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门-第3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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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老大喝一声,“试试就试试。”他双臂一振,双手抱拳直接砸下。
那宫装女子的身影,被他砸的一阵荡漾,却并未消失,她嘲讽说道:“以势压人,这便是侯门的手段么,可惜,我不是凡人,你镇不住我的。”
她终究不是俗世之人,侯门再是强大的气势和威压,并不能真正的威胁到她。
就在这时,那宫装女子虽然还是困在杨火刀的刀意之中,但正如她所说,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道神识,她被杨火刀困住不能离去。
不能离去,但并不代表她不能动用自己的术法和神通。
大雨如注,天昏地暗,但是忽然之间仿佛云开月现,刹那间似乎有皎洁的月光洒下,天地间一片清新。
这是来自佛家月光佛的神通,清水观。
候老立刻闷哼了一声,他以侯门无双的气势一拳砸下,那宫装女子以水迎之。他便等于是一拳砸在水面上。
反震的力量使得候老脸色灰白,佛家的神通当然只有佛家来对付,他收手后退,:“惠宏大师!”
惠宏大师却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卫飞,“卫施主,该出手吧!:
卫飞无奈的上前了一步,苦笑说道:“各位高看了我。“
惠宏大师说道:“佛家的神通重在境界,原本她的阴寒气息,不管她的清水观修到了何等境界,只需远离水源,我总有克制之法,但是现在……“
这次江边其实是来了不少的道门中人,但除了卫飞、候老、杨火刀、周二、李百合几人,其他的全都算不上真正意义的高手。
但是现在,候老功力消耗,杨火刀正以抽刀断水的神通困住那宫装女子,李百合重伤在身,至于周二,他的凤阳搬运之法,使出来大概就只能帮助那宫装女子,从杨火刀的刀意中脱离出来。
卫飞叹息了一声说道:“看来也只有我出手了。“
他转头看向周二,大声喝道:“周二,你我联手,我们真正的搬一座山来。“
凤阳门的搬山之道,其实就是无中生有的搬运法门。但就算是加上卫飞,也不可能真的搬来一座山。
此刻,大雨依然倾盆而落。如果是在平时,江水悠悠,水面倒映着对岸的麓山山峰,所谓的青山绿水,不外如是。
但雨水中,江面翻腾,沿江到处是骷髅在涌动。哪里还看得清麓山的倒映。
忽然之间,“轰“的一声巨响,仿佛是麓山顶峰真的从中折断,轰然之间砸在了江面上。
但见大桥南面的半条江,顿时溅起滔天的巨浪。
犹如山崩,仿若海啸。江面上,江边上,所有的骷髅都被震的粉碎。
卫飞和周二当然不可能真的搬山。
麓山当然也不可能真的从中断裂。
他们搬来的是麓山的山意,五行之中土克水,麓山山峰纵然破不了宫装女子的清水观,但足以破去宫装女子的骷髅大军。
就在这时,那宫装女子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抽刀断水,哼!我看你五十多年积聚起来的刀意,还能困住我多久?”
“不需要太久。”杨火刀显得非常疲惫的说道,“现在就已足够。”然后他劈出了最后一刀。
正如那宫装女子所说,以杨火刀的真实的境界,想要领悟抽刀断水的神通,还有很大的距离。他之所以能困住那宫装女子,完全是他从少年时就在厨房内研习厨艺,从而几十年积累下的刀意。
换句话说,他的神通并非领悟而来,乃是自己一年年的积累,用一点便少一点,无法补充。
杨火刀抽身后退,好像之前的候老一般,他疲惫说道:“我不足十岁便在酒楼的厨房做学徒,而后十三岁学刀,十五岁入伙,从十三到十五,我不知切了土豆,削了多少黄瓜,但却不知道刀意究竟何物,可是我记住了那种感觉,并且一记就是几十年,现在我全部付诸给了你。”
“所以,我虽然无法再困住你,但你却再也不可能回到水中。”
刀丝退去,那宫装女子的身影显现出来,她怒啸了一声,直接卷起一股浪头,扑向了杨火刀,
杨火刀似乎早知她有此举动,横刀一封。
刀光一闪,那宫装女子的身影,被他隔住,但随即两个人同时闷哼了一声。
很显然此刻的宫装女子,已经无法再借助于水的力量,以至于月光佛清水观,她也无法继续维持下去,她现在只能使用的是自己本体的力量。
杨火刀的左肩血光一闪,那宫装女子的右肩也有一丝水光飘起。
两败俱伤!一边的候老刚刚松了口气,却猛听得惠宏大师喝道:“小心!”、(。)
第六部人神卷九十六、愿力与神通(中)()
候老虽慌不乱,他迎着扑面而来的浪头,竖起了一只手掌。侯门心法深、谋、势,便在他这一掌之中变形出来。
所谓之深,是庭院之深,底蕴之深,可以令人深陷其中。
所谓之谋,是深谋远虑,谋定而后动,局势皆在掌控之中。
所谓之势,是胸怀天下大势,自有侯门之威。
三者合一,不但挡住了那宫装女子的一击,反而如同候老先前所受到反击一般,浪头激在礁石上,一股力量使得那宫装女子身上,再次飘起一朵水花。
“你们这群道门的蝼蚁!”那宫装女子怒啸一声,“我要杀光你们。”很显然在方才和候老的对抗之中,她又遭创伤。
这次,她选择的是李百合。
李百合已然重伤在身,不过她此时冷静异常,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宫装女主。
“你的对手应该是我才对。”卫飞闪身出现在李百合面前。
那宫装女子犹豫了一下,说道:“果然是你,你是何人门下“
“这好像并不重要,反正不可能和你同出一门。”卫飞直接双手一抬。
那宫装女子冷哼了一声,“又是搬山之术,你和那小子都是凤阳门的弟子?”
周二在一边说道:“只有在下是凤阳门当代大弟子。”
那宫装女子又是一声冷笑,“看他搬山的术法之深,我原本以为凤阳门的传人该是他才对。”
卫飞哈哈一笑,说道:“搬山之术固然奇妙,但我所学却并不只有凤阳秘法。(。。l)”他口中吐出一个发音奇特的音节,然后双手合十,一推。
一团金光闪耀而出。
“居然是密宗真言。”那宫装女子说道,“你明知我传承了月光佛的清水观,还用佛家的神通来对付我?”
卫飞说道:“不试一试,怎么能知道效果呢,再来!”他口中念念有词,表情虔诚无比,神圣异常。
顿时一种诡异的气氛笼罩当场。
那宫装女子的身形一顿,清晰可见有阵阵水雾从她身上飘起,
这是她的本源力量。
“巫咒!”宫装女子惊呼一声,“******,你到底是谁?佛家,道门巫术,你居然都有涉猎?”
所谓的巫咒,就是咒礼,在古代礼和祭,是相通的,所以最原始的咒术,就是源自那时的礼祭,而卫飞念出的那段话正是,缘故时期人们祭祀的理文,而这却巫术的起源。
那宫装女子冷声说道:“我不管你是否道门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材,但我已经没有心情和你玩下去了。“
卫飞喘息一下,双手连挥,打了出去,说道:“恐怕由不得你。“连续不断的施展出几门不同的道法来,他绝不轻松,所以他同样知道,那宫装女子也是撑不了多久。
‘******,七敲八打断子午!“那宫装女子忍不住再次破口而出,“医家的术法你也会?不过这没什么,我就不信天医祝由科,你也懂得?”
卫飞再次大口喘息,已经有血迹从他的耳中、鼻中以及唇边流出。他一直不停的在发起攻势,佛、道、医等各派的法术,看似随手而出,实则几乎秏干了他本就不多的灵力。
他的每一次进攻,必然会有着那宫装女子的反击,因此上可以说,他和那宫装女子是两败俱伤。
“多谢你提醒!”卫飞勉力伸出手指,在空中一划,说道:“不瞒你说,祝由科我还真的会。”
他画出的那个字,似鬼非鬼,落到那宫装女子的身上。
但见她身躯一振,身上水有雾飘散。她终究是被卫飞用了数门术法攻击,到了此刻,所受的伤再也无法掩饰。
“阿弥陀佛!“惠宏大师说道:”就在此时!“
就在此时,他的身形上前,越过卫飞,手中的禅杖举起砸下。
他们这种层次的决斗,如果在道法境界上难分上下,那么终究要拼的还是修为。
修为便是积蓄!毫无取巧之处。
惠宏大师喝道:“她境界比我等要高,但修为上,她这些年一直在恢复,所以不可能支撑多久!”
“轰“的一声,惠宏大师的禅杖砸下,激起了一片水浪。
“修为!我磨死你们这些道门中人!“那宫装女子冷笑一声。
她显出身形,手中挥舞着一条丝带状的武器,飘起卷住惠宏大师的禅杖,一带一甩之间,便将禅杖脱离了自己的身躯。
虽然在风雨之中,惠宏大师的僧衣依然飘荡而起,“很好,终于现出你的本体了,现在神通境界的道法你被卫施主相克,我看你还能接住我几招?”
那宫装女子却无视惠宏大师又一次当头砸下的禅杖,她紧紧盯着卫飞,狠声说道:“我开始确信你果然就是道门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了,但是正如佛家那个和尚所说,道法上我不如你,但是你修为上却如何强过我?”
她一挥手中的丝带,只是轻轻一抖,那条丝带便如一柄长剑,又似一条毒蛇般直奔卫飞的喉咙而去。
这个道理惠宏大师自然也懂,卫飞才三十岁不到的年级,他是道法修行的天才,可以施展出诸多高深的神通,但那些道法神通的基础是对道的理解和领悟,在本质是属于神识和念力的运用。
但自身的修为,则就像是武术,一滴汗水一份功力,又如举重,来不得丝毫取巧,那宫装女子乃是几百年前的阴魂,但她曾经受封为山神,就算她肉身未曾恢复,但也不是卫飞能抵挡的。
“卫施主不必惊慌!”惠宏大师喝道,他猛地挥动禅杖,再一次对着那宫装女子当头砸下。
卫飞贴地一滚,避开那宫装女子的刺喉一击,刚要说话,却见那宫装女子只是略一偏头,然后任由惠宏大师的禅杖击在肩头,依然冲着卫飞扑来。
就在这时,惠宏大师的禅杖结结实实的砸在了那宫装女子的身上,那宫装女虽然在刹那之间偏过头来,但并未躲过。
那宫装女子虽然是道虚影,但仍然被砸的一阵摇晃,周身上下一片水雾飘散,她的身影顿时薄弱了许多;但那宫装女不管不顾,手中的丝带再次一挥,还是刺向卫飞的咽喉。(。)
第六部人神卷九十七、愿力与神通(下)()
“我和你什么冤什么仇啊!”卫飞大叫了一声,正被刺中了肩头,鲜血立刻飚了出来。但他虽然脸色苍白,但却并不怎么惊慌。
这时,惠宏大师又是一仗砸下,那宫装女子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惠宏大师。也不抵挡,自己则是跟着再次刺向卫飞的肩头。
惠宏大师不由得一怔,他一杖砸在那宫装女子的肩头,那宫装女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