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小娘亲-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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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竟这大过年的面上也得过的去,若是这大初一的就犯了口舌可是一年都不顺的。
夏锦客客气气的和这些嫂子、婶子们应付着,眼角眉梢总是偷偷留意着夏大伯娘的一举一动,她可不相信她上门只是为了拜年,就算是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只见这夏大伯娘一边将那些糕点糖果往口袋里装,一边还到处乱瞄,趁着人都在围着林氏闲话,鬼鬼祟祟的往主屋门口摸去。
“夏大伯娘,你这是要去哪,要是想借用茅房可要到后院去,要不我让罗嫂领里过去。”嫂子的房间岂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她那样一看就没安好心。
夏锦这话一说所有人都盯着夏大伯娘,就说前段时间才挨了板子,以她那记仇记到死的性子怎么会主动示好,来夏天家拜年原来是存了偷东西的心思的。
一时间所有人看她的眼神可都变了,平时还能说上两句话的人都巴不得离她远远的,好像怕别人以为她们是一伙的,或是她会去自己家,趁着自家人不注意把东西偷了去。
夏大伯娘看这众人的脸色一时红了脸,她这可不是羞的而是气的,这个死丫头就会坏她的事,本来还想趁着人多,偷偷摸进屋把东西找出来,这丫头干嘛老是盯着她。
唉,这要怪也只能怪你以前‘好’事做多了,让人家看到你就不自觉的防备起来。
其实夏大伯娘平时也不至于这么没头脑的,只是因为夏大伯一句要休了她,把她那本就不聪明的头脑吓的更白痴了。
夏大伯娘悻悻的转回身,“锦儿这是本事了,屋子都盖的这么漂亮不兴让大伯娘瞅瞅?”
这话说的好像是夏锦的不是了,只是在场的人心里也清楚这夏大伯娘哪是想瞅瞅人家的屋子,只怕是想瞅瞅人家有多少家当。
只是谁都知道这夏大伯娘是个什么性子,要是真和她较真只怕免不了一翻口舌之争,谁也不想触这霉头,是以没一个人说话。
“当然不是,夏大伯娘想瞅瞅,锦儿怎么会不让呢?只是怕大怕磕着碰着可就是锦儿的不是了,罗嫂,你领着夏大伯娘到处看看吧。”
你想看自然会让你看,只是找个人看着你,你也别想再从我家顺走任何东西。
“是,夏大伯娘我人领你去院里转转?”罗氏应声,说要领夏大伯娘看看这屋子,但是夏大伯娘哪有什么心思去看夏家这房子盖的咋样。
说实在的这一进的院子和其他人家的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三间正房,一个东厢一个西厢,再磊个院子,差的不过是用料而已。
要说夏锦家的特别之处,只不过是效仿了大户人家在连着正屋和东厢、西厢之间多修了条回廊,加盖了廊檐方便了下雨天在正屋和厢房间走动也不必打伞就是了。
只是说出口的话,有如泼出去的水,夏大伯娘只好由着罗氏领着在夏家这回廊上转了一圈。
临了,还在夏家的鸡窝里顺了一个鸡蛋收在袖筒里,罗氏眼尖夏大伯娘的举动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在拐进堂屋时,不动声色的踩在夏大伯娘的脚后跟上,夏大伯娘踉跄着向前扑去,好不容易扶着堂屋的门框。
只是这动作过猛,袖筒里的鸡蛋碎的彻底,粘腻的蛋液顺着手臂向里滑去,夏大伯娘这下是有苦说不出,狠狠瞪了罗氏一眼转身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对于夏大伯娘的反常众人并没有在意,在夏锦家坐了一会,一众妇人便离开向去下一家拜年去了,林氏受邀也一起去了。
这一晃悠一上午就过去了,等林氏和夏天一起回来的时候都差不多快午时了,罗嫂与夏锦已经准备好了午饭等着他们回来。
对于夏大伯娘早上来过的事,夏天也敢到惊奇,“不管她打的什么主意,防着点还是好的。”
夏天也不相信,以她那大伯娘的性子,没有所图能够主动来示好?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罗氏把早上夏大伯娘顺鸡蛋的事说了出来,说到最后这鸡蛋碎在袖子里时,一家人都乐不可支,夏锦直接夸赞道,“做的不错,让她也知道知道我们家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哥,你说这大伯娘怎么就这么记吃不记打呢,这屁股上的伤才刚好吧?怎么又蹦跶起来了,这次又不知道要打咱家啥主意呢?真烦!”
这都是过日子的人,为什么整天放不开这些小算计,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吗?这谁说这古人淳朴来着,这也算是淳朴?
“不管他打什么主意,多防着点就是了。”夏天觉得也是,这亲断了本来就该不要走动了,只是人家说是来拜年的,好歹一个村上住着别人都能来,不让她进来也说不过去。
既然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现在思量着也没什么意思,夏锦也干脆不想了,抱着宝儿做在桌边,细细问他都去了哪,人家都给了什么好东西。
宝儿献宝似从他那小荷包里掏出一个粉色香囊递给夏锦,“这是婶婆给娘亲的”,又扯腰间挂着的宝蓝色的香囊,“这是宝儿的。”
夏锦到是被宝儿这婶婆给弄懵了,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只好求助的看向自家大哥,宝儿今天可是跟着他出去的。
“是长鸣的娘亲,每人一个。”说着又指朱誉腰间的香囊和福妞襁褓上的,接着道,
“听说是回春堂的大夫配的药方,说是带在身上可以避风邪的,上次柱子叔去给老族长抓药时带回来的,老婶给你们几个小的一人做了一个香囊挂在身上。”
这前世的她也只是听说过端午节戴香囊的事,怎么换到这里变成春节了,闻着香囊里淡淡的药香并不刺鼻,比前世那种香包可是好闻多了。
宝儿拿过夏锦手中的香囊要给夏锦系在腰间,只是他年纪小还不太会打结,松松跨跨的像是随时要掉似的。
夏锦拉过他的小手轻轻的扣住他的手指,细细的教他如何打结,轻轻松松一个结扣便结成了。
宝儿笑嘻嘻的想自己再来一次,又把夏锦刚打好结拆了重新来过,来来回回几次到也像是那么回事了,这才罢了手。
罗氏把饭菜重新热了端上来,带着宝儿和朱誉去洗过手,才坐下一起吃了饭。
这过年拜年也是有讲究的,这初一是邻里乡亲的互相串门拜个年,从初二开始才是正式的亲戚走动,初二给叔伯拜年,初三给娘舅拜年,初四给岳父母拜年,初五、初六则是给姑母、姨母拜年,初七不拜年,初八以后亲朋好友随便走动也就没有什么规矩了。
夏天的父亲只有兄弟两人,这大伯家前段时间才断了亲实在没有走动的必要,母亲又是被爷爷奶奶自小收养的童养媳本身就没有娘家,也就没有娘舅、姨母。
夏大伯娘在家算来算去只有初四夏天夫妇要回娘家,家中只有夏锦和罗氏,只要想办去支开他们,便可以进去找字据。
一翻算计下来,要是自己去引开夏锦那丫头,谁去夏家找东西呢,思来想去一翻也只能让自己的儿子夏健去。
要说这儿子比夏天还大一岁,人家都当爹了他还一事无成,一天到晚跑的不见踪影,隔三差五就伸手找自己要钱。
这不才从夏锦那榨来的十两银子,才几个月就被他要去大半,说的好听是在城里和人合伙做生意,也不知道是被骗了还是怎么的,这都快半年了也没看出来做的是啥名堂,伸手要银子到是勤快,。
只是她算来算去也想不到今年林氏根本就决定了不回娘家。自从上次夏大伯娘到夏家院子里逛了一趟,夏锦就让夏天做了几个小机关,为了防止有人摸进来而不知道。
过了三天大年,初四一大早罗氏便带着两个小娃子出去耍了,小孩子天性好动,哪能在家呆的住,只是巳时左右夏大伯娘气势汹汹的冲进夏家,说是两个小娃子踩坏了他家的菜地,要夏锦过去看看。
夏锦自是不信的,只罗氏是个精细的,她带着孩子出去绝不可能出这样的事,多半是夏大伯娘故意找茬的。
夏锦想知道她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便随她出去了,嫂子因为今天不回娘家的事,心情有点低落,哥哥在房里陪着他,夏锦不想这点小事烦他们,便带上门随夏大伯娘出去了。
夏大伯家的菜地的确是毁了一块但明显的是猪拱的痕迹,根本不可能是两个孩子踩的,夏锦懒得理夏大伯娘的发神经。
转身想回家去却被夏大伯娘缠的脱不开身,越发的觉得蹊跷,夏大伯娘一直缠着不让她走莫不是就是故意引她出来的,夏锦不相信夏大伯娘现在敢对她怎么样。
想想她之前一直想往她家主屋里钻的事,莫不是想偷东西?夏锦想不到夏大伯娘现在胆子竟然这么大,难道就不怕她会把她送进衙门吗?
夏锦好不容易摆脱了她,快到门口时惊觉到家里出事了,这样的场景她是多么的熟悉,门口围着一圈子的人,似乎正对着被围在中间的人拳打脚踢。
“别打了……别打了……”挨打的人一个劲的躲闪去也躲不过这包围圈。
夏锦什么也顾不得飞奔了过去,在看到自家哥哥安然无恙的站在一边时才放下心来,还好那个躺在地上的人不是哥哥。
夏锦不明白自己才走了一会儿,怎么会这样呢,“哥,出什么事了?这人是谁啊?”
躺在地上的人一身的泥灰,实在看不出本来面目,一时间也认不出是什么人来,只听夏天道,
“我也不知道,这人偷偷摸摸闯进咱家院子,估计是想进来偷东西的,只是中了机关被网住了,我怕他会伤人,就让你嫂子请了乡亲们过来帮忙抓贼。”
夏锦听着声音觉得耳熟,想着不会是认识的人吧,偷偷摸摸进她家院子想干嘛?莫不是又有人想打她家主意。
看着地上的人连连求饶怕是也吃了一翻苦头,夏天制止了一些人还想揍下去的拳脚,“谢谢大家帮忙抓贼,只是再打下去怕是会要出人命的,不如把他送镇上衙门去,自有县老爷定夺吧。”
夏天一翻话说的合情合理,自然不会有人有意见,这些人当中和夏天关系最好的就是海子,自从长鸣入伍后,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虽然黑了点但人却比以前壮实多了。
听刘婶说他是入了镖行,跟着镖师学走镖去了,他这也算是子承父业了,只是走镖这行太苦,也很危险,刘婶也一直不希望他做这一行,这是这家伙太执拗,刘婶饶不过他也只能随他去了。
这一群人中就他下手最重,也许是跟着镖师后面学了点把式,竟往那人的软肋上招呼,地上的人每次眼见着就要爬起来,又被他一脚踢趴下。
见着夏锦跑到夏天身边,还一边揍人一边咧嘴冲着夏锦和夏天傻笑,夏锦也友好的对他笑笑。
跟着夏锦身后的夏大伯娘这时也赶了过来,看清躺在地上的人时对着众人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我们健儿怎么惹着你们了,意然把他打成这样……”
直到此时所有人才明白过来躺在地上的原来是夏大伯娘家的夏健,也不能怪众人不知情。
这夏健吧,本来一直挨打也没说出自己是谁就抱着一脸的草灰没人认出他来,想着挨顿打就算了,要是被村里人认出来,不说会不会被逐出夏家村,只怕以后就是在村里走动也会有人指指点点,谁都防着他。
没想到自家娘一来就大呼小叫的把他给抖了出来,打碎了他的如意算盘,那叫他一个恨啊。
这夏健和他老娘商量过让他老娘引开夏锦,自己溜进夏家找东西,本来以为夏天和林氏回了娘家,这家里不会有人。
本来想着从后院翻墙进来神不知鬼不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