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将军丑颜妻-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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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瑾扬了扬眉,脸上似笑非笑,“我不管,如果五年找不到夫人,你们就五年不准成亲。”原来他发起小孩子脾气来,也这般可爱。
“五年?到时候我媳妇会不会跟人家跑了!”
“是啊,将军,你太也狠了点吧!”
近几日的相处,南风瑾对砂画的痴情让大家对他态度渐渐改观,他不再是那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冷漠无情的将军,而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公子,对他们也不再那么严厉,态度渐渐转变,所以现在大家都敢和他开一两句玩笑。
他们一起随他出生入死几年,都深知他其实内心善良,只不过表面总是一副难以接近、冷酷无情的样子,将士们该有的抚恤,食物,军晌,他都会尽力为他们争取,绝不贪污一分钱,其实将士们都懂他,所以才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南风瑾恢复冰冷的脸孔,坚定的挥了挥手,“出发,跟我追。”
霎时,阵阵马蹄声扬地而起,卷起地上滚滚黄沙。你越躲,我越要找到你,哪怕你躲到阴曹地府,我一样要找回你,男子英气逼人,领着骑兵朝前方疾驰而去。
砂画和蓝蝶儿连夜赶路,累得气喘吁吁,也不知赶了多久,衣裳上沾满了星星点点的泥,绣鞋也被泥巴弄得脏兮兮的,这时,只见身后一辆马车赶了上来,砂画赶紧拉着蓝蝶儿往边上草地里躲。
“不用躲了。”马车在她们面前停了下来,楚夏温暖的声音响起,云轻三姐妹则纷纷探出头来,朝砂画轻轻一笑,只要是主子喜欢的,她们也喜欢。
“他呢?怎么没追来。”他们本事果然大,竟然能从几百名铁骑手中逃出来,砂画不禁暗自佩服楚夏。
“上车吧。”楚夏把纤细的手递向砂画,砂画莞尔一笑,轻巧的被他拉上了车,蓝蝶儿则和云轻她们挨在一边,反正马车很大,她们自觉的把空间全留给楚夏和砂画。
砂画仔细看了看对面三个白衣少女,个个都生得甜美动人,倾国倾城,这楚公子品味真独特,连贴身护卫都选最漂亮的。也真巧,她见过南风瑾的四大护卫,个个也生得俊朗不凡,英俊潇洒,看来这两人在选护卫方面还是有些相似之处。
“你们怎么逃出来的?他们怎么没追上来?”砂画疑惑的问道。
还好他没事,如果他有事,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云轻们则“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哎,我们是用了我家公子教的独门绝技,用美貌迷惑人,趁敌人麻痹大意,找机会逃走。”
楚夏则冷冷的坐在原地,不苟言笑的说道,“到了香山再说,刚才我把他们朝相反的方向引,等他们发现上当时,可能已经晚了。”
砂画温婉的看了看云轻,“你叫云轻,是吗?”
“小姐真聪明,我左边这位叫云儿,是我们的大姐,右边这位是云淡,是我的妹妹,从小就跟随在公子身边,既然小姐是公子的朋友,那也是云轻们的朋友。”云轻爽快的看着砂画。
她们不仅貌美,心也很善,砂画很庆幸能认识她们,不经意间,她一抬头便触上楚夏温和的目光,楚夏却急忙收回目光,像是“看什么看,我看错了而已”般闪烁,自从出了将军府,砂画才真正的获得了自由,她可以肆无忌怛的笑,也可以安心的和蝶儿开玩笑,这种日子,要是能持续一辈子该多好,但愿南风瑾别再执着,让她安静的过完下半生。
隔日凌晨,砂画们终于到了传说中的香山。秋天的香山特别美,山上的枫叶全部被太阳染成火红色,一片片火红挂在山间,半山上到处是各色的野花,混合着泥土的芳香,山间翠鸟啼鸣,山脚小溪轻淌,要说这香山和郦景山的区别,恐怕是郦景山一年四季都是绿色,而香山则是火红色。
山上有一座宽敞清幽的竹屋,竹屋旁边有一座拱桥,桥下有一片小溪,溪中有很多红色的荷花,清澈见底的水里还有五彩缤纷的鱼儿,鱼儿透出荷叶透气,冒出纯白的气泡,竹屋周围围满了长约三丈的青竹,紧紧的把这院子包裹起来,像一道天然屏障。
院子门前除了有天然的竹子之外,还有几株梅树,花叶片片嫩青,像刚发芽一般,再过几月一入冬,这些梅花全开了应该很漂亮吧。
砂画跟着楚夏,一进院子,一位身着雪衣、满脸花白胡子的老者就迎了上来,“公子,您回来了。”楚夏朝他淡漠的点了点头。
砂画奇怪,他不是楚夏的师父吗?怎么这般谦和有礼,按理说应该是楚夏向他行礼才对。
老者再次开口,“公子,师父已经等你多时了!”
“他……不是玄机师父?”蓝蝶儿惊奇的问道,她跟砂画一样误会了,原来这个只是打扫庭院,照顾大家的老管家,被她俩当成了玄机师父。
楚夏靠近砂画,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要是我师父知道你们把他认错了,会生气的。”
这时,远外竹影忽然响动起来,砂画赶紧握紧剑柄,小心翼翼的盯着前方,楚夏轻轻按了下她的手,示意她别乱动。
渐渐的,从竹林里冒出一袭白色的身影,他几下轻功飞到河面上,轻轻踩着河面上的荷叶,像滑船般滑了过来,剑眉星目,年纪不过三十岁上下,如谪仙般俊美的容颜,墨发以一条缎带随意绑上,慵懒的眼神如半梦半醒般模糊,他在水里轻轻点了几下,一跃而起,像仙童般飘至砂画面前。
“丑八怪。”他轻声开口,脸上是几丝戏谑的表情。
“师父,徒儿回来了。”楚夏恭敬的朝他颔首,把砂画看得一愣一愣的,原来这位年轻的公子就是名动天下的玄机师父,按理来说,他应该百岁有余,怎么会这么年轻。
玄机沉了沉眼,朝楚夏点了点头,他绕着砂画转了几圈,“朱弦已断,交换安然。”玄机说完,双手交叉,掌中传来一阵凌厉的风,一下子把砂画脸上的面纱吹落下来。
砂画有些不懂的望着他,又叫她丑八怪,又吹掉她脸上的面纱,他这是干什么?蓝蝶儿则依偎在她身边,用身子护着娇小的夫人,护主之心溢于言表。
玄机看了看砂画的脸,轻声叹了口气,“治她这张脸,必须取香山北面极寒之水,混合童子的鲜血,炼化成两颗红豆,外敷内服,三日才可见效。”
“啊,小姐的脸有救了!小姐能变漂亮了。”蓝蝶儿兴奋的说道。
砂画一看玄机的脸色,就知道此事难办。楚夏昂首问道,“师父,香山北面徒儿以前经常去,那水应该好找,至于童子的血,这……徒儿正可以帮上忙。”
楚夏话一说完,脸上瞬间红遍,几个少女都害羞的低下头,原来楚夏还是个童男,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砂画的脸更是红到脖颈!
“嗯……”玄机师父故意嗯了一声,沉声说道,“那极寒之水不是那么容易取得的,极寒之水藏在山洞最深处,而山洞外面是长年喷发的火山,人一不小心靠近,就会灰飞烟灭,被臣大的洪流吸进去,一瞬间就会和极烫的溶浆凝为一体,所以要想取得里面的极寒之水,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极寒之水原是天山圣女流下的一滴眼泪,被封印在火山洞里千年不干,天下谁也没进去过,不小心靠近火山的人早就葬身溶岩,所以说,里面到底有没有极寒之水,还是个未知数,而这种方法,也是我的祖师父传下来的,至今无人考证他的真实性。你们真的愿意去试试?”
楚夏坚定的点了点头,“只要能治好她,要徒儿的命都可以!”
什么?砂画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她们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朋友,他竟然愿意为了她死?蝶儿和云轻们早就感动得一塌糊涂。
砂画感觉脑门被什么重重的一击,楚夏看似平淡风轻说出来的话,去那么的有震撼力,这世上除了娘亲和蝶儿,从来没哪个对她这么好过,可是,她不会因为自己的外貌,而毁了一个少年的生命。
况且他还是东陵国太子,关系着一个国家的命脉,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砂画咬了咬嘴唇,把手放在楚夏手上,“公子,谢谢你,可是沁儿不能因为自己,而让你丢掉性命,我不要美貌了,我宁愿一辈子都这样。”
“你认为我是那么没本事的男人么?昔日天山圣女愿意用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就是为了救她心爱的夫君,现在我只是用我一条性命去赌而已,跟她比起来,我自愧不如。”楚夏微笑着说道。
“可是……可是我不是你妻子,跟圣女不一样。”砂画激动的喊起来,她不可能让楚夏为了他去博性命,她不能这么自私。
玄机摇了摇头,这女子性子真烈,“丑八怪,你别激动,我怎么让我还是童子的徒儿去死?要死也得让他享受享受女人的滋味,也不枉来世上走一遭。”
“师父。”楚夏脸又红了,像个小孩子般抿着嘴唇,原本淡漠冷情的他,也会有这般可爱的时候。
砂画继续吱唔着,“可是……”
“别可是了。”楚夏手指按住她欲启的朱唇,“我就是娶了你又如何?你就是做了我妻子又如何?我希望我的妻子能活得幸福,不会因为自己的相貌而自卑,我希望她能像平常女子一样,不需要戴这沉重捂人的面纱,哎,你看看你这脸蛋,怪不得师父都说你丑八怪,一般相貌的女子怎能如我的眼,以后要是嫁给了我,给我丢人了怎么办?小傻瓜,别哭啊!我逗你的。”
楚夏一看砂画感动得哭了起来,他有些手足无措,毕竟他还从来没这么亲近过令他心动的女人。
“我配不上你,所以公子还是无须为我操心,沁儿宁愿丑一辈子。”说完,砂画撩起裙子,朝竹林深处跑去,她怕再留在这,会被楚夏给感动,她内心很矛盾,她已经是南风瑾的妻子,早已非完壁之身,哪有资格谈幸福。
“公子,你别生气,小姐天性善良,怕你丢掉性命,我这就去追她。”蓝蝶儿说完,转身追了上去。
我就是娶了你又如何……你就是做了我妻子又如何……
砂画耳边一直回荡着楚夏的话,她不明白,她们只是萍水相逢,说不定哪天就会分开,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她的心,确实被感动了,活了这么多年,不是被鄙视,被瞧不起,就是被欺负,很少有人能把她当人一样尊重,如今这个如谪仙般优秀的男子,竟然会为了她以身相博,哪怕是假的,也很令她开心。
“沁儿小姐,沁儿小姐。”云儿气喘吁吁的跟了过来,神色焦急。
“怎么了?”砂画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我家公子已经去火山洞了,你快去看看吧。”
“劳烦云儿小姐给我带路。”他这么快就去了,砂画握紧流星,跟着云儿,几下轻功朝火山洞飞去,霎时,香山上两抹纯白的身影就像仙子般飞舞,美丽缥缈,香山云雾缭绕,神秘美丽,砂画的的长袖随风飞舞,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瀑布。
两人捏着手,双双跳到地面,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正在喷火的火山,火焰一丈比一丈高,向上腾升着,不一会儿又没入地面。山洞下面是急湍的溶浆,溶浆流出浓浓的白液,有的凝固,有的正急急流淌着。
山脚处,到处是腐烂了的白骨,骨头头身分裂,一不小心,就会踩着一截手指,或者一个头颅,轻轻一踩,就会碎掉,溅起细细的灰尘,十分恐怖。
砂画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情形,不禁有些作呕,“公子到底在哪里?”他不会真的飞进去了吧,如果进去,必死不疑。
云轻跟云淡也赶了过来,两人轻身落地,焦急的望着火山口,火山发出狂躁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