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并非不可泄-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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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会上,两个孩子紧跟陈实左右,并伸手抓紧着陈实的衣摆。当哥俩手扯陈实衣摆钻出一波人群以后,突然感到父亲的衣摆被自己扯了下来。当两个孩子一人手里拿着一片衣片发愣的时候,一个二十几岁年轻的少妇出现在了两个孩子面前,并亲切地叫着两个孩子的名字说道:“蛋蛋、臭臭,姑姑可找到恁俩了,恁爹快急死了,快跟姑姑去找恁爹。”
两个孩子虽然不认识这位少妇,可在这种极度恐慌之下,只有相信。于是,便跟着这位姑姑走到庙会边缘的一辆马车旁。
两个孩子看着马车正想问少妇爹在哪里的时候,从马车车厢里猛然跳下一人,这人不容分说便把蛋蛋携起并迅速将他塞进了车厢里。与此同时,少妇也迅速把臭臭携起了塞进了车厢里。
马车不再停留,一口气跑到距高岭镇十几里地的萧家寨才慢了下来。
马车走到萧家寨的西首,驶进一户中等院落的人家停了下来。赶马车的人用手摘下头上的毡帽,一边当扇子在脸前摇摆着,一边笑着对车厢内的人说道:“萧兄,如何?这两个娃娃还算看得上眼吧。”
赶马车的不是别人,正是陈三,被陈三称作萧兄的人是萧奎。不用猜,在庙会上欺骗两个孩子的少妇自然是海棠无疑。
萧奎和海棠两人先后跳下马车,海棠径直去了后宅,萧奎对陈三说道:“成色不错,只是我担的风险太大。如果是陈兄独自送来的,能值您说的数,因为我们担了风险,所以就得打个折扣了,只能给您出这个数了。”
萧奎说着话,用手在陈三的手心里挠了几下。陈三主要的目的是报复,所以他也没有与萧奎争议价钱,便从内宅走出来的海棠手里接过一包银子,对萧奎拱拱手道了声“再会”,便匆匆离去。
陈三讲到这里,看了一眼我的表情,当看到我怒气不大时,继续说道:“小爷,至于萧奎是自己养着那俩孩子还是把两孩子易主,小人就再也没问过。不过,萧奎这几年啥都做,拐卖孩子是他众多营生里的一个。”
“侯氏,你在家为这两个孩子焚香做禳保吧,本真人找到这两个孩子还则罢了,若找不到这俩孩子,你夫妇的罪可就坐实了。陈三随我去找孩子。”
说着话,我伸手把陈三夹在腋下腾身空中,去向高岭镇。
不大的工夫,照着陈三指引,我落身在萧奎门外。我对惊魂未定得的陈三说道:“你敲开院门,告诉萧奎你又给他送来一个孩子,顺便打听那两个孩子的下落。”
陈三已经被骇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作答。他平静安慰了自己一会,这才敲门。
萧奎把陈三和我领进客厅,乙鬼跟在我身后也进了客厅。当萧奎凑着灯亮看清陈三这幅尊容的时候惊异的问道:“咋啦陈兄,遇到鬼了?”
陈实苦笑一声答非所问,说道:“萧兄,上那对双胞胎卖个好价钱吧?这次我给你带来一个更好的。”
萧奎抬眼看着我说道:“这个年龄太大了点,那两个就已经大了点,因为记得事太多,给王员外给退回来一个。好在被退来的这个与海棠有缘,甘愿认我们做爹娘。否则就要被退回陈兄那里去了。这一个您还是领会去吧。”
陈三听了萧奎的话不知如何回答,转身看着我,露出不知所措的神色。此刻我已经从萧奎话里知道了俩孩子的下落。于是不再啰嗦,进身一步站到萧奎面前厉声喝道:“萧奎,你还记得阮铁成和罗刚吗?”
当我刚站在萧奎面前的时候,他还用惊奇的眼光看我,可当我提到阮铁成和罗刚名字的时候,他已经没了眼神,身体猛然滑落在座椅之下。在他滑落座椅底下的同时一股尿骚味即刻充满了客厅。
我看到萧奎这幅闻名变态的怂样,心中更加佩服罗刚惩恶的手段。可当想到萧奎和棠再受了他两次惩罚之后仍不知悔改,仍一如既往做着伤天害理的勾当时,对萧奎的怂样却难以理解起来。
心想:像这萧奎,被吓出来的屎尿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再说,自古以来就没有听说过哪一个罪犯因为被吓出了屎尿,而被免罪或被减罪的。我不能理解的是他既然知道作恶会有这种下场,为何还屡教不改?
这只能说罗刚城隍的手段虽然可使他惊魂夺魄、胆颤心寒,却不能使他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原因出在哪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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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〇九章 陈实失子不知因 陈三拐卖有内情 2()
“萧奎,你可知道说谎的代价?”我疾言厉色般喝道。
萧奎虽然被吓成这个怂样,可势必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看他此刻的神态,我倒觉得他的屎尿极有可能是被猛然惊吓后的条件反射所致。因为按常理被吓出屎尿的人应该就像今晚陈实和陈三一样,至少要有个清醒过程才能回答问题,可萧奎不然,当听到我的问话时,竟然像早已深思熟虑,打好腹稿般清醒、清脆的答道:“知道!”
“知道就好,倒省了本真人的事。本真人问你两个问题,一:你和海棠用《祝由百科验篇》做了几件坏事?二:买卖过几个孩子?”
我之所以把两个问题同时提出,是因为我没有阮铁成那种甄别真假话的办法。假使萧奎在第一个问题上撒了谎而未被我识破,那么像萧奎这种刁钻奸猾之辈在回答第二个问题的时候,定然会谎话连篇。
我把两个问题同时提出,我想,他在不知道我识别撒谎能力大小的情况下,撒谎的几率总会小一点。
萧奎回答问题仍未犹豫,说道:“小人自从被城隍爷遣返回高陵镇,镇长在县衙为小人做了保,小人便从未出门干坏事。
要不然您也不可能找到小人。至于用《祝由》做坏事?别说小人已经不敢再生这份邪念,就是生出这份心,也没有这个命,因为我和海棠谁也参悟不透书内玄奥,故此小人从未持此书害过人。
至于拐卖孩子,小人十几年前曾拐走噶大富的一对双胞胎孙女,不过,小人只拐没卖,一直当亲生女儿把她两养大成人。两个女儿长大后倒是被前妻曲赛花给拐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在就现在这两个孩子,若不是这位姓陈的像狗皮膏药般粘在我身上,又不断用当初小人拐走噶大富双胞胎孙女这件事情做要挟,仅凭小人此时的胆量,做这种事已经是想都不敢想。所以,小人这一生只做了对不起这四个孩子的事情,再没有伤害过其他孩子。”
我不敢对他话的做真假断言,直接问道:“孩子还在王员外家里?王员外家离此多远。”
“因为王员外数房不出,故此对蛋蛋如掌上明珠般待成,蛋蛋或许已经适应了少爷的生活。王员外据此不过百里,小人这就套车去把蛋蛋赎回来,然后把小人养起来的臭臭一并还给陈三。”
我在陈三家听他提到萧奎名字的时候,便已经想起城隍庙城隍爷的托付,现在两人孩子的情况已经明朗,已是到了实现对城隍爷的应诺的时候。于是我问萧奎:“本真人要为曲赛花收回《祝由百科验篇》,去取吧。”
萧奎如临大赦,带着一阵臭气刚走到门口又被我叫住,“换身衣服再回来。”
不大会萧奎穿着一身干净的衣服双手捧着那部手抄本的《祝由百科验篇》诡呈在了我面前。
我令乙鬼把书收了。
乙鬼收起书籍这件我认为最简单平常的事情,却因为五鬼是隐着身形所做,所以此事在陈三和萧奎眼里便成了一件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两人的感觉是:萧奎手中书籍就像凭空被一只无影手给取走一般,并眨眼间消失在空中。
萧奎诧异过后,不由自主的脱口说道:“谢天谢地,幸亏没有撒谎。谢谢城隍爷饶恕……”
陈三一听萧奎口称我为城隍爷,似恍然大悟般跪地磕头,也是口口声声谢着城隍爷饶恕之恩。
我无法给他们做解释,更觉得这并不是给城隍爷脸上抹黑的事情,于是对萧奎说道:“萧奎,随本真人去趟王员外家把蛋蛋接来。”
“小人这就套车。”
“不必,本真人携你前往,你只须引路即可。”
萧奎不亏是个心细之人,他虽然对我毕恭毕敬,言听计从,可他看着陈三,脸上泛起难为,竟然不置可否、进退两难、犹豫再三起来。
我问道:“有问题?”
萧奎仍然注视着陈三,嗫嚅道:“禀城隍爷,陈三、陈三、他不能留在蔽宅。”
我起初不理解萧奎此话何意,当想到这些人品性的时候,心中突然蹦跳出三个字:“伪君子!”
陈三直看我不置可否,便言不讳说道:“禀城隍爷,萧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分明是不放心把小人独留在家,因为他家有位如花似玉的娘子。”
陈三说道这里,转身对萧奎说道:“萧兄您放心,我大门在外恭候大驾便是。”
这两位,平时称兄道弟,形同金兰,到了关键时刻,却能撕掉伪装,坦诚不公,倒也有些自知之明。
我用鄙视的目光分别看了两人几眼后,对陈三说道:“你不必在此等候,回家去吧。”
萧奎一脸释然,急忙去为陈三开门,并连推带搡的便把陈三拥出了大门。随后在门外落了门锁。
我落身在百里外王员外家的院落里的时候,天已交四更。
因为来得匆忙,我并未想好如何接蛋蛋回去。不知是否应该让王员外知道此事。可当我想到这家员外既然不念人家失子之痛,为何不让他也尝尝失子之痛?于是我便让乙鬼在各院正房中查找着孩子。
半柱香的时间乙鬼来禀:“主人,找到一个小孩,看房间摆设像是位公子。”
“好!你去把房门打开。萧奎随我来认人。”
我们来到小孩的睡榻前,乙鬼掌起了油灯,萧奎看后对我点了几下头。我便轻轻携起蛋蛋走出房门。
来到天井以后,我顺手把萧奎夹在腋下,便垫步腾空而去。
来到萧奎家以后,我便令萧奎携来臭臭。
我左右腋下分别夹携着蛋蛋和臭臭落身在陈实院落里的时候,东方已经露出鱼白。
当我看到两个孩子抱着陈氏悲喜哭泣的时候,自己眼里也已经湿润起来。
两个大头鬼看着哭累以后露出恬静笑容依偎在娘怀里的两个孩子,已然把自己当成了这两个孩子。它们脸上的表情,也由之前的委屈悲泣,变成了重获幸福般的那种惬意。
一鬼依附着我一条胳膊,轻闭着眼睛就好像陈氏怀里的两个孩子,享受那份久违的母爱一般,让人心醉不已。
事情办妥,我本想离去,当看到二鬼这种情状时顿生恻隐之心。当初收五鬼时的场景再现眼前。想到五鬼凄惨的身世,我便不忍心剥夺二鬼此刻情感上的这点奢求。于是,我做着轻呼吸,静静欣赏着眼前这份温馨。
耳朵鼻子残缺不全的陈实,虽然羞见自己的两个儿子,可还是抑制不住那份父爱的宣泄,跪在依偎一起的母子三人近前,伸出那双颤抖着的手,轻轻抚摸着两个孩子的脊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