的神情极为痛苦,说道:“份子钱……表亲最少也是二百块,堂亲最少五百元,打电话了如果不去就会被别人戳脊梁骨……我一个月的工资,加班费算起来才他妈的三千六啊,天天吃泡面,有时一天就一个馒头,这么省都他妈得透支信用卡的才能随上礼。”

    我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第一次遇见因为份子钱自杀的,我试着体会东帆的感觉,的确挺不堪重负的。

    我询问道:“敢情你后悔没念大学。因为这个?”

    “是啊,如果当初上了大学,一下子就会赚票大的,之后的四年因为身份还是学生。不用给这种份子钱的。”东帆说道。

    老黑纳闷的说:“别人隔三差五的过生日,你不也有生日么?办一次,就抵得上一年的支出了。”

    “我生日他妈的是二月二十九号!”东帆激动不已。

    “……”

    我算懂了,轮到一次得四年。

    “长这样也娶不到媳妇的,更别提生孩子、小孩满月、抓周、上学、十岁礼、成人礼之类的,所以,我寻思着自己死了,我妈就能借着白事捞回来一把,她年纪那么大了也不用随份子钱。”东帆叹息着说:“这笔钱足够她后半生的开销了。”

    “孝子。”

    老黑已然换了个态度,他关心的道:“那你爸呢?什么时候没的?”

    “生死不知道,因为失踪了。”东帆躺在地上,他闭住了眼睛。“过去近十个月了,我想着既然不见了,办场白事吧,老妈死活不肯,说我爸一定没有死。但怎么可能没有死呢?这么大岁数的人,又没有钱,也出不了力,谁绑他?”

    我拧紧眉毛。“失踪近十个月了?怎么失踪的?没找他吗?”

    “有一天他身上起了疹子,就到医院看病,之后不久打电话说拿完药了,再有一个小时就能回来,可我妈等了一夜也没见到我爸,直到现在都……唉!报案了,没卵用,贴寻人启事了,也没卵用。”

    东帆解释完,他哀求的道:“警官,现在就让我安心去死行不行?!”

第一百四十七章:证物(上)() 
失踪十个月?

    身上起了疹子去医院,挂的应该是皮肤科吧!

    这里又是鸿鹄街道……

    我一下子就联想到手上的这件案子,千万别说有这么巧的事情!如果彩票持有者是东帆父亲,他去看病意外被王灞知道了中奖这事,杀人夺票,完全有可能!

    我诧异的询问道:“你爸具体是哪一天失踪的?”

    东帆说了一个日期,我与那期彩票开奖的日期对比,竟然是同一天!我还给徐瑞打了电话。让他查那袋子资料里当天皮肤科是不是王灞坐诊,有没有为一个姓东的看病。

    徐瑞说有!

    老黑听出不对劲了,我深吸了口气道:“当初你爸去的,可是青市二院?”

    “警官你怎么知道?难道我爸失踪的案子破了?!”东帆比我们还要诧异。

    “暂时没有。”

    我和老黑对视一眼,同情的注视着东帆,这人差一点就从随礼负一代变成货真价实的富二代了,可惜命里没有这福分。

    “究竟怎么回事……”东帆迟疑的道:“你们这眼神让我有点怕怕的。”

    “那啥,你父亲曾经中过一千万的彩票大奖。”老黑没忍住,说了。

    “嘎?”

    东帆怔了良久,道:“不可能吧,警官,你们别忽悠我好不好?我父亲从来不买彩票的,况且他要是真中了大奖,也不会不跟我和我妈说。”

    “哦……?”

    我心说这难道是场偶然事件?我不甘心的道:“你爸跟你住这儿还是和你妈住?失踪那天或者之前一两天,来过你这边没有?”

    东帆回忆的说:“他跟我妈在家啊,不过当时好像来看过我一次。”

    “那就是有可能了。”我仍然直觉东帆的父亲与此案有联系。但是想通过天眼来看九个月之前近十个月的鸿鹄街影像。有点麻烦,但这是证明彩票大奖真正得主是东帆父亲的唯一渠道!

    “大兄弟,也许你的未来自此就会被颠覆。”老黑伸手把东帆捞起来,说道:“别躺着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懂老黑的意思,若王灞真从东帆父亲手里抢来的彩票,我们完全能让官方把王灞、尤颜的别墅进行售卖,钱全给人家。但若不是,就没办法了,东帆的家族就是无底洞,他要不了多久还会寻死的。

    这时,女房东领上来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妈,这是东帆母亲,她不到六十岁就跟七老八十一样苍老,她这份老态与当初隐藏年龄的肖河是不同的观感。

    我们把东帆母子带到了车上,前往道路监控中心。途中,我疑惑的道:“对了,东帆,虽然你四年轮到一次,可母亲每年也有生日啊。”

    东帆看了眼母亲。郁闷的道:“算上她的那份……加上我每个月的三千六以及信用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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