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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春眠不觉晓-第29章

小说: 春眠不觉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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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冷冷的看着推着他的胳膊的女孩儿,他是多想把她狠狠的揉进自己身体里,他从未这般跟人说过话,他从不会向人低头,他都跟她承认自己错了,她竟然还是这么冷漠的要据他于千里之外!

这么多年了,他没有一天不在想她,没有一天不在后悔当初那么轻【文】易的放她离开。如今他兴师动众的要【人】从江湖招募人才,又放下朝政亲【书】自前来,为的不就是能有机会【屋】再见她一面么?这么多年,他为了找她,派出了多少人!可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现在,终于让他再次得到她,可她居然,一次次要把他推开!

“不要忘了,你已经是朕的女人了!”皇帝压抑着怒气,冷冷的提醒。

春晓却被这句话惹怒了,“哼,你得到的不过是我的身体,这有什么值得炫耀?炫耀你力气比我大?炫耀你在佛家净地强要了我?”

“不要以为朕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这种话,你可知是死罪?”

“不要以为你是皇帝,就会人人都喜欢你!我讨厌你!讨厌你!”

两人在黑暗中,瞪视着对方,谁都不肯示弱。

守在房顶的两人,都攥着一把汗。这丫头,脾气也太硬了吧?要知道皇上可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特别是以对她的宠爱,只要服个软,说几句好听的,那还不是要什么给什么嘛!这么个倔脾气!

第三十三章

两人僵持了很久,黑暗中也看不清彼此的脸色,皇帝的口吻带着受伤的试探:“你,从不曾喜欢过朕么?这么多年不见,从没有……想念过朕?”

春晓一愣,压抑不住的怒气还是让她冲口而出:“从不曾!从没有!”

皇帝突然放开了紧紧揽住春晓的手臂,随手抓了一件自己的衣服为她披上,“明远。”

房顶的明远听到皇帝叫自己,立马从窗户进到屋里,半跪在帘外,“皇上!”

“送她回房间。”皇帝用自己的衣服将她裹严,横抱起来,起身下床,交给帘外的明远。

春晓抖了抖,衣服里面的她是赤条条的,她本能的瑟缩了一下。

黑暗中皇帝没有看见,明远想说什么,却又怕惹怒两人,便闭口,起身向外走。

他们临到门口时,皇帝低沉的声音响起:“朕会给你时间,让你爱上朕。”

明远顿在原地。

“走吧。”皇帝深吸了一口气,独自躺在宽大的床上。

明远将春晓放在隔壁房间的床上,却没有直接离开,犹豫着如何开口。

“我很累了……”春晓拉上被子,侧身向里,眼泪无声的从脸上滑落。

“姑娘……”明远叹了口气,“我们本是不应该议论圣上的,可是,明远却不得不说,明远和明青一直在圣上身边伺候,从没见过圣上对哪位娘娘有这般的耐心,圣上对姑娘的心,想来姑娘也是明白的。”

“哼,你不要说了。”春晓捂住耳朵,不愿多听,不愿再想。

“好吧,感情这种事,奴才们虽看得清,却实在说不上懂。明远还有另一件事,想要请教姑娘。”明远再三犹豫,还是决定先告诉她,“姑娘是否有位师兄?”

春晓听到师兄两个字,立即翻身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一半犹不自知,“你说什么?”

屋里虽未掌灯,两人离得不远,却也看不清什么。明远还是立马就低下头,脸上一片炽热,“深夜一人着夜行衣,硬闯圣上居所,现已被捉,但他自称是姑娘师兄,并无刺杀之意,只是要寻找姑娘。”

春晓一股无力之感涌上心头,原来师兄已经来了……可是现在的她还可以一身轻松的随师兄走么?她跌回床上,心里纷乱复杂的连眼泪都忘了流。

“多谢,明远。是我师兄,可是我现在……请你放他走吧,告诉他我不是他师妹。”春晓把自己裹紧被子,瑟瑟缩缩的发抖。

明远叹了口气,看她现在的样子,着实不忍,刚刚还在说着皇帝好话的他,突然又觉得皇帝对一个小女子,下手,实在太狠了些,“已经告诉他了,可他说什么也不信,非要见姑娘。”

“此事我兄弟二人还未禀报皇上,要怎么处理,还请姑娘明示。”明远话一出口,就开始在心里默念,这不是不忠于皇帝,这不是不忠。

春晓早已心力交瘁,无力应对这些,可墨允现已被捉,不是她想逃避就能逃避的时候,她终是垂下眼睑,低语了一声:“带我去见皇上吧。”

明远舒了口气,总算是没有让他为难,如果这位姑娘说去见刺客,他倒是不知该怎么办了,让见?万一被皇上知道了,吃不了兜着走。不让见?惹怒了她去皇上那里告状,一样是不好过呀!如今这好办,他二话不说,上前正要抱她,却见滑落的被子还为拉上,一件单薄的衣衫也已散开。明远一阵颤抖,硬着头皮伸手帮她拉上被子,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

这场景,何其熟悉,犹记得那是她还小的时候,她和墨允师父一起,准备去往灾区的那个晚上,师兄就是这么用被子裹着自己……

“皇上,春晓姑娘求见。”明远抱着她站在皇帝门外。

春晓一阵难受,这是要怎样,刚才百般留她,她偏要走,终于走了,自己又厚着面皮非要蹭回来。

屋里却迟迟没有动静。

皇帝睡着了?还是不想让她进去?亦或是在犹豫到底让不让她进去?

春晓缩在被子里,忍不住一声长叹。

门却忽然从里面打开,皇帝批了件单衣站在门口,脸上分不清是喜是怒,长臂一揽,春晓到了他怀中。皇帝转身,门从身后被关上。

皇帝把她放在床上,动作小心,口气却十分不善:“怎么?爱妃一个人孤枕难眠?”

春晓忍了忍,却被“爱妃”两个字惊住,目瞪口呆的看着黑暗中,只有一个剪影的皇帝。

“朕以为,你回来,必是想清楚了。莫非,朕想错了?”皇帝站在床边,俯视着她。

春晓顿觉头顶一股压力,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皇上……”

一开口,春晓才知道,这不多会儿功夫,自己的嗓子已经嘶哑成这个样子,两个字出口,几乎要耗尽她的全部力气。

皇帝立即倒了杯水,在床边坐下,将她揽入怀中,倚靠在自己肩上,执着杯子,喂她水,“朕太心急,朕不逼你便是,但朕这次无论如可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朕。”

春晓喝了两口,便推开杯子,“皇上,春晓愿意留下来……”

话未说完,眼泪却扑簌而下。

皇帝立马抬手帮她擦去眼泪,“朕日后自会对你百般疼爱,你……”

“我已没没有颜面再见师兄,请皇上放他走吧。”

春晓话一出口,皇帝的手就顿在的半空。

“原来你回来,说愿意留下,就是为了此事。”皇帝深吸一口气,“也是,刚刚你还那般伤心,那般坚决的要离开,朕怎么会以为,这么快你就回心转意,这么快,你就原谅朕呢。”

皇帝将她放回床上,为她拉好被子,修长的手指滑过她沾满泪痕的脸颊,“天快亮了,你睡会儿吧,你放心,朕不会伤害他。”

春晓知道,这已经是皇帝能给的最大让步了,再多说什么,对师兄亦无好处,便点了点头,蜷缩在被中。

皇帝唤了两名侍从进来,伺候他穿衣。穿戴整齐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春晓,便出门去了。

经过这接二连三的折腾,春晓是在是筋疲力尽,皇上刚一出门,她便昏了过去。

明远知道,他自作主张的先将此事告诉春晓,未告诉皇上,虽然春晓没有去见刺客,皇帝得知了这件事,他这顿处罚也是免不了的了。

谁知皇上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让他们带路去见刺客,并未多说什么。

明远依旧是,提心吊胆。

“都出去。”皇帝吩咐了一声。

明远明青立即退了出去,关上了门,只留下皇帝和绑在柱子上的墨允。

墨允闻声抬头,对着皇帝上下打量了一番。

多年前,他们曾在皇宫有过一面之交,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虽是眼熟,却不敢一下断定,眼前这位气宇轩昂,霸气十足的男人,就是当年那个坐在龙座上淡定应对造反的年幼的小皇帝。

“墨允,如果朕没有记错,你是叫这个名字吧?”皇帝先开了口。

墨允笑了笑,“你果然不是魏公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今时今日朕与你,会以这种方式再见。”皇帝在桌边坐了下来。

墨允垂了垂眼睛,长长的睫毛下划过淡伤,“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后宫一定不缺美人吧,为何不能放过春晓?”

“当年让她随你们离开不过是情急之举,如今有缘再见,朕怎会一再错失?春晓已是朕的爱妃,她的名讳,你休要再提。”皇帝嘴角微扬,脸上却没有笑意,反倒愈加显出他的冷厉。

“你!”

墨允突然,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困在柱子上的他不断挣扎,被鞭子抽开的口子被他撕裂,咕咕的涌出血来。那是他喜欢了十几年,疼惜了十几年的师妹啊!是他没用,他没有保护好师妹,才让她受此折磨!

墨允仿佛丝毫没有感觉到身上的疼痛,只觉万箭穿心般,一股黑暗要从内心吞噬掉他,撕毁一切。

“我要杀了你——”墨允一声怒吼,绳子竟被他挣断,他身上也被勒出了一道道的伤,衣服碎裂,沾满鲜血,向皇帝冲来。

“皇上!”明远明青,在外面听着势头不对,立马冲了进来。

“出去!”皇帝坐在凳子上,连神色都没变。

“是!”两人胆战心惊,但还是乖乖的退了出去。

墨允已经冲上来,皇帝起身迎战。

世人皆知魏公子厉害,武学修为,难出其右,却不知,魏公子实为皇帝手下败将。

当墨允被皇帝扣住咽喉时,皇帝才开口道:“国相存在的最大好处,就是逼朕自小习武,处事谨慎。当年朕放你们师徒离开,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朕要为春晓独自面对你们师徒,于是更加发奋研习武术。你,不是朕的对手。”

皇帝猛的一推,墨允撞在墙上,又摔回地面。

“爱妃说她不想见你,让朕放你离开。”皇帝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往外走去。

“等等!”墨允从地上爬起来,“她……”

皇帝背对着他,冷冷的说:“她是朕的爱妃,朕的家务事,轮不到你来过问。季氏满门忠烈,现在唯有你尚在人世,你却不知上进,整日沉湎于儿女私情,不知你将来准备以何颜面去见泉下亲人?朕若是你,必将在此武林大会上崭露头角,重树季家威风,报效朝廷,光宗耀祖。”

皇帝说完,便拂袖而去。

愤怒,感伤,已经无以复加。墨允心口猛烈的疼着,狰狞的向外冒着血的伤口,在这铺天盖地的心痛里,倒显得微乎其微。原本被他藏在内心深处的殇恸,随着离皇城越来越远,随着时间流逝,他以为他都已经不再计较了,他以为他为了可以和春晓在一起已经放下一切了。如今,却在被皇帝一番刺激之后,全面爆发。

那冤死的一百多条性命,那一声声哀嚎仿佛又回到了他的耳边。爹爹娘亲的脸划过眼前。当初他们深夜把他和一个小乞丐掉了包,才让他幸免于难,犹记得爹爹曾在他耳边嘱咐“国相残害忠良,罔顾百姓生死,季家冤案必将昭雪,爹看不到了,我儿却一定要看到!”

那年,他才五岁,两年后遇见师父和春晓,后不出一年,便除了国相,皇帝也为季家翻了案。他一直不敢再回想这段话,不愿深想。一直告诉自己,爹爹没有寄托什么在他身上,不过是要他为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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