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阴人-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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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真是够了,这女人不仅懒,而且还挑嘴。我含糊地应了几声,冲进卫生间洗漱,刷着牙。冲镜子上照了照,顶了好大两个黑眼圈。
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上街去买了一些包子油条什么的,路上就琢磨着晚上该怎么办。我现在已经可以完全肯定我那间屋子是有大问题的,说不定这房子闹鬼就是跟我那间屋子有关。
青子这死女人一进门就占了两间房,偏偏把这间房留给我。八成是早就看出了问题,要说她不是存心的,鬼都不信!
昨晚这一夜虽然难熬,但至少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凶险,只是冷了些。但从钱老头说的事情来看,这屋子肯定没那么简单,住进这房子的人必定会遭受血光之灾。
当初那姓段的一家子,还有那姓陈的,刚住进去也没发生什么事,只是一段时间后,突然就惨死在家中。说明这屋子杀人,是需要出现一定时机的。
一路上,边走边想,见到旁边有家五金店,就进去买了个防水的电筒,还有一根柔软的棉绳,揣在兜里偷偷地带回了家。
先把东西在楼下厨房找个地方藏了起来,再上楼把早饭送过去。青子吃了一口油条,嫌太油腻,最后只挑了一个菜包吃了。其余的都归了我。她起来去了书房,皱眉让我赶紧去把厨房收拾出来,从今天开始自己煮饭。
我答应一声,吃了饭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就下楼去买厨房里头的一些用具。又忙活了一天,总算是都收拾好了。晚饭烧了三菜一汤,以前三叔在外头忙,基本都是我负责买菜烧饭,做得倒也娴熟。
只是吃好饭,把锅碗洗好收拾好,青子已经洗好澡换了衣服出来,让我把脏衣服拿去洗掉。紧接着我就又被扔进了房间,练习那该死的破绳子。
虽然相比昨天是好了些,但根本就坚持不了一息时间,于是又有我好受的,大晚上的跳进寒骨井里去。
有了昨天的经验,我倒是安心了些,去厨房把之前买的那个手电筒带了出来,用麻绳系在胳膊上,然后爬进井中。
“花样倒是不少。”青子冷冷地说了一句。不耐烦地让我赶紧跳下去。
我攀着井沿,却不敢轻举妄动,小心地一点一点往下挪去。要在这个高度一不小心摔下去,虽然下面是井水,我怕自己会被摔晕过去,到时候就只能淹死在里头。
一直下挪到手脚无法够到的地方,我才深吸了一口气,涌身跳了下去。一下子就沉入了水底,浑身被冰寒的井水包裹。我浮上来吸了口气,打开手臂上的电筒,扫了井底四周的井壁一圈,倒是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略作调整之后,深吸一口气,往下潜去,寻到之前那具白骨的位置。借着手电的光芒,在水底下就大致看清了这白骨的轮廓。
体格确实不大,骨头也不粗,乍一看,很像是具少年人的骸骨,贴在井壁之上,比我要略高上几分。我凑近前去,用手电筒仔细照了照,那骸骨的后腚处,确实是长出了一根软骨,骨节分明。又扁又粗。
仔细查验了那骨头的接缝处,不是后来嫁接上去的,应该是自然生长。这九成九是一条尾巴。
但这跟猴子牛羊之类的尾巴,又有明显的不同,要粗上许多,形状是长扁形的,倒有点像是大壁虎的尾巴。
我看着有些头皮发紧,只觉得浑身发冷。
我浮上去换了口气,琢磨了一下,又再度潜下来,再仔细地检查这东西的头颅和胸腔,就发现了一个古怪的事情。
这东西虽然乍一看像是少年人的骸骨,但其实根本就不是个人。头颅和胸腔上的骨骼组成跟人有十分大的区别,手臂也比寻常人要短上许多。这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
那根贯穿它胸口的大钉子色成赤黑,瞧质地显然是赤铜所铸,瞧刺入墙壁的部位,估摸着少说也有十来寸长。钉头大如棋子,刻着“井”字铭文,钉身上似乎有一些刻纹,但在水下看不真。
我记起当时在南疆古墓中第一次见到青龙镇煞钉,就听三叔说起过,“井”字铭文是道家用来镇邪的狱文,有刻井为狱,画地为牢的意思,显然这枚钉子应该也是来自道家的一种镇煞之物。
而缠绕其全身的铁链。却是黑黝黝的,每隔一米来长贴着一道符箓。黄纸为底,用朱砂写就。这符箓也不知道在水下泡了多久,但黄纸却没有溃烂,符文也是鲜艳如血,其色如新。
铁链的最末端却是在那具白骨的上方,直灌入井壁之中,不知通往哪里。
我越看越是心里发寒,浮回到水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井水实在是太阴冷了。浸泡了这会儿时间,就已经经受不住。我一边咬着牙关发抖,一边就在想,封这口井的究竟是什么人,钉在下面的又是什么闻所未闻的怪物?
听钱老头说起来,当年这房子的原主人还在的时候,这房子安生的很,并没有发生什么怪事。后来这人逃去了台湾,白文礼一家子搬进来之后,这房子就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凶宅。而且当年白文礼一家离奇失踪后,那姓段的商人居然说是在某处撞见了这姓白的,而且还用这套房子来抵押给他。
不得不说这个白文礼十分蹊跷。后来那个姓闻的术士和疑似我三叔的冯姓小孩来到此地,在院子里挖出了白家的三口人,包括白文礼的老婆和两个儿女,唯独没有白文礼这个人。
自从经过刘楠那件事。我对于姓白的人总归是有一种阴影的。这白文礼不知道跟猫鼻子村的白家人有没有什么关系?
想当初在刘家大宅,我就差点死在刘楠那鬼丫头的手上。后来我三叔、还有死人脸,为了探查刘楠母亲白梅的底细,一个惨死异乡,一个生死不知。我好不容易从南疆古墓中逃出来,兜兜转转到了这里,居然还能碰上一个姓白的人。真他妈的,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跟姓白的一家有仇!
这栋鬼楼,还有这口寒骨井,处处透着诡异。要是不弄个明白,迟早得跟前几任主人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弄死了。
有了昨天的经验,我心里到有些底了,知道青子那女人虽然霸道,但也不是个瞎来的人,等时间到了,一定会放绳子下来让我上去。不然要真把我给弄死了,又有谁来替她洗衣做饭?
中午吃过饭后,趁着有些闲暇,我特意去翻查了死人脸留给我的一堆书,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御寒的偏方。不过时间有限,也只是胡乱翻了翻,倒是给我找到一个法门。当时也没仔细看,见这段咒文不长,跟当初死人脸在刘家大宅教我的清心咒差不多,就背诵之后就记在了心里。
此时屏气凝神,浮在水上,心里默诵咒文,一连试了几次,都无功而返。不过倒也没有气馁,反正呆在井中也无处可去,有件事情做,时间倒是过得更快一些。
第五十三章 五帝火()
我把这咒文反复试了多次之后,居然瞎猫碰上死耗子,让我给蒙出了一次,只觉得小腹一股热流用处,直贯头顶,瞬时间全身都暖洋洋的。只是这井中阴寒之气实在太盛,这咒文的效果并不能太持久,大约一刻钟后。身上的暖意就消退得一干二净,又是冻得脸色发青。
我就又再默诵咒文,有了一次成功的经历之后,总归念诵个一百次能给我撞出来一次。不过这也已经是让我惊喜莫名了。时不时的有这咒文加身,就不觉得这井里头有多么难捱。等绳子放下来的时候,我的状态比昨天却是好了许多,只是脑袋微微有些发晕,熟练地把绳子在身上打了个结。就扯了扯绳子。
上到地面,见青子站在一旁,看了我一眼,修长的眉毛微微挑了挑。似乎有些错愕。我把绳子解开,心里得意,心想你这死女人想不到我偷偷学了一招吧!
心里正暗爽,突然间一阵头晕。眼前一黑,顿时一头栽倒在地。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院中那张破了个口子的石桌上,此时烈日当空,眼睛一睁开就被正午当头照下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
没想到我这一晕,居然是昏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这时候正是炎炎夏日,正午时分的太阳不知道有多毒。只觉得身下的石桌被太阳晒得犹如烧红的铁板似的,烫得后背滋滋的冒烟,我赶紧就要爬起来,但只是动弹了一下,就是一阵头晕目眩,只听旁边一个声音冷冷地说道:“谁叫你起来了?”
我一个激灵,就见青子板着一张白生生的俏脸出现在我眼前。我愣了一下,慌忙用手捂住了下身,大叫:“你别过来,你别看!”
青子沉着脸蛋。冷笑道:“谁稀得看你!”
我见她话虽说得冷肃,那红润的嘴唇却是忍不住扬了起来,显然是见到我这副狼狈的模样,忍俊不禁。不得不说,这死女人笑起来的时候真是挺好看。
换做平时,我当然是希望她能天天笑口常开,我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但这时候,我却是连死的心都有了,把下面捂紧了,跳下石桌就狼狈不堪地往屋子里逃。
穿好了衣服,躲在屋里半天不敢出来。我长这么大,除了三叔之外,还从来没被人这样看得光光的。我羞恼得要死,以后还怎么见人!
窝在里头好半天,只听青子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再不出来,有你好受的。”
我听出她话中的威胁之意。只得磨磨蹭蹭地从屋里头出来,低着个脑袋,连人都不敢看。
只听青子那女人一声冷笑,说:“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作得什么怪。”
我满脸通红,反驳道:“你是个女人,怎么能随便扒我裤子!”
青子道:“你要再不听话,我非但扒你裤子,还拿扫帚抽你屁股信不信?”
这女人说得出做得到,我还真怕她一不高兴,真的扒了我裤子,拿扫帚抽我,那我真的是不要做人了!
只得低低地了应了句:“信。”
青子板着一张俏脸,看了我一眼:“最近是长能耐了啊。”
我心里一跳,但装作没听懂的样子,无辜地说:“什么能耐?我不知道啊!”
青子眼眸中寒光一闪,冷笑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偷偷地学段咒文,就可以在井里保住身体不冷,就可以不怕我罚你下井了是不是?”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女人居然什么都知道,只得把头埋得更加的低。
见我这鸵鸟的模样,青子气得笑了出来:“别以为低着个头就没事了!”
我又羞又恼,心里暗自赌气,不就是偷着用了段咒文,让她丢了面子。就这点事情,用得着大发雷霆把我扒光了裤子丢太阳底下烤么?到现在我身上都还又红又痒,火辣辣的疼。
如果是我家三叔,才舍不得这么对我。
就垂着个头,硬是不理睬她,要打要骂随她的便,反正今天的饭老子也不烧了,衣服也让她拿回去自己洗!
青子背过身去,走到阴凉处,让我去把当初偷偷学的那段咒文找出来。我嘟囔了一声,不情愿地进屋,从死人脸那一堆书中翻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拿了过来。
青子拿过去,随手翻了几页,就抛还给了我:“正一派的玩意儿。你这小孩子自己乱学一通,居然也让你蒙对了一个咒法。资质还算不错,就是脑袋实在蠢得厉害。”
我见她穿着一条淡黄色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