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并非不可泄-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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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胡生分神之际,邵章挣脱开胡生的手,也陪着夫人跪在胡生面前。他已经没有心思观察胡生那如醉如痴、垂涎欲滴的无耻行态,而是战战兢兢、诚惶诚恐把头磕的“碰碰”直响,口中也是“开恩”、“救命”、“恩德”…之类的话说个不停。
俗话说“当事者迷,旁观者清。”王妈看清了姑爷、小姐尽管在哪里磕头求饶,而胡生充耳不闻、无动于衷的真正原因。王妈连忙走了过来,搀起小姐,对胡生说道“胡公子是个明白人,怎会为死人的公道而坏了小姐的性命。”
王妈说完,又轻扯了一下胡生的衣袖,对胡生说道:“我老婆子说的对吧?公子。”王婆说话时,竟然把搀扶在手的小姐轻轻往胡生面前一推。
胡生的心思和眼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少妇,他听出王妈话中的弦外之音,又看到少妇猛然往自己身边一靠,兴奋中胡乱说道:“对、对、对。”
王妈心中虽然气愤,但脸上不带,咬着后槽牙对邵章说道:“姑爷,您也请起吧,人家公子说了,看在俺家小姐的情分上放您一马。”
此时,邵章对王妈拖着长秧,从牙缝中挤出的话,哪还有心理会,只把王妈说的那句“胡生放自己一马”看如九天赦令。
邵章的神情如临大赦,急忙爬起身来,胁肩谄笑、摇尾乞怜、哈巴着身形,围着胡生转了三圈。全然把胡生当成了救世主,而忘记了死在酒桌前的夏初。
“姑爷,您也别高兴的太早,客厅里还有一位那。”王妈满脸鄙夷,已经失去往日对姑爷的尊重,对着忘乎所以的邵章往饭堂努了努嘴。
本章完
第80章 驱仨鬼梦中尝果 教三人醒后知因(5)()
“姑爷,您也别忙着高兴,饭堂里还有一位那。”王妈满脸鄙夷,已经失去往日对姑爷的尊重,对着邵章往饭堂堂努了努嘴。
邵章听了王妈的提醒,就像冷水浇头,猛然打个寒战,神志虽然清醒了许多,神态却更加的猥琐。
他拉起胡生的手哀求道:“胡兄,快给愚弟拿个主意,若然愚弟逃得此劫,定然尽全力报答尊兄大恩。”
醉眼朦胧,淫意丰盈的胡生,在邵章双手的作用下才注意到眼前卑躬屈膝、摧眉折腰的他,也才听清了他的许诺,心中无比怡悦。但他却勉强收回满脸得意,装出一幅极其为难的神态,叹了口气说道:“唉!邵兄,并不是愚兄不帮你,倘若夏兄家人顺藤摸瓜找寻到此地,看到瓜蒂起了疑心而报官,岂不连累了愚兄?”
邵章苦苦相求,胡生死活不允。
这时王妈来到胡生面前,不礼不福,不热不冷的说道:“公子,您看这样行吗,咱们把那个死鬼埋到后山,做到一点痕迹不露。人不知鬼不觉做完此事,大家各取所需,各得其愿也就是了。”
王妈看到胡生贪婪的眼神里闪出一丝犹豫。便补充说道:“你放心,这后山是俺家小姐娘家的,平时也没个人来,埋个把人是不会被人发现的。这件事情做利索以后,您暂时留在俺家常住上一段时日。如果死鬼家人来寻,您就说与他在此约聚,一直不见他人到;倘若过个一年半载风平浪静,没人找来,自然再不会有人想到这里。这也是俺家小姐的意思,不知公子有无英雄气概?有无君子之风?”
胡生一听是小姐的主意,心喜道:“你若知道人是谁杀的,就知道本公子有无英雄气概了?你要的君子之风本少爷自然给足。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本少为了你都敢杀人,何惧埋人?别说允我在此住上一年半载,就是允我住上三天两日,所做便值。”
目地达到。欣喜若狂的胡生不再装样,不再做作,反而大献殷勤,主动帮着邵章把夏初抬到了后山,亲自抄掀挖坑,将夏初深埋在了山坳里。
事情做好以后,邵章为了答谢胡生,竟亲自下厨帮着王妈杀鸡宰鹅烧水摘菜,好不殷勤。
胡生却乘机蹓进内堂,对邵章的夫人动手动脚,百般调戏。
起初少妇尽力周旋,胡生使尽浑身解数,连哄带骗,均未得逞。最后,小姐还是听完胡生讲述了邵章是如何先睡了夏初的娘子,然后又答应让夏初来睡自己这件事情以后,彻底崩溃,一气之下失去了理智,随了胡生心愿。
王妈虽然身在厨房,心却在小姐身上。她早就注意到胡生进了小姐房间,只是为了结好同盟,便在厨房分散着姑爷的注意力,成全着这段孽缘”。
邵章已感觉到王妈对自己的鄙视,为了讨好王妈,挽回点脸面,他便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讨好王妈和专心帮厨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胡生的去处。
酒桌上,胡生提议:“邵兄,既然你我兄弟有了这段缘分,也就别在拘礼了,还是请王妈和夫人一同就席吧。”
邵章虽然不乐意,但也不敢强拂其意,还不等自己明确答应,王妈早已搀扶着少妇来到桌前,她并不告坐,视若无人般坐了下来。
这顿饭吃的甚是尴尬,幸好王妈从中打着圆场,频频劝酒,时时布菜,才得以维持下来。
酒足饭饱以后,王妈陪着少妇进内房说话,外堂客厅里只剩下邵章和胡生两人闲聊。
内堂里夫人把胡生说的那些话对王妈讲了一遍。王妈听后,既同情小姐的遭遇,又憎恨姑爷的薄情,对胡生与小姐所做不置可否。
王妈担心的是:“既然胡生与小姐有了第一次,这个淫徒就不会善罢甘休。若然他明目张胆,不顾及姑爷的感受,被姑爷察觉以后,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乱子?”
王妈满脸惆怅,沉思不语。小姐何等聪慧,一眼便猜中了王妈的心思。她拉着王妈的手,轻声说道:“王妈,您去让他们两人都安稳的睡上两天。”
王妈说道:“唉!看来我还得再下山一趟,去做郎中的外甥哪里再多拿些瞌睡药来。现在,我这里只剩下够一个人睡两三个时辰的用量,现在只能给一人用上。”
小姐脸一红,对王妈说道:“那就先给一人用上,至于给谁用您去看着办吧,”
王妈是深谙世故的人,小姐就然没有点名给谁用药,可目标已然明确。王妈对小姐说道:“我给他用上药以后,便下山一趟,天黑才能回来,您万事当心。还有,您一定记住,用量只能让他睡两三个时辰。”
小姐拉着王妈的手说叮嘱道:“我记下啦,您可要早点里来。”
王妈答应声出门做事。不一会,胡生便肆无忌惮的进到内房。
胡生这此进房的情形与之前大不相同,他刚到房里便把小姐楼到怀里。这次小姐也是极尽柔情。两人俨然就像是一对小别的夫妻,形如交颈戏水的鸳鸯,状似并头鸾凤穿花;酥胸荡漾,如胶似漆。
胡生久迹烟花柳巷,哄骗手段本就高明,今又遇到花神仙子般的美人,怎能不教他挖空心思讨好,显尽神通迎逢。
情到深处,小姐全没有了丝毫矜持。天性使然,她娇声喋喋:“奴家若不是幸遇公子,怎知邵章薄情,邵章若不薄情,又怎知人世间有如此柔情。此刻,即便要奴家去死,奴家也不觉虚度一世了。”
激情过后,两人相拥而眠,不知觉睡到天黑。两人睡醒后也不掌灯,忘情中一个说爱的要死,一个说相见恨晚,话题越说越远,不知不觉中便说到了夏初身上。
胡生自认彻底收服了美人心,便忘乎所以起来,向怀中美人炫耀起了自己的手段。
只听胡生卖乖说道:“娘子,你有所不知,自打听了邵章对娘子的夸奖,让娘子弄得小生茶饭不香,日思夜想,像着魔一般。实在相思难忍,不得不施巧计谋,算计此事。天随人愿,这两傻瓜果然着道。我‘有幸抱得美人归’,也有了娘子‘不觉虚度一世’之说。哈、哈、哈、哈、哈…”
胡生肆无忌惮,狂笑不止。
他这种视生命为草芥,视杀人为儿戏,胡作非为,暴戾恣睢的狂妄行径,早已经吓坏了身下娇躯。
胡生发现自己的话吓着了身下的美人,连忙去吻小姐丹唇,两只手也不停的胡乱抚摸着小姐身体。他越是想给美人安慰,越事得其反,最终再也不能得到少妇丝毫迎逢和半片温存。
就在胡生挖空心思想法取悦少妇之时,耳轮中就听到“哐当!”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黑暗中,见一个人手举菜刀扑向床榻。
这人就像长着一双夜眼,这一刀正好看砍在胡生的后脖颈上。
由于刀势迅猛,胡生的脖颈几乎被砍断,他连喊声“痛”的机都没得着,便死在了少妇身上。
本章完
第81章 驱仨鬼梦中尝果 教三人醒后知因(6)()
由于这人刀势迅猛,胡生的脖颈几乎被砍断,他连喊声“痛”的机都没得着,便死在了少妇身上。
这人又在胡生身上连砍数刀以后,毫不犹豫冲出了房门,一头栽进了天井一角的水井里。
投井之人正是邵章,因为王妈给他用的瞌睡药只有俩三个时辰的时效,所以他睡到掌灯时分便醒了过来。
此时小姐深陷情中,王妈下山时说的话她全然忘记。她正被胡生的那一席话吓得魂魄出窍之时,胡生的话被睡醒的邵章在门外也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悲愤填膺、怒火中烧的邵章,突然产生将胡生碎尸万段的念头,便疯了似的冲进厨房抄起菜刀,杀向了内堂。
当邵章发泄出胸中那份怒火以后,羞愧难当,他再也没有脸面和勇气苟活于世,便带着秽行和羞愧投身井中。
此时,从冥司来的鬼差,正押解着胡生和夏初两人的魂魄来到井旁。它们正等着邵章的魂魄从井中出来,好一并解往丰都。
邵章投井片刻,他的魂魄便从井中游荡出来,当他看到鬼差时,羞愧和羞臊仍挂在脸上,再当他看到胡生与夏初时,神情激动,猛然变得暴虐起来。
只见它怒不可遏、雷霆勃发,挥舞着手中菜刀砍向了胡生和夏初。这一突发状况,惊得我大叫了一声“住手!;惊得胡生和夏初两人的灵魂各自咬住手指,呆滞不动;惊得邵章的灵魂脸如死灰,瞪着双目,浑身战栗不已。
说时迟那时快,我的惊呼声音尚未落地,鬼长蓦然飘身,拦在邵章魂魄之前,伸手夺过菜刀,顺手将菜刀扔向了井里。
正大瞪着眼睛看着邵章魂魄的邵章灵魂,好像被炸雷惊醒似的,蓦地转身往井里飘然而去。须臾,它又带着一种略显心慰的的神色飘然而出。很显然它是担心飞往井内的菜刀伤着自己的肉身。
邵章的魂魄瞬间被两个鬼差制服,它只好狠狠地瞪着夏初和胡生的魂魄,无奈的被押往丰都。
三人魂魄在被押往丰都的黄泉路上,胡生的神情最是复杂。
它知道,今天悲剧的始作俑者是自己。它对于自己的死虽然有一百二十个不甘心,但是,它看到到眼前的二位是因自己而死,便有了几分想当然的感觉。所以它的表情最为复杂多变。
当它与夏初的眼光相遇时,表现最多的是戏谑,偶尔也会有几丝歉意;与邵章的眼光相遇时,表现最多的是得意,偶尔也会有几丝恨意。
夏初一路上的表情最沮丧,也最狼狈。它很少与胡生和邵章的对视,偶尔对视,对胡生只是恨意,而对邵章又有几分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