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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旗门-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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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枫楞楞的不知在想什么。没有回话。谢甘明似在叹息,“你旗门明明有旗开令至的心法,为何还要使这里再添灾乱呢?”他的声音很是真诚,让人无法想象三龙大遁和三界外的法阵根本就是出自他手。“更何况,旗门不是向以隐于佛道外,飘然旗幡身自居么?”

    陈枫几乎被他惊傻了,什么“隐与佛道外,飘然旗幡身”,他听都没听过,憋了半天陈枫憋出一句话,“三龙大遁,那是要遭天谴的。”

    谢甘明的声音里忽然显出一丝无奈,“我灵宝谢氏自立门以来,数百年磨难重重,犹胜天谴,再多一劫,也无不可。”

    陈枫心中一动,看来这应该就是谢甘明背后的秘密了,“灵宝立宗,百多年后,仍可想象谢和卿前辈的睿智,磨难重重犹胜天谴,却是为何?”

    “你不知道吗?”谢甘明的语气瞬间变得阴冷起来,“旗门以这种风范待我,似乎并无诚意,我谢氏一族百年磨难,全因你旗门而起,虽然另立灵宝门,但所受之屈,可说是为旗门承担”

    “什么?”陈枫失声叫起来,谢甘明的这番话用惊天动地来说毫不为过,“这从何说起?”

五十四、之秘 (1)() 
陈枫心中跳动,思绪纷乱。他1岁那年搬家后,在父亲的逼压下开始修炼,虽然父亲一直禀承着上辈留下的传承,以旗门越佛道为荣,但在陈枫的心里这是古老飘渺的,他打坐练功,却并不将父亲关于旗门如何如何的警句放在心上,同时他也真没现旗门在哪里有特殊之处,各门各派的功法是都有记载,但这最多能成为旗门为何秘而不宣的理由,仅以此便称越佛道,陈枫自己都觉得没有重量,况且他身处信息时代,身怀百年之长,在他眼里也无非议。

    当然身为一个传闻中特殊门派的传人,陈枫还是知道在旧时通晓各派秘法的旗门的确是个大忌。只是千百年后,传到陈枫这一代时资料保存无几,有关于旗门的成立历史包括祖师等重要信息,只字片语都是极少,除了陈枫最感兴趣的秘术外,竟然连旗门的心法的总纲,也只有零散的几句,“旗开令至”就是其中的四个字,谢甘明“隐于佛道外,飘然旗幡身”他闻所未闻。

    想到这里,陈枫躬身一礼,诚恳的说道:“谢前辈”

    谢甘明冷声打断他,“你才是我的前辈,这礼我受不起,难道灵宝数百年的磨难在旗门眼里仍无功过?”

    陈枫一鞠到底,“千百年历史,世事多变,旗门至我竟然不知几代,而我更难知旗门与灵宝之间的恩怨,如今三龙大遁已成,法阵也立,还请前辈明告前因。”

    谢甘明听得出陈枫话中的诚意,相由心生,他本身也是洒脱之人,其外在丰采正是内心的表露。负手望天,良久谢甘明长叹一声,他也看到陈枫体内阴阳失衡,丹田空虚,只在上丹田略有神光闪动,知道他所说的不假,旗门今非昔比,就他目前的修为根本还没入流。忽然心头升起阑珊之感,仿若夕阳下落叶满天,一时间意兴萧索,满腔的屈愤与豪情化做一声长叹。

    “旗门,也已至此。修行之人总想远离红尘,大约真的与当今时令脱节太多,若再固守旧时观念,恐怕再难存世。”谢甘明落寞之意更浓,但话语中却有着当年灵宝宗师谢和卿创宗立派的魅力,且不论灵宝和旗门之间有着什么恩怨和是非,但就这般说放就放的决断,绝不是常人能为。

    “你师承何人?”谢甘明几番叹息后,仿佛想通了什么,潇洒飘逸之态又再显现出来。

    陈枫由衷的心下佩服,“家父陈君豪,是为上代旗门传人。”

    “陈君豪?”谢甘明一怔,略做思索,随即释然,“想来天底下如我灵宝有相同遭遇的还有不少,只是你却还传承着旗门的名号,我看恐怕”

    这话又让陈枫心神浮动,他父亲陈君豪将旗门传给他时,几乎是以一种对待家传物品的态度,除了“不能泄露旗门传人的身份”外,没有多余的补充,很显然谢甘明这个灵宝掌门知道很多他不知道的旗门之秘。

    谢甘明却是话题一转,“你看这新开铺布局如何?”

    陈枫没有直接追问旗门的事,“此巷后依玄武,虽山势绵延不长,但前有江水包饶,可补龙气不余之力,而且又处在三大龙脉的分支上,倘若没有三龙大遁”

    一边旁观的卫飞忽然想起通灵时看到的谢六的遭遇,忍不住怪声怪气的插嘴,“你说的那套我都知道了,人家的意思是问你,有没有看出来,新开铺是灵宝的手法。”

    谢甘明紧盯卫飞,“看样子你早就知道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卫飞一拍陈枫的肩膀,随口说道:“我是他学生。”他可没有那份心像陈枫那样对谢甘明恭恭敬敬的。

    眼见谢甘明的脸色有所变化,陈枫赶紧解释,“他是我生平好友,身上曾被人下了柳灵郎的魂魄,我用鬼门十三针封住后,使他吸取了柳灵郎的灵气,所以偶有通灵之能。”

    谢甘明在两人身上扫视了一遍,没有再问下去,接着新开铺的话题说道:“新开铺的确是出自我灵宝之手,而且就是灵宝第二代弟子谢子民亲自规设,他是和卿祖师的亲传,布此局也是和卿祖师的授意,而玄武局成后,我灵宝每一代掌门都会留下秘令,要求下一代掌门弟子,必须来此就玄武局继续改动,常家大院的地室,那是我师祖的布局。”

    陈枫是心又狂跳起来,这个新开铺玄武局原来竟然还是出自谢和卿,可是他为什么要一代代经数百年,将原本是个灵局的新开铺,改成遁局,那么他当初又为什么还要布下呢?或他直接就可以布成泻龙气之局,他与常家也有恩怨,莫非这才是真正的前因后果?

    谢甘明完全沉浸在回忆当中,“等我接掌灵宝时,常家大院的地室之中已经由我师傅另立了一道山洞,而我却必须在此基础上,再行布下一个局,便是你们所进入到的龙凤十八盘墓**群了。并且我还要找到一名天赋过人的弟子,暗中点拨他悟到四灵遁,再逐其下山。唉!这个谢六,实在是我一众弟子里慧根深种的,不过”

    谢甘明略做停顿,继续说:“我接师门祖传严令,而师傅弥留之际没有留下我要如何要求下代掌门弟子的指示,于是我忍痛逐谢六下山后,四寻灵宝典籍,终于找到师祖和卿的手记一本,由此涉足奇门,也推断出谢六他与常家互有因果,此生该有此果报。而这一切更似都在我灵宝师祖算计之中,可此时,我仍然不知灵宝门历代相传围绕新开铺的祖训为何”

    陈枫还没说话,卫飞又阴声怪气的说:“那还不是因为要让玄武局生生不息,最后形成三龙大遁,这不明摆着的嘛!”

五十五、之秘(2)() 
“不错,谢六离山后,我一直关注他的行踪,直到他立下玄武遁后,我才醒悟,原来这一切,最后都是要三龙大遁。”

    卫飞懒洋洋的说道:“我就知道。”

    谢甘明双目中精光闪耀,他再一次紧盯卫飞,“那你知不知道,为何灵宝师祖谢和卿不直接布阵?为何和卿祖师在远离灵宝的此地布下玄武局?为何灵宝祖训至我而止?为何又要布下三龙大遁?”

    卫飞随口说道:“那是因为谢和卿是针对旗门而来,陈胖子和我祖居于此,那么旗门之根想来也是此地,百年前他在此布下玄武遁,一步步使三大龙气遁走,以我看灵宝门的目的是在找一个适当的时机,来试探旗门的深浅。”

    这些话是他随口而出,没有细想,然而落在陈枫耳中,却如雷鸣,先他知道天下间能阻止三龙大遁的只有旗门,他世居于此,正如卫飞所说,数百年前谢甘明立灵宝门后的第二代弟子在新开铺布玄武局,随后不断的改动,最后形成三龙大遁,之所以没有在那时直接布局,那是因为旗门在此,从谢甘明可以悟到梦魇、法阵这样的术法来看,他们恐怕也能推算出旗门也会一代代的衰败下去,而到了陈枫这里,第几代传人都不清楚了,但看家的本领应该还在,如此灵宝之意看样子还真是卫飞说的那样。

    就在这时,谢甘明手指卫飞,一声长笑,“原来如此”话没说完,突然大喝一声,“太阴太常君,三辰元是地私门,玉兔投泉坎宫中,贪狼并做子月日。”

    陈枫一楞,这几句他都知道,“太阴太常君,三辰元是地私门”是出自奇门遁甲烟波钓叟歌中的口诀,后两句“玉兔投泉”也是奇门坎宫里一种借助北方云气的局数,贪狼即天蓬星,并做子月日,为雷电交夹更生水的口诀,聚这么多的水干什么?

    陈枫正在想着,异变已起。只见卫飞和谢甘明之间忽然出现一道雾气般的水波,如同自九天飞降的瀑布遮在前面,随即水墙上好象被人用石块击掷一样,隐隐的有水花。

    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但陈枫却觉得失聪了一样,耳中脑中一片空白,一股怪异莫明的强大力量,震得他几乎摔倒。而卫飞刹那间脸色煞黄,摇摇晃晃俯身在地。再看谢甘明,也是闷哼一声,连连后退,嘴角边溢出血丝,显然受到了重创。

    陈枫看看卫飞又看看谢甘明,一时不知道这片刻生了什么。“护住他。”谢甘明勉力站稳。

    “念力。”陈枫醒悟过来,刚刚那道力量是卓玛和小活佛身边的巴桑出过的念动之力。然而卫飞的样子让他顾不得多想,一把挽起卫飞,陈枫才现卫飞本就瘦弱的身体,此刻竟然瘦了一圈,非但脸上蜡黄一片,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是同样的枯黄,情形如同刚开始被柳灵郎吸去灵气,只是他现在连身上的血肉似乎也被吸走,。

    “还以为是我一时推断有误,没想到果然出现变局。”谢甘明青杉掩口,暗中吐出一口鲜血,刚刚他忽然察觉到一种奇怪的不同于真气的力量袭向卫飞,急切之下,他借用烟波钓叟歌中太阴以及三奇坎宫与天蓬水星的口诀,硬阻住这股异力,因为他所施的可谓水中之绝,水为五行之,万物之母,再古怪的力量在“水”中也会受阻,但这股力量仍然让他一百多年的数术之力只能挡住一部分,自身也反震受伤。

    这是种什么力道?谢甘明将沾有鲜血的袍袖背在身后,象他这般挪用五行的术法,在他看来,即便以行游阴神已成也无法轻视的。

    斜对面,已经看不出究竟是十八盘哪一盏龙灯墓**的陵道口,中年妇女卓玛悄然站在那里,平头短,只是她身边的男人,此时已经变得神采飞扬,若非眼神中仍时有滞呆,便于常人无异。而卓玛似乎也未将谢甘明与陈枫放在心上,她正如头饿狼紧紧盯着陈枫怀里的卫飞。

    “是你?”陈枫暗中搭住卫飞的脉门,觉得他脉相虽弱,但总算起伏有数,而且其中夹杂着他很熟悉的一种气息,似乎卫飞身上竟然凝聚着比他还要厚重的来自旗门的灵气。“奇怪!”陈枫一皱眉头,难道是那块旗门的信玉所起的作用?

    在血愿现身前,卫飞曾经从他身上抢走了一块旗门的信玉,当时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而那快信玉后来在血愿的压力下化成碎片,为此陈枫还被行游骂做蠢材,虽说信玉是护主之物,但陈枫毕竟通灵不如卫飞,机缘巧合下,旗门信玉上的灵气被卫飞吸取。

    “果然是你!”谢甘明对于卓玛的出现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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