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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旗门-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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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奎木狼值凶之日,正是因为咱们俩的到来,冲撞了岁星,才使章同祖死去的,这件事情他们最后一定会算到你我的身上,现在我们趁机一走了之,才是最正确的。”

    陈枫无所谓的笑了笑,“好啊!我脑子里的东西早被你掏的差不多了,以你的灵力,让那条绳子自己解开,也不算是什么难事。”他脸上露出一种,恨不得让卫飞掐住他脖子的表情,“只不过你想解救的章同祖,就算他是过不去这劫难,却也不免有些冤了。”

    “我你个我!”卫飞无力的瘫坐下来。陈枫实在是太了解他了。的确如此,章同祖已经死了,这是无法挽回的事实,但是他的死因,却充满了疑问。他是怎么死的,现在卫飞还不知道,可他至少知道章同祖的死,是不正常的。看似古风古韵的文峰镇中,从刚刚东祠沈知非与西祠章天如的对话里,也能看出此时此刻的文峰镇,已经有股暗流,在无声无息的涌动着。

    卫飞和陈枫之所以来到文峰镇,便是为了章同祖,而现在章同祖死了,不过却是死的似乎很奇怪。换句话说,卫飞可以接受章同祖的死亡,那是他灵应还有日之术推算出来的结果。但这个前提却必须是章同祖死于正常情况下的意外。而以目前看来,章同祖之死,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卫飞想了想,“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在不显露出咱们真正身份的同时,呆在这里反而更方便我们暗中调查一些事。妈的,你肚子是瘦了下来,里面的坏水也跟着浓缩成精华了。”

    就两人现在的状况,这确实是一种极好的选择,在文峰镇人的心目中,大约都会以为他们被关在宗祠里,还有人看守着,连送饭都是从天窗上,用绳灰提篮垂下,想要逃脱该比登天还难了。但是实际上,陈枫和卫飞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间房子,即使是外面再被数十人团团围住,对两人来说,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因此他们就可以不惊动文峰镇的人,悄悄的查出章同祖真正的死因,再相机行事。

    陈枫满意的点点头,“年轻人嘛!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才对,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忽然伸出手,就那么在卫飞的肩上拍了拍,然后再在卫飞惊异的目光中,若无其事的背在身后。卫飞赶紧向他身后探头看去,却见陈枫的双手居然还是被牢牢的捆在绳索之中。

    “我你个我!”卫飞忍不住骂了句,忽然也抬起双手,理了理头,紧接着双手一背,却也是仍在捆绑之中。

    “这座文峰镇非常古怪,并且绝不是你我所看到的那样简单。”陈枫的表情和语气都认真起来,“绳灰提蓝,还有二十八星宿值日,甚至十恶大败日,他们不仅是熟悉,而且讲究,非常注重这些择吉之术。这个镇子的布局,高则是高,但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气息在内。”

    他这么一说,卫飞的鼻子忽然间又忍不住动了动。其实两个人不过是昨天晚上才来到镇子中的,先是跟着沈郎章同祖去看了次“魁星点斗”,然后四个人大醉了一场,再一醒过来,便已被关在了这里。但以两个人在风水上的造诣,尽管还没有看到文峰镇的全貌,却也已经察觉到了镇子的布局,绝不仅仅是个外方内圆。尤其是他们居然还极为讲究择吉之道,同时这还是一座曾经状元代出的古镇。

    择吉之道其实并不神秘,相反的在民间却很流行。二十八星宿值日,以及十恶大败日,都是属于择吉术中很常见的。择吉也是种习俗,在民间几乎无论做什么,诸如祀神祭祖、婚丧嫁娶、播种收割、修造官建、开市立卷、出门远行、上官赴任、甚至裁衣缝裳、剃头洗澡、剪甲修足等等,都要选择一个所谓的“黄道吉日”。

    因此,经过数千年的积累,便形成了一种方术,称之为择吉术,“选择”一词便是由此而来。也可以称为“涓吉”、“诹吉”,俗称就是“看日子”、“拣日子”,可谓是渊源流长,深入人心的了。择吉术复杂神秘,精致奇特,自成体系,但它却没有被并列为奇门、风角、七政等十大方术之外的第十一大方术,则是因为择吉术与其他十大方术,相互渗透的太深,彼此之间已经无法分割脱离了。

    简单来说,择吉术是一种以干支历法为基础,辅以八卦、九星、二十八星宿、十二值、六曜、天干、地支、五行,并且还有年、月、日、时之中的神煞,以此来进行推算,从而制定行应之事的时间和方位之中的吉凶宜忌。

    而这之间却已经包含了奇门遁甲、星曜、周易等等,再加上择吉术中还囊括了四柱的神煞、鲁班书,甚至是茅山龙虎一宗的符咒,不要说世纪大方术了,道门之中的许多方法,也都在其中。从这点上来看,与其说择吉术是一种方术,还不如说它,实际乃是民间神秘文化与民俗文化的集中体现。与中华道门也是千丝万缕的,脱不了关系。

十八、方术之择吉(下)收藏!() 
“原来十大方术之外,还有一种择吉术。”卫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二十八星宿值日、十恶大败日,疯子,这里面还有些什么?”

    “逐月吉凶日、四不详、探病忌、彭祖百忌、神嚎鬼哭日、元旦出行吉凶、上官赴任吉凶日、应试赴举日、入学吉日、小儿剃头断乳日”陈枫想都不想,脱口便是一连串的法诀,“出行十二时吉凶、四离四绝、四逆四顺、天翻地覆、入宅移居、五谷入仓、求医治病、开沟做侧、穿井谢土、安窗立床、买鸡卖鹅、纳犬相猫、天干地支生克冲合、年上起月日上起时、吉神福神、财神贵人方位、男女属相婚配、禁婚禁嫁、六十甲子纳音歌、大游七星、子息多寡、洛书九宫、三元三煞、六德详解”

    陈枫一口气下来,仍然是停都不停的继续说道:“阴晴圆缺、四季甲子、二十四节气、占天、占云、占风、占日、占虹、占雾、天文日月、面热眼跳、耳热鸣叫、火逸犬嚎、衣留喷嚏、心惊肉跳、雀噪灯花”他沉吟了一下,“恩,还有周公解梦,十大方术之中,每一种之内,都有流入到择吉术,让我想想,是不是还有什么遗忘了的”

    “我靠!这么多啊!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岂不是天天都要计算着过?”卫飞不禁摇了摇头。择吉术中的法诀,固然是出自于其他方术之中,也有的是道门之中的正宗法诀,但同样已形成了民间习俗,经过千百年的演变,其中有很多方法,名称与口诀就算还对,不过其真正的精髓,却早已流失,有没有效还是两说,更有许多早已印在了黄历之上。

    然而作为一种古老的文化传统,与民间流行的习俗,择吉术已经在历史的岁月长河中,深入成了人们的一种生活方式,即便是现在,很多人的家中,仍然是挂着老黄历。择吉便是趋吉避凶,这是人的正常心理取向,由此可以想像,在这有古风传承的文峰镇中,择吉术该是占了多重的分量。而且在文峰镇还有着一个特殊的背景,曾经状元代出,而后却在某一个朝代,直至如今再无一人中过举。

    镇子中一代代的出状元,想来不管是古人还是在今人的眼中,都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风水,与祖上的功德,而当文峰镇的状元忽然中断之后,文峰镇经过反思,风水自然是秘术,文峰镇能找到和依仗的,也便只有择吉术了。阴阳五行、八卦四柱,无所不包,择吉术的条条法诀,都在天相与玄学之中,如此,这么多年下来,择吉术便已成了文峰镇人言行的另一个标准了。

    “所以,你我绝不可以让他们知道,我们乃是修道中人。”陈枫皱起眉头,“文峰镇如此的行使择吉术,倘若他们得知了咱们的真实身份,就更有理由怀疑咱们是故意来冲撞神煞的了,道门中人,怎么可能会不懂这些区区的择吉之道的禁忌呢?昨晚是二十八星宿的值凶之日,奎木狼星当值,魁星点斗不足为奇,但是所谓的值凶,无关如何说起,都是因为你我的来临了。”

    卫飞叹了口气,“这么说来,文峰镇怎么对我们,你我都是无话可说的了,毕竟我们是因为章同祖,才闯进了他们这个封闭的世界中。”

    “总之,章同祖已经死了。”陈枫也叹了口气,“而且文峰镇也许远比凤鸣山和山城,更加的离奇古怪,我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这趟水恐怕会很深很深。”

    卫飞点点头,忽然哼了一声,“老子还用你来提醒,刚才我就说了一走了之的。是你要看看章同祖是如何死的,嘿嘿,依老子的意思,能来一趟文峰镇,已经是尽了心力了。你看我哪里像个自找麻烦的人?”陈枫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担心卫飞会因为章同祖的死,在心理上落下阴影,这于他今后的修炼,以及现在两个人的处境,都是有害无益的。

    陈枫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接着说道:“这座文峰镇的格局,应该是以雄浑大气为主的,再有历代的状元之气,怎么说都是或平正或浩然,但这个局势之中却明显的另有古怪”文峰镇整体布局之中的那一股古怪的气息!陈枫和卫飞的心中都有种奇异的感觉,似乎文峰镇中所有的秘密,都隐藏在这股气息之中,但可惜两个人一直都没来得及观察到文峰镇的全局。房间内越来越暗,不知不觉又到了晚间,眼看着差不多已经过了六点时分,却还是没有人前来送饭,只是陈枫和卫飞都在沉思之中,谁也没有注意到这点。

    忽然间,黑暗中卫飞的眼睛一亮,禁不住脱口而出,“疯子,我知道那股古怪的气息是什么了”他**了一下鼻子,却徒得停住了话语。

    这时,屋顶上传来几声轻响,随即一道卫飞点点头,忽然一怔,哼了一声,“老子还用你来提醒,刚才我就说一走了之的,是你要看看章同祖如何死的,嘿嘿,依老子的心思,能来一趟文峰镇,已经是尽了心的,你看我哪里像个自找麻烦的人?”陈枫刚才那话的意思,是担心卫飞会因为章同祖的死,而在心中落下阴影,这于他今后的修炼,以及现在两人的处境,都是有害无益的。

    陈枫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接着说道:“这座文峰镇的格局,应该是以雄浑大气为主,再有数代状元之气,怎么说都是或平正或浩然,但这个局势之中,却明显的另有古怪”

    文峰镇的整体布局之中的那一股古怪的气息!陈枫和卫飞都有种奇异的感觉,似乎文峰镇中的秘密,都隐藏在这股气息之中。但是可惜的是,两人一直都没有机会去观察文峰镇的全局。

    两人沉默当中月光射了下来,清冷之意在狭小的斗室中弥漫。陈枫和卫飞向上看去,只见先是一条绳索从打开的天窗中垂下,紧接着有条人影顺着绳子快的滑了下来。微弱的月光之中,这人竟是与陈枫卫飞和章同祖,一起同醉的少年沈郎。

    沈郎悄无声息的滑落在地,张开嘴无声的笑了笑,脸色神秘,“卫哥,陈哥,想不到是我吧?”他嘿嘿了一声,围着两人转了圈,然后从口袋中摸出一包烟来,掏出两根,分别塞进陈枫和卫飞的口中,“卫哥,陈哥,先抽根烟过过瘾。”

    “我不抽烟的。”陈枫吐出口中的烟,面色平静,丝毫都不因为沈郎的突然出现而感到奇怪似的。沈郎一怔,卫飞却迫不及待的样子,“沈郎,别管他,老子可是烟瘾上来了,快给我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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