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并非不可泄-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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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了一天,掌灯时分来到一处客栈,小童打点好客房以后,除了向古冶以外,各自便去到各自房间洗漱休息。而向古冶却拿出当年刚当上上门女婿那股韧劲,不管丹师脸色是何等的难看,只是寸步不离,时时喜眉笑眼。无奈之下丹客只好让他与自己同住了一个房间里。
晚上,向古冶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最后下床跪在丹师床下,恳求丹师收自己为徒,不图任何,只求学到这个炼化矿石为金银的丹术。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在向古冶跪求半夜以后,丹客终于答应了他的请求。向古冶怕夜长梦多丹师变卦,便要求连夜举行拜师仪式,丹师拗不过他,便遂了他的心愿。
此后,虽然向古冶年长丹师十几岁,但两人却须以师徒相称。开始众人看着别扭,时日已久便也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这天,丹师正在与小童和向古冶讲解练外丹炼制应注意事项和如何掌握炉火火候的时候,店小二来禀,说是当地财主右大田前来拜会。
丹师整肃一番便到客栈前堂会过财主右大田。
在恭送右大田离开客栈的时候,丹师说道:“右先生请放心,学生定会向恩师转达您的盛情,学生想,恩师定然会去贵府拜识您这位酷信丹术的大善。”
丹师看着右大田远去的背影,回到客房对向古冶等众人说道:“由于在向古冶家走丹败炉,没有收到他的谢银,咱们盘缠不足,随身携带的丹炉太小,所炼金银不够众人用度,为师正想带你等回山,可巧当地财主右大田访到为师,欲请为师去度他五世富贵。
为了这次万无一失,为师将亲自烧炉,片刻不离丹房。”
小童说道:“恩师,这样做使不得,您这样做不但失了恩师颜面,还会遭到同行耻笑。”
丹客听了小童的话沉思片刻,说道:“为了保证此次不出纰漏,向古冶可拌我等的师傅,由他陪石财主喝茶叙话。只等这炉丹成以后,咱赚上一笔盘费,为师便带你们回山,专心教授您们更深一层的丹术,以及这些丹术所必备的符咒。”
由是,在右大田再次来客站相请的时候,丹师留雪、雨、霜、露四女在客栈,他和小童陪着拌做师傅的向古冶跟随右大田来到右府。
向古冶与右大田两人话很投机,不几日炼制金母的原金五百两,炼制银根的原银三千两,便在右大田的亲眼注视下,被填装在了新建的丹炉里。随后,还是在右大田的注视下封炉点火烧制起来。
右大田为了稳妥起见,在征得向古冶的同意之后,便安排了两个家童守在丹房,明着是说跟随烧炉师兄学习烧制之术,实则是看着丹炉,以免跑了里面的金银。
自此起,丹师废寝忘食昼夜看护着丹炉,那份细心和认真曾一度让向古冶即感动又羞愧。
他为了不辜负丹师这片苦心,尽可能在右大田那里装出一幅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用近些天从丹师那里学得一些丹家行话、术语充当着门面。
也别说,他掌握的炼丹理论在内行听来浅薄可笑,可在右大田的眼里则成了宏篇大论。对于一个痴迷此术却又对此术外行的右大田来说,简直奉向古冶如仙人一般,自己总是自谦着那些“相见恨晚,学生受教…”的话。
转眼,丹炉开火已过月余,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丹师却是很认真的教授着右大田的两个家童,并切在去向师傅向古冶请安时或者去煤市选煤时,便直接委托两个小童看火。
两个小童终是年小,认为自己有缘丹术,欣喜之余不免憧憬着自己做了丹师以后的情景。于是,做事便更加认真,对丹师也就更加尊重,更加使其随便起来。
这天旁晚,一个小童看炉火,另一个小童来到客厅向正在陪同向古冶喝茶的老爷禀道:“老爷,看护丹炉的那两位师兄早上出府去煤市选煤至今未归,这么晚不回来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小人担心那位师兄发生意外,故此禀报老爷。”
就在此时,陪丹客一同去煤市拉煤的马车夫也来至客厅禀报说:“老爷,小人在煤市等着两位师傅选煤,转眼的功夫便不见二人踪影,等到此时不得不独回给老爷来禀报。”
右大田急忙问烧炉的家童道:“他们出府前可曾开炉?”
“不曾开炉。自从点火至今都不曾开炉。”家童用肯定的语气答道。
右大田看了一眼向古冶,随即当即放下心来,对向古冶说道:“以大师高见,令徒意欲何往?当真是厌烦了此处枯燥,回了客栈,或弃您而去?”
向古冶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担心丹客是因为丹败而不辞而别。心想:“现在原因不尚确定,自己先应付着眼前,随后见机行事吧。”
想到此,向古冶便强做镇定说道:“两个孽障,回来看本师如何管教于他。孽徒未回,本师亲自烧火炼制便是,先生无须担心。”
“这样便好,不满大师,炉内可是敝人几辈子积下的家当,敝人已是穷其所有,孤注一掷了。还请大师移步丹房。”
本章完
第197章 丹客笑谈内外鼎 向古痛失金银财(5)()
转眼到了开炉的黄道吉日,向古冶非但没有等来丹师的影子,自己也没有寻找到逃跑的时机。
无奈之下,向古冶便回想着当初丹客在他家开炉时的做法,照葫芦画瓢,祭奠以后胡乱念叨了几句当初丹师所念咒语中的只言片语,便闭着眼睛把炉打开。
不待向古冶睁眼,早已等的心焦魔乱的右大田探身往炉里看去。他这一眼只看得如冷水浇头,寒冰敷面,激灵灵打个寒战以后,“哎呀”一声,便趴在丹炉上昏死过去。
向古冶听到右大田的惊叫声,不用睁眼便已知道结果。他不顾右大田的死活,不顾两个家童呼喊着昏迷的老爷,而是趁着右大田昏迷之际转身往但房外疾走而去。
两个家童只顾救护老爷,并未在意向古冶的去向,可是当向古冶走出丹房数丈以后便被等候在那里的几个家奴才给赶回丹房。
此时,右大田也已被两个家童叫醒。他醒来的第一眼便是在丹房内寻找向古冶,当他因为看不到向古冶的身影要发火的时候,向古冶被几个家奴给逼回到丹房。
右大田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眼,怒不可遏的薅住向古冶的驳领,气急败坏带着哭腔问道:“金母银根那里了哪里?我的五百两黄金,三千两白银去了哪里?你告诉我?”
“本师、本、我…”向古冶一时无法回答,支吾半天,索性不再回答,任凭右大田无尽无休的责问。
奴才们看到家主如此情状,已然猜到事情结果,便寻来绳索将向古冶捆绑起来,待右大田情绪稍加稳定以后,问道:“老爷,是送官?还是投炉里化了?”
“蠢货!是报官能让老爷的金银回来还是把他化了能让老爷的银子回来?如今炉内的金银定准被他的两个恶徒拐走,既然师傅在,失去的金银定然是由做师傅作赔。大师您认同敝人这个观点吗?”
向古冶欲哭无泪,欲诉无门,看着同病相怜的右大田无奈的说道:“先生还是报官吧,在下愿受官家治罪,也不愿再看这些丹客逍遥法外。”
右大田听得大惑不解,问道:“何出此言,难道你不是丹客?”
“唉!一言难尽,若不是亲眼看到先生受骗,在下将永远认为丹走炉败的真正原因出自自己行为不捡。不想,这伙骗子花样繁多,舍此用彼总能得逞。唉!只怨自己贪心太重以致沦落至此。我无家可回,身无分文,活着还有何无意义?就是您不报官,只要给我留口气在,我也要去衙门告发、揭穿这些丹客的真实嘴脸。”
向古冶这通没头没尾的话,让右大田更加迷惑、不解。他好像忘记失去金银的悲痛,惊奇的问道:“听话音你好像也是受骗者,不妨说说您是如何被骗的?被骗去了多少黄金白银?”
向古冶看着这位被骗的财主,此时,他不但没有了被骗的任何痛苦,两眼反而透出一种兴奋和刺激的神色。更让向古冶不能理解的是,右大田的两个家童以及那几个家奴,神情和他一样,全然没有了替家主分担痛苦的景状,一个个也是兴奋不已,两眼都期待着向古冶讲述出那段刺激离奇的故事。
当他们听完向古冶讲述完自己被骗的经过以后,众口一词,大赞这位丹师手段高明。
右大田更是对丹师的手段赞不绝口,自叹不如。
众人的反常行径,让向古冶看出端倪,便小心的问道:“你们当真不把在下交给官府?你们可别忘了在下是个穷光蛋,半个铜板也是赔不出来的?”
右大田笑着说道:“把你自己赔给我也就是了。”
右大田看道向古冶不解自己话中之意,又说道:“反正你已是无家可归之人,倒不如咱们联手学着丹师的手段,大骗上几个豪富,你意如何?”
众人的神态和右大田的这番话话证实了向古冶心中的猜测,他问道:“您们做局是本想以黑吃黑的手段讹诈丹师,却没想到失手?你们用这么大的代价也未免太过冒险了吧。”
右大田笑着说道:“你认为封在炉里的当真是黄金白银?如此看来,你让人家骗的如此惨败也就不为出奇了。”
向古冶不解的问道:“此话怎讲?”
右大田说道:“你想啊,丹师自己可以在任何时节,任何地方与她小妾做媾和之事都冲撞不走鼎神,偏偏是你与他的小妾做过一次便冲走了鼎神,岂不是难圆其说?
当时你虽然对自己的行为懊悔自责,对走丹败炉的责任未做推卸,却没有明确不追究此事的态度,这才又有了丹客炉化爱妾的闹剧发生。
丹师的目的是使你身处两难之地,不得不自认倒霉,任由丹客毫无顾忌的走出府门。现在恐怕你仍然相信丹客真的炉化了小妾?”
向古冶仍然不解的问道:“当日丹客将他的小妾放进炉里,封炉点火一气呵成,小妾在炉里的惨叫声犹在耳边,这怎能是假?为了钱财不惜牺牲小妾也未必不是。”
“你这是天真,也叫愚蠢。今天就让你开眼仔细看看这些丹师是为你建了个怎样的丹炉!”
右大田说着话,便将向古冶猛然抱起,不由分说把他放进炉里,并封上炉盖的同时对炉内的向古冶大声说道:“今日我便把你也炼上一回。”
右大田虽然这样说,敞开炉膛口后并没有点火,而是在点炉之前猛然旋动炉膛内的炉条,并且用填煤的动作故意弄出的声音掩盖住转动机关后,里内出现的某种生音。
当听不到炉内的古冶蹬踹炉壁的声音以后,右大田便安然点起了炉火。
当炉膛内炉火烧旺以后,仍然被反绑两只胳膊的向古冶却从丹房门外走了进来。
右大田看着悔青肚肠,低头沮丧走来的向古冶,用嘲讽的口吻问道:“感觉如何,是否还能听到小妾的惨叫声?”
向古冶在羞愧、悔恨中抬头看着既有点幸灾乐祸,还有点自我卖弄的右大田,不由得气从心来,愤愤的说道:“此次阁下不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在下也没有看出阁下的高明之处在哪?即使阁黑吃黑能够得手,似你这坐家的买卖,也难逃丹客报复?真不知道失败之人有何资格嘲笑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