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门-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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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之中无法可施,因此以他的身份地位和修为,这番话说出来,那便是下了定论。
卫飞苦笑了一声,“前辈知道我想说地什么……”面对着谢甘明,他真的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那中脉之心的龙气。 似乎内敛了许多,是否为阴魔……”
谢甘明略一点头,嘴角不易察觉的上扬了一下,“龙气并非内敛而是消弱。 你那一抓神妙无比,卓玛由此怨恨之极,此念的愿力与血气竟几乎不在血愿之下。 章兴祠虽然修成了阴魔界。 但却还没脱了因果业力,他若非是修炼到了突破的瓶颈,便是……另有隐情。 ”
章兴祠的阴魔神通以因果为元气,可是业力乃是维持红尘色界地根本。 业是行为,而任何行为都自然会产生一种力量,此种力量又迫使人去作新的行为,新的行为又产生新的力量……如此行为生力量,力量又生行为,辗转相生就形成一个循环式因果。 是驱使、创造和毁灭一切有情生命及其世界的原动力,也是一种巨大无匹之力量。 能够创造、推动和毁灭个人。 乃至整个宇宙。 章兴祠的阴魔神通妙用无穷,但是终非彻悟地大德境界。 他用业力可却还在业力循环中,以业力行神通,最后的结果便是,很可能那些业力还是要作用到他自己的身上,如同果树的种子,一粒种子所结的果肯定会多于种子的数量。 如此的循环交叉,无数种可能会发生在章兴祠的阴魔宗上。
“三大龙脉的中脉之心,天地间最为纯正的自然之气……”卫飞轻轻出了口气,“想来可以暂时压制,至少是调和阴魔宗地业力,除了文峰镇地事务,恐怕这才是他最终的目地。 不过如此一来,倒是省得我再费力了。 ”
章兴祠借中脉之心的龙气,来化解阴魔神通的业力,他已经修到阴魔界一境在身,再加上个卓玛,中脉之心的龙气也不得不蛰伏起来。 而文峰镇的两岸局,存在的前提也是借用中脉之心的龙气,章天如数十年的布局,想重振西祠的状元传承,需要的还是中脉之心的龙气。 现在龙气被章兴祠消弱,两岸局不解自破。
“你是旗门传人,做事须得有始有终。 ”谢甘明皱了皱眉,“无论如何文峰镇都是易道的布局,两岸局解是解了,但是魁星尚未归位,这一环非你不可。 ”他伸手一抓,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陈枫漂浮起来,谢甘明就那么提着陈枫的衣领,飘然而去,“陈枫有我照顾,你无需担心,待你西行归来,自会知道就醒他的方法……”
“魁星归位……”卫飞苦笑了一下,忽然想起一事,“前辈,灵宝的山门何在?”他还不知道灵宝门究竟是隐藏在哪一处的名山大川里,就算他西行圆满,可是到哪里去找谢甘明?
谢甘明哼了一声,清朗的声音随风飘来,“若是你连灵宝的山门都找不到,那还是莫在修道了,你家的那个老院子也能护得你几年平安……”
卫飞怔了一下,随即自嘲的摇了摇头,看来自己还是没有做旗门传人的觉悟,他刚通灵的时候,就能用灵力驱动柳枝来探查灵宝的方位了,更不用说现在慧眼三通的判眼神通了,而且灵宝门既然与旗门同出易道,又是得了旗门的指点才创宗立派,两者之间肯定会有些特殊的联系。
此时的天色已近黄昏,金黄色的阳光下,秋叶似乎也在泛黄。 大地原点所在的这个小山坡虽然不高,但极目远望处,只见天地间都是那种沉甸甸熟透了的气息,丛林尽染,秋果飘香。
谢甘明一走,金教授、老周与岐山周便恢复了正常,以他们的修为与见识,只能隐隐约约的猜到几分,三个人自知这已经是他们所能参与的极致了,深入下去对他们有害无益,他们还不算是真正的道门中人。 不过刚才谢甘明与卫飞屡屡提到了易道二字,却让老周与岐山周犹豫起来,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金教授扫了一眼大地原点,发现中脉之心的龙气虽然不如往日自然灵动,但并无大的损耗,只是凝聚蛰伏起来。 他的使命便是守护中脉之心,老周与岐山周的底子也在那里,他咳嗽了一声,示意老周和岐山周还是就此作罢的好。
见此情景,卫飞微微一笑,做了个手势,然后身形慢慢的消失在小径之中。 老周怔了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易道中人身份各不相同,因此偶遇之时,如果不方便交流,就会做一个手势,算是同宗之间招呼的礼节。 他猛然提气开声,却是一曲信天游的调子,“青线线那个蓝线线蓝个莹莹的彩,生下一个蓝花花呀实是爱死人……”秋风渐紧,不觉中多了些了寒意。
此刻的卫飞,正坐在大巴车上,看着厚重的关中大地。 他和陈枫以及章兴祠,是被谢甘明顺沿着中脉瞬移而来,现在要回文峰镇,却只能借助现代的交通工具了。 他不知道,同一时刻的文峰镇中,由两岸局而起的纷乱,并没有结束。
第四部文峰镇:一百四十、魁星归位(中)()
第四部文峰镇:一百四十、魁星归位(中)
文峰镇的上空,那一层黑沉沉的雾气,不知道何时已经不再厚重,有几处竟然隐隐的洒下些微光来。 虽然看上去还是略显昏黄,但是却不再那么压抑,至少开始显得正常起来,似乎有一丝生气使得文峰镇仿佛是悄悄的活了过来。 街巷中依然是不见人踪,秋风凄凄的扫过,可那阴郁到几乎让人万念俱灰的雨丝已是不见了,总之文峰镇恢复了几丝正常的气象。
卫飞陈枫和章兴祠消失的太过突然,镇****圆坑内的几个人,老夫子与日者、沈郎和思月,还有四阿婆,都还怔怔的出着神。 抬头仰望上空,章兴祠阴魔力发动,悍然冲向那一道金黄色龙气,所激发的光芒,似乎还入烟花的残影般,久久不散。
这几个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在瞬间发生了什么。 老夫子与那日者的真实修为与老周、岐山周、金教授三人相差无几,思月和沈郎自不必说,至于四阿婆,她的心神和目光从未离开过章天如,不管那只是一具尸体,还是残留在她心中经历了漫长的二十八年的一个梦。
“大师父二师父呢?”良久过后,沈郎的一声惊呼惊醒了其他几个人,他毕竟是已得了夫子道的心法,硬是喊了卫飞和陈枫为师父,那两位也没来得及传授他什么,但夫子道独修意境的心法,却使得他的根基很是稳固。
老夫子与日者目光交错了一下,日者微一凝神。 随即脸上迷茫了瞬间,他的日者之术乃是出自易道,而文峰镇地整个布局,又都是始于易道,若是换做别的时候,日者之术断生死、察大势,那是寻常不过。 可是此刻身在局中,正受那方术的戒律制约。 沉默了一会儿。 那日者也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云层越来越薄,暗黄是色调洒满了整座文峰镇,显示出此刻应该是黄昏时分,只不过同前两天相比,这黯淡的昏黄,却也使得文峰镇更多了些烟火之气,哪怕是还在圆坑内的几人。 都感觉到了这种悄然而又明显的变化。 老夫子抬头望天,深深呼了一口气,“这天终于要变过来了……”
“只怕未必……”思月忽然冷笑了一声。老夫子转头望去,蓦然发现就在片刻之间,场中少了一人,四阿婆不见了。 那日者也是一怔,刚一垂目,又听得思月冷冰冰地说道:“不用推算了。 我敢肯定她此刻已经到了西祠章家大院,章天如如此对她,如今她亲生的儿子死了,她又怎么会容忍章天如还有一个骨血。 ”思月地脸色一片的苍白,“然后,她的下一个目标便是我。 ”
章家大院的门半掩着。 忽然一道风从街角卷起,无声的贴着地面直接飞进了院内,一串串金黄色的玉米棒子,悬挂在窗下,此刻忽然一阵颤动,然后四阿婆的身影,诡异地站在了院子中。
她无声无息的四下里扫了一眼,忽然双手一挥,但见八道黄光腾空射向了八方,那八道黄光在空中一顿之际。 可见乃是八张黄纸。 轻烟闪过后。 八张黄纸同时燃起,一溜火光相连。 将章家大院圈在了中间。 四阿婆鼻翼抽动了一下,眉宇间的仇恨,几乎便要形成实质冲出体外。
她原本是个心性单纯的女子,二十年的固执等待,使得她已经偏激到了极点,当她发现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个骗局,那一腔的痴念登时便化成了滔天的恨意。 她要不顾一切的报复,章天如死了,她地心也跟着死了。 但是女人的心思就是如此的古怪,她可以选择与章天如一起死去,却一定要杀了章天如那维系两岸局局灵的大儿子。
四阿婆确定了一个方向,猛得一跺右脚,一层青气沿着地面,犹如把缓缓撑开的雨伞般,伞尖所指之处,乃是章家堂屋的东南角,地表上无声地颤抖了一下,层层的沙尘升腾而起,眼看那一处似乎便要受力不住的塌下。
然而就在这时,一片羽毛不知从何飘来,滋的一声,那道圈住章家大院的火光,便出现了个缺口,屋角下只是颤了一下,却并没有塌下去。 四阿婆掐了一半的手诀顿时停滞,“沈知非?你终于还是赶了过来,文峰镇事已了,此是我与章家的私事,你为何还要拦阻于我?”
一根看上去毫不起眼的鸡毛掸子慢慢的伸了出来,随即一张年轻但却坚毅的脸庞出现在了四阿婆地面前。 不是沈知非,而是他地儿子沈文典,他左手持着风角的法器羽杖,只是微微颤抖间,出卖了他有些紧张地心情。 他的右手垂在体侧,掌心虚扣,几片羽毛淡淡的发出几分虚光。
“是你?”四阿婆的阴森气息已经达到了极致,“你想做什么?”声音尖促冰冷,一种无情无波的力量直透而出,这并不是来自修行上的法力,而是心灵深处的愿力。
沈文典的手更加明显的在颤抖,他的脸色也是苍白如雪,但是他没有退缩,声音很干涩,听得出他在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嗓音有些沙哑的反问,“你想做什么?”
四阿婆一时竟有些犹豫起来,她看的出那根鸡毛掸子,其实乃是风角之术的法器羽杖,也看的出沈文典的右手中虚扣的玄机,可是她猜不透沈文典的意图是什么,她试探着问道:“莫非你想杀了他?”以东西两祠的明争暗斗,沈文典出现在这里,四阿婆这么问也在情理之中。
沈文典的目光一斜,他的脚下是个密室,被章天如曾经赋予了重望准备重启两岸局的关键,他的长子章同超,失败后便隐藏在了那个密室之中。 沉默了半响,沈文典的脸色更加苍白,“如果你想救他的话,那么我便会杀了他。 ”他虽然强作镇定,但却无比坚定的说道,“但是如果你想要杀了他的话,那么我便要护着他。 ”
“为什么?”四阿婆阴森森的问道,“我不想再理会文峰镇什么东西祠的恩怨,现在我只想杀了这个孽障,然后就会离开文峰镇……你,莫要逼我连你也杀了,不管是沈知非,还是风角一门,事已至此,也无谓什么了,何况,我也根本未怕过你们……”
“不为什么,就因为我是风角一脉的传人。 ”沈文典认真的说道,“章同超你还不能动他。 ”他当然知道无论如何,四阿婆都不可能是为了救章同超而来,他只不过是为了堵住所有四阿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