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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巡阴人-第241章

小说: 巡阴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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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只听到两个冷清的童音自外传来:“昆仑府出,闲人退散!”

    靠近墓室门口的降教一众教徒立即一阵骚动,猛地像潮水向旁退散。就见一行人从室外疾步而入。当先是两个身穿白衣的小女童,也就十三四岁年纪,头上扎个发髻,面无表情,身后跟着一行人,粗粗一看。大约有是十数人之多,也都是神情冷漠,对墓中众人视而不见。

    那一行人一到墓中,就立即肃立到了那死女人身后。两个女童踏步上前,分立她两旁。其中一个女童从她手中接过木匣,抱在怀中。

    到了此时,在场众人才似乎猛地惊醒了过来,人群中一阵骚动。那姓洪的退在一边,一张老脸时而发白,时而发青。神情变幻莫测。

    那位修老则是眉头紧皱,脸上有惶惑之意。倒是那虞玄机,却是早已恢复了风轻云淡的模样,似乎并不为刚才之事介怀,只是眉头微微皱起,若有所思。

    我心中激动难抑,一心只盯着那死女人瞧,只觉得胸口暖洋洋的,心中雀跃,无法自已。

    过了片刻,就被一声沙哑难听的声音打破,就见那姓洪的终于忍不住,阴沉着脸上前一步,道:“诸位是哪里的朋友?”

    死女人自然是不会搭理他的。她身旁走出一个女童,取了那只上书“天书赐福”的木匣,托在左手,右手五指交叠,飞快地连变了几个手势,就听到“咔哒”一声,那木匣子上的禁制就被破了。

    另一女童上前,托住木匣,那破禁制的女童打开木匣,伸手从里头拿出一件东西,拿在手中。

    我定睛瞧去,那东西薄薄的一本,瞧着还真像是什么书籍经典。但仔细再瞧,就觉出不对,天底下哪有经书典籍是这样的。瞧这模样,倒不如说,更像是一封请帖。

第三百四十八章 入世() 
从我这边望去,只能看到青子的侧影,这死女人还是那副大小姐的做派,神情冷冷淡淡,对周遭人等视若不见,容颜娇美,倒是不见憔悴,应该没吃什么大苦头。心中就觉得心安了些。

    瞧了一阵。就生出几分疑惑。这昆仑府自古以来就隐于暗处,从未出世,除了极少数人外,这世上根本没什么人知道他们的存在。这时候突然在此现身,而且堂而皇之的亮明了昆仑府的招牌,这究竟是要做什么?

    此时木匣已不在我手中,总算可以把燕子他们扶起来。我见骚包脸面色惨白,额头冷汗直冒。正要悄悄挤进人群,想来是要逃走,立即冲他叫了一声:“那个长得很骚包的,说的就是你。给我过来!”

    骚包脸吃了一惊,回头冲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又瞧了昆仑府那边一眼。我转过头去,假装就要大喊。那骚包脸气急败坏地奔了过来,一把就捂住我的嘴,低声骂道:“你妹啊!”

    顾思寒带了几个顾家人上来,这些人训练有素,将燕子他们交由他们照顾倒是很让人放心。骚包脸面色发白,抹了把额头冷汗,道:“他妈的你敢乱叫,我就先捅死你!”说着把顾思寒拉过来,鬼鬼祟祟就躲到我们身后。

    我瞧他一副惊恐难安的样子,知道他在昆仑府中呆了那些年,恐怕在心里头已经成了阴影,这时候一见到昆仑来人,就吓得不成模样,也不再去逗他,朝顾思寒道:“咱们给他挡一挡,省得被人抓走卖了。”

    骚包脸骂了一声:“你妹啊!”

    顾思寒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勉为其难咯。”上来与我并肩而坐,把骚包脸挡在身后。

    此时,就见那女童将手中册子举起朝前一扬,冷声道:“此墓早在多年前就已为人盗空,尔等挖空心思,不过是徒劳一场!此匣中之物,也并非你们所想之《老子化胡经》,而是本府放置此处一封请帖。既是传贴相邀,也是给尔等一个教训!”

    就听一人冷声道:“昆仑府是什么?听也未听过,真是好大的派头,居然把我们这些人当猴耍,也太狂妄自大了吧?”声音高亢,正是那无极门的廖万山。

    我瞧了这老东西一眼。昆仑府极为隐秘,这廖万山没听说过也实属正常,不过老东西看似粗鲁。其实心机深沉,这一番话就是把昆仑府推到了在场所有门派的对立面。大概在他想来,只要激起众人的敌忾之心,大家一涌而上,怎么也能把昆仑府这帮人给灭了。

    他这番话一出口,无极门属下就跟着附和,只是声音却颇为微弱,战战兢兢。降教门中没有那姓洪的发话,却是寂静一片。至于焚香会那头,自从青子一进来,那大公鸡早就已经呆若木鸡,恨不得立即从这墓中逃走。当年那血的教训,恐怕他跟那帮子手下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除了这两方之外,其余人等就更不会去应和他了。那廖万山大约是觉得颇为尴尬,脸色发红,重重地呼出一口粗气。他身后钻出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浑身肌肉虬结,一脸的大胡子,大约是这廖万山的死忠,见主人受辱。立即怒吼一声,踏步上前,破口骂道:“他妈的,什么破昆仑…;…;”

    一句话才说了半截,就见那女童手指一竖,结了个印诀,面无表情地一指。那大汉登时“骨碌”一声,双手捂着喉咙,鲜血直喷,软倒在地。人群中登时一阵惊呼。那廖万山俯下身子看了那大汉一眼,已经是没救了,起身黑着脸,牙关紧咬,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只听身后骚包脸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下场啊。”啧啧了几声,又道,“这两个小丫头连我都不敢去招惹,这人不是找死么!”

    “这两人什么来头?”我皱眉问。瞧她们那样子,也就是两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子,出手倒是毒辣。冷酷无情,看着令人心底生寒。

    骚包脸道:“那俩啊,是府里一个老不死的亲传弟子,比起我这身份可是高多了,平日里见了我,他妈的连正眼也不瞧一下。有这两丫头亲自前来,你家这位大小姐的面子也算大了。”

    照骚包脸的意思,这两个女童是前来给青子主持册封仪式的。当然。另外也有监视看押之意。

    骚包脸又道:“我原本就与你说过,这昆仑府近数百年的册封,都是在林屋山或者罗浮山一带。我没说错罢,你家大小姐的册封之地应该就在这洞庭湖边的林屋山。”

    我皱着眉头,仔细地打量着昆仑府那一行人,就听骚包脸又继续道:“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昆仑府的禁制你是破不了的,你家这位大小姐虽然厉害,但也厉害不过昆仑府那些个老怪物,你还是省省心吧!”

    我却是有些疑惑,道:“你们那破府以前有这么高调示人过?”骚包脸愣了一下,道:“没有。”

    我心中微微一动,就听那女童的声音冷冷传来:“我昆仑府谕令!”举目望去。就见那女童上前一步,扫视了众人一圈。

    扬声道:“自是日起,我昆仑入世设府,奉圣女尊大人为府主,总领昆仑府在俗世一切事务,昆仑府上下,尽听调遣!”

    说完这番话,就跟另一名女童一起。双双垂首立于青子两旁。

    就听身后一干昆仑府人齐声叫道:“吾等皆奉女尊大人号令!”声震长空。一时间,墓中众人人人变色。

    我疑惑地回头瞧了骚包脸一眼:“这是什么意思?”

    就见那骚包脸双目圆睁,长大了嘴巴,却是半天合不拢来,隔了好一阵,才“靠”了一声:“这…;…;这他妈的…;…;”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那群老怪物这是要在俗世设立另一个昆仑府,以青子为府主,执掌昆仑府在俗世中一切事务。这就实在太过怪异,要知道这昆仑府从诞生起,就一直是个隐世的门派,从来只在背后操控世人。如今却突然在人前显出身来,实在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正自心绪激荡,就见那女童躬身朝青子低声说了句什么,又走上前去,托着手中那封请帖,扬声道:“此番我昆仑府在此现身,其一是为调解各位争端,给诸位一个警示。其二,是我昆仑府不日将于泰山之顶,册封我圣女尊大人,在此邀请诸位前去观礼!”

    那女童话音刚落,就听骚包脸重重地“靠”了一声,叫道:“我勒个去,封泰山!这是多少年没见过了!”

    我瞧着青子的侧影,心中疑念重生。这事情实在也太过古怪,这背后真不知究竟出了什么大事。

    就听那女童朗声道:“我昆仑府此番前来,也是给诸位一句劝言。恩恩怨怨何时能了,就此散了吧。”

    我举目望去,就见墓中几大势力鸦雀无声,人人面面相觑,脸露疑惑,惊诧,更多的则是茫然。

    倒是那修老和姓洪的,自从听到昆仑府的名头后,就一声不吭地避在了一边,想来他们之前还是对昆仑府有听闻的。在昆仑府的威压之下,一时间墓中倒是异常平静。

    我正想仔细问骚包脸一句话,就听那女童的声音冷冷响起:“屈漫,还不过来拜见女尊大人!”

    我听得一愣,正想“屈漫”是谁,就见骚包脸一把抓住我胳膊,急声道:“兄弟,哥哥这条小命可就靠你了啊!你家大小姐要是发火,你可一定要拦着啊!”

第三百四十九章 家呢()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屈漫就是这家伙,将他手拍开,道:“那我可管不着。”那骚包脸咬了咬牙,却也不敢再躲下去,苦着脸,一溜烟小跑了过去。

    就见他弯着腰,被那女童指着一通教训。至于究竟说了些什么,却是听不大清楚了。这时候,就见另一个女童就朝我这边走了过来,盯着我瞧了一眼,道:“你就是陆景?”说话声音清脆,却是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

    见我点头,这小丫头就道:“跟我来罢。”转身就走。我跟着她上前,从昆仑府那些人身边经过。人一过去。身后那些人身形就是一转,背朝后,在后头组成了一道人墙,将外头的目光隔绝在了外头。

    那女童径自退下。就见一个窈窕的身影背对着我立在当地。

    我胸口火热,只是怔怔地瞧着她的背影,也忘了该说什么,就觉得心中喜乐无限。只听那死女人的声音冷幽幽地传来:“一见我不在。就满口粗话,是不是皮又痒了?”随即转过身来。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手脚麻麻的,走到她身前,道:“我这人从小野得惯了,还是得有人管着才行。”说话间,一双眼睛却是直勾勾地望着她瞧。

    那死女人冷笑了一声,道:“就该打折了你的狗腿,瞧你还野不野得起来。”

    “就活该打断腿。”我想起当日在一别,原本以为就此再也见不到眼前人,一时间眼眶发热。

    只听青子道:“干什么?从小就喜欢哭哭啼啼,现在还改不了这性子?”

    我脸上发烧,立即反驳道:“不就在你面前哭过一回,用得着次次拿来说!”

    青子瞧了我一眼,神情似笑非笑,道:“只一回么?”

    被她这么一说。我立即想起当日在康平镇外,我可是又在她面前结结实实地哭了一回。一时间有些无地自容,不过旋即就缓过劲来。在她面前哭么,是我乐意,也不是什么太了不得的事。

    “那天我昏迷之后,你就带着我去了昆仑府。”

    青子道:“还不是你这人总不肯听我话。”

    我胸口一热,道:“以后要是再不听你话,就打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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