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并非不可泄-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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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使少妇当场毙命。
眼看着少妇倒地身亡,三弟竟毫无惊慌之色,反而麻木不仁,泰然自若的看着周围神态异样的人们,最后在一片怒骂斥责声中等来了县衙捕快。
县知事大人起初听到案情经过以后,原以为三弟精神不正常,想从轻发落,可谁知三弟在过堂之时的神情、状态比已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正常,对大人的问话更是有问必答,且问一答十。
唯有当大人问起杀人情由之时,又出现吱唔搪塞之状。知事大人以此认定三弟为奸诈、狡猾之徒,便对三弟动了大刑。
大刑中三弟死去活来好几次,最后只把杀人经过招了个清楚明白,至于杀人动机无论恁样用刑再也没能说清。
县知事大人在人证、物证、口供俱全的情况下把三弟问了个‘斩刑’,只等着省城审复以后予以行刑……”
李怀祖一口气把他从县衙“打听”到的情况说完,微簇着两道短眉,看着面无血色的父亲。
当李跃听说小儿子受了大刑之后心就已经开始流血,又听到斩刑二字,简直如五雷轰顶,还未等李怀祖把话说完,他突然大哭一声“我的儿啊…”便再此昏死过去。
伺候在门外的管家张禄听到李怀祖的叫喊声急忙开门进来,他与李怀祖又是好一阵忙活,李跃才在喊叫声中缓缓的睁来了眼睛。
当李跃醒来情绪安定了以后,李怀祖说道:“爹,事已至此,您老伤心已经于事无补,反而让我这做儿子的为您担心。您忘了,时下流行着这么一句话,‘有钱能使磨推鬼’,咱使点钱,准能买出三弟这条命来。”
李怀祖看着因伤心过度而呆滞着的父亲,又催促道:“爹您说话?您是咋啦?您可要挺住啊!您说话?再晚了,三弟的命可就不保了!”
李禄垂臂肃立,低头对坐在太师椅上出神的李跃说道:“老爷,大少爷说的对,您可要挺住,这一大家子人可是指望着您那。俗话说钱能通神,咱多花点钱肯定能救出三少爷。”
李跃缓缓伸出双手抓住李禄的两只胳膊,两只浑浊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管家,问道:“当真花钱能救续儿?”
李禄用力点着头,断然答道:“能!肯定能救出三少爷!只是您可不能再上火啦,三少爷的命还指着您去救那。”
听了李禄的话,李跃像被打了鸡血,突然情绪高亢起来,他松开了抓着管家的双手猛地拍向了书案,“啪”的一声暴响过后,激昂坚定的说道:“只要能救出我的儿,就是穷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本章完
第15章 初得逞不尽人意 再施计欲收全功()
听了李禄的话,李跃像被打了鸡血,情绪突然高亢起来,他松开抓着管家的双手猛地拍向了书案,“啪”的一声暴响过后,他激昂坚定的说道:“只要能救出我的儿子,就算穷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李怀祖看到父亲下了决心,心中的石头也随即落地,他压制住内心的无比的兴奋,连忙问道:“爹您看从那里着手?”
李跃果断地说道:“一事不烦二主,这件事还需从县知事大人这里下手。你赶紧到老抠哪里取上钱再回县城求狄公子,务必先请人家给救出怀续。”
李怀祖答应声去了账房。就在他两腿刚要迈进账房门口时,正好与一个满脸充满喜色的丫鬟撞了个满怀。顿时火起,厉声骂道:“不长眼的东西,奔丧去啊!”
丫鬟被李怀祖撞了个趔趄,抬头刚想开口道歉,已到嘴边的话却被李怀祖凶神恶煞般的面孔给吓了回去,她低头站在门旁,身体瑟瑟发抖。
李怀祖没有认出她是那房里的奴婢,两只色迷迷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奴婢,最后他一双淫目黏在了这个奴婢那随着身体簌簌抖动着的胸上。
账房先生看在眼里恶在心里,这份厌恶却又不敢露在面上,赶忙陪着笑脸走到门口,作揖施礼,陷笑打趣好一阵才替这个奴婢解了围。
李怀祖看着这个奴婢走远的背影问账房先生:“这是那房里的丫头?来账房作甚?”说完,用眼睛狠劲瞪了账房先生几眼,接着酸溜溜的说道:“啊!老抠,莫非你老牛啃了嫩草不成?”
被臊红老脸的李老抠急忙分辨:“大少爷玩笑、玩笑。她是三少爷房里的一等丫鬟小香,奉太太之命来取酬金。呵、呵、呵,去酬金来了。”
“这是要酬谢谁啊?笑得这么开心?难道她不知道三少爷身在大牢?,还亏的是老三房里的一等丫头,竟如此的没有规矩、缺少教养!”
李老抠深知眼前这位大少爷的品行和脾气,连忙为小香开解:“大少爷息怒,是三少奶奶有喜了,她尊太太之命来取酬金,酬谢过府为三少奶奶把喜脉的郎中。”
李怀祖听罢,心中大吃一惊,一种挫败感在脸上一闪而过。心想:“如果父亲知道老三媳妇怀了身孕,肯定会由‘爱屋及乌’的心境给这个孽障留下一份家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真应了【失空斩】中‘城里设下这千条计,棋逢对手一盘平’了……”
李怀祖胡思乱想,思绪大乱,神情竟然恍惚起来,一时间竟忘记自己来做什么。
李老抠看到失魂落魄大少爷时,还以为他心中惦记起了丫鬟小香,心中不乏鄙视,口中说道:“大少爷是来取钱的吧?大前儿老爷吩咐过,只要账上有,您要多少,我照付就是。今儿刚到账三百大洋,您看是都拿着还是……”
李老抠在李怀祖耳边不停地絮叨,总算使他想起此来的目的。他心中烦躁,没好气的说道:“啰嗦什么,有多少拿多少。”
李老抠,急忙走到账台里面,拿出三袋大洋和一本账簿,一起放到账台上:“大少爷,请您签字。”李老抠边说边把账桌上的账簿轻轻的向前推了一下。
李怀祖这才想起自己父亲立下的新规矩:“每次取钱必须签字。”
他不得不收住脚步,转身接过李老抠递过来早已蘸了墨的毛笔,口里嘟哝了句:“真啰嗦!我看你他娘的还能再啰嗦几天?”签完字,随即将手中的毛笔往账台上一摔,抓起钱袋快步走出账房。
李老抠习以为常,一边擦拭着溅到各处的墨汁,一边气愤的嘟哝着:“哼!再啰嗦几天?老爷活几天,你还就得听我啰嗦几天……”
这一次李怀祖从县城回来的很快,也带来救李怀续的唯一方法,那就是李家以李怀续的名义向政府军队捐赠军费五百万块现大洋。这样北洋府直接出面干预,便可释放李怀续。
李跃听后把脚一跺、心一横就开始张罗着卖城里的商铺和乡下部分田地来凑齐这笔巨款钱。
在狄公子的“热心”帮助和李怀祖得“辛劳”之下,李跃几乎卖尽了家当以后,总算凑齐了五百万大洋交到了李怀祖手里。
李府三少爷李怀续随即被放出了大牢回到家。可此时的李怀续,枯瘦像骷髅,憔悴像纸扎,神魂颠倒,神志不清,已经是一个不能自理的一个废人。
全家人正为此事忧愁,李怀祖又给父亲出了一个好主意。他对父亲说道:“爹,您还想着哪位玄子真人吗?人家说的还就是很准,可惜咱没有照着人家说的……”
他停顿片刻又道:“道长说今年三弟有大灾,可没说有性命之忧,如今三弟的性命朝夕难保,我看还得请道长为三弟禳灾才行。”
李跃也正有此意,因为请了好几位郎中给自己的三儿看过,不但病情不见转轻,反而日益加重,情急之中也早已经有了再次拜求玄子真人的想法。
“能者多劳”,去长春观求见玄子真人的重任自然又落到了李府大少爷李怀祖得肩上,
李怀祖这次上山还是真顺利,很快就带着真人给的破解方法来见李跃。他仍形同上次,来到书房把一页写满字的纸张递到了父亲手上。
李跃小心地展开这页纸,认真的一字不落的小声读者:“贵公子若命不当绝,合着府上就应该有‘寅’或‘申’年出生男丁。若有男生于‘寅’则纳‘申’年出生的女子为妻或为妾;若有男生于‘申’则纳‘寅’年出生女子为妻、为妾。取意这对男女之‘寅、申’与贵公子生年之‘巳’成‘寅巳申’,达到以此‘刑’制彼‘刑’。也应‘以喜冲灾’之法。解此呃,舍此无它法。”
李跃反复看了数遍,习惯的拍了一下书案,对李怀祖道:“你二弟怀德不正是属‘寅虎’吗,合着你三弟当真命不该绝。你快去找冰人媒婆,让她们去找属‘申猴’的女子,纳给怀德做妾。”
李怀祖再次欣喜若狂的走出了书房。
李跃又找来管家李禄,吩咐道:“你赶快张罗,全府上下要张灯结彩。就说府上要为二少爷纳妾,动静越大,场面越热闹越好。”
本章完
第16章 大公子用连环计 小桃红摇身二房()
李跃又找来管家李禄,吩咐道:“你赶快张罗,全府上下要张灯结彩,就说府上要为二少爷纳妾,动静越大,场面越热闹越好。”
李府二少爷名叫李怀德,他虽然在兄弟三人中排行为二,可与大哥李怀祖、三弟李怀续并非一母所生,那二人乃是李府太太嫡生而李怀德是李府妾生庶出。
“头孩稀罕,老孩娇,挨打受气当么腰。”这李怀德原本就是“挨打受气当么腰”,偏偏又是妾生,所以在李府其身份地位是无法与那那哥俩相比的。
前两年,李跃给他娶过一房妻,名叫范月娥,小两口虽然恩爱,可范月娥至今没有生个孩子,这成了他一块心病,虽然也曾有纳妾生子的想法,终因身份卑微未敢向父亲提及。
这次李跃亲自为李怀德张罗娶妾之事是他万不敢想的,即便是为了给三弟冲喜,自己也是受宠若惊,更是想指着新娶的小妾给他生个一男半女。所以他不但受宠若惊、喜极而泣,更是争先恐后的帮着李禄布置喜庆场景。
“用钱能办的事那都不叫事”这句话似乎亘古不变,李怀祖很快就找到了一位比李怀德小六岁的女子。其实李家没人关心这女子的家世,只在意她是“申”年出生数“猴”的就是。然而他到底是否真的属猴恐怕只有李怀祖知道。
婚礼办的自然是很热闹,很场面。新人长得非常美丽、娇艳,也很的李怀德欢心。
让赵家人想不到的是李怀德娶得这位小妾正是那日在县城“得月楼”酒桌上瓜皮口中的小桃红。
其实这个小桃红是李怀祖花了大钱从省城弄到长春县并一直寄养在“艳翠楼”的一名娼妓,上次在三月三庙会上做戏陷害李怀续的少妇便是她,那次她为李怀祖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又摇身变做李府的二少姨太再次被派上了用场。
当然,她的名字在这里就不能再叫小桃红,李怀祖给她起了一个风雅的名字徐若云。
徐若云进到李府以后,八面玲珑,很会做事,深得人心。李怀德更是让她迷得神魂颠倒、如痴如醉,早已把自己还有一房妻室的事情忘到爪哇国去了。
这一回,长春观玄子真人是真的“算”错了。虽然李府按照他的指点大办了一场喜事,可是三少爷的病非但没被冲好,而且在喜事过后三个月的一天不治身亡。为此李府为用大半个家当买回三个月性命的三少爷花费了最后一笔银两。
“人生最大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