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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旗门-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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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的沈郎看不到这股阴气,却忽然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蝉,忍不住缩了缩肩膀,有些疑神疑鬼的向四周看了看。他本来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但左前方的一片阴影之中,竟似是真的站有一个人影。沈郎大吃一惊,不及细想,急忙伸手一拉卫飞和陈枫,慌不择路的一推身边的一家院门,那门板竟被他给一把推了开来。

    沈郎反手便将卫飞和陈枫推进了院门之中,又快的将门拉上,随后若无其事的转过身来,轻轻咳嗽了一声,“谁?谁在那里?”没有人答话,沈郎大着胆子又问了一句,还是没有人应答,他迟疑了一下,上前几步,却不禁又是一惊,只见高墙下根本便是空无一人。

二十五、老夫子(上)收藏!() 
卫飞和陈枫被沈郎推进了那院子当中,两人苦笑着摇摇头,站在门楼洞里就势向院子里扫了一眼。只见这所院子很小,只有正房三间,此刻自窗缝之中隐约的还透出丝丝的灯光来。左侧靠墙搭了层简易的平台,右侧的墙角却是有棵奇形怪状的树木,不知为何,枝杈间光秃秃的,不见一片枝叶,但有些奇怪的却是,上面到处挂满了巴掌大的碎纸片,随着夜风出“哗哗”的轻响声。

    树根下有一团团黑糊糊的东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地上偶然会飘起片片飞絮般的黑影。院子里似乎刚刚焚烧过什么,飘拂而起的灰烬中似还带着点点的热气。卫飞和陈枫没有想到,就连随便进来的这么一座院子,也是处处透着古怪。文峰镇中还当真是随时随地都是让两人想像不到。

    “卫哥,陈哥,没事了,我们走。”院门打开,沈郎探进头来,烟火的味道浸进鼻端,他差点忍不住要打一个喷嚏,一惊之下,赶紧伸手捂住嘴巴,向院子中看了一眼,忽然缩回头去。待得远远离开了那院子后,沈郎仍然贼头贼脑的回头看了看,这才放下捂住嘴巴的手,悄声对着卫飞和陈枫说道:“好险!好险!刚才那竟然是四阿婆的家。”

    卫飞和陈枫已经不打算继续问沈郎了,知道章同祖死了以后,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反应?思月口中那位有可能指使沈郎行动的老夫子是谁?以及现在误躲见她家中的四阿婆。不过卫飞和陈枫却是记得,四阿婆似乎是位干瘦北驼的太婆,在从县城到文峰镇的中巴车上,给他们让过座。

    又拐过了不知道几条街,月光稀薄,眼看便要消逝,沈郎带着卫飞和陈枫来到了一处院落前。不同于卫飞和陈枫来到文峰镇后,所看到的那般高墙大院,这座院落简单至极,院门轻掩着,所谓的门楼只是在墙上搭了几块瓦片。沈郎站在那扇形同虚设的木板门前,神态恭敬的整了整衣服,然后轻轻推门而进。这座院子只比他们刚刚出来的四阿婆家,多了几间厢房。院子倒也是四四方方的,颇具工整,但却总让人觉得在其中流淌着一种异样的气息。这一点上,竟与文峰镇的整体布局,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这里是老夫子的住所。平常镇子里是不会有人来的。”沈郎将卫飞和陈枫让进一间厢房内,“你们在这里非常安全。”灯光亮起,显出屋内的摆设来,只见房间内除了门,几面靠墙全都是堆满了书籍,一排溜的向上垒起,几乎可达屋顶,却也使得屋内的空间生生的缩小了一圈。房间的正中是一张宽大的木台,木台上依然是摆满了书。

    沈郎将那张可比双人床大小木台上的书,全都搬了下来后,尴尬的笑了笑,“卫哥,陈哥,老夫子的家里,除了书还是书,只有委屈你们在这将就一下了。”

    满屋子的书似乎都是那种线装版的古书,卫飞顺手拿起本翻了一下,草纸般墨印的书册上布满了灰尘,封面上的几个小篆,他又蒙又猜的竟然还是没有认出来。只听得沈郎说道:“这里已经是我们东祠了,所以当然老夫子就是沈老夫子,他老人家是我们东祠,不,应该说是全文峰镇最有学问的人了。”

    卫飞随手将那本他根本看不懂的书一丢,“那这位沈老夫子与你的思月姐相比如何?我记得你似乎刚刚说过,你那个思月姐是文峰镇的女状元呢!”他说这话却是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平时和陈枫斗嘴习惯了,完全是信口而出。

    沈郎愣了一下,“他们怎么可以放在一起比较呢?因为老夫子乃是文峰镇中的隐士,隐士你们懂吗?”

    卫飞禁不住笑了起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么说老夫子该是位世外高人了?”

    “对!”沈郎郑重的点点头,“老夫子就是勘破了功名利禄,人情世故,这个世界上恐怕已经没有老夫子参不破的道理了。我和思月姐都相信,如果老夫子能出去应试,镇子里的状元也不会等到今天才有一个大同子了。”

    “这是什么意思?”卫飞和陈枫立刻便察觉到沈郎的用词有些奇怪,一个被尊称为夫子,且家中藏书如此之多的隐士,沈郎却在叹息着他无法考取功名,也就是说这位沈老夫子没有资格在文峰镇应考。由此看来,沈老夫子的隐,好像也并非如沈郎所说的那样,是参破了红尘喧嚣。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沈郎不知从哪里抱出一床毯子来,铺在了木台之上,“老夫子这个称号,其实是老夫子家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可是尽管他们总是被镇子里的人称为夫子,但他们从来都不参加镇子里的应考。我问过老夫子,他当然不会告诉我为什么。”

    “这么样一个人,文峰镇或说你们东祠,就能如此视而不见了?”卫飞一皱眉,文峰镇对状元之名的疯狂渴望,他和陈枫早从那“魁星点斗”上有所领教了。

    沈郎笑了笑,“现在大家虽然都还老夫子的叫着,但真正知道和记得老夫子这个名号的,在文峰镇没有几个人了。而且老夫子自己更不会将这些虚名浮利放在心上,老夫子早都已经”他有些莫测高深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卫飞躺在那张木台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沈郎,你把我们从西祠给偷放了出来,现在又到了老夫子这儿,这都是老夫子让你做的吧?只是我却想不明白,老夫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对了,你和这位老夫子是什么关系?”

    沈郎向窗外看了看,月色已隐,星光也模糊起来,差不多已经到了卯时,“老夫子站得高,放得下,也跳得出,自然看得也是更为长远和透彻,他老人家这么做,其实也只是为了文峰镇的安宁”

二十六、老夫子(中)收藏啊!() 
说到这里,他看到卫飞掏出一根烟,连忙提醒了一句,“卫哥,你抽烟要当心一点,别看这屋子的书就这么随便一堆,可有很多都是老夫子家传下来的绝迹孤本。我和大同子是同年生,也是同年参加的高考,结果你们知道的,是大同子一个人考上了大学。我们这些落榜的人,即使来年再考,也是无济于事的,所以我们只能重复着镇子里老人们,当年走过的路。老夫子就是我后来的老师。”

    若是依文峰镇历来的传统,沈郎确实也只能就此窝在镇中,捱到娶妻生子,然后把振兴状元镇的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不过以沈郎的性格,却肯定不会甘愿这么接受,他与思月和章同祖都是那种不安分于文峰镇生活的人,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沈郎能找到老夫子这个几乎已经被文峰镇遗忘的夫子,也是属于正常范畴的。文峰镇中的每一个角落,对于沈郎来说,恐怕都不是秘密了。

    “大同子是两年前考上的大学,我刚刚缠着老夫子收我做他的学生,其实老夫子当时也没同意,我也是冲着老夫子这些藏书来的。”沈郎表情又显得古怪起来,“那个时候老夫子就说过,大同子考上大学的两年内,如果文峰镇不能再接着出一位状元的话,那么镇子里便会有动乱出现,并且这动乱很有可能会从大同子身上开始”

    沈郎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卫哥,陈哥,时候不早了,你们休息一会儿吧!你们放心,老夫子既然吩咐我救你们出来了,肯定会另有安排的,也许明天一大早,我就可以把你们送出文峰镇,那也说不定,不过,卫哥,陈哥,有可能的话,你们还是见一见老夫子的好。”

    沈郎已经离开,那张木台上再躺两个人也是绰绰有余,卫飞口中叼着根烟,却没有点燃,“疯子,沈郎的话似乎应该可以相信的,这位沈老夫子看来是个洞彻世情的饱学之士,能提前那么久看出文峰镇迟早会有一乱,甚至都可以预见到将从章同祖身上而起,我真有点怀疑这老夫子,是不是道门中的修行之人。”

    所谓的“由专而入道”,其实本属正常。无论何事何物,一旦到了顶点的时候,都会殊途同归。万法同于宗,也归于宗,佛道医儒武,以及诸般的方术杂学,都是在修行,只不过入道的切入点不同而已。佛家修的是空无,道家修的是金丹大道,儒家则是修身养性,但最后却都会同归到,对那宇宙苍生历史演变的天道规律上来。

    卫飞叹息了一声,忽然有感而,“或可以说,这个世上的每一个人的一生,不管他经历的是什么,贫贱富贵,悲欢荣辱,起起落落,其实都是一个修行的过程,尽管他自己也许永远都不会明白这一点,但却实际上很多道理,他们明白的比道门中人入定打坐,要深刻的多。也难怪有些人看似一生平碌,可他们的功德却是深厚无比,真正论起修行的境界和层次来,疯子,你我恐怕不见得就能比得上他们。”

    陈枫惊诧的看着卫飞。却让卫飞怔了怔,难得的有些心虚,“怎么?我说错什么了么?”

    “不,你没有。”陈枫摇摇头,自己也是若有所悟,“我只是想不到,你居然能悟到这一层。老子说道法自然,佛家各宗亦有无数的公案,天地万物,无不为禅,无不是道”他跟着心中一动,忽然想起沈郎一直带在身上的那本增广贤文来,“昔时贤文,诲汝谆谆,集韵增广,多见多闻。”增广贤文中开头的几句话,跳上了心头。

    卫飞也是神思飞驰,一时间诸多的心法口诀,以及各种玄奇妙奥的大道之理,流水一般的淌过心田。心中似有一点光亮,正在渐渐的明澈,模模糊糊之中,便有一个什么东西,要从那大千世界中跳将出来,仿佛只要抓住了这一点,见地、修正与心境,都会从此踏上一个全新的境界。他和陈枫都不知道,从这一刻起,两个人才算是真正的开始了“修道”。

    以前的种种,陈枫虽然胸怀旗门包罗万象的心法,卫飞也是一身惊天的通灵之力,并且两个人都是以中华道门中人自居,但实际上两个人谁也没有深思过,“修道”这两个字背后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他们就连基本的修持都没有坚持下来,就算偶然会因为外界的刺激而有所感触,却不过是如同蜻蜓点水一般。

    而刚才卫飞无意中的感悟,引了两个人对“道”的体悟,这一番有感之后,两个人终于算是贴进了那虚无缥缈的“道界”,自此风吹草动,云卷云舒,人世变迁,再映入到两人心底,便都会有了自然天机的痕迹,永恒之道,无处不在,无处不存!两个人就这么一个躺着,一个卧着,慢慢的进入到了恍兮惚兮的定境之后。

    阳光自窗外洒进,两个人从定中出来,睁开眼睛,却也不觉得眼中的世界有何变化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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