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并非不可泄-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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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扈家父子却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不再跟随道长身旁,而是躲在远处观看,当他们看到道长落了下风时,父子三人早已脚底板抹油溜之大吉,而命在旦夕的道长竟还幻想着他们能助战救命。
眨眼间,道长浑身上下已无片布遮体,且血肉淋漓,惨不忍睹。尽管如此,道长手中拂尘和砍刀的杀伤力依然不减,威力依然十足。
此时,老九尾狐的子孙们虽然也是死伤无数,哀鸿遍野,可是,但凡尚有口气的,个个仍视死如归,它们拼尽全力,用尽方法,皆奔着死也要死在撕咬道长之中。更别说那些没有受伤的又是何等勇猛。
双方正在打斗的难解难分之时,一只被斩断了一条后腿的褐锦缎毛色的壮年九尾狐狸,紧紧地抱住了道长的大腿。它先是张口在道长的腿上撕下几块肉来,见仍不能削弱道长的拼杀力时,便一口死死咬住了道长裆部的那个物件。这一下,道长不能不再理会它了,情急中将刀尖对准它的身体连插数刀。
这只九尾狐狸致死也没有松口。无奈之下,道长只好一边用左手拂尘抵挡着蜂拥而至的进攻,一边用右手中的刀斩下了那只狐狸的头颅。此时,好在道长裆下荡悠着的不再是那个九尾狐狸的整个尸身,而只是它的一颗头颅。
就在道长料理裆下这只九尾狐狸的时候,不止他的腰背已经被两个狐狸死死抱住,就连挥舞拂尘和砍刀的手臂也被狐狸们抱住。
瞬间的变故,道长再也无力阻止狐狸们从他身上一口口把肉撕下,须臾,道长便再也感觉不到疼痛,再须臾,道长已经变成了一幅骨架。
九尾狐以及它幸存下来的子孙们,经过一年多的时间才逐渐伤愈。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它们不断地搬家。搬家的原因是害怕惨绝人寰,悖天逆道的扈言父子再次找人前来伤害。
尽管恶道死去,可老九尾狐的法力尚不能完全恢复,为此它的子孙们整日的提心吊胆,坐卧不宁,总感觉扈言父子在世一天自己便没有一天安宁。
本章完
第95章 九尾狐决意复仇 扈员外再得报应()
尽管恶道死去,可九尾狐的法力尚不能完全恢复,为此它的子孙们整日提心吊胆,坐卧不宁,总感觉扈言父子在世一天自己便没有一天安宁。
惊恐不安、忐忑度日的九尾狐们,总算盼到老九尾狐伤势痊愈,可悲的是它断去的九尾却再也难以长出,更可悲的是,它想尽了一切办法都不能化解那酒留在身体们内的残毒,虽然已能吐人言,也有了人的心智,可是那种毒素非但使他不能法幻化成人形,而且还使它的法力丧失过半,任何努力均无法恢复。
老九尾狐想起死去的那些子孙,又看到眼前心有余悸,萎靡不振的这些子孙,便真正理解了仇恨二字的含义,也真正理解了那只千年黄鼠狼为何不远千里来报仇雪恨时的心镜。故此,它整日除了想着如何恢复法力以外,便是想着如何复仇。
转眼又是半年,九尾狐已然清楚仅凭一己之力是不能完全恢复法力,而凭现有的法力去扈家报仇又无异是飞蛾扑火,自投罗网。所以它便本着那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古话,开始到处求师拜友,以求恢复和提升法力。
光阴似箭,一晃又是数年,九尾狐的法力果然得到恢复和提高。唯一遗憾的是它仍然无法幻化成人形。
九尾狐倒也很想得开,大悲过后并不太在意这个。它觉得已然恢复隐身和控制人类思维这两种法力就足以能报得大仇,更何况这几年又缘得障眼法和圈禁灵魂法这两道旷世奇术。
它对圈禁灵魂这道法术情有独钟,因为这道法术可以把睡梦中人的灵魂不动声色的给摄来并能给于圈禁。
人在睡觉时梦中的自己,实际上便是做梦人的灵魂,当梦中的自己被圈禁了,也便是做梦人的灵魂被圈禁了,当这人睡醒以后,因为灵魂被圈禁而回不了肉身,他便成了痴人,便没有了欲望和恶念。
正因为这道法术既不用伤害性命,还能惩治恶徒,一举两得,所以才深得九尾狐的喜爱。
九尾狐自从缘得这道法术以后,便废寝忘食,日夜习练,如今已是运用的出神入化,炉火纯青,它觉着是到了牛刀小试,报仇雪恨的时候。
九尾狐修行千年,终究是业障已除,所以在惩治扈言父子之时还是网开了一面,只是圈禁了他们的灵魂,使它们变成了白痴,并没有让其为子孙偿命。
从此,扈家父子三人过起了无忧无虑,无私无欲,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报了仇的九尾狐还没有过上几天安心的日子,使它担心的事情又来到眼前。因为它听说了曾祖去赵家村要路过高岭镇,怕极曾祖看出端倪,破了自己的法术,救了扈家父子。
它苦思冥想之后,便使出新学成的障眼法,试图让曾祖乘坐的马车绕走高岭镇,不想它的伎俩被曾祖识破。
让它想不到更让它感动的是,像曾祖这样道法高深,人神共敬之人识破了它的法术,竟然不破它的法术,而是体谅了它的良苦用心,竟然屈尊降贵聆听它诉说冤情。
九尾狐把自己的冤情陈述一遍以后,恳求曾祖成全它报仇的心愿,许可它报仇的形式。
曾祖面色凝重,沉思片刻,对九尾狐说道:“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诉,你对扈家父子所做并无不当之处。不过老朽也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既然老朽缘至高陵镇,自然要问个明白,如果扈家父子所做确如是说,老朽也就不在过问这件事情。”
曾祖对我说道:“鸿儿,你且助它化出人形,然后一同去扈家看个究竟。”
九尾狐听到曾祖让我助它幻出人形时,虽然喜极而泣,喜不自胜,转瞬间却仍然用一幅热切期盼曾祖默认它这种报仇形式的神色看着曾祖的脸色。
我谨遵曾祖的吩咐,诵喏:“好生命度天尊!”三遍,而后走到九尾狐的身边。
由于尊神赋予我的所有法力和法术,我都是初次运用,又因曾祖曾说“水无常形,法无定式”,所以,至于如何做才能让它幻出人形,我心无定式,只有随着心中意念和突发灵感而为。
我刚来到九尾狐身旁,顿时觉得左右两手的中食二指同时出现一样,它们热热乎乎,麻麻痒痒,竟不由自主的分别点在了九尾狐身上的关元、命门二穴之上。
我虽然不知道这两处穴道对九尾狐恢复幻化人形有何助益,但我知道这两处穴道对于人体是非常重要的,它们分别分布在人体的任督二脉之上,尤其是命门穴被人类视为生命之根本,生命之门户。
我正在思考这两处穴道能起哪些作用之时,突然一阵尿骚气味和酸臭气弥漫开来。我差点被这两种气味熏倒在地。
当我发现气味来至九尾狐的身下时,有了躲避的念头。无奈,点在它两处穴道上的手指却不听我的使唤,竟然被紧紧地吸附在了这两处穴道上。我只好皱着眉,屏住呼吸,尽可能把脸扭向一边。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随着那两种气味的渐渐淡去,我皱眉轻舒,才有了心情睁眼看曾祖被这气味熏着的窘态。当我把脸扭向曾祖那边时,心中有点失望,只见曾祖面色和润,神情泰然,这景状就像那阵尿骚酸臭气是专门给我准备的,它根就奈何不了或者根本就不奈何曾祖,我不由对曾祖尴尬一乐,赶紧把头扭了回来。
我终于可以把手从九尾狐身上拿下,第一时间跃到曾祖身旁,刚要深呼一口气的时候,谁料曾祖这边同样也有那种气味。我赶紧把嘴闭上,随即自嘲般看着面露微笑的曾祖“呵、呵、呵”笑了两声,说道:“老爷爷,重孙交令。”
曾祖对九尾狐说道:“你可施法,试试可否能幻作人形?”
九尾狐也闻到那两种久违了的气味,知道自己在不得已时做出了糗事,满脸尽是羞臊和愧意,尴尬之际听到了曾祖吩咐,便赶紧往旁边挪开两步。
我还没有看明白是咋回事时,眼前的九尾狐已经不见踪影,一位耄耋老者已然站在了我和曾祖的眼前。
我虽然知道这位老者是九尾狐幻化而成,可还是感到非常诧异,赶紧跑到老者的身旁,扯扯他的衣袖,摇摇他的胳膊,捋捋他的头发,拽拽他的胡须。总之,在我眼里他身上的一切无不透着新颖和新奇。
老者被我的举动给逗乐,连声说道:“真人见笑,嘿嘿、嘿嘿,真人见笑…”
本章完
第96章 重孙情动谈见解 曾祖静心听鸿论()
老者被我的举动给逗乐,连声说道:“真人见笑,嘿、嘿,嘿、嘿,真人见笑…”
它收住笑声,先是给曾祖再次磕头答谢,而后又要给我磕头。我怎能受它如此大礼,连忙拒止,最后还是受了它一揖之礼。
曾祖对我说道:“鸿儿,去叫马车。”
我欣然领命,刚要起步,身体突然被甲乙两鬼给架了起来,两鬼对我做个鬼脸以后,飘向百步外的马车。
当赵玉璞赶着马车回到曾祖身边时,通往高岭镇的官道已经呈现在眼前。赵玉璞瞪大了眼睛,看看前方的大道,抬头再看看远方塔上的灯光,又看看曾祖和变化成老者的九尾狐,疑惑不解,自语了句:“不可思议,真不可思议。”
当曾祖上了马车以后,赵玉璞并未驱马前行,而是弯腰从地上摸起几块小石头,分别投向了前边大道的不同位置。
我看到赵伯小心翼翼的样子,这才知道那句“投石问路”的出处。
九尾狐不上马车,执意步行。曾祖了解它的脚力,并未多说。可站在车旁的九尾狐却看明白了赵玉璞投石的用意,笑着说道:“先生尽管放心前行,老夫在前面走一回请您瞧着。”
九尾狐说完,对着赵玉璞微微一笑,转身走在了前面的大道上,
赵玉璞虽心中疑惑难解,可就在他调转马头往这边走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相信此路已通,此举无非是一种自我强迫意识所致。他看着远去老者的背影,不由自嘲了句:“前边本无事,庸人方自扰。”随即跳上驾坐扬鞭催马,枣红马蹚开四蹄欢快的小跑起来。
马车正走间,车厢内又传来赵伯的自语声:“奇怪,偌大年纪咋就走的恁快,看着不紧不慢,就追不上,今日可开了眼啦。”
我依偎在曾祖怀里,不理会赵伯自语,而是想着九尾狐讲述的那些触目惊心、催人泪下的悲惨故事,心感烦闷。虽然知道扈家父子已经痴呆,有了报应,可心中仍然愤恨不平,悲愤不已。
心想:“扈家父子的本性如果真像九尾狐所说的那样,那么他们得到这样的惩罚可就算是开天恩了,像他们这种忘恩负义,泯灭天良,违背誓言,背槽抛粪的东西死有余辜。”
扈言父子的恶行使我想到了那个丧命于九尾狐狸之手的恶道,由那个恶道联想到那个海陵道长。心中突发感想,对曾祖说道:“老爷爷,我曾听道家常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之前重孙对这句话不解,如今听了九尾狐讲的那个恶道行径,又使我联想起了那个海陵道长的恶行,总觉着道家有纵容这类恶道之嫌。”
曾祖问道:“何以见得?”
黑暗中我虽然看不清曾祖的的神态,还是歪着小脑袋,瞪着眼睛看着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