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门-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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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亮不知何时已经和罗静儿相认,他身上的气息,再加和陈枫的叙述,罗静儿丝毫都不怀疑曹亮以及青莲妈妈,和她之间的关系。曹亮欣慰的看着罗静儿这个“女儿”,“在下还是想回到山中去,和静儿在一起,我实是不愿远离青莲一步的,只有那里才是在下的家。”
“你们在说什么?我一点都不懂。”吴教授一头雾水,只觉得有一肚子的疑问。卫飞顺手拿起电话,拨了常立的号码,“既然如此,孙公庄兄,咱们便和常公子上远兄,还有老马老张,一醉方休,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日后有缘再会。”
走出吴家的院子,陈枫和卫飞不约而同的遥望向西北,却是不知在那里,是否又有着一个惊天的布局,在等着他们。
五十五、易道之文功(上)收藏推荐()
沈大沈二在院门口碰见沈郎的时候,沈郎刚好便从这条地道中爬出来,没有来得及掩好洞口,再加上地道中本身也有着通风之处,因此地道中的空气勉强还可以承受,没有那种难闻的霉味。两边的洞壁之上,隐隐的裂开了几道缝隙,很显然是地脉龙气震荡所造成的,但看起来对地道的影响似乎并不太大。
沈郎手中的火把火头跳动着,却见陈枫紧皱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卫飞与他狼狈已久,一看便知那沈老夫子的出身来历,恐怕不再是秘密了。卫飞一直都在好奇,那老夫子所修的究竟是何心法?怎么在院中那人攻击之下的危急关头,他从沈郎脑中感应的却是寒食书事的古诗,而且居然颇有奇效。同时陈枫思索的时间也似乎长了点,之前即使是在山城中来自神道教的伊邪小一郎,陈枫也是一眼便识破了神道胎藏金刚两部心法的奥秘。
“沈郎,你身上好像一直都带了本增广贤文的吧?”陈枫拍了拍落在肩膀上的灰尘,“想必现在也还在你身上,拿来给我看看。”
沈郎迟疑了一下,一只手举着火把,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摸向了裤兜,“陈哥,增广贤文不过便如同三字经、百家姓一般,又有什么可看的了”
陈枫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沈郎,卫飞却冲着他眨了眨眼,“既然如此,小朋友,那你为什么还要时刻的将它带在身上呢?”
“卫哥,再过几个月我就要年满十八岁了。”沈郎虽然不满卫飞总是喊他做小朋友,却也无奈,卫飞比陈枫小了两岁,但也已是跨入奔三的行列了。沈郎从裤兜里掏出那本增广贤文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伸手便将那卷书册扔给了陈枫,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陈哥,这卷书可有些年头了,你可得小心翻阅啊!”
陈枫接过那本增广贤文,却不打开,只是就着火光端详起封面来。手工的线装版本,“增广贤文”四个字古意盎然,纸张与墨迹均都陈旧无比,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古版。以陈枫曾经翻阅过的旗门之中,那些流传下来的典籍经验来看,这卷书少了也有了数百年的历史了。
尤其是“增广贤文”那四个字,题写的中规中矩,但字里行间却又偏偏透出一股飘逸来。看样子似乎很是符合老夫子的性情,以沈郎所说,老夫子身在文峰镇中,却早就跳出了那些陈腐的镇规祠令,不触镇规,却又自飘然。就在增广贤文的四字标题边,还有四个小字“某沈题之”,显得有些古怪的感觉。陈枫随手一翻,卷中的笔迹与封面相同,就一本古籍而言,那笔法便与其中的内容一样,毫无出奇之处,普普通通的一本增广贤文而已,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注解在内。
沈郎笑得有些古怪,“陈哥,像这样的书在老夫子家的那厢房里,堆得满地都是,只不过我跟着老夫子学的第一课边是增广贤文,老夫子说增广集贤,此中的字字句句都是可比圣贤之言的精炼之戒,修身养性是有所欠缺,但却可明事理,见人心,辩是非,因此便要我时刻携带在身,时时的点醒自身”
“嘿嘿!”陈枫禁不住笑了起来,“夫子之道,夫子道!那我可就真的想不通了,老夫子怎么就敢放心的把他夫子道的宗门信物,如此的便传给了你。”
“你说什么?”卫飞惊讶的从陈枫手中拿过那本增广贤文,却是怎么看也无法看出这本不起眼的旧书,竟然就是老夫子的宗门信物,“这老夫子所属的宗派,还真的便是夫子道么?”
沈郎的表情更加的精彩,脸上仿佛被冻僵了似的,瞪大了双眼,看怪物一般的看着陈枫,由喉头出了几声无意识的“咕咕”声,“那个那个我还”
“既是一件宗门的信物,怎么不见丝毫的法力气息?”卫飞将那本增广贤文顺手塞还了沈郎,“看来你能自己容纳阴魂八王,并非是因为这卷书的缘故。”他转向陈枫,“疯子,这个夫子道有什么来历?”
这时,也不知怎么回事,似乎便有那么一股风轻轻的拂过般,沈郎手上的火把火头忽然摇晃了一阵,直映得陈枫脸上是一片的莫测高深,“三教并九流,五花同八门,万物以类像,复归齐两易;文之功武之学,农谚商贾渔樵歌夫子道么!其实便是夫子之学,不过却要归属于易道之中。沈郎,我说得这些口诀可有错?”
刚听得陈枫背出两句,沈郎的手便抖了一下,心中的震惊简直难以形容。他确实不知道那本平时被他随便装在口袋里,甚至有时候拿起来拍打苍蝇的增广贤文,居然是老夫子宗门的传承信物,老夫子传给沈郎的时候,并没有特别的交代什么,只是让他牢记精研。
但老夫子既然收了沈郎做门人,虽然有很多隐秘之事,老夫子不宜让沈郎知道,不过对于自身宗派的渊源,与修炼的心法,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瞒着不教的。陈枫刚才所背诵的似诗非诗的那几句,正是老夫子宗门夫子道的心法总纲。沈郎知道陈枫和卫飞都不是常人,而是知识见闻甚至修为,都有可能在老夫子之上的同道中人,却也没想到他所修的夫子道之中的心法,都能陈枫似是漫不经心的随口道来。他入道门再是时日不长,但也知道一门之中的修行心法,那是比自己身家性命还要珍而重之的东西。
沈郎使劲咽了下吐沫,好在毕竟是修行了一段时间的,还能勉力稳住心神,却依然结结巴巴的,“这这这是我夫子道的修行心法,陈哥,你如何能知?”老夫子从来就没有出过文峰镇,因此即使这夫子道从前在道门之中有些名声,但在文峰镇中隐藏了那么久,传到这一辈夫子的手上,对于真正道门里各宗各派的系统,早已经陌生得便如同文峰镇外,那日新月异的时代变迁一样了。
一、星变之奇梦(上)()
列车缓慢的行驶在起伏不定的山岭之中,这是一片土黄色的天地,无论站在哪个角度和哪个高度看去,入目所见的都是光秃秃紧密相连,一道道向着天际边绵延而去,似乎无穷无尽的黄色土坡。秋高气爽,本应是湛蓝一片天空,竟然也显得一片灰蒙蒙之色。阳光懒洋洋的,没有一丝的热力,只是中秋刚过而已,萧索荒凉,连同着一种仿佛恒古以来便存在着苍茫和厚重,在风中静静的立于天地之间。
陇海线,横贯江苏安徽河南陕西河南数省,此刻列车正穿行在陕西与甘肃交界的黄土高原地区。这是趟慢车,在铁路又一次提前,即将被淘汰掉,大站小站几乎是逢站必停,选择这趟车的乘客,要么是实在赶不上其他的车次,要么便是在短途内来回奔波的人,因此车上的旅客并不是很多。
虽说已是中秋,但车厢内仍有些闷热,再加上外面的景色一成不变,单调而又压抑,多数人都昏昏欲睡。车厢里只有列车的服务人员推着便利车,一边叫卖着盒饭饮料,一边不厌其烦的来回穿梭着。
“啤酒香烟矿泉水”刚刚进入到一节车厢,这名列车上的服务员眼前忽然一暗,一阵“呼呼”的风声里,列车进入到了一条隧道之中。视觉上的刹那昏暗过后,车厢顶部的日光灯,使光线恢复了正常。但就在这一明一暗的瞬间,列车服务员却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寒战,甚至后背和额头上都起了层冷汗。
“见鬼了!”口中嘟囔了一句,他伸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推起装满了各种便利食品的小车,刚要继续往前走去,却禁不住又犹豫了一下,也不知怎么回事,车顶那排日光灯,所出的光亮,似乎与平时不太一样,隐隐的竟是一种惨白的颜色。
列车服务员揉了揉眼睛,在身边的一个空位和坐了下来,顺手点了根烟,打算等列车出了隧道再往前走。旁边坐着的是一个戴着眼镜学生模样的青年,看着车窗外隧道中映出的灯光在呆。对面是两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其中一个正仿佛极其无聊的,双手交叉在一起,十根手指不停的扭来换去,另一个则是双手抱在胸前,闭目假寐。
一根烟刚抽完,抬手看了一下表,列车服务员突然又是一身冷汗,他终于现哪里不对了。在这条陇海线上,他跑了也有十多年,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十分,他记得再过十五分钟,就是一个小县城。这条隧道的长度,在以往只需几十秒便已通过,但他抽完一根烟,差不多两分钟了,列车却还在隧道里,而且更加诡异的是,车未减,呼呼的风声,还有车厢内的光影从隧道内壁上闪过,但偏偏却给人一种静止的感觉。
正在疑惑的时候,列车服务员忽然觉得一阵浓浓的困意涌上心头,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但就在眼皮合上那一刹那,他似乎看到对面那两个年轻人身上,竟然好像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来。
列车服务员身边的青年学生,也在一阵突然袭来的疲倦中,昏睡过去,此刻正沉浸在一个奇怪的梦境之中——
这是一条长宽适中,气度繁华的大街,街道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踵,个个衣着光鲜,似乎只有天子脚下,才能有这样一派盛世景象。
两名书生结伴同行,但不知为何,其中一人却显得精神不振,走着走着,便差点与一辆马车迎头撞上,幸好被另一人及时拉住,“章兄,章兄,你怎地恍惚起来?”
那章姓书生抬起头来,却见那挥鞭的车夫,回头对他怒目而视,他伸手按揉眉心,苦笑了一下,“无妨,许是这几日下来,心力憔悴所致,有劳沈兄了。”
那沈兄脚下一顿,“章兄,若你是身体不适,咱们便就近找个酒家,绣春园的宴诗约不去也罢,改日再由你我做东陪罪。”
章姓书生点了点头,“如此也好,只是连累沈兄也失信于人,在下心中不安。”
那沈兄哈哈一下,“章兄,你我一见如故,却是不必这般的客套,章兄不用担心,此次会考下来,以章兄的才华,西北解元,贡士会元自不必说,等待殿试之时,定能得蒙圣和垂青,这头名状元之位,该非章兄莫属。至于在下么,中个进士,便足以光宗耀祖了。”
前行不远,忽然看见长街的一边,与他们一般应考的举子们,三三两两的围绕在路边的卦摊上,纷纷的在卜问着前程。这一处的街角,一排下来竟有十多个卦摊,身后无不悬挂着“铁口神断”、“麻衣神相”、“鬼谷再世”、“诸葛神数”等等的旗子。卦摊虽多,却仍都是被团团的围住。
科考之制,一般分为四级。院试只在当地的县府举行,中即为生元,可成为相公秀才,此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