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将军丑颜妻-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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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有些痛的下身,恐怕下面早已裂开口,渗出血来了,她痛苦的爬向南风瑾,柔弱的身子摇摇欲坠。刚才的伤痛仍记忆犹新,狠辣的刺激着她的心,她不愿再回忆起那一切,当众被人看笑话,她宁愿死掉。
“瑾,你一刀杀了我吧,我不想苟活于世,我已经被她害得不成人样,我是个不洁之人,你一剑杀了我吧,让我去陪我的孩子。”鸢尾失声痛哭,南风瑾急忙把她抱在怀里。
他俊脸冰冷,盛怒一声,“绾儿,到底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可以以死明志,证明我说的全是真的,不过在死之前,我要知道云宵是怎么死的,鸢尾,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她腾升着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向鸢尾。
“她是疯子,不要让她靠近我。”鸢尾扑进南风瑾怀里,害怕的缩着头。
砂画走到绾儿面前,将手搭在她肩上,“绾儿,冷静点。”
“要我怎么冷静?要是将军被她害死了,你还能冷静吗?同是女人,你别阻止我,今天我一定要知道云宵的下落,死我也要与他死在一起。”绾儿颤颤巍巍的走向鸢尾,不知道云宵的下落不罢休。
“站住。”南风瑾威严呼喝,“治鸢尾的伤比较重要。”
一滴泪至鸢尾的脸庞滑下,原来她的将军,竟是这般疼她,到现在这个时候,才想着要为她治伤,她做了这么多错事,他竟然还要为她治伤,人生得有此夫,死也无憾。
“啊……”的一声,众人的视线才从将军身上移开,就看见绾儿一头撞向边上的石柱,她满头鲜血,头发凌乱不堪,鲜血至头上向眼睛流下,把她的眼珠染成了血红色,恐怖异常。
砂画连忙过去扶住她,“快请太医!”
“不用,我早就不想活了,我想在临死之前知道云宵在哪里,我求你告诉我,鸢尾……”她无力的低喃,痛苦的呻芩着。
看到绾儿这般样子,鸢尾的内心突然心软,原来她真的可以为楚云宵死,这是她没料到的,她挣脱南风瑾的怀抱,撑着羸弱的身子,慢慢走向绾儿,绝美的脸上透出一股凄厉之气,“绾儿,对不起。当年你总是和我抢将军,故意找借口叫他帮你这样,帮你那样,我知道你也喜欢他,但我真的不知道你后来爱上了楚云宵。所以他那次回来明夏,是为迎娶你,看着他在锦鲤宫跟母后畅谈如何爱你,说要给你一个惊喜,把你娶回国当王妃,让你幸福一辈子。我一时忌妒,凭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这么幸福?我却要用尽办法获得将军的爱。就和他顶撞起来,他指责我仗着我是公主,就娇惯不懂事,我一时气愤,在他的酒里下了嬷嬷们平时毒老鼠的老鼠药。我当时真的只是无心之失,以为那药只是让他昏迷,想小小的惩罚一下他对我的大不敬。”
“然后呢?”绾儿急切的问道。
鸢尾擦了擦眼泪,“然后他喝了那杯酒就当场七窍流血,死在了锦鲤宫,为了毁灭证据,避免两国交战,母后派人把他的尸体在宫外悄悄火化,还嘱咐我一定不能将此事泄露,不然……会引起两国交战,为了能顺利嫁给将军,我做了很多错事。我假装很怀念死去的砂画,假装柔弱,可是……我能装一时,却装不了一世。”
南风瑾冷漠的看着她们,她们说的故事,对于他来说一点也不诱人,他只是气愤自己的妻子竟然这般阴毒,看在绾儿快死的份上,他让她说完。
绾儿失神的撑起身子,用此身最后的力气站了起来,“原来……他死了连尸体都没有,他的魂一定像缕无助的银丝般飘在半空中。”
她怔怔的走向砂画,“夫人,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我求你一件事可好?”
“绾儿请说,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砂画朝她重重的点了下头。
南风瑾在心中冷哼,也只有她才这般柔弱心软,绾儿根本不值得同情,自作孽,不可活。
“我死后……请你也将我火化,葬在曾经我和她相遇的地方--城北天山,谢谢你。”她拼尽最后一口气把话完整的说完,期待的看着砂画。
“我答应你。”砂画点头,都是为了爱,又何必呢!
听到砂画的承诺,绾儿像一缕青烟般轻轻倒地,像完成毕生心愿般闭上双眸,眼角边,还流下一串晶莹欲滴的清泪,昭示着她的死亡。
鸢尾和其他侍卫纷纷落泪,眼睁睁的看着仆人抬走绾儿冰冷的尸体,看着靖王府里的伤痕累累的男宠被释放,看着那些一辈子效命于绾儿的女暗卫纷纷放下武器,俯地下跪。绾儿用她的死,换来了鸢尾的醒悟。
鸢尾撑着身子,狂风刮过她绝美的脸,她知道自己和将军再也没可能了,“瑾,这一辈子,我最爱的是你,我不希望你原谅我,只希望你能记住,这世间除了她,还有另一个女子在深宫爱着你,我会天天为你祈福。”
“鸢尾……”砂画轻唤出声,鸢尾这样说,她要做什么?
南风瑾沉过脸,一个人在做了这么多错事之后,无论多么的后悔,道多少歉,都不能弥补她曾经犯过的罪。
“原来你对小砂画的怀念,一直是骗我的。不是因为你,绾儿也不会一生活得这么惨,不是因为你,她也不会才二十岁就香消玉陨。她本应该和东陵王子幸福的过一生,是你造就了今日的她。宫内太医医术高明,你的身体会没事的,我回去便休书一封,从此我南风瑾与你明夏鸢尾再无瓜葛。”说完,他决绝的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靖王府。
“瑾……”鸢尾瘫软的跪在原地,她本想告诉他,其实西塘公主并没有偷人,那个奸夫就是他自己,可是他不听她的,以为她是想乞求他的原谅。
不是的,她只想告诉他们真相,这一辈子,为了得到将军的爱,她耍尽心机,活得够累了。直到现在才明白,爱情是不需要耍手段的。罢了,既然他不给她机会说出真相,就由着她们去吧,总有一天,真相会浮出水面,他们会看破一切,相爱并在一起。
世事无常,前一刹那还活生生的美人,后一刹那就变成灰飞烟灭的尘埃。之前还想尽办法整她的鸢尾,现在已经皈依佛门,束发为尼,成天在宫里为明夏祈福。
一瞬间,明夏出了如此大的事,街头百姓纷纷议论,指责这个腐化的皇家,一位公主,一位郡主,成了明夏最大的笑话。
砂画一边织绵,一边望着窗外的蓝天。郡主自杀已经过去半个多月,外面的风言风语仍在谣传,整座将军府也变成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谈,什么一世英明的将军竟被扣天大的绿帽子,娶的两位公主皆爱偷人。更有甚者,说将军只有俊颜和权势,那方面应该不行,所以他的两个妻子才会耐不住寂寞,去偷人的。
南风瑾每天回府都阴沉着张脸,十分难看,他是明夏唯一的轴心,是稳定军心的镇军之宝,现在出了这样的大事,军心也有些动摇。
她亲自为绾儿点火,把她的骨灰埋到城北天山,为她上香祈愿,希望她能早日转世投胎,来生做一个幸福的女人。鸢尾自回到皇宫之后,一直闭不见人,她已诚心向佛,天天为自己做的错事赎罪,将军为什么还不原谅她。
上次被他牵着手离开,她满以为他会对她改观,结果他仍是给她一张寒冰冷脸。她知道他现在很生气,将军府出了这么大的事,给他的打击一定很大,她能理解他的痛,可是他不让她替他疗伤,对她视若无睹。
三个月后
这个时节,已是入秋。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悄然而至,早晨的露珠悄悄抬头,翘着以盼。露珠和花草们纷纷探头盼望,盼望那个整日细心为它们浇水的女主人到来。天空发出柔和紫金的光辉,清澄又缥缈,柔弱的阳光洒满大地,似乎在告知青夏已远去,深秋将到来。
已经三个月没有见到将军,整整三个月,砂画都在写诗作画,浇水喂鱼中渡过,日子过得安娴平淡,除了偶尔去向二夫人请安之外,她便和蓝蝶儿呆在自己的红杏阁,与花鸟草丛作伴。
听说将军用自己的才能,再一次征服了军营几十万大军,谣言开始慢慢平息,他在将士们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高,已是如日中天。
她不想在这里老死,不想受制于阴狠烈如婵,找到机会,她就会逃离明夏,去一个别人都找不到她的地方。
对将军,她已经不敢再爱了,当深爱变成伤害和一望无际的等待,就会让人渐渐绝望,失去再爱的心。
她恨他,恨他对自己的伤害,恨她一直以来的冷漠,两个人如果不爱,为何一定要拴在一起,在他的心中,她连个婢女都不如,她的心已经逐渐变得冷漠,表面的安娴不过是一种伪装,为她以后逃离这里作掩护。
亲眼看着绾儿和鸢尾的下场,她算是明白了,女人若是想靠男人获得幸福,做梦。女人只有找到在这个世界依存的东西,才能好好的活着,女人要学会保护自己,伪装自己。
这些天,闲来无事,她偷偷去玉瑾阁拿了几本习武的书籍,趁着无人,苦心钻研,她天资聪慧,再加上本身就带有的几十年内功,才三个月,她的武功虽说不上炉火纯青,却也能敌几个青年壮汉。
为了今后的离开,她做足了功夫。她摸清了出城的路,打探了四周形势,勤加练功,以备到时全身而退,她还要躲蔽烈如婵派来监视她的杀手,那些杀手隐藏得很好,至今她都没发现她们的下落,经历这么多事,让砂画明白,只要反抗,才能活得更好。永远的顺从,只会让自己遁入无境之地,成为别人手中狠捏的小鸡。
双眼冷冷的望着池塘,双足轻轻一跃,一袭白影灵巧的踩过池塘上飘浮的片片荷叶,瞬间以最快的速度跳于樱花树下,白色的鞋尖竟然滴水未沾。
“夫人的轻功越来越好了,刚才飞舞在池塘上的样子,真的好美。”蓝蝶儿提着一包水果从院外走了进来,脸上满是羡慕之色。
砂画朝她淡然一笑,“小声点,若是被别人知道,泄了马脚,我们以后很难逃离这里。”
蓝蝶儿放下水果,擦了擦额头的香汗,“夫人,还有一件事可能会令你头痛一阵,要晚些逃走。门外有个打扮十分妖冶的青楼女子,怀里抱个小婴儿,说是来将军府找爹认亲。”
砂画愣然,“找爹?难道将军外面有了女人。”脸上有些不安,睫毛灵巧的忽闪,瞬间又恢复原有的镇定。
“大黑已经去军营通知将军了,那女人说她叫红杏,手里拿着将军的墨水寒玉,说那是将军宠幸她那夜留下的信物。”蓝蝶儿不服气的说道。
“把她叫进来。”墨水寒玉,是白色的吗?她也有一块,怎么这么巧。
不多一会儿,一位浓妆艳抹,唇红似血,身穿一身暴露火裳的妖艳女子跟在蓝蝶儿后面,怀里抱着个小婴儿,傲慢无理的走了进来。
她抬眼看了眼砂画,随即轻蔑的笑了出来,原来将军的夫人,还没有她漂亮,看来,她这次赢定了。
“你叫红杏是吗?到底是怎么回事。”砂画轻声开口,不笑不怒。
红杏甩了甩手中的白色丝帕,像抱了块宝似的抱紧怀中的小婴儿,“奴家名叫红杏,是天香楼的姑娘,自从七月前将军在红杏楼要了我的初夜之后,留下一块玉佩就走了,将军一走,我就发现自己有了孩子,可是妓院老鸨说我身份低微,没资格入主将军府。我就一直等到孩子出世,怕孩子长大了没有爹疼,所以就找来了。”说完,她摸出怀里的玉佩,却不亮出来,只是一手篡着,嘟着血红的唇,大刺刺的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