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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活人桩-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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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看我爸情绪缓和了,轻轻拨开杀猪刀,说道:“木头,我也是为你好,孙子还可以再生,但是儿子我只有一个。”

    我爸哼了一声,问是不是他卖了我二爷爷。

    爷爷矢口否认,说怎么会对亲兄弟下手,干那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爸说你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那我老丈人怎么会关起来?以后你要是再敢动蛤蟆,我跟你断绝父子关系,还要到乡里去告你!

    爷爷连忙答应,还翻身下床,咬破指头用血写了保证书。

    我爸拿着保证书回到屋里,一五一十的跟我妈说了,说完还看看我,怕我真是二爷爷托生的。

    我妈说不可能,做了活人桩的鬼魂,会被永远禁锢在建筑里,根本没法投胎转世。

    我爸半信半疑,等到我能说话了,他试探了好几次,疑心才慢慢放下。

    在这之后,爷爷还破天荒的跟我妈认了错,不过我爸发现他偷偷扎了一个小纸人,写上刘婆婆的名字,天天往上面扎针。

    刘婆婆年纪比爷爷还大,不用他咒也活不了多久,我七岁那年刘婆婆走了,儿孙满堂无疾而终。

    我爸领着我妈去给刘婆婆磕头,爷爷趁机去育红班把我接回家。

    那会幼儿园叫育红班,相当于现在的幼儿园学前班,学制一年,毕业就能上小学。

    爷爷拿剃刀顺着我顶门心几圈旋下去,整个过程刀不离头一气呵成,给我剃了光头。

    光头有点冷,不过爷爷给我一把糖,还给我买了毛线帽子,我戴上帽子吃着糖,就不说什么了。

    爷爷把头发扫进布袋,收起来之后比划着剃刀跟我显摆。

    “蛤蟆,爷爷这招叫一刀旋,你打听打听,无论是青龙街理发店的师傅,还是挑着挑子溜乡的剃头匠,现在哪个还会这手艺!”

    爷爷正吹着我爸我妈回来了,看他拿着雪亮的剃刀,忙把我和他隔开了。

    “这是我孙儿,虎毒还不食子呢,要想动手我能等你们回来啊,以后谁碰我孙儿一指头,老子就算手里没刀,拆下骨头也要在他身上插两个窟窿!”

    爷爷在院子里说的很霸气,想到他一个杀猪的,不但会用纸叠小动物,剃刀也玩的那么溜,我开始有点崇拜他了。

    我爸和我妈把我抱回房间,扒光衣服仔细检查,看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这才放了心,我爸说爷爷以后应该不会害我了。

    不过我爸不在的时候,我妈偷偷把当初我被扔到青龙山的事告诉了我,让我以后多点心。

    我扔了几块猪肉给黑子吃表示感谢,过几天没忍住,去问爷爷当初是不是真的要杀我。

    “蛤蟆,爷爷对你好不?要什么给你买什么,这村里的孩子,哪个比你吃得香穿得暖!你妈说的你也信?”

    我想了想,说我妈不会骗我。

    爷爷咳嗽一声,说青龙山的山神爷,人称陆地龙王,他把我扔到山神庙,是想让山神爷把小龙女嫁给我。

    小龙女可漂亮了,爷爷笑着强调。

    那会的小孩子最怕大人说男女的事,我听了马上红着脸跑开了。

    刘婆婆头七之后,我老是发高烧,去了好几家医院都没看好。

    我爸急的上火,我妈说她做了噩梦。

    梦里刘婆婆说,杏儿,别让你老公公给我扎针了,他让我把蛤蟆带走,但是蛤蟆身上五毒俱全,我带不走啊。

    我爸皱着眉头打开抽屉,发现里面爷爷写的保证书不见了。

    爷爷和黑子从外面回来了,我爸冲出去,把我妈的梦说了,质问爷爷是不是对我做了手脚。

    爷爷没答话,突然窜进他屋里还关上了门,我爸踹开门闯进去,看到爷爷把刘婆婆的纸人点上了火。

    爷爷看都不看我爸,背着手又出去了。

    我爸在他房里翻箱倒柜也没找到什么,我妈说纸人烧了,刘婆婆以后就不会托梦了。

    我妈让我爸看好我,唤来黑子几句话一说,黑子就在前面领路,带我妈来到了一个四岔路口。

    很多地方办丧事,会在家附近的四岔路口边上,用几块瓦搭一个小庙,写上土地公的牌位,在前面点香烧纸。

    这个岔路口就有这种简陋的土地庙,是刘婆婆死时搭建的,黑子夹着尾巴,围着土地庙转圈圈。

    我妈磕了几个头,拔掉残香吹散纸灰,拆了土地庙,用小铲子在下面的土里扒坑,很快挖出一个小人儿。

    小人儿是我剃下来的头发编成的,手法很巧妙,还用朱笔点了五官。

    小人身上的衣服,是用爷爷的保证书裁成的,上面写着我的生辰八字。

    我妈回家把小人给我爸看,我爸操起杀猪刀,跳到院子里大喊爷爷的名字。

    爷爷很快回来了,铁枪一般杵在大门口,说老子还没死,你鬼叫什么。

003 卖糖人() 
爷爷平时动不动就操刀子,村里人大多吃过他的亏,要说村里谁的人缘最不好,除了爷爷没别人。

    听说薛屠子父子俩明刀明枪干起来了,村里人马上跑来看热闹,不过都站在大门外,没人敢靠近。

    我爸挥舞着杀猪刀,把发现小人的事说了一遍,问爷爷到底想搞什么鬼。

    严打过去几年了,爷爷不怕被扣上封建迷信的帽子了,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说道:“爹老子做事,用得着儿子管!”

    我爸气的两眼喷火,攥着刀向爷爷走去。

    爷爷一把撕开上衣,把胸膛拍的啪啪响,说道:“木头,你小子翅膀硬了啊,来,对老子这里捅!”

    爷爷这次气势很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爸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幸好孙寡妇从门外的人群里挤了进来,挡在了爷爷和我爸中间。

    孙寡妇三十八九岁,皮肤白净像个城里人,前后三任丈夫都是结婚不久就死了,附近谁都知道她克夫,是谁碰谁倒霉的扫把星。

    孙寡妇自己住在村子边的小院里,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对她敬而远之。

    “木头大侄,老薛大哥三十多才有了你这个孩子,一直当宝贝的疼,难道你宁愿背上弑父的骂名,也要杀了他?”

    孙寡妇一开口就上纲上线,尤其是弑父这个词眼,一下把我爸给镇住了。

    “老薛大哥,我知道你不会害孩子,肯定是两代人的沟通出了问题,你到外面冷静一下,回头给木头小俩口一个解释。”

    孙寡妇给爷爷打了圆场,又对围观的人说道:“家庭矛盾就怕围观,不然越闹越大,大家也别看了,都散了吧。”

    孙寡妇当过妇女主任,嘴挺厉害,她这么说谁还好意思围观,人群很快散了。

    黑狗趴在鸡窝旁不敢露头,爷爷指着它骂道:“吃了老子十年肉也没把你喂熟,今天我不杀你,留你一条狗命,不过,你肯定死在老子前头!”

    黑狗又吓跑了,孙寡妇怕爷俩再打起来,按住爷爷的肩膀,把他往门外推。

    “蛤蟆还发高烧呢,这事怎么解决?”我爸喊道。

    爷爷不说话,孙寡妇使劲掐了他一下,他才没好气的说:“白眼狼,把老子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烧了小人,蛤蟆就退烧了!”

    院里没人我妈才走出来,这时我爸已经划燃了火柴要烧小人,我妈连忙伸手把小人夺了过来。

    “六七年前,老头子就扎了刘婆婆的小纸人,这说明从那会他就布置让刘婆婆把蛤蟆带走,六七年的准备,是烧掉小人就能解决的?”

    我妈说完抬头,我爸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发现爷爷伸着头趴在院墙上。

    原来爷爷在偷窥,他盼着我爸烧了小人,看到我妈打掉火柴,他满脸的失望。

    突然被发现了行踪,爷爷心虚加上失望,一不小心从墙上摔了下去。

    这下我爸相信我妈了,要出去追爷爷,被我妈拦住了。

    我妈拆下小人身上保证书裁成的衣服,估计爷爷怕咒死我之后,他的毒誓也会应验,已经把保证书上面的字都涂黑了。

    晚上等到月亮出来,我妈敞开大门,把小人挂在了晾绳上,在晾绳下把小人的衣服烧了。

    晾绳不远的地上放了一把菜刀,我妈左手扶着一个鸡蛋,让鸡蛋立在菜刀上。

    我爸抱着我坐在旁边,我妈说她只跟姥爷学了一点皮毛,能不能成功,要看老天爷开不开眼。

    我妈说完用右手对着小人招招,嘴里喊一声“蛤蟆,回来喽…;…;”,接着把右手放到我额头上。

    就这样连续三次之后,我妈松开扶着鸡蛋的左手,鸡蛋竖着站在菜刀上,稳稳的一动不动。

    菜刀刀柄比较粗,放到地上菜刀的面是斜的,鸡蛋竖着站在平面都很难,别说在一个斜面上了,但是我妈做到了。

    一直昏睡的我醒了,哇啦一声哭了出来,我妈连忙把鸡蛋攥在手里。

    “杏儿,我真小看你了!”

    是爷爷的声音,月光下,他又趴在墙头上偷窥,我爸抄起地上的菜刀,对着爷爷的脑袋扔了过去。

    论玩刀,谁比得过爷爷,他一只手撑着院墙,一只手伸出来,轻易就接住了菜刀,然后跳下墙头,听脚步声是走远了。

    我妈在炉子上放了大铁勺,用油把鸡蛋煎好,一口口喂给我吃,我吃过之后睡得很安稳,我妈摸摸我的额头,烧慢慢退了。

    我妈把我放进被窝里,出去烧小人,我爸在旁边说气味真难闻。

    我妈说听我姥爷说过,以前有强盗在野外杀人焚尸,都是先把死者的毛发剃光,这样飘出去的气味能小很多。

    姥爷被判了无期,封建迷信只是一方面,主要因为那截骨头被确定是人骨,还有姥爷是鬼子战败后搬来我们县的,他也说不清自己以前的经历。

    我爸问过我妈,她都不知道姥爷老家在哪里。

    想到姥爷还知道剪发焚尸,我爸有点怀疑他是一个隐姓埋名的江洋大盗。

    我妈笑笑,说道:“孩他姥爷以前就是摇着虎撑走四方的游方郎中,倒是我老公公奇怪的很,孩他爸,你知道他的岁数吗?”

    我爸惭愧的摇摇头,说这个还真的没在意,差不多五十多岁吧。

    “你没听孙寡妇说,老头子是三十多岁才有了你,这么说他应该六十多了,但是你看他的样子,像六十多的人吗?”

    那会农村人都显老,但是爷爷白天撕开上衣,胸膛比小伙子还结实,虽然一张脸经常挂着油腻,但是看上去也就五十来岁。

    我爸想到爷爷这些年面相变化不大,心沉了下来,感觉“老不死的”这四个字说对了,爷爷身上处处透着诡异。

    第二天是周五,放学后我精神头很好,跟一帮小伙伴在村后的沙堆玩骑马马。

    所谓的骑马马,其实就是倒骑着有靠背的小板凳,把沙堆当成小山,在上面上上下下,八十后的农村孩子应该都玩过。

    大家正玩得开心,一个身材矮胖的汉子挑着担子走过来,担子的前头是个大竹筐,后头是一个炉子。

    汉子在沙堆旁边把担子放下,从竹筐里取出糖料和工具,开始给炉子生火加热糖料。

    原来是个卖糖人的,大家从板凳上下来,呼啦啦的围了上去。

    做糖人的分两种,一种是画的一种是吹的,画的是平的,吹得是立体的。

    这个汉子是第一种,一番忙碌之后,他手里多了一个穿着竹签的糖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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