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不觉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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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提醒道,日后要千万小心,轻易不要主动去招惹她。
“皇后娘娘说笑了,我和珍妃却有相像,却不是姐妹。也是借着皇恩浩荡,才在这宫里相逢,有缘做了姐妹。”容妃回话。
春晓并未深究,点了点头。
“臣妾若兰,宣庆十二年入宫,封兰贵人。”兰贵人是左相的远亲,她父亲是江浙一带的官员,身份不像其他几位娘娘那般显赫,她便没好意思说。
谁知,这反倒博得了皇帝和春晓的一致好感。
皇帝是因为最讨厌她们出身自权臣,自己并不喜欢,当初却不得不接受。
春晓则是源自于他师父的教导,从骨子里看不起那些仗着自己家世显赫就作威作福的人,特别当这些人是她的情敌时。
“兰贵人,若兰,看你人也倒是有几分兰花的身姿,就是不知有没有空谷幽兰般得品性了。”春晓话说的直白,却把兰贵人直接说了个大红脸,“皇上,兰贵人,可要赏!”
皇帝点头,“好,你打算为她请何赏?”
兰贵人在紧张,一群人在嫉妒。皇上这偏袒也太明显了吧,兰贵人说的有何精彩之处?还不是看皇后高兴,说赏就赏!
“兰贵人入宫也有这么久了,怎可只做贵人呢?不如皇上就趁此机会,加封她,算作赏赐吧?”
春晓一语既出,众人皆惊。
且不要说,她现在还未被册封,即便是行过了册立大典她成了皇后之后,这封妃封嫔也是皇帝的事儿,全凭皇帝喜好,怎么也不由得她说话。
皇帝一时也未答话。
众人都在猜测,皇帝是真的在考虑呢,还是被她惹怒了?即便真的宠幸她,但帝王终情薄,再怎么喜欢,这忍耐也是有个限度的吧?再说,眼前这位皇帝,可是出了名的暴躁狠厉。有些人甚至已经开始幸灾乐祸。
“如此,你不会不高兴么?”皇帝看着春晓,他眼中,也只有春晓。仿佛在他心里,她开心,他可以把整个后宫都交给她,她不开心,他可以整个后宫都不要只要有她。
众人闻言,倒抽一口凉气,这,眼前这个真的是她们的皇帝么?!是那个不知何时就会生气,一点小错就重打五十大板的皇帝么?是皇后太妖孽,还是皇帝前世欠了皇后的钱?为什么眼前这一切比梦还让人难以相信?!
春晓微微的笑,心里却是美坏了,皇帝真是太给她面子了,晚上回去,一定要好好奖励他,“不会啊,我很开心。”
“好,荣德,传朕口谕,加封兰贵人为兰妃,日后奉银待遇皆与其他妃子等同。”
“遵旨。”荣德应了声,抬眼看了看春晓,这丫头,还真是从小到大都不会让人省心。看来他以后要多替她防着那些暗地的手段了。
兰贵人激动的都快哭了,她跟着惠妃那么久,天天变这法儿的奉承她,她却只会在用得着的时候,想到自己,一点儿好处都没给过自己。这皇后虽不招她们待见,可刚一见面就送了这么一份大礼给她,她果断的要站在皇后的阵营,开玩笑,她们的靠山是这个将军那个相爷的,皇后的靠山可是皇帝!自己以后终于不用再看惠妃的脸色了,只是不知道这皇后的脾气好不好相与了。
五位娘娘的最后一位,哆哆嗦嗦的走到水榭正中,诚惶诚恐的蹲身行礼,“我,我,臣妾,妾身,妾身齐悦儿,是西苑的常侍。”
“你是常侍?”春晓问了一句。
“回禀皇后娘娘,是的。”齐悦儿的声音都在抖。
“那你为何会于众位娘娘坐在此处?”春晓可不相信,这几位娘娘会把一个常侍当成好姐妹,一起喝茶聊天嗑瓜子。
“这……妾身……”齐悦儿磕磕巴巴不知道该怎么说,扭头求助的看向惠妃。
春晓顺着她的眼神看了惠妃一眼,耐心等着下文。
“妾身……只是路经此地……恰逢几位娘娘也在……就,就……”
“就留你喝了杯茶,是不是?”春晓听得结巴的太累,接过她的话说。
“是……”
“放肆!皇上在此你也敢说谎,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春晓猛的一拍桌子,怒喝道。
齐悦儿下的扑通就跪在了地上,“皇后娘娘饶命啊!我不是故意的呀……我没想害您的……我不想欺君,是,是惠……”
齐悦儿话未说完,却突然昏死过去。
第四十章
皇帝震怒了。
那位常侍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一句“我没想害您”就已足够让人联想。
皇帝忽然起身,本就紧绷着神经的众人于是更加紧张。皇帝对皇后的宠爱,人所共见,现今听到了齐悦儿这样的话,会不会迁怒与自己,还难说呢。
皇帝向前走了两步,侧身看着惠妃娘娘,音调低沉的只说了两个字:“惠妃?”
惠妃原本还在故作镇定,可皇上这两个字不轻不重的正好敲打在她心上,敲破了她原有的冷静,“皇上明鉴!确实是齐常侍路过此地,我才让她留下的,与皇后无关!”
皇帝又看了看另外三位娘娘,可三个人,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谁也不敢迎上皇帝的眼神,更不敢接过惠妃的话。
“珍妃?容妃?兰贵人……哦,不,兰妃,你们说呀!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惠妃被皇帝逼视的快疯了,状态有些癫狂的抓着她身边的人猛摇。
珍妃被她晃得受不了,奋力扯开惠妃抓在她小褂上的手,“你别发疯了,你自己做的事,为什么要我们来说?”
皇帝冷笑,道:“荣德,命人将她们全部带去冷宫,查清无关之人,再得离开。把这个常侍带走,传太医来给她看。”
“是。”荣德附身应声,直起身子对四位娘娘说,“娘娘们请吧!”
“都是你害的,哼!”珍妃临转身,又愤愤然的对着惠妃嘟囔了一句。
惠妃冷冷看她一眼,没再发疯,也无多言。
皇帝挥手让众人都退了下去,原本热闹非常的芙蓉苑水榭内,只剩下了皇帝和春晓两人。
他眺望着偌大的荷花池,朵朵或粉或白的荷花映着碧玉般得叶,摇头晃脑的在风里嬉戏。
“晓晓,你怕么?”他背对着她,问出了这句话。
忽然感到背上一股暖流,迅速的蔓延至四肢百骸,他挺拔的背,被春晓紧紧的拥着。
“一直没有一个人,会像这样站在我的背后,让我温暖,让我快乐。直到遇见了你,我才知道,原来人最容易冷的,不是心,而是背。”春晓把脸贴在他的背上,“还记得在少林寺山下那个神武酒家么?那时候,你就是这样把我护在身后,跟我说‘别怕,有你在’。我知道皇宫可能比江湖还有多纠葛,你还会对我说这句话么?”
皇帝猛的转过身,将春晓拥进怀中,他何其有幸,今生能再与她相逢,他何其有幸,能她如此信任,“会的,朕一直都在。”
春晓笑着在他胸前蹭了蹭脑袋。
蹭的他痒痒的,捧住她的头,附身吻了下去。
直到春晓酥软在他怀中,他才抱着她坐了下来,嗅着荷花的清香,受着清风的凉意,如果没有刚才哪一出闹剧,这就是完美的一天了。
“你觉得齐悦儿是什么意思?惠妃想害我么?”春晓戳了戳皇帝的胸口。
“你呢?”皇帝笑看着她。
“凭我混迹江湖,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嘛——惠妃即便不待见我,想要害我,也绝对不会在这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一个常侍知道。换而言之,如果她想利用那个常侍,就不会当着其他妃嫔的面。”春晓眯着眼睛,断言道,“即便她像珍妃一样一根筋,也不会这么做来落人口实,所以,很有可能是她们再欺负羞辱齐悦儿,所以齐月儿就怀恨在心,刚好借着这个机会,装作害怕的不得了的样子,想翻身!”
皇帝忍不住大笑。
“怎么,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么?”春晓说着就要挣脱他的怀抱。
“对对,朕是高兴呢,朕的皇后居然这么聪明过人,推理如此清理明了,真是明察秋毫!”
“怎么我听着这话这么不顺耳?你是不是在讽刺我?”春晓嘟着嘴,不满道。
“朕可是真心实意的夸你呀!”
“真的?”
“当然。”
春晓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由此可见,惠妃欺负这个常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敢在你的面前装害怕,诬陷惠妃,肯定也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的。”
“朕从不多问后宫之事,但惠妃喜好欺负他人,朕也是有所耳闻的。”皇帝点头,对春晓的推论表示称赞。
“那你也不管管?”
皇帝收敛了笑意,认真的看着春晓,春晓还以为他又有何惊人言论,谁知他只说了句:“哦,那时,你还不在后宫!”
“嗯?”春晓眨了眨眼睛,一时之间,未能将两句话联系起来,“那也就是说,你根本就没有相信齐悦儿的话喽?”
皇帝点了点头。
“那你还把惠妃她们全都关到冷宫里?”春晓话一出口,却是明白了他这样做的用意。惠妃虽然不至于真的傻到会大张旗鼓的来害她,但是以她的性格,暗地里少不了要给她麻烦。皇帝只因齐悦儿的一句话,就把她们所有人都关入冷宫,就是要告诉她们。他的春晓,是绝不允许伤害的。他在以他的方式,保护她。
“查一查,才能放心。”皇帝轻描淡写的说,“累不累,想不想回去?”
被抱在怀里的某人哀叹一声,“被抱着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儿啊!”
皇帝闻言,抱着她就起身,大步的向回走。
“喂,你干什么?快点放我下来!”春晓挣扎却不敢大声嚷,不然远远候着的宫人,就都看见了,他还真是不管不顾啊!
他们刚回了寝宫,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荣德就带着太医来面圣。
春晓得意的偷笑。
皇帝示意太医说话。
“禀奏皇上,那位常侍只是身体虚弱,再加上精神紧张,又受了些刺激,就如同动物冬眠一样,自我保护性的昏迷了。现在已经醒了,没有什么大碍了。”太医说话,很是形象。
春晓恍然明白,为什么自己非常饿的时候,就会想睡觉了,原来是在是我保护啊。
“把她带过来。胡太医,你且在一旁候着,免得她一会儿又要晕。”皇帝吩咐道。
“是。”胡太医退到一旁静候。
齐常侍被带了上来,脸色苍白,一副马上就要昏死过去的样子。架着她的人刚松开手,她就扑通跪趴在地。
“齐悦儿,你且说说,惠妃让你做什么呢,竟使你怕成那副样子?”皇帝开口,语气冷得春晓都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齐常侍马上又要晕,斜眼看见胡太医就在一旁站着,便晕到一半,又自己悠悠转醒,迟疑着开口:“奴婢不敢说。”
“那就拖出去,杖责一百。”皇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与其浪费时间在这里听她胡说八道,不如直接打死,派人调查,当时在场那么多人,总有办法查清真相。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皇后娘娘救救我吧……惠妃娘娘说皇后娘娘是个宫外来的野丫头,就算是出点什么事儿,也没有人为她撑腰,让我把普罗香想办法放进娘娘的茶里,娘娘就不会有后了……皇上,奴婢句句属实,还望皇上开恩啊……”
“等一下!”春晓突然喊道。
皇帝跟前当差的奴才,那绝对是眼力劲儿非同一般的,早就明白这位未来的皇后娘娘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皇帝虽没有开口,他们也当即就停住了。
齐悦儿已经被拖到了门口,她抹了抹头上的汗,长嘘一口气,不住的给皇上皇后磕头,“请皇上皇后娘娘饶了我吧,惠妃娘娘说的事儿,我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