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的无良王妃-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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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越溪的身子轻轻一颤,本来甜蜜的回忆突然被这些窜出来的话语全部打乱,手轻轻一抖,然后,暖玉杯砰地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不!”锦越溪惊叫一声,然后倒落在地上,想把那些酒液扫回去,暖玉杯没有碎,但是,酒液却是流了一地。
酒液好像存心跟锦越溪作对一般,化为一股股溪流,流的到处都是。
锦越溪看着满地的酒液,他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缘奚……”
他不喝这杯酒,是因为有了它,就有了她。
因为她已经把他忘了,他不可以再把她,忘了,或者……丢掉。
洛白。
洛白。
一个是酒,一个是人。
锦越溪哭了,这个意思,是不是代表……洛白要离开他了?是不是?是不是!
“对不起……对不起……”锦越溪跪了下来,跪在地上,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跪在了地上,头,埋在那些地上的酒液中。
不要走,不要走。
缘奚,不要走。
锦越溪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嗽起来,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转过身,倒在地上,酒液缓缓地浸湿了他的衣裳。
锦越溪笑了笑,这样,或许,也是留下她的一种办法。
“缘奚,我把它留下来了,你不要再走了哦。”好像是在对自己说话,又好像是在对空气说话。
边缘奚站在离锦越溪不远处的地方,站在那里,泪水,簌簌的打湿了面容。
锦越溪刚才的每个动作,她都看在眼里,每句话语,她都听在心中。
那轻喃,那痛哭……
边缘奚突然跑了过去,扑通一声跪在了锦越溪的身边,看着躺在地上的锦越溪,房间里很暗,月光从外面倾泻进来,倒在锦越溪的脸上,有一种妖异的美感。
她伸出手去握住锦越溪的手,然后趴在锦越溪的耳边,说道,“不,不,不走,不走……”她的声音带着丝丝的哭腔,似乎受了委屈一般。
锦越溪的睫毛微微一颤,他又做梦了么?为什么边缘奚的声音会在耳边响起?
边缘奚。
他傻傻的笑了,“没想到,现在想听到你的声音都必须在梦里,现在的你,应该坐在宫殿里面吧,怎么会来我这里?”
边缘奚哭了,豆大的泪水滴落在了锦越溪的脸上,打湿了锦越溪的面容。
一直以来,她都在怪锦越溪。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锦越溪在一味的伤害她,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呢?
被伤害的人心里很痛,伤害人的人,心里,是不是也很痛?
边缘奚伸出另外一只手,抚上了锦越溪的胸口,感受着锦越溪强健有力的心跳。
伤害人的人或许比被伤害的人更痛苦,以为他们根本不能喊痛,只能自己一个默默的承受痛苦。
“越溪……”
她轻轻地唤着,声音依旧哭腔,却是十分动听。
锦越溪睫毛再次微微一颤,“缘奚,你有多久没有这么叫过我了?有多久?好像是六个月零三天……你又叫我越溪了,如果这不是在做梦,该多好?”
边缘奚觉得心中好痛,好痛,痛的好难受。
她突然扳过锦越溪的脸庞,对着自己,然后翻身坐上了锦越溪的身上,低头吻了下去,“你没有在做梦!”
锦越溪突然睁开眼睛,就看到边缘奚吻着自己,眼睛里面隐隐冒着泪水。
“缘奚……”他叫了一声,唇上却是一痛。
边缘奚咬了一口锦越溪,然后轻声说道,“越溪,专心!……”
锦越溪怔住,但还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身子上的衣服就突然被一只魔手全部脱了去,然后,他再抬头,边缘奚正得意的笑着。
“我这次,要在上面!”她霸道,宣誓。
锦越溪来不及多想,管他是做梦还是现实,伸出手一把拉下边缘奚的身子,压在了身下,“这种事情,你还是在下面比较好。”
说完,火热的吻,落在了身下馨软的之上。
屋外的月亮也躲进了云层,似乎是在害羞。
☆、243。我的誓言不会是谎言(结)
一夜缠绵悱恻,软被纠葛。
边缘奚一早起来就发现自己被箍在了身边人的怀中,边缘奚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挣脱了锦越溪的怀抱,然后从里面爬了出来。
看着睡得很熟的锦越溪,边缘奚伸出一只脚踹在了锦越溪的身上,“丫的,老娘以后再也不上你的贼床了。”
突然,锦越溪纤长的睫毛动了动。
边缘奚顿时吓得赶紧穿上了衣服然后夺路跑了出去,却是忘了拿上自己的那个玉坠子。
而边缘奚刚刚跑了出去,突然,锦越溪睁开了眼睛,看着落荒而逃的那抹倩影,他低低的笑了起来,他早就醒了,不过就是想看看边缘奚醒来的时候会说什么。
不过,以后上不上可就由不得边缘奚了……
这般的想着,锦越溪突然斜眸看到了床头的一个碧绿色的玉坠子,然后,唇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
边缘奚回到宫里,犹如做贼一般先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确定没有人以后,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倒了一杯水,大大的喝了一口。
边缘奚把水含在口中,想暖暖冰凉的水,外面却是跑进来一个小厮,那个小厮见了她,跪了下来,“奴才见过龙颜王妃。王妃娘娘万福金安。”
边缘奚口里有水,挥了挥手,不方便说话。
小厮站了起来,然后说道,“娘娘,王上让奴才转告娘娘,娘娘昨天晚上落了一个玉坠子在他那里,让您现在去宫门领一下,要不然过时王上就扔了。”
“噗——”边缘奚却是很不道德一口水喷了出来,顿时,喷了那小厮一脸的水,边缘奚很没良心的一把抓起小厮的衣服,“什么?!”
玉坠子?呜呜……她的玉坠子……
边缘奚砰地一声把小厮扔到一边,然后迈开双腿不要命的朝着宫门跑去。
诶,一失足,千古恨。
万事都小心翼翼,却是忘了自己身上的玉坠子,南宫缘漪,你到底是在害我,还是在帮我?
宫门。
锦越溪随意的坐在了一架豪华的马车前面,一袭玄色的锦袍,装扮犹如当年边缘奚第一次见到他一般,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一抹身影。
边缘奚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宫门口,却是发现宫门口的侍卫多了许多,她没有多想,跑到了锦越溪的前面,锦越溪坐在马车上面,有些高。
“死锦越溪,你丫的盗贼,把我东西快快还给我!”边缘奚很不客气的说道。
锦越溪无赖的握住手中的玉坠子,“缘奚,这又不是我偷的,你干嘛说我是盗贼啊?明明是你昨晚……”
“闭嘴!”边缘奚脸一红,然后赶紧喝道,嗔怪的看了一眼锦越溪。
锦越溪呵呵一笑,然后伸出手,放在了边缘奚的面前。
“干嘛?”边缘奚看了看周围的侍卫,然后小声的问道。
经过昨天晚上她抽风的一晚,她很怕见到锦越溪啊……
“上不上来?”锦越溪说道。
边缘奚哼了一声,找了个借口,“您是王上,我不敢。”
“没事,现在我不是了。”锦越溪却是双手环胸,然后目光带着玩味,投向了边缘奚。
边缘奚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凝,嘴角轻轻的抽搐,“那……那谁是王上……”
锦越溪指了指边缘奚身后。
漆及墨正站在那里,看到边缘奚回头,然后打了一个招呼。
边缘奚叹了一口气,暂时找不到什么理由去拒绝锦越溪,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伸出手握住了锦越溪的手,踏上了马车。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这个王上就变成了漆及墨,但是……谁是王上关她什么事情?
边缘奚上了马车,看着锦越溪,然后说道,“我的玉坠子呢?”
“在这里。”锦越溪一只手拿着那个玉坠子,放在身前。
边缘奚伸出手去拿,却是没有想到锦越溪突然收回了那个玉坠子,结果她很不幸的一头撞到了锦越溪的怀中。
“没想到缘奚现在喜欢玩投怀送抱了,其实,你想要的话,只要说一声就行,不用这样,你夫君我会害羞羞的。”锦越溪故作扭捏的说道。
边缘奚要喷鼻血了,“锦越溪,明明就是!……”
“明明就是什么?”锦越溪反问。
边缘奚看着锦越溪手中的玉坠子,然后巧笑嫣然,“明明就是为了我好,不让我摔倒,才这么慷慨大方的借给了我这么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既然这个怀抱这么温暖宽阔,我又这么慷慨大方,你就一直躺在我怀里吧。”锦越溪笑着说道。
边缘奚拍了拍锦越溪的衣服,然后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呵呵……你说是吧?”
锦越溪无所谓的耸耸肩,“自个儿老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边缘奚,“……”
锦越溪突然站住了身子,他的目光,看向远处,那里,一轮红日缓缓的升了起来,然后,他转头看着怀中的女子,低头,轻轻的在边缘奚耳边问,“缘奚,想先去哪里玩?”
“玩?”边缘奚有些怔住了。
锦越溪一字一顿,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以前我答应过你要带你飞遍这天下,这天下有多大,我就带你飞多远,如今,我来履行我的诺言,因为……”
他顿了顿,然后认真地握住边缘奚的手,说道,“因为,我的誓言不会是谎言!”
边缘奚轻轻的笑了,然后靠在锦越溪的怀中,誓言和谎言只是一字之差,却是天堂和地狱,如今,她和他,在天堂。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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