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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旗门-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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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干什么?”那日古怪的口音忽然响起,他与老夫子一起都在关注着蹒跚而行的思月,以及紧跟其后的四阿婆。只见黑暗中的思月突然不知为何加快了脚步,她的脸上呈现出一副兴奋的表情,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以至于完全忽视了身后地四阿婆。

    “静观其变。”老夫子皱了皱眉。那日点点头。事情又有变化,四阿婆身上那股非欲杀了思月的气势,明显的弱了下来,她还是紧紧的跟在思月的身后,但是却在惊奇,在震惊和犹豫着,似乎她与思月一起,现了什么秘密。

    老夫子与那日对四阿婆都有些忌惮,夫子道修的是意境,日则是方术。四阿婆修的是什么,两个人不清楚,却知道如果跟的太近,一身阴气地四阿婆极易现他们,因此只在远远地坠着。只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后相衔地三方,从最前面的思月,到中间的四阿婆,以及最后的老夫子和那日,忽然同时停了下来。

    长长的通道前,很突兀的出现了一个洞口,半圆的洞**不大,仅容一个人出入。然而关键的却是,从那洞**内清晰的传出了水流声。恍惚间似有隐隐的水雾扑面而来,水流声起伏不定,若长溪自山谷中远来,高高低低中自有某种韵律,显得如此的飘渺无端,如天籁,如珠落玉盘,却带有些许虚幻的意味。

    这些足以说明了,刚才他们全都没有听错,也没有感应错,洞**的那一端,确实有条地下河,而且这一条文峰镇下的地下河,蜿蜒流长,从那传过来的水流声,似乎可以判断出,此刻的水中,有一个未知名的东西,正在随波上下。

    意识到这一点后,老夫子和那日对视了一眼,立刻脚下一顿,没有再跟着四阿婆和思月。而思月却是难以自制的从嗓子眼中出了一声兴奋的呼声,毫不犹豫的直接窜入到洞**中。四阿婆脸色急剧的变换着,终于也还是跃身洞中。

    西安市,这座古老而且有着独特文化魅力的城市中,也因为文峰镇地下河流的水流声,有些街巷深处的人,不再沉寂和平庸。天很高,不过在夕阳的余晖中,秋风却显得格外清爽。一条巷子的尽头处,有座小小的亭子掩映在绿树丛中,就连光线也是那般的陈旧,很是符合历史赋予这座城市的厚重,即便是此刻亭子中围坐了几名六十多岁的老人,画面仍然是如此的协调。

第四部文峰真:九十九、际会之两门(下)() 
忽然间“咿呀”一声嘹亮的吼叫响起,随即丝竹唢呐合奏,这几名老人均年过花甲,其中有男有女,各人手中或持锣,或打鼓,或响板,很明显这是一群老有所依的秦腔票友。站在亭中声的那名老人虽然未着脂粉,却也象征性的披了件戏衣,后背上还扎了三面旗子,他左手剑指,右手阳掌置于额头,虽然扮相简单,但却韵味十足。

    外地人听起秦腔来,会感觉很是怪异,但细品之下,那听起来似乎毫无章法的吼叫,其实很有信天游的感觉,中气十足的悠长,自有独属于秦腔的让人沉醉的韵律,秦腔更多是一种文化,便如飘在西北上空的信天游一样,吼出来的是一种原始的淳朴和对生命的坚韧热爱。

    唢呐伴着二胡,豪气中透着柔情,那老人的功架倒是颇见功力,然而就在他一声酣畅淋漓的高音即将收尾之时,他却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似的。*****声音突然一收,脸色一青又一红,他怔了一下,然后仿佛想在掩饰什么一样,拍了拍胸,揉了揉腰,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来。

    “老周啊,莫非你还真的老来俏,昨天晚上和嫂子梅开二度了?”丝竹弦乐都跟着停了下来,一名年龄差不多的老头,拿起松香在二胡的琴弦上抹了几下,调笑了那老周一句,“收了吧,收了吧,老周是枯木逢春,不过太猛了也不好,老周,记得多让你婆姨做羊肉泡,啊!”

    “老吴,去你个老不死的。”那老周笑骂声中,看着众人将各自的家什乐器收将起来,“都是你非要来这段霸王渡江,你以为我还是三十年前啊,一口气没上来,扭腰了。^^^^”他坐下来。挥了挥手。“你们先回,我坐一下就走。”

    老周以手抚腰。几个人大约是对他的身体状况较为知情,关心的问候了几句,便纷纷离去。老周摇头轻叹着,仿佛这个秋日的黄昏异常能触动人的回忆,他似是有些惆怅的看着树影里逐渐黯淡下来的光线。直到被夜色笼罩,他的眼中才突然闪过一抹光芒,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却很凌厉。

    老周站起身来,流畅无比地做了几个动作,斜身下腰甩袖,身手之敏捷已非是矫健可以形容地,尤其是他扭腰之间,简直便如柳枝一般的柔韧。*****他扭腰振臂,气势夺人。一派高手地风范,却是忽然长叹了口气,“出来吧,明知道你的气息是无法隐瞒住我的。既然来了。又何必再遮遮掩掩的?”

    “既然你聊门有所动静,却又怎能少了我团门呢?”一条人影闪身间便出现在了亭子中,“这许多年来,何事我团门落于聊门之后了?”

    老周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对方,但见这人也是六旬左右,不过却是脸上涂着五彩的油墨,华服在身。银白色地梨花戏袍。也是三面战旗插在后背上,显然是一个刚才戏台上下来。还来不及卸妆的将军装扮。片刻过后,老周又叹了口气,“岐山周,你一个街头卖唱的团门弟子,为何总是要与我正宗统领梨园的聊门一较高下?”

    “聊门算什么?”岐山周冷笑了一声,“三教九流,五花八门之中,统领着梨园的,有谁来确认便是你聊门呢?又为何不能是我团门?何况老子也是姓周的呢”

    聊门与团门,对于真正意义上的传统老江湖来说,是绝对都不陌生的。****旧时的老江湖素有三教九流与五花八门之说,其中三教一般是指佛、道、儒三家,九流却从神、佛、将相开始到举人秀才,依着古时的尊卑地位,又分为上中下各有九流;而五花八门原意是指五行八阵,但在江湖上也是代表了不同地行业流派。

    聊门便是八门中的第八门,这一门指高台唱戏之人,是梨园戏子的统称,无论南派北派,也不管京剧、豫剧、川剧、粤剧、秦腔,俱都在聊门之中。而团门则是指街头卖唱的零零散散地流浪艺人,除此之外还有个平门,却是指说书评弹的曲艺一脉。这老周便是聊门的当代传人,有名的秦腔唱将,如今年事已高,退休在家,但他的另一个身份却是传承了道门系统的平门传人。

    而那岐山周虽说是团门中人,但他身为岐山人氏,自幼便喜好秦腔,后来入得团门后,传承了一身的道术,也知晓了道门中事,便只是因为秦腔的缘故,憋了一口气,一心要与聊门地老周较个高下,两人如此缠斗了大半生,好在并没有深化到道门地恩怨上来。实际说来,也该是一对老友了,只是牵扯到面子问题,那是无论如何都各不相让的。

    老周盯着岐山周后背地那三面旗子看了一眼,此刻夜幕已临,那三面旗子一面纯青色,一面却是黑色绣着金边,另一面则是月白色,似乎与一般戏台上所见的并无两样,但仔细看去,却向外散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不过同样的光晕,也在老周背后的那三面旗子上散着,两个人,六面旗,在亭子中晶莹剔透,碧光隐隐。

    老周微微一笑,眉头却是紧皱,“怎么,还想和我叫叫秦腔?连行头都扮上了,也罢,我方才就闪了腰,这一次暂且就当是输给你了。”

    “你不也是将聊门压箱底的器物都晒了出来。”岐山周笑了笑,“我一生最想的便是过你老周。”他顿了顿,似是没有注意到老周的面色变化,“岂止只是秦腔,今日还要在道法修行上再与你比个高下。”

    沉默了良久,老周出了口气,“北去三十里许,天地之气忽然紊乱不堪,怕是有些凶险,岐山周,莫说我没有点醒于你,此一去,门中的有些禁忌便是要守不住了”

    岐山周冷笑一声,“嘿嘿,但凡你聊门老周去的,我团门老周便无不到之理。易道你我这一宗沉寂的太久了,咱们两门便在这中原之中,如今龙脉动荡,还守着那老规矩,这恶人便由你我来破”说到这里,他忽然心生感应,与老周一起向着北方望去,但见夜空中,犹如烟花燃放一般,一点光亮从中爆开,然后分散四下里飘落。老周脸色变了变,突然腾身跃起,身形闪了闪,便不见了踪影。岐山周随后也是一挥水袖,箭一般的掠向了西安市三十里处的方位。

第四部文峰真:一百、易道之三宗(上)() 
“其实其实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是吗?大师父二师父!”沈郎此时也恢复了清明,得益于卫飞那独一无二的灵力之功,他虽然本身的修为远远的差了许多档次,但卫飞引导他时留在他体内的那丝灵力,却犹如密宗之中的灌顶一般,奇妙的在沈郎的灵海之中,起到了种子的作用。不但护住了沈郎,同时还稳固和提升了沈郎的境界,所以尽管沈郎的修为不够,却还是保留住了自己的神智和记忆。

    卫飞和陈枫一点都不奇怪以沈郎的慧根与聪慧,会猜测不出文峰镇布局的关键所在。卫飞微笑着点了点头,感觉上有些怪异,他到此刻才开始觉得自己真正成熟起来,究其缘由,似乎更大程度上是因为有了个沈郎,或他和陈枫真的把沈郎当作了弟子看待。

    好像自己和陈枫也才算是刚刚踏入道门吧!卫飞收拾了一下思绪,开始很认真的教导起沈郎来,“如果以我们目前掌握的来看,文峰镇布局的大概脉络应该是可以理出来了。先文峰镇的存在便不合常理,在此前定会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什么人,为了什么将文峰镇落座于此”

    “文峰镇中代出状元,并且东西两祠轮番,自然就是因为那两岸局了,可是两岸局究竟如何出现的?”卫飞从裤兜里摸出根皱巴巴的烟,“可以肯定的是,文峰镇的存在恐怕就是为了两岸局,而且这个布局表面上看起来,其结果便是文峰镇的状元不穷。^^^^但这绝非是文峰镇两岸局地最终目的。”

    这一点已经可以从那名毅然舍弃了状元之位的西祠章姓书生身上得以判断而出,这名章姓书生与另一名沈姓书生,一个是殿试魁。一个至少也是举人,那也是有功名在身地了。可是两人一次街游中遇到了两名方士。便从此不但舍弃掉了荣华富贵,也开始在扭转和改变着文峰镇的命运,当然也许改变地还有历史真正的进展,更当然的是,也许这一切原本就是注定了的。

    “那两名方士应该一为日。一为夫子道。虽然不知他们究竟对章沈二人说了什么,但在旧时,能使二人抛弃功名的想来便唯有家族。”卫飞地拇指从食中两根指头上潇洒的弹出一缕火苗,点燃烟抽了一口。

    “因此这个布局肯定牵扯到了文峰镇东西两祠未来的安危,这才能使得那章沈二人如此。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也许并不相信的,可是后来那封函中的断语,证实了将要生的事情。”卫飞吐了个烟圈,面容在烟雾中刹那间迷离起来,这一刻不光是沈郎。就连陈枫都有点看不懂他的感觉。“现在还不能明确那章沈两名书生是否又做了什么,文峰镇两岸局确都是因这二人之举而产生了变异,于是此后文峰镇便再也没有出过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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