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权保镖女少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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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吞了吞口水,惊惧地瞧了两眼高出自己半头的邝云修,实在纳闷这样俊帅的男人怎会散发出如此危险骇人的气息。他不敢再造次,眼睛极是不舍地再望了望宁绒,身子识相地往后挪了挪。
宁绒立时觉得呼吸畅顺了许多,极其诚心地向邝云修递了感激的一眼,心中破天荒地生出幸好身边有个保镖的念头。
可一想到自己第一遭出门便被骚扰,难免又觉得有些晦气。正自郁闷间,无意中和正在面前的邝云修的眼眸撞个正着,见他冷眼睨着自己,淡然的神色却清楚写着一副“这都是你自找苦吃”的表情,让她一下光火,心中好不容易对他生出的那点好感霎时归零。
不过很快宁绒就顾不上气恼,而开始后悔了。因为人越来越多,多到邝云修只能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以防她再受到推挤。
在被邝云修护持入怀的那一刻,虽然车厢内气息浑浊,她的鼻息之间还是贯满了他身上好闻的如海洋般清新的古龙水味道,宁绒居然在那地铁的呼啸声中清晰听到了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明知这样的亲密接触只是一种防护需要,可和那男人这样姿势暧昧的贴近,还是让她极度不适,全身像是被点了穴般的不能动弹。尤其是被他握在手里的腰肢上的皮肤,明明隔着两层衣服,她还是明显感到一阵鸡皮疙瘩浮了起来。
幸好有一站下得人多,车厢内一下便有了余地,耳热面烫的宁绒忙轻轻挣了挣身子。
邝云修早就察觉了怀中人儿的不自在,却一直不动声色地暗中观察她的别扭,待她一动,他淡绯的薄唇不由一倾,松开了搭在她腰间的双手,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宁绒如获大赦,暗自长出了口气。
好不容易到了文化广场那一站,宁绒简直是逃难般地想往外冲。
可才急急迈开一步,就下意识地往后掉了掉头,眼角扫到邝云修也要跟随下车,眉头无意识地一皱,一个念头突然毫无征兆地跳脱出来。
不及细想,宁绒就顿住脚步,猛一转身,瞠大双眼,一脸气愤,声量不高却足够引人注意地朝邝云修喷了过去:“你还想跟着下车,便宜还没占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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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卡影后级的演技()
奥斯卡影后级的演技
这平地一声响雷,立马如宁绒所愿,不管坐着站着还是走着的人们的眼光聚光灯一般打了过来,然后又被她的眼光牵到了邝云修身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地铁色、狼?人们虽没立即喊打,一时脸上却是各种鄙夷、各种愤怒、各种惊讶,简直缤纷。
邝云修先是因宁绒那突来的一嚷愣得一愣,旋即意识到自己成了悲催的人民公敌,俊容一下黑了。
“你胡说什么?”邝云修锋锐双眸飞快扫一眼车厢内的各色人等,最后锁住宁绒,随着他低声喝问出口,一只手同时伸过去扣住了她的手腕。
宁绒肚里好笑,面上却假装气愤地用力去甩邝云修的大手,继续将剧情推进:“你放手!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的想逞凶吗?”
邝云修看着七情上面的宁绒,忽然有种两眼一黑的感觉,那是被眼前这位奥斯卡影后级的演技给刺激的,实在惊讶她为求脱身,竟会这样不拘一格的突发奇招,一时都不知是气好还是笑好。转念间,手上不觉用了些力气,宁绒哪里还能挣开。
宁绒千辛万苦的去扒开邝云修的大手,她见车厢内的人虽然都用眼睛鄙视邝云修,然而口和手却没有轻举妄动,再想起刚才他没什么动作就直接把那个无赖吓退的气势,暗地里不免有些急了。
就在她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邝云修的铁灰色西装手袖上突然多了一只指节粗大,手背黑糙如老树皮般的手,与此同时,一把粗嗓高高亮起来:“一个大男人大庭广众的欺负一个姑娘,成什么世道了?姑娘,别怕!大婶我给你撑腰!这世上好人还是有很多的!”
宁绒惊喜的侧眸去看,一个头发灰白,身材粗壮的六十岁左右的妇人不知何时站到两人身边,正一脸愤慨地伸出援手想“解救”自己。
邝云修却对着这个不懂青红皂白又想主持正义的妇人眉头紧蹙,脸色阴沉的有些吓人。
可正义使人无敌,那妇人居然无惧可能发生的险峻,反而见邝云修仍不撒手,火越发大了,另一只手也探出想要推搡他。
在那只手即将沾到自己身上时,邝云修终于还是选择松手。
而宁绒手上一得解脱,立即兔子一般地几步逃出了车门。
邝云修身形一动,那妇人便机警地移身拦在他身前,叉着双手向他怒目而视,一口正气随着愤怒的唾沫直直喷出:“你别想下车!你不就是想跟着那姑娘打击报复吗?你趁早死了那坏心眼吧!”
略是头疼地瞧着眼前一身凛然、有理不怕声高的妇人,邝云修心中虽恼,却总是不敢硬来,就怕一把年纪的她蛮缠起来,一不小心出个什么好歹。
迟疑间,车门已是合闭。
车身启动,两颊绷紧的邝云修无视不明真相围观群众的各种眼色和窃窃私论,一双冷肃黑眸隔着一层玻璃气恼地望向站台,一眼就见已经脱离他掌控的宁绒眼眉弯弯,酒窝深凹,竟是少有的笑容生动,翘起的嘴角更全是诡计得逞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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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这两幅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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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狂啸电弛而去,直至眼前只剩兽口大张一般黑黢黢的隧道,宁绒这才慢慢收回眼光。
这样不厚道地将邝云修摆了一道,她想自己真是把他给得罪大了。只是内疚轻如鸿毛,欢喜却重如泰山。有道是兵不厌诈,是他说今天只要在他眼皮底下溜走便能获得自由的,那就怨不得她无所不用其极了。
这样想着,宁绒便带着越狱般的快感,悠然转身,脚下生风地向着前方进发。
怪不得众口会相传,若为自由故,神马都可抛!真理果然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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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馆二楼的展厅宽敞明净,待到七色油彩沉入眼底,宁绒只觉是满屋生香,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像是突然久梦苏醒般,心中油然升起一种久违的安然。
已经记不起以往在美国有多少个日子,自己总是这样持久流连在不同城市大大小小的艺术馆里,惬意地在每一副画作前细品慢看,一力欣赏一边发掘。
自从移居美国后,宁绒对画画就上了瘾。那时,完全陌生的环境和极度抑郁的母亲让小小的她日夜不安,只有那些色泽艳丽的油彩和极具表现力的图像能帮助她对抗孤独和凄惶。
后来上大学后她依然选择攻读艺术专业。只可惜,在此间浸淫的越久,她便越看清了一个事实,她的禀赋不足以让她成为一名成就不凡的画家。既然这样,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打算毕业后去做个画廊经纪。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在她尚差一年就可以拿到硕士学位时,却不得不辍了学。
回国以后,有时夜深人未睡,想起自己曾经的梦想,心里不是不遗憾的。如果可以选的话,她情愿就做一个画廊经纪。只是,人生总有某些时刻是猝不及防兼且无法抗拒的,她十岁那年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
忽然,宁绒本来就移动缓慢的步子全然停滞,面前两幅油画磁铁一般紧紧吸住了她的目光。她的瞳仁无意识地放大,像是猎人发现了令他兴奋的猎物。
一副画的是一座桥,画中夕阳西斜,光色淡黄恬柔,桥上有两男两女正在擦肩,两男正凝神交谈什么,两女也正相顾笑语盈盈。四人都无视对面的过客,全然无察地相互交错而过。桥下溪水淙淙慢流,有风拂过,带着点点余晖的碧绿野草用一低头的温柔,来回报着风的轻抚。小桥、流水,清风、斜阳,在全然的无知无觉中,一场也许是这人世间独一无二的相遇便逝者如斯。
另一幅是一片雪地上突兀地僵立着一只黑色张翅的蝴蝶,它僵挺的躯干已失去柔软,两片依然美丽的羽翅只有不甘和不屈,它昂首的姿势像极了一架正欲冲向蓝天的战斗机。在一片无力的雪白中,那一抹高贵的墨黑惊心刺目。
“你喜欢这两幅画?”不知在两幅画前流连多久后,宁绒忽然听到身旁响起一把柔和悦耳的男声。
宁绒下意识扭过头去,眼神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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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幅画里都藏着一个秘密()
每一幅画里都藏着一个秘密
相隔两步之遥的地方站着一个身材欣长的年轻男子。那男子年约二十五六,面如粹玉,清和朗润,虽然穿着休闲,不过就一条深蓝色v领针织毛衣配着黑色西裤,可仍然遮不住那一身清风秀骨,竟活脱脱像是从古画中飘然而出的玉面书生。
“你在这两幅画前看了很久,是喜欢这两幅画吗?”年轻男子见宁绒不答,微微一笑,又问了一声。
宁绒回神,她迅速偏过头扫了两副画作一眼,再迎向那温润的像是蕴了一汪柔波的俊目,简短答道:“是!”
年轻男子轻轻踏近一步,低眸温和又启口,宁绒依稀只觉春风熏人:“你是h大艺术学院的学生吗?”
宁绒知道h大的艺术学院在a市颇有名气,看来这男子以为自己是来学习观摩画技的学生,便摇了摇头说:“不是,我已经工作了。”
“哦!是吗?你看起来很像学生!”年轻男子显得有些意外。
宁绒但笑不语,想起自己还来不及完结的学业,心底滑过一丝怅然。
“你也画画吗?”男子又问。
宁绒轻轻点了点头。
只是回国后忙得都把画笔扔了。
男子眸心亮了亮,两眼微微一眯,薄唇边溢出一个温雅的笑容,露出他整洁好看的白牙:“原来是行家!”
宁绒心中一动,这男子的笑容着实引人,看他笑,就像是世间所有的美好正在你眼前徐徐绽放,让人心中也是一片美好。
“这两幅画,你看到了什么?”男子侧过身子,目光投向前方,口中缓缓问道。
宁绒微微挑眉,抿了抿唇。
好吧,每一幅画里都藏着一个秘密。
“忧伤。”没有丝毫犹豫,两个字便自宁绒润红的唇中淡淡吐出。
男子却一把怔住,像是受惊般地将眼光撤回,重又投到宁绒俏容之上,清朗的双目渐有光华流动,似奇又喜,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宁绒被他不加遮掩的灼灼目光瞧得有些不自然,正在这时,两人耳边适时地响起一片响铃声。
男子面上一震,忙将手中的手机抬高一看,一瞅到屏幕上闪亮的那个称呼,俊秀的眉头不易察觉地轻皱了一下。
“抱歉,我要出去接个电话!”男子捏住手机,有些歉意地向宁绒说。
“请便!”
男子转身,一边摁了手机的接听键,一边快步离去。
直至男子的身影在眼中消失,宁绒才收回目光,转而又落在画框下沿标签上作者的名字:池洛丞。她在心中默念一遍,出于多年的习惯,她想要记下这个画家的名字。
那男子后来没有再出现,宁绒事后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