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并非不可泄-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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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叶生宣判以后,甘家族人称颂青天,边幅聪明反被聪明误,无可奈何。
案情判明以后,迟叶生并没有离开甘家,而是在临近甘家院内旧宅处的一个小院落住了下来,美其名是要留下来几天,监督边幅对判令的执行。
为了保持县太爷住处的肃静,包括县太爷所住最近的甘家旧宅在内的区域,全部做了警戒。
几天后,随着边幅把甘家产业交接清楚,自家搬出甘府,甘祭祖母子搬进甘府的同时,两辆马车,一顶官轿,把县太爷以及衙役们接出甘府。
迟叶生给玄痴讲述这里,脸上露出深深的愧疚,叹口气说道:“仙长,本县自做官以来,从未有过这等贪欲。用一念之差也好,用财迷心窍也罢,总之本县去甘府之初是没想贪那笔钱财的半点心念。
本县原本是想启出画卷里的这笔钱,名正言顺的交到甘祭祖的手上,可当本县看到簿籍上伪造的那句遗言的时候,即可有了为甘祭祖夺回家财的现成理由,于是,猛然出现的贪念,让本县把画卷中所藏财宝据为了己有。
若说那一闪念是鬼使神差,可当本县住在甘府并派了几个心腹从枯井里往外取财宝的时候,却不能警醒;在把财宝装上马车,堂而皇之离开甘家之时,也不能警醒;这怎么还能叫鬼使神差还怎么能叫一念之差分明就是财迷心窍,巧取豪夺。”
迟叶生自己责备着自己,那种痛苦不由言表。
玄痴理解他的心情,沉思片刻说道:“大多数的时候,一个人吉凶祸福的征兆都是萌发于他的内心,表现在他的行为上。贫道在太上感应篇看到一种说法叫做福祸无门,唯人自召。这句话说的很直白,但很哲理。
人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必然遇到各式各样的事情,这些事情就像人们身上存在的喜怒哀乐这几种情绪一样,终生陪伴,任谁也割啥不掉。
人们在生活中,总要遇到这样或那样令人高兴或烦恼的事情,高兴或烦恼便用喜怒哀乐这些情志给表现出了,这是任谁也不能回避的事实。贪念也是这样,任谁都不可能回避。
中庸说: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为之和。人们心中的善恶,正是由喜怒哀乐的发泄产生出来的,一旦产生善恶,福祸也便随之产生。故此,才有了“福祸最开始都是产生在一个人的心里”之说。
放眼看去,儒家反对逐利,可有几人能放弃功名的诱惑就像道家忌讳谈及利禄,可又有几人视而不见贫道也未脱俗,相信大人也如是。”
本章完
第三七四章 县令讲鬼使神差 道长解厚德载物(2)()
玄痴继续说道:“人们都有向往和追求功名利禄之心,这本属正常,然而,又有几人明白功名利禄须有厚德载之。这便是人们常挂嘴边的厚德载物。
厚德不难理解。厚,指的是厚重、厚道。德,道德、德行。载物又当何解其实载物包罗万象,其中便包括着物质、财富、高官厚禄、健康长寿等等这些人们苦于追求的东西。
贫道说到这里,相信大人已经清楚,人生承载的向往和追求需要厚德做源力,否则或不得物,或得物招祸,最终还将得物失去。
有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说得好,大人正因有改过自意,方生出羞耻之心、敬畏之心,只是苦于找不到改之最彻底,最有效的途径而已。大人以为那”
玄痴把迟叶生的内心剖析的淋漓尽致,迟叶生满脸真诚的说道:“求仙长指条途径,使本县释怀这颗羞耻之心,并让本县这颗敬畏之心能得到天地神鬼的鉴察。””
“大人既然如此说,贫道再说厚德载物。暂且不说您是因何缘由把甘家旧宅枯井里的财宝据为己有,可以肯定的是,您在获取这些财宝的时候,并未给甘家人带来实质上的伤害。
至于边幅的结局,那是天道使然。甘家的产业原本就不是他应该享有的。换句话说,边幅没有修一份厚德来承载这些财富。
甘家旧宅枯井里的财宝,贫道据大人讲述,认为这些财宝非是甘财主生前正常所得,您的行为正好佐证了这些财物也不是甘家现在之德所能承载的。
故此,贫道把大人此举权做是天意。了凡曾说过:至诚合天。福之将至,观其善而必先知之矣。祸之将至,观其不善而必先知之矣,未论行善,先须改过。大人所受的折磨正是改过之心所致,故此,您完全可以放下心理压力,用改过行动趋吉避祸。
更何况大人此举未必是您贪心,或许正是天意。这便有待这些财宝有了最终归宿之后方成定论。”
迟叶生听到这里,站起身来的时候给玄痴深施一礼,请求道:“仙长慈悲,本县想把这些财宝送至昆宗观,以昆宗观布施全县穷困的名义布施出去,仙长以为如何”
玄痴稽首道:“福德无量天尊贫道替获益百姓感谢大人厚德。”
迟叶生见玄痴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脸上露出久违的喜色,急忙吩咐设宴款待玄痴,并着手商谈布施之事。
席间闲谈中,迟叶生说起了参悟那幅画卷寓意的过程,说道:“本县苦思不解画卷寓意的时候,本想从两行诗句中拼凑出几句说词,能给甘祭祖争到些家财,却不想把那四句成两行的小楷,抄写成一句一行的四行以后,猛然从每一句的第一个字看出了端倪。于是,本县便把每一句中的个别字,换成了它的同音字,四句话便改成了这个样子:旧镜倦容照改为旧井卷容照。
屋内固当之改为屋内顾当之。
归属寄厚望改为归属祭厚望。
妾子主保佑改为妾子祖报右。
本县便将每句中相应的四字,组和在一起,一个言简意赅、简洁明了的四句话呈现眼前,这便是:旧屋归妾,井内属子,眷顾祭祖,容当厚报,照之往右。
本县审视着这几句话,心想:“既然井内之物属于甘祭祖,井内藏有财宝自不必说,那么这口井的位置定然在归于宁氏的旧宅里。
甘财主请求本县眷顾祭祖许以厚报,那么,拿什么厚报本县呢在最后这句中说的也算明白,因为一物可分左右,左右便是这一物的两个等份,故此本县认为,甘财主许给本县的厚报,为井内财宝的一半。由照之望右可见甘财主的这份良苦用心。”
玄痴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言:“大人只是没有想到枯井会是一个宝藏。大人想过甘财主为何甘心将宝藏中的一半财宝厚报给大人甘财主为何守着这么一个宝藏还辛苦经营买卖”
迟叶生陷入深思,良久说道:“本县想,甘财主此举用意有三。其一,实心厚报本县,以求本县对幼子的眷顾。其二,就如当初分家所想,恐这份财宝被本县惦记。其三,或许正如仙长所说,财宝来路不明,甘财主认为只有这样分配,才能不被追问财宝的来路”
“所以嘛大人所做正做合了天意,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只可惜大人白白受了几年良心上的折磨。”
“仙长,现在本县倒觉得四年折磨并未白受,因为若没有这四年的折磨,或许本县便心安理得贪下了这笔财富,到那时,本县的结局,便不再是只受良心折磨这么简单。”
“大人睿智,贫道佩服。因为这笔财宝数额太过巨大,容贫道先回观与掌观恩师做个禀报,介时须请恩师亲自来取,以免横生枝节。”
玄痴告辞迟叶生之后径直回了昆宗观。
没几日,玄痴便带着几名道童,赶着两辆马车来到县衙。迟叶生满心欢喜的把这批财宝清点好数目,装上了这两辆马车,并派了几名带刀衙役随马车同行保护,自己也满身轻松的把玄痴一行送上官道。
又过了几天,迟叶生并未听到昆宗观布施穷苦的消息,心下疑惑,便换了一身便装,带上两名同样换了便装的差役,去昆宗观上香,以求见到玄痴,落实布施之事。
可当迟叶生在昆宗观向一鸣观主问起玄痴的时候,一鸣道长却说道:“自从玄痴下山追拿玄孤,至今未回观里。要不是大人告知玄孤已经伏法,贫道还不知玄痴把玄孤拿住。至于玄痴为何不回观里,贫道也是一头雾水、不解其因。”
迟叶生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对一鸣道长说了事情经过,最后说道:“既然玄痴道长从未回山,此事不外乎两种情况,其一,玄痴道长遭遇不测,有人易容成玄痴道长,骗走了那批财宝。其二,玄痴道长贪财背义,携财藏匿。您认为”
一鸣观主截然说道:“玄痴的人品毋庸置疑,贫道了然于心,他绝不会做出贪财背义之事,此事正如大人第一种猜测,玄痴恐怕凶多吉少。不知大人问过随车护送的差役,当日马车是否来了蔽观”
本章完
第三七五章 一消施牧灵大法 玄痴被生擒活拿(1)()
迟叶生急忙叫过一名随从,对随从说道:“你对观主说明一下,那日护送马车的情形。”
差役说道:“我们几人奉了老爷之命护送马车来昆宗观,当马车来到山下通往观里的石径处,因为马车不能在往前行,几名小道童便用挑筐装上车里的货物往山上挑去。
当这些小道童走下山来挑第二趟的时候,从山上又跟下来几名肩挑挑筐的中年道人。一干人下山以后,有的往山上挑货,有的往地下卸车。
当两辆马上的货被卸净之后,其中一位道长给了我们几十两银子让我们分分,说是感谢我们的,并叮嘱其中一位马车夫,让他用马车把俺们送回到县城的集福堂酒楼,说是玄痴仙长为了感谢俺哥几个,特意在那里定了桌酒席。
于是,俺哥几个便在集福堂酒楼门前下了马车。那位道长的话不假,在楼上的一个包间里果然为俺们定下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店小二说酒席钱是一位道长提前预支过的,让我们尽情的用。”
“你确定马车是停在了来昆宗观的石径处?山径上可否有上下山的香客?”一鸣掌观问差役道。
“俺哥几个曾都来观里进过香,不会认错的。这次老爷上山便是小人给带的路。至于当日有没有上下山的香客,倒真没注意。现在想来,当时上山下山的全是挑挑筐的道人,好像没有看到有香客上下。”
“大人,如此看来这些贼人使用了障眼法,骗了差役们。咱们昆宗观每一天,从日出到日落上下山的香客,从未间断过。看来这件事大有文章,请大人尽早破案。您若有需要,贫道随时听用。”
“烦请观主把观里所有道童都召集起来,本县和差役过过目,以免走了弯路。”
一鸣认为迟叶生说的极是,便急忙吩咐玄嗔人去召集观里的所有道童。不一会,道童们便聚在了一起。
玄嗔对一鸣说道:“师傅,除了玄常小师弟去了柴林,其余三十岁往下的师弟和师侄们都已到齐。”
迟叶生和之前回话的那个差役,对众道仕众辨识过后回到房里。一鸣从迟叶生的神情上已然看到结果。迟叶生并未落座,对一鸣说道:“本县回去即可着手调查此事,鉴于贼人能仪容玄痴道长,便说明贼人精通法术,故此还请观主亲自下山协助本县破案。”
“责无旁贷,况且这已经关联到蔽观。贫道即可挑选两名法术较高的弟子随大人调遣。”
“这样甚好,本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